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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相簿裡叫出一張照片,背景是冰炎熟悉的雪野家客廳,三五個穿著校服的孩子湊在一起對著鏡頭笑得燦爛,褚冥漾帶著與現在如出一轍的靦腆笑容,似乎不是很習慣面對鏡頭,被朋友們拱在照片靠近中間的地方合照,看得出幾人感情很好。 見狀,冰炎更加好奇了,他轉頭問這個謎一般的學弟:「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雪野千冬歲是一年級的校排榜首,還有另一個金髮的女孩是一年級的校花候選,都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且千冬歲個性高傲,輕易不跟人交際,如果褚冥漾跟千冬歲的交情好到會邀請對方到雪野家,實在沒有道理冰炎到現在都不認識這個學弟。 被冰炎的問句問得有些手足無措,褚冥漾尷尬地笑了兩聲,說:「沒有……我在學校比較少離開教室,所以學長沒看過我是正常的。」 一旁的夏碎聽了,微微一笑,甚麼都沒說。 雖然對這個學弟不算熟,但是夏碎卻是對褚冥漾很有印象的。 大多數的學生如果被千冬歲這樣的核心團體邀請,通常會戰戰兢兢或是亦步亦趨,千方百計想要融入著個團體,以滿足虛榮心或是其他實際的需求。 只有褚冥漾不是這樣,那天他看到在客廳跟千冬歲他們一起討論功課的褚冥漾,非常安靜地坐在桌角,不怎麼提出主導意見,只是適當地在其他人忽略細節時提出,在團體中不特別出色、卻也不會完全沒有貢獻。 就好像設計好的一樣。 夏碎記得當時褚冥漾給他的感覺。 就像是精準拿捏過分寸,褚冥漾所有回答跟舉動都把自己保持在一個與他人不過度疏離,卻也不算親近的客氣距離,剛剛好可以在團體種保有剛剛好的存在感,不親暱也不疏遠。 彷彿是在池邊觀魚的人一般,安安靜靜地看著魚群優游嬉戲,偶而興起撒下一把魚餌,逗弄魚兒,但離去時卻一絲水花都不曾濺染。 跟現在一樣,明明是在跟他倆說話,褚冥漾卻一直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可以交談,但他也隨時可以不聲不響地離開。 夏碎可以從褚冥漾的臉上清楚讀到「我想走了。」四個大字,只是在猶豫怎麼說才能夠不失禮貌地離開。 於是他開口打算幫褚冥漾解圍,話到嘴邊他看了一眼冰炎的神色,心下一動,便改變了主意:「冰炎你拜完了我們就去吃飯吧?褚,難得遇到一起走啊。」 褚冥漾的眉毛幾不可查地抽了下,反射就想拒絕── 「好啊,我們去吃個飯好好聊一聊吧。」,冰炎一把扯住褚冥漾的袖子,將他從那安全疏離的距離扯入他們的範圍,勾起了可以帥暈路人但看在褚冥漾眼裡卻像狼盯住獵物般的嗜血笑容:「走吧,學‧弟。」 原本平平無奇的小店,今日因為迎來兩尊大神,而莫名塞滿了客人。 幾乎大半都是附近學校的學生,其中又以女孩子佔了絕大多數。 所有人都翹首以探,想把握難得的機會近距離觀察學校兩大男神,卻都自動忽略了被圍在中間的不起眼的男孩。 「漾漾,帶朋友來啊?」 小吃店老闆娘端著兩盤切得滿滿的小菜,放在桌上:「來,招待的。」 褚冥漾靦腆地嘿嘿笑了兩下,讓老闆娘忍不住伸出手輕捏了下褚冥漾肉呼呼的臉頰。 「這麼帥的朋友,怎麼不多帶來吃飯?」 褚冥漾揉了揉臉,有些尷尬道:「呃……只是學校學長。」,一邊說著,還一邊偷偷覷著兩位學長的臉色。 夏碎學長倒是沒什麼反應,帶著招牌表情笑瞇瞇地對老闆娘道了謝;冰炎學長……啊!一臉想要殺人的樣子。 一定是被誤認成是自己的朋友而生氣。 褚冥漾在冰炎冷漠又滿含殺氣縮了縮,心虛地不敢看冰炎的臉,改去看冰炎手指上的紅色小圈。 紅線綁定後,中間聯繫的紅線便會隱為無形,只有褚冥漾自己召喚出來才能看見,凡人更是不可能看見所謂的紅鸞姻緣線。 但是可能是神祇自己的紅線比較特別,冰炎看得到那一小圈紅線,也親眼看著中間的紅線逐漸消失。 褚冥漾當時緊張地想要解開,卻發現解線的咒法沒有用,也剪不斷、扯不掉,甚至越是想解,繩子纏得越緊。 最後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弄疼冰炎,而且冰炎也說有人在等自己,褚冥漾只好先把人帶出空間。 然後就被拉來吃飯了,店還是他介紹的,倒是意料之外的讓褚冥漾總是擔心會倒閉的愛店注入滿滿的客人。 夏碎親和健談,已經跟老闆娘聊上了,褚冥漾沒有細聽,他自己心裡千思百續思考著亂七八糟的想法,嘴裡機械地咬著麵條,眼睛緊緊盯著冰炎綁著紅線的手。 冰炎手指虛握,似乎正從掌心用拇指摩挲著紅線,似乎也在想事情,突然舉起手撐著自己側臉,小指綁著紅線的地方好巧不巧地碰在冰炎微微抿起的唇上,彷彿正在親吻一般。 看著自己的命定紅線被人這樣親吻,哪怕褚冥漾深知對方大概是無意,臉還是噌地紅了起來。 「褚?」 夏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褚冥漾才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何時老闆娘早回去廚房了,夏碎也不知道叫了自己多少次,頓時有些發窘地回道:「不好意思,夏碎學長剛剛說什麼?」 微笑了下表示不用在意,重複了褚冥漾沒有聽到的問題:「褚怎麼會在月老廟?也是去求姻緣的嗎?」 不,我是管姻緣的。 褚冥漾在心裡默默回嘴,忽略了冰炎斜看他的視線回答:「不是,我在月老廟打工。」 這是他早就習以為常的應答方式,現在的月老廟廟祝知道他的真身,所以讓他對外宣稱自己在月老廟幫忙的工讀生,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褚冥漾幾乎天天往月老廟跑。 「在月老廟打工?真特別,你有什麼靈異體質嗎?怎麼會在廟裡打工?工作是做什麼?」 夏碎似乎很有興趣,與不同於褚冥漾平常對他的印象,連連追問,把褚冥漾問得有些招架不住。 「就是幫忙整理供品、處理祭祀儀式之類的事情……」,褚冥漾努力回想平日廟祝的工作,越說越心虛。 廟祝的工作能力很強,通常他只要下課跑去月老廟,月老服一穿坐在神龕上聽祈願就好,根本沒有什麼工讀生要做的事情要交給他。 在褚冥漾胡說八道的時候,夏碎依舊保持平靜溫和的笑容,或許是心虛,褚冥漾感覺對方臉上彷彿寫著「編、接著編!」幾個大字 實在編不下去了,褚冥漾只好艱難地在夏碎問題的間隙隨意丟回一個問題:「兩位學長怎麼會來月老廟拜拜?求姻緣?」 聽到這個問題,夏碎朝冰炎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在冰炎的殺人視線中,靠近褚冥漾耳邊小聲地說:「你看看周圍這些同學。」 褚冥漾疑惑地轉過頭,不到一秒立刻把頭撇回來:「嗯,懂了。」 周圍一堆還穿著校服的同學對他們這桌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男女都有,眼神熱切到褚冥漾覺得他身邊兩位大神學長都要被燒出千瘡百孔了。 「藥師寺夏碎!」,冰炎怒了。 不過褚冥漾倒是大概懂為什麼冰炎會來求他斬桃花了,他悄悄再往冰炎的方向看去,想再去查看冰炎的紅線狀況,卻突然「咦?」了一聲,讓兩個差點在餐桌上掐架掐起來的好友又重新將注意力移回他身上。 褚冥漾趕緊假裝吃了一口小菜,然後尷尬地岔開話題:「可是學長,你們去找月老斬桃花是沒有用的。」 「為什麼?」 「因為月老通常是勸和不勸離,他只管結緣。」,褚冥漾一邊咬著海帶一邊說:「如果你硬要月老幫忙斬桃花,通常,祂只會加強你的本命姻緣線去壓掉偏桃花,比方說,有五個人喜歡你,但你都不喜歡,月老頂多從中找一個或第六個當作為你的本命姻緣,這樣其他的紅線就會自動脫落。」 原本只是正常地在解釋,但褚冥漾話一說完,臉上明顯地愣了下。 察覺到褚冥漾神色有異,冰炎正想追問,褚冥漾的手機這時卻響起訊息提示音。 褚冥漾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對兩人說:「啊,不好意思,我姐回家了,家裡讓我也早點回去。」 說完,便起身對兩人躬身道別,褚冥漾走之前,夏碎還不忘對褚冥漾說:「下次再一起吃飯啊。」,惹得身邊一堆女孩子對褚冥漾投以嫉妒的目光。 或許真的趕時間,或許是對女孩子們的視線感到驚恐,褚冥漾隨意地點了頭便付錢跑走了。 而另外兩個人,都對於被注視的感覺習以為常,所以竟沒有一人,注意到那些人目光的目標,悄悄地改變了。 == 深夜,冰炎早早讀完書便躺在床上。 父母都不在家,偌大的獨棟透天內,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對此冰炎也早已習慣,所以他只是百無聊賴地抬手,逆著日光燈觀察自己手上的紅線。 約略一毫米粗細的紅線圈在自己的尾指上,沒有繩結,就像是簡單的一枚細戒指,乍一看似乎只是單純的鮮紅,再仔細看卻能看見上頭細緻的銀色流光,很是好看。 冰炎好奇地想把紅線戒指扯下來,但戒指像是長在他手上一樣紋絲不動,冰炎索性放棄折騰,起身準備關燈睡覺。 當他手壓在牆上的電燈開關時,視線同時對上牆壁中央冒出的一顆有點眼熟的腦袋跟上頭漆黑水潤的眼睛。 愣了三秒,位於台中郊區高級住宅區的伊沐洛公館響起了震天的怒吼跟淒慘的哀嚎。 「你神經病啊!」 「啊啊啊啊啊!學長對不起!」 被拽著頭髮穿牆扯進房間內的褚冥漾捂著爆痛的頭頂感覺自己要禿了。 完全不想承認被褚冥漾的一顆頭嚇到的冰炎抱著手臂看著跪在地上懺悔的褚冥漾:「所以,你來幹什麼?」 褚冥漾穿著寬大的月老袍縮在地上,清瘦的身形更顯嬌小,配上仰頭睜著那雙濕潤明亮的渾圓杏眼望著自己,莫名讓冰炎聯想到路邊趴在紙箱裡搖著尾巴對路人撒嬌的小奶狗。 小奶狗褚冥漾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指對冰炎說:「今天是十六,我想試試看在月光底下解不解的開。」 冰炎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腦神經有問題。 褚冥漾穿著月老服飄在半空上說他是月老的時候他沒什麼反應;這根奇怪的紅線莫名其妙纏在他身上時他也沒什麼反應;現在褚冥漾往手腕上的手環拍了下,手環變成一根巨大的月老拐杖飄在半空中,而褚冥漾朝他伸出手時,他竟然不假思索地搭上那隻手。 變大的拐杖很寬,拐杖頭的樹瘤形成了一個非常符合人體工學的凹槽,讓冰炎在拐杖上坐得安穩。 褚冥漾坐上拐杖後把自己身上的一條長帶子解下,讓冰炎披在身上,手一揮,房間的牆壁就彷彿化成虛幻的空氣一般,讓兩人乘著拐杖破牆而出。 生平第一次穿牆的冰炎感到有點新奇,轉頭看著完好無缺的房子外牆,一瞬間竟分不清自己是在作夢或是現實。 晚上的風吹在身上有點涼,但是已是春末夏初時節,這樣的涼風拂在身上吹掉了那似有若無的暑氣,讓人甚是舒爽。 褚冥漾盤腿坐在冰炎面前,手在胸前城捧球狀,時不時上下移動,月老杖便隨著他的動作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直到褚冥漾操控著月老杖穿透雲層,細密的雨霧撲在冰炎臉上,讓冰炎終於把好奇俯瞰地面景色的視線轉回到褚冥漾。 不知道是不是上升得夠高,月亮比在地面上看得還要大而明亮;甫過十五,月亮還是圓潤的模樣,褚冥樣就這樣逆著月光看著他,帶著點冷意的月光在褚冥漾稚嫩的輪廓上鍍上了銀邊,褚冥漾天生帶笑,哪怕不是平常刻意勾出的笑臉,只是放鬆臉部肌肉,嘴角都有親人的弧度,將冰冷的月光溫潤出一股清泉般濕潤的情意。 「學長……」,褚冥漾輕聲喚他,在高空上的風聲中淺淡的宛若幻夢。 當冰炎回神時,他已經自然而然地把綁著紅線的手搭在褚冥漾伸出的手上了。 褚冥漾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還是笑著說:「呃……我試試看把線解下來。」 還在月老廟的神廳空間時,褚冥漾就氣急敗壞地想要把那條紅線解下來,彷彿紅線綁在冰炎身上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一樣,就連吃飯時眼神也時不時瞄向他手上的紅線,眼神赤裸裸地透露出他巴不得拿剪刀剪掉的意圖。 冰炎沒有喜歡過誰或是想跟誰談戀愛的經歷,但是好歹也受過多年少年少女沒來由的愛慕,褚冥漾這種巴不得跟他立刻劃清界線的態度莫名地讓他感到很不愉快。 明明他自認不是這樣覺得所有人都要喜歡自己的自戀狂。 褚冥漾低著頭,把他的手翻來覆去,嘴裡不斷念念有詞,冰炎可以看到灑在褚冥漾身上的月光彷彿被什麼牽引一般,像水一樣流動在兩人的手掌之間,絲絲縷縷裹上紅線卻又莫名散開,再次聚攏、還是散開,次次失敗讓褚冥漾額頭上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仍然不願放棄。 見褚冥漾全神貫注,冰炎也不說話,只是安靜讓他無比清晰得感受到褚冥漾柔軟的指腹、手掌,在翻弄他手掌的動作間像羽毛一般輕蹭他的掌心,有點癢。 冰炎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皺起眉,卻想不通自己到底為什麼有這種感覺,褚冥漾終於放棄了對他手掌的酷刑,長嘆了一口氣往後一倒。 「不行,神的紅線大概不能用一般的方式解,得再想辦法。」,褚冥漾氣餒地說,注意到冰炎的不對勁:「學長?你怎麼了?」 褚冥漾的手朝冰炎臉上一揮而過,一道帶著水氣的清風便撲在冰炎臉上,讓冰炎瞬間精神一振、無比清醒。 他收了收剛被褚冥漾鬆開的手掌,紅色的眼睛看向面露疑惑的褚冥漾:「什麼怎麼了?」 語調清冷不耐,一如褚冥漾對冰炎的印象,讓褚冥漾以為冰炎剛剛那雙深沉到彷彿要滴血的眼神只是自己在朦朧月光下的一時看錯。 他聳了聳肩,面露歉意地說:「學長,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為什麼線解不開……我會再想辦法,真的很不好意思。」 剛剛退下去的不快又隱隱翻騰,冰炎終於還是問出口:「為什麼感覺你好像很不高興線綁在我身上?」 話說完便後悔,紅線是什麼意思冰炎當然也知道,他這樣問四捨五入就像是質問別人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公主婊。 聽到冰炎的問句一愣,褚冥漾趕緊擺手否認:「不是不是不是!只是……」,他怯怯地抬眼偷覷冰炎,又露出了那像是小奶狗一樣清亮無辜的眼神:「只是我怕這個紅線會影響到學長。」 「什麼影響?」 「不知道。」 冰炎面無表情地看著褚冥漾,褚冥漾一臉無辜地看回去。 三秒後,夜晚的高空上響起了似曾相識的哀號聲。 褚冥漾抱著頭含著淚縮在月老杖的另外一端瑟瑟發抖,不敢再貿然靠近這個果然名副其實的惡鬼暴力兔,一邊解釋:「真的不知道嘛……月老的紅線都是自己保管的……一般也不會跟凡人綁姻緣,就算綁了也不會昭告天下,我哪知道凡人綁了神的紅線會怎麼樣……」 冰炎揉了揉抽痛的額角,覺得這個神明學弟似乎實在不怎麼靠譜,一眼過去,又看到褚冥漾臉上明明白白寫著:『而且是你自己把我扯下來紅線才會纏在你身上。』的控訴,他頓時又覺得自己的手隱隱癢了起來。 「褚,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我不是我沒有學長你看錯了!」 哼了一聲,冰炎身體向後微傾,手撐著身體,把握難得的時間欣賞眼前被放大的月亮:「其實我覺得,暫時也不用急著解。」 褚冥漾露出了看到鬼的表情,在看到冰炎默默握起拳頭的動作後又馬上收斂。 冰炎才繼續解釋:「你今天吃飯的時候也說,綁了本命姻緣後其它紅線會自動掉落。」,他朝褚冥漾揚了揚綁著紅線的手,露出可以欺騙眾生的笑容:「我想,不管是不是本命姻緣,神的紅線再怎樣都不會比其他人的紅線弱吧?這樣我求斬桃花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也算不錯的結果。」 他說地無比豁達大度,但聽到現役月老褚冥漾耳裡,最終只濃縮成一句話:「媽媽這個人拿神明的紅線當擋箭牌真的合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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