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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夢不及狗舌》

午後萬事屋,陽光斜斜地灑在舊沙發上。銀時整個人陷進去,一手枕著後腦,嘴角微微翹起。

夢裡有風、有櫻花、有……

——十四郎。

不是敵對時拔刀相向的模樣,也不是那張一天到晚想掐死銀時的臉。是靠得很近的,呼吸貼得近近的,帶點難得的溫熱。

他低聲說了什麼。

銀時沒聽清,只覺得那句話落進耳朵時,有點癢、有點酥。他忍不住伸手拉住對方的領子,把那張臉拉近,再近一點……

嘴唇貼上的那瞬間,夢裡的櫻花亂飛,空氣甜得像初戀。

然後——

「……唔、唔啊……嗯……」

——在夢裡發出了一點不堪入耳的聲音。

現實裡,定春正非常努力地用他那條巨大溼潤的舌頭,從下巴一路舔到鼻尖。

「唔、噁、喂……你給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銀時驚醒,臉滿是狗口水,頭髮亂翹,一臉幸福未散卻又猥褻未收的詭異表情,定春還在他胸口蹭來蹭去,發出無辜的哼哼聲。

「……」

站在萬事屋門口的土方正好推門進來,原本是想來借東西,結果一眼看到銀時睡眼惺忪、嘴角微翹、臉紅耳根、對著定春說「唔……再親一下嘛十四……」

天災。

「……你、你怎麼會在這。」

土方皺著眉,一臉如看廢物般冷淡:「你剛剛說的『再親一下』,我是該報警還是幫你送去精神科?」

銀時:「你……你誤會了,我是夢到你——不對不對,是夢到你變成定春!」

「這種謊你講得出來不害臊?」

「我當然害臊啊你看我現在這副德性!」

定春在旁邊「汪」了一聲,彷彿在補刀:你明明叫的是十四郎。

銀時整個人蜷成一團:「這世界怎麼會對一個做春夢的中年人這麼殘酷……」

土方彎下腰,把桌上的資料順手收起,語氣平淡得像在宣告銀時死刑。

「你放心,這事我不會講出去。」

銀時眼裡燃起一點希望:「……真的?」

土方冷冷回:「因為我已經錄音了,準備下次你嘴賤時播放。」

銀時:「我他媽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