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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 /兔黑】軟玉溫香

  「黑尾——親我一下啦!」
  「我才塗好護唇膏,親下去你臉上剛塗的保濕就白抹了。」
  「那對嘴親吧!我還沒抹呢!」
  黑尾沉默的看著仰躺在床上身旁還散落著瓶瓶罐罐的木兔,思考著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見黑尾遲遲沒有下一步反應,木兔抱著枕頭翻了個身,以趴在枕頭上的姿勢視線隨著對方在屋裡打轉。被那雙金色大眼睛持續盯注,沒多久黑尾選擇投降,放棄繼續打理一頭蓬鬆黑髮並擱下梳子跟吹風機,隨著走回床邊的腳步捲翹又微濕的髮尾像是貓的尾巴。

  原本應該一間房的其他三年級或許是為了找樂子或放心不下後輩,在自己跟木兔洗澡出來時就已不見蹤影。木葉倒是留下不少保養品並特別交代木兔要把它們全部拍在臉上。雖然能理解她說木兔好歹也是排球部門面這種事,但在自己看來與其在這事強迫木兔還不如把重心儘早挪到赤葦身上。反正梟谷王牌從來就不是靠皮膚狀況來吸引他人目光。
  在床沿坐下時彼此距離近的能聞到混雜在一塊的香味,雖然不算難聞但黑尾總覺得想打噴嚏。那味道並不適合木兔,有點過多了,像隻莽撞的兔子滾進花叢。果然還是更喜歡對方在球場時的味道,汗水濕漉,像令人鍾愛的陽光、海洋與夏天,偶爾還帶著些許衣物柔軟精的氣味。在某些極為貼近幾乎將吐息灑在彼此頸窩的時刻,她聞起來像潮濕雨林、生長在隱密位置的蕨類與清晨懸掛葉尖的露珠。

  指腹碰上後頸,被短髮髮稍蹭的有點微癢。自己不止一次懷疑她如何可以忍受髮尾剛好卡在脖子間的長度,木兔卻總是一臉更為困惑的回望像是被問了過於難解的數學題。
  將手指作為支點,唇輕緩覆上那份喋喋不休的吵鬧柔軟。雖然閉著眼睛,卻也駕輕就熟的找尋貼合的角度。雙唇摩挲稍帶力道的抵上再輕抿,沒有錯過那聲滿是笑意的低喘。不合時宜的想起對方曾說自己閉眼接吻的模樣很色氣,也是那時才意識到原來木兔接吻時總是睜著眼,那些連自己都陌生的表情會毫無保留的映在金色眼眸之間。對此覺得也無所謂的自己估計哪裡有大問題,打從最初那些玩笑就已經偏離常軌。

  一樣是合宿期間,自主加練後浴室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她們閒聊的聲音迴盪,雖然排球已經占去大部分的話題但偶爾仍存在尷尬的空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黑尾會慎重考慮把話題帶到身材這件事,如此一來現在這種模糊且難以界定的互動或許可以有所改變。但那只是一廂情願,更可能不會有任何差別。無論自己到底說了甚麼,在後來注定逐漸親密的相處中,木兔還是會趁著自己閉眼吻她時凝望自己,同時試圖把她該死的靈活手指從短褲褲管邊緣探進到腿根。不過明知道這件事注定會發生,仍在收拾合宿行李時特意挑選比平時球褲布料更少短褲的自己也是共犯。

  「唔!綁帶?」
  猛禽發現獵物,或應該說是黑貓為她精心準備的禮物。感覺到床面隨著她支起上身的動作改變略微傾向一方,被拉著手腕順著力道拽倒,力量差距放在這時令人不太愉快所以在唇重新貼合時齒尖在她豐滿唇瓣細細嚙咬。那或許有些疼痛,至少足夠惹她哇哇大叫又被溫燙舌尖堵上變成模糊悶哼被自己細細吞嚥。如此自己的作品也才終於做好第一層暈染,是她背著光而唇瓣濕潤泛紅。
  雖然這麼做的代價是稍微有些呼吸困難,但黑尾想,如果能像自己一樣被穿著根本擋不住胸前風采細肩帶上衣的梟谷主將壓在床上,估計足夠讓那些春心蕩漾的雄性死而無憾。只可惜對排球向來專心一致的木兔從未將目光轉向他們任何一人,這些光景目前被獨享,因為她們是共享禁果者。

  也許不會有人能預料到當時在浴室間的打鬧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形式,關於彼此相較同齡人都更成熟的發育,比較般以帶著細繭的手指沿著胸下掂量。因為太接近的緣故所以任何反應都沒能隱藏,包含因心跳鼓動或其他因素而繃緊挺起的乳房前端。木兔耳尖紅的像要滴血,白色中夾雜黑色的短髮無法做到任何遮掩,但她在自己面前向來坦蕩,甚至該說積極過頭了。就像現在上身貼近的狀態下察覺到這只貓頭鷹白色細肩帶底下什麼也沒穿。

  「也不考慮一下其他人……」
  「欸?有穿衣服褲子就已經是考慮到其他人了吧。」
  總不明白她為何還能對此理直氣壯,直白坦率猶如身處不知情慾為何物的伊甸園,又或者她本身就是那樹上勾引人的禁果,自己才是被蠱惑的一方。蕾絲的內衣隨著無袖背心被一併推高,被布料蹭過乳尖時虎牙輕咬口腔內側壓低呻吟。
  衣襬被撩高露出腰腹,猛禽面對已經壓制在身下的獵物沒有太多耐心總是直取要害,就連短褲也只是下移幾寸而卡在腿根彷彿某種柔軟的束縛。黑尾不得不在被勒到胸悶前自救,手指從平坦小腹而上沿著心口探到衣物間,熟練的用食指與中指解開胸罩的前扣。這似乎引起木兔的興趣,明明是在這種氛圍下仍好奇心旺盛,非得重來一次讓她親手解開。為了不讓上衣遮擋她的視線,甚至得以齒咬住衣襬感覺到她的手指如何把那件前扣式的胸罩重新扣好甚至是把手從前沿探進,讓胸形呈現更加豐滿的弧度。
  咬在齒尖的布料難免被濡濕,但很好的阻擋從咽喉中發出的低吟,在她埋首到自己胸前並在心房前留下吮吻的紅痕,這女人甚至還用上她整齊且銳利的牙。在換來瞪視時還舔著嘴唇滿臉無辜的說看起來很好吃。

  食慾跟情慾被混為一談,探究欲跟獨佔欲也無法被仔細區分。就像她們在球場上競爭並不代表無法在床上相擁。那件才穿上沒多久的短褲跟那些散落的保養品一樣下場,只解開一側的綁帶還繞著右側腿根勒出細細的痕跡但其實也已經失去遮擋的功能。修長長腿去纏上她的腰,再順著尾椎輕輕下滑描繪對方精實的線條。
  與喜歡折騰要害的猛禽不同,黑貓慵懶地以唇伴隨呻吟愛撫她的鎖骨與耳畔,在因為被刺激繃緊腰呼吸紊亂時指腹停留在她腿上那道細細的曬痕間。那裡像是赤裸裸的寫著誘惑,甚至讓人想要親吻。偶爾黑尾在那裡花上太多時間會換來木兔不滿的嘟囔催促。

  有種說法是床笫為戰場,但那似乎並不適合她們。雖然並不真的熟悉樂器,但黑尾更願意以四手聯彈作為比喻。而她十足肯定出自木兔唇間的吐息與呻吟更勝琴曲樂章。

  這些被強制中斷於上鎖門把傳來被鑰匙轉動的聲響,那差點就被顫抖泣音給蓋過。她們不得不直接鑽進被窩中,並在門被推開前的最後一刻把黑尾那件短褲給撈了回來。

  「黑尾——木兔呢?」
  面對隊友的詢問,黑尾不得不把腦袋從棉被裏鑽出來,故作鎮定的指向鼓起的被窩再用食指在唇前碰了碰。夜久配合著降低音量但黑尾並無法確定海是否從自己臉上讀出了什麼,也許是泛紅的頰或過於濕潤的唇。只是海在木葉因為保養品被亂扔而幾乎發火時笑著阻擋並幫忙收拾,否則自己實在無法想像被褥被拉開的後果……「唔。」
  「嗯?黑尾你怎麼了?」
  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如此希望夜久能把她的好聽覺給適時的關上,但也只能用氣音說木兔睡姿不好壓到我了。
  木兔的睡姿如何轟轟烈烈已經是公開的事,甚至連梟谷眾對此都沒有半點反應。小見甚至說出把木兔踢下床也沒關係。自己確實是想這麼做,但此時在被窩裡裝睡的她又刻意的去屈起埋在軟熱甬道間的手指,那些流淌出來的體液會打濕她的手而把腿根弄的一片狼籍。

  對此黑尾把臉重新埋回被窩之中,在隊友們以為她們的主將因為過度的自主訓練耗盡體力而難得缺席合宿的夜間狂歡時,她收緊雙臂去擁抱令人無可奈何的混蛋貓頭鷹。

  在潮濕溫燙的氣味間,靜謐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