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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趴囉ㄉ侑日

灰濛濛的天空壟罩著整片視野,黯淡的城市裡不見一絲色彩。陳腐的空氣隨著氣流迎面撲來,薰得兩人鼻頭一皺,就連口罩都過濾不了那刺鼻的腐爛氣息,身體本能地在抗拒屬於死亡的味道,反胃的乾嘔不斷湧上,壓抑的同時令人窒息。
「啊。來了。」鐵灰的眼眸細細瞇起,宮治良好的視力讓他看到遠方來臨的敵人。一群早就看不出人形的喪屍似乎是聞到了活人的鮮活氣味,以穩定的速度並精準地朝著他們前進。
「喔!這還真是壯觀。」宮侑搭著自家兄弟的肩,手裡把弄著愛槍,躍躍欲試的興奮全寫在臉上,口罩下的笑容頗為嗜血。
『喂喂,你們已經衝夠前面了,先等等我們啊!』耳機裡傳來尾白亞朗慌亂的阻止聲,『你們不要因為北隊長不在就爆衝!』
『已經告狀了。』懶洋洋的聲音來自隊友角名倫太郎,毫不猶豫的揭發不受控的宮兄弟暴走。
「……完蛋了。」想到那人用冷淡的語調說出可怕又讓人無法反駁的真理論,宮侑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顫。
「……嗯。」宮治苦著張臉,沉重的附和。
『所以叫你們等……』
「來不及了啊,阿蘭。」
沉穩而冷漠的嗓音打斷了他的勸話,語句裡的冷意使人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尾白亞朗聽到耳機另頭冷硬的子彈上膛聲響,冷兵器脫離它的束縛,喀拉的輕響中參雜布料的摩娑清晰入耳。
那是再明顯不過的訊號,是每次宮兄弟開殺前都會聽到的聲音。
「等等見啊,阿蘭。」
震耳欲聾的槍聲貫穿了耳膜,響遍了整個區域,靈魂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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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優秀,從出生那刻起,從立志要出隊起,靠著雙胞胎間不服輸的倔強和毅力互相較勁,相互追趕,然後在不知不覺間跑得比別人更快、更遠。
兩個人在一起就總會有辦法。長年的相處增長了自信,再大的困難在強大的挑戰者前總能一一被擊潰,跨越高牆後而他們將繼續向前奔跑,不餘遺力,將所有人拋在身後,望塵莫及。
只是偶爾,不過是剎那間的偶然,總有人拉著的煞車失靈,衝過頭使腳下失了足。
生死有時不過在一瞬之間。
不熟悉的區域增添了不少風險,喪屍的攻擊比想像來的變化多端。雙手的重壓不在計算之內,抽不開身的敵擋後方的偷襲。急促的呼吸勒緊了喉頭,死神的來訪往往僅在霎那。
「侑!」
嘶啞的驚吼裡頭盛滿了恐懼。倒映在那片薑黃裡頭的是一片死灰般的城市縮影––––
¬¬¬¬–––– 和一抹瞬間闖入的刺眼暖橘。
伴隨著一聲沉重的狙擊槍響。
不過是轉眼之間,宮侑面前的兩個喪屍被一槍暴頭,噁心的汁液四散,噴灑的到處都是。而插進他和治之間打算偷襲的喪失則喪命在那名突如其來的橘髮青年刀下,蓬鬆的髮絲因為一刀削頭而染上點點血腥,詭異的適合他。
「沒事嗎?」青年站起身,宮侑才發現他比想像來的矮些,稱不上壯碩,卻看得出受過良好的訓練。方便活動的衣褲隱隱能見身材,肌肉勻稱,大腿筆直,露出的小腿在起身的瞬間繃起漂亮的線條,絕不是單純的路過。
「侑,還好嗎?」宮治順手解決了其它喪屍後皺著眉湊上,打量明顯在失神的兄弟。
「嗯?啊……沒事,沒被咬。」宮侑這才回過神,難得的結巴,「我沒事,謝了。」
「那就好。」青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燦爛的彷彿不該存在在這灰暗世道的色彩。
咚。
他似乎聽到心臟的跳動,這比被咬還糟糕多了。他想。
隨後青年和他們聊了幾句,交換了名字和基地,是附近的基地的隊伍。以及他必須請他們和他走一趟,這裡並不安全,但還是能等到他們的隊友跟上並做些紀錄等等。
我叫日向翔陽。他說。
待青年和自己隊友聯繫時,宮治已經報告完站回他身旁。
「治。不太妙。」
「廢話,差點出事。我們回去要被罵了。」
「不,我不是在說這個。」宮侑壓著胸口,一臉嚴肅地望向他的兄弟,搞得宮治一瞬間有些緊張。
「我想,我戀愛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