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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陷入負面思考時門居然被推開了,她嚇得趕緊撐起身體,但還沒轉頭看是何人就被抓住了手臂。 「怎麼了?」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焦急,稍不注意就不會發現的那種。 對於男人突然的出現她雖然感到驚訝但更多是不解,而對方很適時接了話題。 「我路過這裡看到燈亮著,打烊時間已經過很久覺得很奇怪,然後就在門口看到妳趴在桌上,我以為出了什麼事。」 對方的擔憂她雖然動容但也不可能告訴他真正的理由只好隨便找個只是想休息一下的理由。 他的眼神雖透露著不信任的情緒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看著桌上還喝剩的咖啡,杯中的熱氣早已沒了,究竟有什麼事情值得她這樣煩惱還真是令人不爽。 「沒事就好,我來幫忙收拾然後送妳回去吧。」突然有這種想法的他在內心驚訝了一下,但是他趕緊收斂心神避開她的眼神。 他情緒轉換的如此快,方才她只看見他的眼眸有些動搖但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因為這陣子他請長假已經很久沒看見他的關係,也許那是與自己無關的情緒吧? 但掛在心上許久的那人突然出現,她很想再與他多待一下。 「安室先生莫非是剛結束偵探工作?這樣的話要不要乾脆喝杯咖啡再回去,剛好還有剩。」說有剩是騙人的,只是懷念他在這裡的氣息而已。 他離開太長的時間了,導致他的氣息漸漸在白羅消失,她總覺得有股難以言喻的不安。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著她的臉不發一語,雖然說被盯的十分不自在但是也沒有別開眼神,就在這時她聽見了微弱的嘆息聲。 「雖然我也很想喝杯咖啡,不過時間已經很晚了。我這次的委託快要結束了,到時候再來好好懷念白羅的咖啡吧。」他露出了完美的笑容這麼說著,這一瞬間一股厭惡與悲傷的情緒油然而生。 她厭惡他總是用笑容企圖帶過所有事、也難過他拒絕了自己的邀約,就好像他發現了她拙劣的謊言但卻狠狠地揭發出來。 看到他拿著自己放在桌上那一半的咖啡往廚房的流理台一倒的同時,過往兩人下班時一起喝咖啡的情景浮現在腦中,她差點哭了出來。 彷彿要捨棄似地,她覺得他真的很過分。 兩天後,安室透回來了,果不其然帶著大大小小的傷,但即使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也從來不會回答,久了她也不再詢問反而直接拿出藥箱來幫他消毒擦藥。 她不是很了解偵探的工作,但以前看毛利小五郎也從沒弄到像他這樣的狼狽,雖說偵探的工作確實有更大的危機,只是大概有一部分並非是所謂的偵探工作造成的。 他隱藏很多事,但她不明白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不過她應該也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因為他不會告訴她的。 午餐時段後的客人較少,他們會趁這時間清洗餐具或是備料,因為他的手常常有傷口,所以總是她負責清洗、他負責備料,默默站在彼此旁邊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的眼角偷偷瞄向了他,側面的表情有些陰鬱像是在思考很複雜的問題,她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反而升起了想要打量的心情,而這時竟意外發現脖子上接近大動脈的位置有個結痂的小傷口,如果再深一點恐怕就會有致命危險,她突然意識到他是豁出去在拼命的,這令她害怕了起來。 會不會有一天就這樣失去他了,不明不白地消失在這裡然後被別人遺忘? 「梓小姐怎麼了?」或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轉過頭看向了她。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已經皺在一起,也不管自己的手上還殘留著方才洗好碗盤的水珠,像是怕從指尖溜走一樣拼命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驚訝於她的動作,反射性地停止了手邊的動作抓住了那雙手,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就聽到她的詢問。 「安室先生,你還好嗎?」似乎還沒從方才的想像脫離,連問話都帶了點緊張。 他聽出來她想問的意思是什麼,彷彿他一直隱藏的秘密其實早就被她看透,他像是被打巴掌般的錯愕,那一瞬間連謊言都說不出口,嘴角溢出的聲音開始不顧他意願的想要張口自動說出真相。 「我……」正當要開口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他們幾乎是同個時間放開了彼此,明明他該感到鬆口氣,但那雙白皙的雙手離開他手掌的當下竟覺得可惜。 冷靜下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多麼莽撞與失禮,她匆匆地和他道歉之後就抓去了菜單與杯水去服務客人。想要探究秘密是不應該的,她差點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平衡。 然而他卻一瞬間抓住了要離開廚房的她,就在她還沒轉身的當下就聽見耳朵傳來了只有她才能聽見的耳語。 『晚上我送妳回去。』然後他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東西走了出去,留下呆站在原地的她消化剛剛的意思。 睽違了半年再次造訪,腦袋一瞬間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個晚上,當時她毫不猶豫地開門讓他進去,只因為他是安室透而順便接受了「他」而已。 看著走在眼前正拿出鑰匙開門的她突然想起白天他看見的表情,那眼中擔憂的情緒是為了安室透,不管是好是壞,她的喜怒哀樂通通不是為了他,哪怕有一天他離開了,她也只會記得安室透這個存在而已。 真是非常地,那麼令人不爽啊。 他確實很快就會離開那裡,只是他沒有打算告知任何人打算默默離去,但總覺得這樣一走了之似乎令他不是很滿意。 「安室先生,請進。」 不留下一些什麼,實在不是令他非常滿意。 這麼想的同時,他隨她走進了屋內然後關起了那扇門。 「嗚……嗚……」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她才剛脫完鞋子要拿備用拖鞋的當下就突然被他從身後抱住還被他的吻給堵住了嘴,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因為失去平衡而被壓在了玄關的地板上。 她突然想起了半年前那個放縱恣意的夜晚,熟悉的感覺爬上了全身,驚訝與錯愕的同時一股期待的感覺竟油然而生,他突然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現在只想拋在腦後不管。 他什麼話也不說,手上的動作卻很勤快,包包什麼的早已被丟在遠處,大掌游移在那柔軟的身上,像是在找回熟悉的觸感專心地開拓她每一吋肌膚。 「安……傷……」她突然想起來他受傷的事情,但是又怕自己的動作太激烈會扯開只能微弱的反抗,這麼說來他要陪自己回家的目的直到現在也沒明說呢。 玄關的地板很硬,他也不想她在這受委屈,於是抱起她就往房間移動,幾乎是一氣呵成的動作,就連原本在房間打瞌睡的大尉也被驚嚇地找了地方躲起來。 當他再次欺壓上來時已經解開了她衣服前的鈕扣,似乎是在清除障礙物一樣的一絲不掛,只剩下一件內褲還勉強掛在腳上。 比起上一次的緩慢溫存,這次就像個暴風雨一樣兇猛又激烈,他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像個在發洩的孩子一樣在她身上任性著,但是她也沒有阻止他耐心等待著他的消停。 他的雙手搓揉著那柔軟的乳房,但是卻很惡意的避開了重點,有種類似被按摩的感覺但卻又覺得不滿足,久了就像酷刑一樣令她有些抓狂。 但這時他的唇從她的胸口開始往下移動,就在靠近那私密的地方時她突然意識到他想要做的事,趕緊想要將腳併攏的時候卻已經先被他捷足先登。 「啊……」舌頭的柔軟逗弄著某個地方,她像是被電流擊中弓起了身體,久違的酥麻感從舌尖遞送的刺激傳來,她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舌尖所到之處都能嘗得到甘甜,他的每個刺激都引來了她的呻吟,聽在耳邊實在令他非常滿意。 她絕不能忘記,這是安室透絕對給不了她的感受。 她也必須記得,只有他才能給她至高無上的快感。 也許是第一次感受這樣的刺激,她很快就只剩下嘴邊的喘息,腦袋已經漸漸不能思考了。 「啊啊啊!」在一陣又一陣的刺激下很快就被他推到了頂點,她顫抖不住的扯著床單就怕自己會跌落那溫柔的不真實當中。 「安……」癱軟在床上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或許是沒有開燈的關係她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開始懷疑這難道是自己正在作夢而抬起疲憊的雙手想要抓住什麼。 他抓住了那伸向他的手然後貼在了他的胸口前,平穩的心跳與溫熱的身體自掌心傳來,她試著撐起了身體想要靠過去,但才剛起身就被對方用力的抱在了懷裡。 她能感受到他嘴邊的嘆息,但臉被壓在他那肌肉線條十分完美的胸膛裡,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也就不能知道他為何而嘆氣。 「安室先生,下午的時候你有話要對我說嗎?」她想起了這件事,於是把握現在稍微冷卻下來的時候趕緊發問。 他沒有放開她但也沒有回答她,他想起下午的時候看見她的眼神而差點脫口而出真相的衝動,但剛才到門口時又因為自己莫名的忌妒而不想說,現在則是冷靜下來後發現是真的不該對她說的。 安室透即將離去白羅的事情、安室透的存在即將被抹煞的事實、還有絕不能說出口的本名,差一點就因為她的一個眼神而全盤托出。 能說出口的都是謊言、不能說出口的都是真實,明明已經很習慣了這樣的矛盾,但在她面前卻又如此的不坦率。 「什麼都不要問。」他再度將懷中的她壓回床上,然後脫去了身上的衣物與褲子。 沒關係的,即使什麼都不能說但還是可以留下點什麼給她。 「我們這樣就好。」同時也留下些什麼給自己。 她的手被他帶領到那個昂揚的位置上,對於那個炙熱她並不陌生,甚至能感受到比上一次更張狂的戰意,像是要狠狠殺個片甲不留。 順著上次的感覺套弄揉捏,她聽著那重重吐出的大氣,他也同樣在感受著她帶來的歡愉,這讓她有點開心。 她不知道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她不想去追究那些背後的原因了,因為他們確實不能跨越那條界線,所以真的這樣就好。 允許我能稍微貪戀你的溫度就好。 在她的動作下很快也發洩了出來,一切都和上次相似,只是這一次兩人多了一些默契,他的手指探進了那個許久未造訪的園地,像是在歡迎他的到來而一路通行無阻。 「嗯……」她嚶嚀一聲,在他的手指的動作下唱出了一段美妙的音律。 她竟然如此的習慣他,這讓他開心的同時也有股失落,畢竟她並不知道帶給她這些的是誰,只知道是眼前安室透這個假象。 見時機差不多他將手指抽出一躍而上,原本細如蚊吶的聲音瞬間發出了濃密的喘息,她的腳正不安分地在他身側游移,腰竟緩緩地移動起來,習慣了這股擴張的感覺迎來的是比上次還更深沉的刺激。 他扣住那不安分的腰,要是一個不小心刺激到太深處就不好了,久違的結合他想要好好地再次感受。 他深入淺出、一動一靜,偶爾細雨綿綿、偶爾大雨磅礡,她在他的帶領上一下攀上高處、又一下跌落谷底,身下的棉被像雲朵一樣柔軟讓她整個人都感到輕飄飄的很想這樣放鬆,但結合處傳來的濕潤與一進一出的快感又令她無法就這樣沉淪下去。 「啊……啊……」她不能失去意識,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有種今夜過後真會有什麼改變的錯覺。 這是為什麼呢?明明是這麼幸福的時刻她卻突然有點悲哀,她想逃避現實也希望時間可以停留。 「呼…哈……」他發出粗重的聲音,在她溫熱柔軟的包覆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她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身體,一切都是如此契合又無違和感。 她的手此時攀住了他的肩膀,和上次一樣緊緊地貼住了他的身體,他同樣也抱著懷中這嬌小的身軀然後開始加快了速度,最後在她越來越黏膩的呻吟當中兩人一起登上了那高峰。 她身子弓了起來、而他收縮幾下後在她體內毫無忌憚的釋放出來,她仍無怨無悔地接受他的一切,但是很抱歉他什麼都不能給她。 一股悲傷突然襲上他全身,疲累的過後的身軀滿是破綻與懦弱,他竟俯身在她胸口啃咬了起來,惹得還在那身處雲端的人驚呼出來。 「啊!痛……」胸口的痛沖散了方才激情的餘韻,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是卻沒有推開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了她,如果沒意外應該是有成功的,他愛憐地撫上他特地留下的痕跡,也只有這個是能給她的了。 「小梓,等我好嗎?」他緊緊擁抱住那虛軟的身體,懦弱一旦爬上了身體就不會輕易離去,他不想被看到這軟弱的樣子,只能卑微地希望她什麼都不要問然後答應他的要求。 她看著抱住自己的男人此刻像個被丟棄的貓狗一樣無助,她很想開口詢問這一連串摸不著頭緒的問題是什麼,但她最後還是只有輕輕地回抱住他,讓無聲充斥在彼此之間。 她應該答應嗎?這是他難得對她提出的請求,但是又害怕一旦答應了會使自己萬劫不復。 胸口有點痛,應該是剛才被啃咬造成的,如果沒有猜錯恐怕那正是情人間所謂吻痕這種東西吧? 她眼眶有些濕潤,他不願意和她告知一切也說不上是不是喜歡她,可是卻留下了這樣的證據給她,單方面的還想要她答應任何事。 「安室先生你太狡猾了。」可惡至極的男人,但偏偏她只有點頭這個選項。 隔天醒來那男人已經不在了,抬起還有些痠軟的腳走向浴室準備梳洗時在鏡中發現胸口的鮮紅,那個男人發狠似的留下了一大片的痕跡,看著就觸目驚心。 她緩緩地撫上那些痕跡失神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總有一天這些痕跡還是會消失,無論她多麼想要小心翼翼地保存終究都會消失的。 她再也撐不住已經無力的腳癱坐在浴室地板上,眼淚從眼角滑落然後變成了抽泣,像是失去了重要的物品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的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又該如何解釋,但是有一點卻很明白。 安室透不會再出現了。 而兩天後她從老闆那裡得知那人已經提出正式離職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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