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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了。低沉的聲音像在侵犯。

  帶繭的手指壓上膨脹的陰唇,促使金獨子的呼吸快了一下,黏膩的水聲刺進他的羞恥,讓人下意識想要攏起雙腳,但劉衆赫不允許,只是把逃開的人拉進,用自己的大腿撐開金獨子的腳,俯下身,專注地凝視金獨子所袒露的一切。

  他將一隻手覆在金獨子置於小腹的白皙雙手上,動作意外地輕,使得金獨子將挪開的視線移了回來。

  看似平坦的腹部裡有生命。

  是了,生命。







  星流顛覆了所謂不可能,想要在系統之下活下去,就必須得拋開常識,哪怕違背倫理道德或人性,最初就是那樣的,請殺死一名以上的生命體,請證明自己的價值,不去做便是死亡。

  而救贖的魔王也是那樣的存在。

  超乎夥伴的想像,超乎星座的想像,超乎鬼怪的想像,超乎星流的想像。

  他,或者也能說,祂,超乎劉衆赫的想像。

  於是一切詭異的在不合理的世界合理起來,他受那張愚蠢的臉龐吸引,咬上總是露出招牌微笑的嘴唇,撕下對方厚到令人厭惡的臉皮,做愛時的金獨子比平時討人喜歡了那麼一點,就一點。他會哭,會無意識撒嬌跟討好。他活著。有溫度,有反應,會在劉衆赫於深處釋放時顫抖。他活著。眼裡也會有劉衆赫,存在,於劉衆赫懷裡。他活著。

  所以那樣就好,放手什麼的根本是笑話,無論哪種情況都不可能,儘管金獨子吃了善惡果多了另一個性別,但那又如何?劉衆赫所做的改變也只有將陰莖埋入另一個溫暖,體會,抽插,射精。







  抽出手指的時候,金獨子已經輕度高潮了一次,外陰部和子宮收縮,身體小小痙攣,臉上都是眼淚。劉衆赫把手繞過金獨子的腰,撈起人,轉過白皙身軀,按在自己懷中安置,讓他的背部靠著胸膛,緊密貼合。

  他抓住金獨子的雙手,將其放回小腹上,知道那樣子會給金獨子安全感,接著併攏金獨子的大腿,於白皙縫隙之間插進自己的深色挺立,那裡濕得一塌糊塗,不用費力就順利滑入,沾染液體的充血陰莖緩慢摩擦,同時刺激金獨子的陰囊和陰唇。金獨子忍不住喘息,他也半勃,前端一顫一顫,吐著透明液體。

  「等一下……衆赫……拜託、等一……我剛……」

  劉衆赫扳過他的臉吻上,含下混著鹹味的嗚咽。

  脆弱的星座懷孕後,劉衆赫幾乎只用側臥或後座體位,這兩個最為安全,什麼時期都能夠放心使用。金獨子有非人的身分,他的孩子也不會一般,誰都難說是否會發生難以預料的情況,所以劉衆赫只能謹慎。

  他最後輕咬一下金獨子的舌尖,手摸上雙臀,用力捏了幾下,留下手印,隨即抬起人,對準,慎重,緩慢。

  「啊、嗚……」

  即使聽見金獨子的細小呻吟,劉衆赫也必須忍下一口氣深入至底的衝動。金獨子吞入了他的龜頭,溫暖而緊緻,濕潤且舒服,是身處末日根本無法想像的棲身之所,他緩緩前進,咬上紅透的後頸,小小的紅點和齒印越來越多。

  滿是傷痕的雙手往胸口探去,壓上乳尖,又將之拉起,金獨子彈了一下,劉衆赫輕易拉回。他又更深入了一點。

  「……唔……哈……」

  他抽出一些,再插入,也只比上次深了一點。緩緩的,照著這個深度抽送。

  可以看見金獨子的性器已經完全勃起,顫顫巍巍,隨著劉衆赫的動作晃動,他沒打算去碰。劉衆赫已經讓金獨子學會只靠後面就能高潮,他頂弄一下,金獨子縮起腳尖。

  粗糙的手再度放在金獨子置於腹部的雙手上,拉起其中一隻,摩擦著掌紋,伸入指間縫隙。感覺到金獨子的回握,胸口被填滿,促使劉衆赫持續推進。

  他幾乎要完全在裡面了。星座的身體裡有他,和另一個生命,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衆赫、劉衆赫……」

  金獨子的額頭蹭著劉衆赫的堅實手臂,濕漉漉的髮絲貼在上面,不是滑膩的觸感,很難形容。衆赫啊,衆赫,劉衆赫,他啞著聲音重複。救贖的魔王狼狽至極,即使如此,眼底也還是擁有星星,一閃一閃。霸王曾經仰望天空數過,很多遍,只為了找尋自己的生死伴侶。

  金獨子忍不住主動調了姿勢,他扭腰,可不行,沒有滿足,他的身體該死的學習到向誰請求才會解脫。劉衆赫。聲音細小,有些鼻音。

  「……再深一點。」

  劉衆赫依言行動。







  金獨子只有在非常疲倦的時候,才不會於睡夢中皺著眉頭。

  孩子們很常想要幫他舒展眉頭,但沒有用,弄得不好,人還會醒來。最常看見平穩眉間的人是劉衆赫,他有很多方法,他總是可以嘗試。

  眼下是其一。

  劉衆赫清理好金獨子的身體,整理好環境,才重新上床把人拉進懷裡,有溫度,活著。他將手放在金獨子的小腹上。很溫暖。也記得金獨子聽見劉衆赫願意留下孩子時的驚訝表情。

  劉衆赫知道為什麼。

  回歸者畢竟失敗過。

  但這一輪不一樣。

  前回歸者決意讓故事繼續講述,不只已經擁有的,也包括尚未誕生的。








2020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