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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的秒針滴答作響,外面的雨聲未曾停下來,靈蝶看著窗戶出神,轟隆聲響起才令他回過神,離開堪稱安全堡壘的房內。第二層樓,樓梯在走廊的中央,只不過從一邊走到另一頭,毛絨的地毯隨著步伐也發出摩擦聲,別墅只剩下窗戶透進的光與正對著靈蝶那扇門的門縫中隱約的紅光,靈蝶停在門前,擡手,指節正要叩上時一個聲音傳來,許是透過門的關係,聲音變得低沉。 “進來。” 門把轉開,靈蝶踏入昏暗的房中。 先是聲響再來是閃電劃過天際的光閃了一下,身穿雨衣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好似透露著驚慌,腳下奔跑著卻有目標向著別墅前往,翻越過外圍的圍欄,以最小的蜷縮和最快的速度從廚房的窗戶翻入,人將雨衣脫下把水抖落在洗手槽中,濕透的鞋子也跟著雨衣被放入包裡,肆意從一樓的廚房走去二樓,呼吸聲放輕,腳步聲相當於沒有。 啪的一聲,像擊在什麼東西上面。 私闖者停下腳步,佇足片刻才注意到聲音的來源,過了一會才繼續向著目標的房間走著,門沒有完全關上,從細縫看去沒有人影,鞭打的聲音還在,甚至就在房裡,闖入者憋著氣輕輕推開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才呼出口氣。燈蝶的房裡還有一間和室,那拉門也沒有完全闔上,闖入者沿著牆邊走到和室門邊,由門縫窺視。 一個打雷讓房裡光景變得清晰,裸露的背部,條條蜈蚣似的紅痕在上面爬行,紅色的衣服被脫下到地上,跪在地上的人低著頭,身體隨著呼吸而有幅度的起伏,垂在臉側兩邊的白髮也在胸前晃動著,背後的頭髮因為汗水打濕黏在皮膚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額上的汗珠,有的順著皮膚滑下,有的直接落在地上,也有的滴在跪坐的大腿上,靈蝶被綁著雙手手腕在腰後,因為跪坐而發麻的感覺促使他弓起身子,燈蝶站在靈蝶的面前,手持短鞭,燈蝶漫步從他的面前走到身後,一個轉身,一鞭落下,一聲悶哼讓門外的人身子一顫,一閃而過的亮光消失,房裡的人像是兩個影子。闖入者沒有把視線放在目標上面,反而難以從靈蝶身上移開,連一絲顫抖都沒有的人,黑色的人,滾動的喉結、隨著呼吸的胸膛,立挺的乳尖……闖入者注意到自己的目光落點不對,突然起了雞皮疙瘩,呼吸一窒,強迫移開,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燈蝶發現了他,但燈蝶只是用著鞭子抵在靈蝶的肩上,從肩膀滑下到肩胛,連臉都沒有朝向他。 他還是逃跑了,來不及蒐羅任何消息,從腳底上來的冷意讓他恐懼,他只是一個收錢辦事的徵信社,不是賠上性命的殺手。 和室房裡的燈蝶看向那未被關上的門,冷哼一聲,鞭子前端劃過紅痕。站著的人再一次繞到靈蝶面前,挑起對方的下巴,渙散的眼神,還沒聚焦,燈蝶用著鞭子將顯得凌亂的髮絲撥到耳後。 “痛嗎?” 漸漸聚焦的雙眼看著施予痛楚給他的人,靈蝶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痛。” 燈蝶臉上有了笑意,坐到椅上,靈蝶拖著膝蓋挪移到他的前方,將燈蝶褲子的拉鍊咬著拉下,沒有一絲猶豫又將內褲拉下,彈出半硬起的肉棒,靈蝶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貼上臉,沒有什麼氣味,反而有著沐浴後的香氣,靈蝶張口含住前端,軟舌便立刻貼上,用著舌尖勾逗著小孔,繞圈在周圍,將唾液塗在上面,燈蝶的手放在靈蝶的頭上又滑下把髮圈一一拉開,另一手從口袋拿出手機,撥打著電話。 手機撥打的聲音響了起來,靈蝶頓了頓,擡眸對上燈蝶的目光,後者眼裡是警告的意味,靈蝶便繼續著他的動作,電話沒過一會便被接通了,女聲從電話傳來。 “大哥。” 靈蝶的動作頓時停住,燈蝶也將一側垂在臉側的頭髮與後面的馬尾解開,手託在靈蝶的後腦勺,施力把人的頭按下。電話另一端有些不安的再重複一次話,燈蝶將通話聲外放,放在桌上。 “上一次吩咐你做的事情呢?” 對面的女聲略微急促參雜了不知所措,被按著頭的靈蝶難以呼吸,只是分出神聽著兩人的對話,軟舌舔舐的動作變得艱難,額上也滲出點點汗珠,背後火辣的痛楚也在告誡他這一次的懲罰,燈蝶垂眸俯看靈蝶,另一手把人另一側的頭髮也解開,對面的女聲小了許多。 “……沒能完成。” “——迷蝶。” 燈蝶略微失望喊著女孩的名字,對面的聲音立刻噤聲了。 “靈蝶幫你處理了對吧?” “是的。” 對面的女聲如鯁在喉嚨中,不知該嚥下還是吐出,燈蝶放鬆了按著靈蝶的手,變回了平時的語氣。 “下一次如果出問題要先找我彙報再跟你二哥說,不然我還以為他搶了你的功勞。” “對不起,大哥,我還以為——” “明天早上再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找你二哥也明天再提。” “……是。” 電話掛斷了,靈蝶眼底儘是愧疚,口中吐出了肉棒,被唾液沾著的根物一層水光在上面,挪移了身子,俯下頭舔著垂在肉棒下的陰囊,吻吮著,有意討好面前的男人。 “記住了靈蝶,不要想瞞我任何事情。” 沒有回應,燈蝶把玩靈蝶的髮尾,看似遊刃有餘但身下卻是漲得發紅,靈蝶吞吐著肉棒,熟練的動作,軟舌細膩舔過浮起的青筋與龜頭一圈冠狀,全數吞下還是有點困難,只是慢慢吞下柱身,多次的嘔吐反射刺激已經麻木,縱使如此,喉管仍在肉棒頂端頂到的時候收縮,分泌出更多唾液,燈蝶的呼吸也沒有剛才的平穩,靈蝶注意到後更加賣力地吞吐著,肉棒的小孔滲出了透明潤滑液的味道也摻入味蕾,頭髮晃動著,燈蝶只是看著那希望趕快結束的動作。 時間過了很久,靈蝶的下巴早已發痠,燈蝶手將他的腦袋推開,另一手套弄著陰莖,一個低沉被情慾沾染上的命令,靈蝶張開了嘴,濁白的液體沒有全數進入他的嘴,多數射在舌上,有些落在脣瓣上,有的滴在臉上,靈蝶嚥下後舔過脣邊液體又將燈蝶的肉棒舔舐乾淨,慶幸結束了這個折磨的時間,燈蝶將衣服整理一下後解開靈蝶手上的繩子,紅痕在手腕上與背上不同的紋路,燈蝶扶著人起身,打顫的雙腿還有點無力,但是燈蝶在人鬆開自己後就收回了手,靈蝶站穩後才揉揉膝蓋,把衣服穿上。 靈蝶離開燈蝶的房間,一手扶著牆走向自己的房間,背上火辣的疼痛告訴他懲罰的感受,被控制了自由,屈服在燈蝶的身下。回到房裡後靈蝶洗漱,洗去口中的氣味與重新洗了熱水澡,鞭打的痕跡並不會殘留太久,只是從外觀上面紅與紅的交疊,甚至不及深紅出血,但背上的鞭痕還是在浸入熱水後讓他渾身繃緊,慢慢滑入水中,他在回憶為什麼會如此。 好像是一場聚會,燈蝶招待他們兄弟們聚餐,他們身上都有著獨特的紋身,蝶紋,靈蝶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是那一天酒喝了不少,也許是時間讓他模糊掉回憶,那時他跌跌撞撞,就連回房都難,燈蝶拉住他,一手摟住腰際帶他回房間,酒氣不好聞,他甚至沒有反應來意外居然是燈蝶送他回房。靈蝶覺得自己的意識還是清楚,可是現在回憶起,變得也不是那麼確定,他記得,他半靠著燈蝶,因為飲酒後的熱讓他難耐,但被靠著的人身上卻比他涼,回到房間後燈蝶沒有把他直接拋在床上,而是讓他坐在床緣,那時他的手不安份到處摸著冰涼的地方,如果是被子那還好,偏偏是往身邊的人摸去,後來燈蝶用著領帶把他的手綁著,被綁住後他安分下來,注視著燈蝶。 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也可能什麼都沒有說,從那一夜以後他與燈蝶的行為就越矩了。 再一次睜開眼,靈蝶起身擦乾了身子,穿上睡衣躺在柔軟的床上,背上還在隱隱作痛,只好側著身子,伸手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光讓他不禁瞇起眼,來自五妹的一條訊息「二哥,你沒事吧?」靈蝶嘆了一口氣,回了訊息「沒事,無須擔心,事情我也替你處理好了,放心吧。」拇指下壓電源鍵,黑屏映著他自己。靈蝶弓著身子蜷曲著,僵硬的身子隨著倦意放鬆下來,很快也就陷入睡眠中。 另一方面燈蝶的房裡,燈蝶拖移手機上來自別墅外的攝影機紀錄,一個人在雨中朝著別墅跑來,燈蝶指尖敲了敲手機螢幕,面無表情,只是發了訊息給其他人,至於訊息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小小的懲罰與確保事情不被外露。 陽光的明亮照入別墅中,當靈蝶下樓的時候燈蝶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手機通話著,看見這個畫面的靈蝶閃避目光,只是落坐飯桌旁的椅上,隱約的聲音,但聽不清通話的內容,靈蝶沒有多想,吃完早餐後燈蝶也掛掉了電話。 “有工作要你完成。” “何事?” “調查一些事,需要一點時間。” 靈蝶坐在了燈蝶的對面,一一聽著人吩咐的任務,還有任務的相關人物,只需要在近日找到了方便的居住地通知血吻蝶後就會有其他更加詳細的資料,交通與居所沒有限制,至於身份也沒有任何安排,如果還有需要找血吻蝶很快就能處理好。交代完後靈蝶便即刻尋找中意的酒店和訂車票,打算夜晚就動身離開,正當靈蝶起身要去房間做收拾行李的時候,燈蝶忽然開口。 “如果發現不尋常的人有必要也可以讓血吻蝶去查。” “好。” 簡單的行李,只不過帶幾套衣服與日常用具,拖著一個行李就離開了別墅,坐上前往的車上,靈蝶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別墅變得越來越小感到一種放鬆,酒店的地址也跟血吻蝶說了,這一次的任務並不困難,靈蝶猜想著或許也是因為燈蝶對他比較放心。 凌晨的時候,靈蝶已經到達另一個城市,拖著行李以「照世明燈」這個名字入住酒店,光是在照片上就能看出這是稱得上豪華的房間,雙人房只有他一個人住稍嫌大了不少,照世明燈不由心裡腹誹這說是一間家庭房他也會相信,當初訂房的時候就只剩下了這間房,不得已只好選擇這一間。插入門卡後燈光亮起,一眼就能夠看見落地窗外的夜景。所謂的收拾好行李也不過就是把衣服掛起,接著他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看夜景讓人賞心悅目,這座城市有許多光觀景點,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畫展,這座城市近來最出名的畫家就是兩位來自集境「武皇半尺劍」與「騎鹿人」,老實說,他覺得後者的名字倒也挺逗趣的。 武皇曾因為與一頁書的作品相提並論讓圈子內的人掀起不小的騷動,一頁書並不是一個畫家,而是一位書法家,他的作品曾在喊價上到了上百萬,有收藏家在發現武皇與一頁書看似異曲同工的筆法所以讓圈內的人討論著,漸漸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誰的字或是作品更好,裡頭的禪意又是哪個更深,可是從某一段時間後武皇從眾人視線下消失了,不再出面、不再發布作品,只有一個傳聞在些許人口中流傳,武皇即是燈蝶。騎鹿人則是在畫作出現於世人前面就引起不小轟動,他的作品承載六位師父的特點,不只是承載,甚至獨創出另一種風格,從風格到筆觸,沒人能夠摸索出來,騎鹿人幾乎是風靡一時,可自從他閉門不再作畫,甚至有他瘋了的傳言流出就沒有人在談起,至於瘋了的原因,有人說是他的家人去世了,也有人說天才即為瘋子。 翌日中午,血吻蝶送來不少資料到酒店就離開了,一人照世明燈定製一連續的計畫,為時兩個月的打算,想好後天也暗了下來,將資料收拾一下,這家酒店有附贈晚餐,但比起待在這裡照世明燈打算到處逛逛,穿了件外套離開房間,附近有幾家畫廊、書店,許是因為在出名的學區附近,相對便宜好吃的餐廳也不少,照世明燈打算利用這一次先看看這附近的環境與人們如何。 一人走在街上,偶爾有幾個人轉頭看向照世明燈這堪稱特別的白長髮,偏向秀氣的面容吸引的不只是路過的女性還有男性。隨意找了一家餐廳吃了食物填飽肚子,接著消食散步在周圍迴盪著,一不注意走到了偏僻的暗巷,夜還不夠深,許多事物,包括人,還隱藏在角落中,照世明燈沒有多待,直到面前的光景變回人潮來往的樣子才放緩腳步。路過了一家畫展前的門口,照世明燈被擺在門口的宣傳吸引,恰好是他昨天查到的騎鹿人畫展,開放參觀只有白日,而且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照世明燈駐留一會,拿著手機拍下畫展的簡介後走離開,在回去酒店的路上買了麵包。 任務堪稱簡單,只不過是靠近目標的人物,近距離拿到資訊,有必要的話燈蝶會讓他去執行其他事情,很快的照世明燈就把燈蝶需要的資料收集起來,比他計畫中預計花費的時間要少很多。 照世明燈沒有打算一結束就回去別墅,燈蝶並不介意他們兄弟姊妹的去向。照世明燈依然繼續住在酒店裡面,在調查的這段時間也把附近的環境摸索瞭解幾分,任務結束後他也想去放鬆一下。 一天的白日照世明燈走到了那天看的畫展中,畫展的人寥寥無幾,只是出自於欣賞與散心的心情到來,一一看過每一幅畫作,有的不難看出就是這座城市,也有是以「師父」這個詞命名的畫作,豐富且鮮豔的顏色,照世明燈對畫這一部分沒有研究過,只是從心底流露出幾分說不上的感覺,流露出的感覺像是有暖意包裹他的心。照世明燈停留在一幅畫前許久,那幅畫是一片荒野,比起其他的畫而言就相對單調了點,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幅畫讓他停下的腳步,那幅畫的名字是「家鄉」沒有簡介,正當困惑的時候,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照世明燈不免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那手的主人拉住他才沒有撞畫作。 旁分的黑長髮,身穿藍衣,斜揹著一個灰白色布袋包,那人有一張乾淨的面容,讓照世明燈影響深刻的是那雙眼睛,一雙溫柔的眼眸,照世明燈站穩後向人道謝,又問起。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你為什麼站在這幅畫面前這麼久?” 那人離照世明燈保持了一個手臂長的距離,他眨了眨滿是好奇的眼看著照世明燈,指向那幅「家鄉」照世明燈想著大概是對畫產生共鳴的人,重新把目光移到那幅畫上面,看了幾秒又看向一旁的人,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好奇這幅畫吧。” “好奇?” 那個人看向畫,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你為什麼會來這個畫展?” 可能是第一印象稱不上壞,也是禮貌上照世明燈繼續與人閒談。 “路過,覺得有意思就來看看了。那你為什麼會來?是喜歡這個畫家嗎?” “是,但也不是。” 奇怪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麼照世明燈覺得並不意外,相反的給他帶來幾分趣味。聊了幾句後對方以不打擾他的理由離開了,照世明燈再次變成一人,繼續在畫展中欣賞著,停下欣賞畫像與看簡介的時間卻沒有剛才的多,照世明燈意識到後便沒有看下去。 後來照世明燈又去了幾次畫展,幾乎是每一次都遇上那個人,不是遇見的每一次他們都會攀談,有時候那個人只是匆匆與畫展的館長交談就離開,談話的隔天畫展的畫總會有些有變動,這也是為什麼他來了數次的原因,照世明燈只當他與館長有所認識,或者是主辦人,不得不說他被騎鹿人這個人的畫吸引了。一次雨天,照世明燈撐著傘到畫廊門口前,纔看見因為雨天而休息,心中嘆息著,又是一手搭在自己肩上,照世明燈轉身,看見的是那人,他沒有撐傘,任由這場不算小雨的雨滴打在身上,照世明燈踏一步更近,將傘斜傾替人擋下雨,他蹙起眉頭問人。 “你怎麼沒帶傘?” “出門的時候沒想到會下雨,這個天氣也出來看展?” “我也沒想到它休息了。” 那個人笑了一下。 “你吃午餐了嗎?” “還沒。” “要一起去吃嗎?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廳。” 照世明燈想了想,最後選擇答應。照世明燈撐著傘讓那個人領路去,在帶路的過程中對方攬著他的另一側肩膀,讓他們兩個捱得近,即便肩頭不免淋到雨水也先落在對方的手上,照世明燈撐著的傘傾向人,那人肩頭更是連一滴雨都沒淋到,七彎八拐,到了一家外部裝潢像是城堡的餐廳。 “到了。” 兩個人走到屋簷下,照世明燈先是打量後將傘收起與人一起進去,餐廳裡面播放著古典樂,雨天的關係人不多,他跟著人到座位坐下,桌上已經擺好了菜單,打開翻了翻,價格合理,食物的圖片看起來精緻,種類不少,看了一會後跟服務生點餐了, “一直沒有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崎路人。” 騎鹿人? “你是那個畫家?騎鹿人?” “是崎嶇的崎,路途的路。但也正是你口中的畫家,那你叫什麼?” “照世明燈,慈郎。” 一頓午餐,兩個人,交談的過程中兩個人臉上的笑意未曾下過,也加深了關係,等到用完餐後與也停了,出自於好奇,照世明燈開口問起。 “你為什麼會來苦境?” 苦境跟集境路途遙遠,就連來的方法都十分麻煩,照世明燈雖然聽過,但並不曉得其中的通關多麼麻煩,就連關於集境的事情都極少聽過,多還是由燈蝶那邊聽來的。 “我在找一個人。” 崎路人笑著卻垂著眼,用吸管攪拌著杯中融化了大半的冰塊,照世明燈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這副模樣,相比在畫展中與他談話的模樣,顯得悲傷許多,照世明燈不奢求崎路人向他坦承這些事,詢問也不是虛情假意的表面,他真心關心崎路人,卻也不確定對方心裡所想,但不知道為什麼,照世明燈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誰呢?” “燈蝶。” 預感被冰塊撞擊杯緣發出聲響,清脆的聲音讓照世明燈背後的衣下流過冷汗,他希望自己聽錯了。 “為什麼?” 照世明燈又問,盡可能穩住聲音中隱含的焦急。 “他殺了我的兄長。” 崎路人抬頭看向照世明燈,但神色卻想起什麼的顯得飄忽,如果他認真看著照世明燈就會發現照世明燈的臉色發白。崎路人先回過神來向照世明燈道歉了,畢竟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照世明燈強顏歡笑。可能因為這個話題的關係加上照世明燈的分心,兩個人的約會也結束。 照世明燈拖著沉重腳步回去酒店,房裡的燈沒有開,只有光線從窗簾的縫中透進,將門關上後照世明燈差點沒辦法走到床邊,他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有一次他在交涉失敗後轉身要離開就看見燈蝶站在身後不遠處,他舉著槍,像是對著他,燈蝶面無表情,槍裝上了消音器,但仍發出聲響,接著照世明燈聽見到底的聲音,就在剛才還能夠談話的人現在也是被血噎住而發出嘎嘎聲,照世明燈不敢回頭,他看著面前的燈蝶,燈蝶把槍枝遞給一旁手下後轉身離開,手下走向他,他們皆向著照世明燈微微點頭,接著去處理那些人的屍體。 “為什麼呢?” 過去與現在的質問重疊,勉強從喉嚨擠出這句話,照世明燈從回憶抽神,捂住了臉,那些人做錯了什麼?照世明燈知道自己不應該對親人產生這種想法,甚至應該去懷疑為什麼崎路人會向他說明,懷疑?測試?拋開這一切不談,燈蝶的一舉一動都在說他不是一個好人,照世明燈回憶過去起誓與天蝶盟、與燈蝶他們共榮譽共存亡的時候,可現在好像變了,他記得從那時候燈蝶對他的態度貌似就不一樣了。 心底油然而生了愧疚,與崎路人愉快交談的回憶與五蝶們的起誓交會著,他太需要一點時間去思考了,除了崎路人本身還有自己與燈蝶的關係,想到此,照世明燈感覺到背上不存在灼熱與疼痛,令他身體一顫。 照世明燈沒有因為上一次的談話就避開崎路人,從往後幾次的見面崎路人對他說得更深,照世明燈心裡有著說不上的愧疚感,有幾次他也想說出他認識燈蝶,但是崎路人能贏過燈蝶嗎?每每想到此,照世明燈腦中就出現崎路人慘死在他面前的模樣,他不敢說也不願說,以燈蝶的手段而言,崎路人還鬥不過。 在畫展結束的那一天崎路人送了一幅畫給照世明燈,上面畫的是黑暗中照世明燈提著殘燈照亮周圍,崎路人離開了,照世明燈看著畫有好幾天陷入足不出戶的狀態。 又在酒店待上兩個禮拜,照世明燈提上行李,帶著原本的一些用品和崎路人送他的畫踏上旅途,燈蝶有好一段期間沒有聯絡他,以照世明燈對燈蝶的認識而言,燈蝶不可能是安靜的人,他肯定有另外勢力,不只限於天蝶盟中。照世明燈換掉現在的手機,改了名字,「照世明燈」這個名字是他曾用的名字,如果不改那燈蝶必然會輕易找到他。 「寒夜殘燈」成了他新的名字。 照世明燈這個名字的來由並不是完全來自於他,他的本名是照世緣,燈蝶取了「照世」後又狂妄加了明燈兩字,隱含著燈蝶才是領導者的意味。寒夜殘燈,不免是他聯想到崎路人送他的畫作,至於殘燈的意思,老實說,他並不希望燈蝶死,到底還是相識結義一場,可要燈蝶放棄武林權力……他分不清是燈蝶放棄簡單,還是燈蝶死更容易。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寒夜殘燈潛伏著,被束縛的心緒也慢慢鬆綁,輕鬆之餘倒是漸漸想通了事情,他成為燈蝶的提線人偶也做了許多不道德的事情,說到底也是燈蝶共犯之一。 最近新聞版面上多了小小的新聞吸引寒夜殘燈注意,「騎鹿人」以一種與過往不同的方式出名了,毆打名人、揚言要挑戰燈蝶。當寒夜殘燈看見的時候都不由心頭一驚,還是耐不住,用著一些不見光的方法找到崎路人。 崎路人住在一個稱不上亮眼的公寓,白色油漆刷涂,沒有電梯,寒夜殘燈不得不走著樓梯,很安靜的公寓,過於安靜反而更讓人不安,寒夜殘燈最後停留在三樓的一戶門前,上面掛著門號,正當寒夜殘燈要按下門鈴時門被打開,裡面跌跌撞撞走出一個少年,他頭頂流著血,但少年不在意,反而一臉凶神惡煞,往屋裡的人呸了口痰,少年轉頭看見寒夜殘燈,露出一副扭曲的快意,把寒夜殘燈往屋裡一拉,重重關上門,門要關上時寒夜殘燈聽見一句。 “哈,這個瘋子就讓你看著,我要去找我甜心了。” 寒夜殘燈差點沒站穩,鞋底踩到了少年剛剛吐痰的地方,陷入一陣沉默,他知道那人是誰,著名的金少爺,但是為什麼會這樣流著血?寒夜殘燈抬起頭看向屋裡,正前方就是熟悉的人站在那,寒夜殘燈心裡原本不安的心落下,但是對上崎路人的眼時又引起不安,崎路人看他的目光像是看陌生人一樣,不,對陌生人崎路人也不會有這種模樣,更像是……仇人。 “你是誰?來這邊做什麼?” 寒夜殘燈張口欲言,崎路人那彷彿仇視的目光與冷得徹骨的語氣,寒夜殘燈猶豫著,目光也在屋中看過,崎路人走向他,卻是繞過人,打開大門。 “既然沒什麼事情,請你離開吧。” “不,我不會離開,我想幫助你。” “幫助我什麼?” 崎路人嗤笑一聲,好像完全不明白人是什麼意思,寒夜殘燈上前一步靠近崎路人。 “你變成這樣一定有原因,你打那個孩子也肯定有的。” 笑意被收起,崎路人盯著寒夜殘燈。 “所以你想說什麼?我有病?” “——不是這樣。” “我看你才有病!要知道,打他是他本來就該打。” 不少人知道,金少爺是雲路天宮的小姐與知名的葉小釵所生,金少爺雖然在「刀」的知名度不小,可是脾氣驕傲自大。寒夜殘燈想到剛才金少爺的模樣,又忍不住為他說情。 “可是你打成這樣,怕是再來幾次人就要死了。” “我高興、我爽快,你管不著。” 寒夜殘燈不由皺起眉頭,他不曉得在這段時間中崎路人發生什麼讓他這樣對自己。崎路人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把寒夜殘燈拖到了家門之外,自己轉身走入屋裡。 “如果你真的想管我就想想你有沒有資格,金少爺那傢伙離開了,總要有人代替他。” 砰的一聲,寒夜殘燈被隔絕於門外,無奈只好走下樓梯,到了公寓門口,金少爺拿著手機玩著,額頭上的血漬不像剛才這麼多,相反的,手袖上面一片紅色,寒夜殘燈不由嘆了一口氣,上前。 “崎路人要你做什麼事情?” 金少爺目光從手機移開,手機變成黑屏前一秒寒夜殘燈瞥見了上面跳出的一條訊息來自「八面狼姬」金少爺笑了幾聲。 “只不過又是要我改改性子的瘋子,要不是你來了就怕他丟東西砸我呢!” 說到後面,金少爺語氣中的輕蔑轉為了忿怒,寒夜殘燈正要多問幾句時從遠處傳來了重機引擎的聲音,金少爺一改臉上原本的憤怒,寒夜殘燈轉過頭就看見重機從遠處街道奔馳而來,直接停在他們面前,騎著重機的人散著一頭白髮,戴著的全罩式安全帽還有著兩個尖耳朵毛絨的裝飾,看不清臉,從穿著皮衣顯出的身形看得出凹凸有致,金少爺笑著上前跨上重機,朝寒夜殘燈吹了口哨。 “你自己去應付崎路人那個瘋子吧,我要跟我甜心約會了。” 金少爺笑著,伸手摟緊前面的女人,甚至有上下起手的嫌疑,大概是八面狼姬,寒夜殘燈想著,疑似八面狼姬的女人一催油門,載著金少爺離開,寒夜殘燈無語,只好先打道回府。 花了幾天重新整理了心情,寒夜殘燈再一次踏上前往崎路人住所的地方,走去的街道上看見秋葉落下,秋天來臨,意識到這一點的寒夜殘燈不由抬頭看了看天空,看樣子像是晴空萬里的太陽和雲朵,打起幾分精神繼續走著。 停在那門口按下門鈴,過了好一會門開了,一時間寒夜殘燈甚至有了受寵若驚,停在門口一會,看見屋裡的主人開了門後又背向自己往房裡走去,寒夜殘燈回過神,進入屋內把門關上脫了鞋子才跟上,崎路人的冷淡還是讓他惴惴不安,崎路人直徑走入房裡,一幅還沒開始的畫像前,地上全是紙團。 “你來有什麼事情嗎?照世明燈。” 後面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硬扯出,寒夜殘燈站在門口沒有踏入,聽見過去的名字忍不住輕顫了眼睫,向崎路人踏前一步,寒夜殘燈心裡的愧疚油然而生,欲要解釋。 “我不叫照世明燈,我是寒夜殘燈照世緣。” “你以為改了名字就能騙過我?” 音量驟然高了幾分,崎路人站起身,直接來到寒夜殘燈面前,咫尺的距離,寒夜殘燈抿起唇,大氣也不敢呼出,他眼神流露出了幾分無助,但崎路人沒有要任何退讓的意思。 “我是有理由的,崎路人。絕對不是故意這樣騙你。” 崎路人後退幾步,轉身面對空白的畫布,寒夜殘燈看不見他的臉,心裡也難揣摩現在的崎路人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我可以不計較你的名字,所以你來做什麼?” 近乎是冷漠的語氣,寒夜殘燈不認為崎路人就這樣把事情揭過了,他將聲音放低。 “我希望我們能和好如初。” “喔?” 崎路人側了點臉,但寒夜殘燈只能夠看見他那被黑髮遮住的側顏。 “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 重力將寒夜殘燈壓在了床上,崎路人擒著他一手手腕壓扣在白色的床上,一腳曲起膝蓋撐在床上,黑色的長髮垂下,碰觸到寒夜殘燈的臉。床是靠著牆的,但牆卻是掛著一大面鏡子,像是芭蕾舞者練習室的鏡子,鏡子映著兩個人的身影,寒夜殘燈如湖水平靜的眸子注視眼前的人。 “是。” “我缺一個模特。” “你想要畫我?” “難道你的身份見不得人嗎?” “這……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那就開始吧。” 崎路人另一手拉開了寒夜殘燈的衣服,大片的胸膛暴露在空中,幾乎是粗暴的卸下人的衣服,發出縫線被撕拉開的聲響,這些聽在寒夜殘燈耳中不亞於雨天雷電轟天霹靂作響,人被脫到一絲不掛,寒夜殘燈忍不住閉上眼,窗外的陽光還落在他身上,他竟不感受不到一點溫暖,崎路人離開床上,他又睜眼看向,崎路人從床底拿出了白色的繩子,解開就要往他身上靠近,寒夜殘燈不由向後退,崎路人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他的雙手被按在身後綁住,雙手手腕、臂膀、胸前,膝蓋被曲折向身體軀幹,腳踝交疊纏繩,繩子又與胸前的結繞過,甚至不用什麼挪移動人,只需要躺下毫無抵抗,崎路人更是故意拉緊令繩子發出聲音,寒夜殘燈在此同時也輕吟出聲,猶如熟悉如何將被束縛的壓力送放,崎路人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的紅色的帶子,像是所謂的六尺褌,不過沒有那麼長,繞過寒夜殘燈的腰上綁起,帶子中央又有一塊長細布,崎路人將那布理平後穿過下身繞在後面帶子上,把多餘的布收起後才去看向人的表情與寒夜殘燈現在的模樣,雙手被綑綁身後,雙腿彎曲絲毫不能夠掩飾身下紅布。 寒夜殘燈的表情透露著一種忍辱,但始終看向崎路人的眼神中多幾分包容,臉上卻也因為崎路人將他捆緊而泛紅。崎路人欣賞著那副表情,他也因為大幅度的動作搞得自己呼吸也變快了些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相機,俯拍著,寒夜殘燈將臉別到另一側,卻恰巧看見鏡中的自己還有崎路人,崎路人是跪著直起身拍著照片,一次次響起的快門聲,動搖著寒夜殘燈的決心。 不知多少次的快門聲過去,相機被放在床尾一角,崎路人解開了悶不吭聲的人腳上的繩子,反而改為一腳的繩綁在床尾,另一腳在床頭,寒夜殘燈被逼不得已張開著雙腿,崎路人不著急拍照,反而一手從人的小腿向中拂過,繃緊的肌肉、黏膩的皮膚,些許涼意,由小腿到大腿,畫家的手指厚繭,但對寒夜殘燈來說那種感覺又與燈蝶不同,燈蝶不曾這樣碰過他,沒有雞皮疙瘩的觸感很是難得。崎路人雙手放在人的大腿內側,勻稱的大腿,還能夠摸到跳動的脈搏,崎路人的心思沒有多到去感受寒夜殘燈的心跳,更沒有發覺自己吞了吞唾沫潤了乾燥的喉嚨,他有意去用著大拇指摸著腹股溝往內的地方,按壓、搓揉,甚至越發靠近遮掩最後隱私的地方,寒夜殘燈不由彎曲著腳趾,緊張壓下升起的一絲不同的感覺。 快門聲響起,事情進行到此,床上被擺佈的人連一點眉頭都沒有皺,崎路人心底升起異樣的感覺,不知是為寒夜殘燈如今的淡定還是逆來順受的模樣,這份糾結又化作怒火從他胸膛燃到腹下,發熱的感覺讓崎路人回過神,他不是一無所知的少年,他不該有這種感覺,撐著身子跪在床上的膝蓋向後挪動遠離了寒夜殘燈,崎路人再一次放下相機,複雜的情緒想要得到解開的線頭,伸手要將寒夜殘燈的臉掰正看向自己,一手撫上那側臉,還未捏住時大拇指恰好於人的唇上,那沒有吐露半字的嘴卻張開由他的手指滑進。 崎路人的思緒停住了,他的手猶如有了獨立的想法,大拇指按壓舌尖又更往裡面,濕熱的口腔,他抽離大拇指後反而伸入食指與中指,寒夜殘燈沒有睜開眼,只是那雙眉終於蹙起,另一手也情不自禁將兩指探入濕黏的地方,到底是軟舌在靈活動作還是他在攪動著那小蛇,他往深入的地方按壓,寒夜殘燈無意識的叫喚幾聲令他抬頭對視上寒夜殘燈的雙眼,崎路人猛然抽回了手。 濕黏的唾液還在手指上,崎路人才感覺到身下那已經沒有辦法忽略的地方,臉上的表情難言,身子變得僵硬,崎路人把手放在寒夜殘燈的大腿根內側,但還是沒有選擇去碰到紅色的地方,寒夜殘燈喚著崎路人的名字,讓他升起了幾分焦躁。 崎路人皺著眉頭抓了抓頭,把寒夜殘燈雙腳踝鬆開繩子,寒夜殘燈發出微不可察的嘆息,下意識把雙腿合起縮著身,崎路人伸手放在寒夜殘燈對側肩上,想要把人翻過身,與前次的拖移不同,崎路人挑起眉。 “照世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 寒夜殘燈一抿唇。 “我不想讓你看我的後背。” “為什麼?” 就像拽住那探出苗頭的真相,崎路人追擊問著,寒夜殘燈不語,臉上也沒有分毫的流露出情緒,崎路人原本抓著人肩膀的手臂抵在他的脖子上,也傾身壓在寒夜殘燈身上,崎路人暗自慶幸身下的反應已經消下,一旦注意到他下身反而磨蹭在那腿間,崎路人盡可能壓下心中的異樣,寒夜殘燈被抵住而揚起下巴,望向崎路人的雙眼眨動著,猶豫著。不再多問,崎路人抽回手,氣極反笑著,一連說了好幾聲好,解開寒夜殘燈身上所有的繩子。 “既然你不願意,那下一次別來了,你的決心也不過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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