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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一片繁華的夜色。

伊得濕漉漉地從浴室步出,頭髮只隨意地吹了八成乾,身上的襯衣依然大大地趟開著,把手裡吸飽水份的浴巾甩到沙發上,他一件件穿上來時的衣物。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一杳鈔票被手表跟錢包壓著放在床頭櫃的一角,整理好衣裳後伊得走到床邊,被子正以柔和的節奏起伏著,點了一遍床頭櫃上的紙鈔,他抽掉幾張面值大的,塞了回去。

「又來了,說好是多少就多少嘛……」修長的手指在鼓起的被子卷卷上點了點,把自己應得的那一份收好,他便頭也不回地打開了門,離開了那間仍然飄盪著情慾餘溫的飯店房間。

將今天預定要更新的影片上傳到藍鳥主頁、置頂後,伊得把手機跟電腦通通關閉,開始享受獨屬於他自己的寧靜夜晚。

從事——或許更應該說「墮落」到情色網紅的行業已經過去了數載,打開存摺再一次查看那串讓他心安的數字後,他長吁一口氣,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飄著清新洗衣粉香氣的床鋪之中。

「大概……再幾個月就不幹直播了吧。」至於目前常常進行的另一個「工作」,他並不打算放棄……或許說,他沒辦法放棄。

熟悉的熱流伴隨著蟻咬般的癢意升騰而上,伊得閉目忍耐了許久,終究敵不過身體的本能,打開床頭櫃取出了自己的幾個「男朋友」。

嬰兒腕臂般粗細的按摩棒、閃著冰冷銀光的尿道棒、專門供男性使用的吸乳泵……各種各樣的器具散落在床的四處,大腿已經被激烈泌出的濕液濺得髒亂不堪,薄紅的穴口肉膜也高高腫起,可那股慾念卻仍似蝕骨之蛆、又如附骨之炎,將他燒得焦黑、焚得濕躁。

理智分成了兩半,在腦袋裡激昂地爭搶著身體的主導權,一方面他抗拒這堆玩具給他帶來的快意、一方面他又迷戀渴求這份沈淪的迷失。

這種兩極化的思想戰爭幾乎每晚都會上演,哪怕是被兩個、三個、甚至處於淫亂的雜交派對之中,也一樣。

明明既痛苦又掙扎,為何不索性脫離這個淫亂的圈子、做回一個符合自己年齡的「平常人」?

因為當年的那場事故,他不幸地染上了性癮。

那是一個……天氣很好的晚上。

如今回憶起來,他從巷子裡撿起破爛的衣衫、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新的出租屋時,仍然能清楚看見皎潔的月色灑落在街道兩旁的美麗景象,與月相反的是,他渾身的髒污跟瘀痕齒印。

那算是強姦嗎?不,其實到後面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是意識清醒、並且有享受到的,那頂多算合姦。

其實結帳的時候他已經感覺有點暈頭轉向的了,他只以為是今天點的那杯長島冰茶喝得太急、事前又沒有好好吃飯所以狀態比較差而已,但當他踏出店門、熟悉的巷口在視野裡旋轉……再到欺近身前的那幾個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曖昧地摸上自己後腰時,伊得才猛然想起中途自己離座去ATM回來後酒水的漂亮漸層被攪拌破壞的這一件事。

「……你們……呼……誰……好……暈……」想要甩開那幾隻在身上亂摸的手卻使不上勁,他掙扎的動作在幾個男人眼裡就像是小貓調情一般的輕撫,身體被拖到巷子深處的大型垃圾箱堆放的角落,一張攤開的摺疊床墊已經貼心地準備好了。

身體好熱。

彷彿置身在岩漿之中的熾熱感覺使他渴望著被撫摸,他無意識地貼上那幾隻對如今的他來說算得上冰涼的大手,粗糙的掌心擦過他年輕光滑的皮膚磨擦出閃電般的火花,視線中一片模糊,看不清那幾個人的相貌,只能從聲音跟對話中判斷出眼前這幾個人並不認識自己,只是收到了指令今天要在這裡接一個人、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外套、長褲……棒球帽在先前奮力掙扎時已經丟失,被藥效弄得四肢發軟的青年很快便被剝得剩下貼身的小褲跟打底的棉質上衣。

幾個男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一個人熟練地從身後架著他的上半身,另一個人拎著美工刀割開了他純白色的內褲,粉嫩地閉合著的小穴暴露在手機的閃光燈下,捧著手機錄影的黃毛青年吹了聲口哨,非常興奮地在他的乳頭上捏了一把。

「嗚呼!今天這個是好貨啊!媽的,真粉嫩。」幾聲啐嘴的聲音後,會陰被不明的液體打濕了,伊得茫然地盯著小巷子裡昏黃的路燈發愣,直到小穴被兩根手指撐開、冷空氣順著打開的穴口鑽進來,他才回過神來想要合上腿,可惜剛剛錄影的男人已經收起了手機,正近距離地抓住他的兩隻腳踝往上抬,津津有味地看著同伴給獵物事前擴張。

「哇靠,這大學生也太騷……我都還沒上油呢,已經出水了。」粗糙的掌心啪地一下撞到雪嫩的臀肉上,兩根……不,三根手指已經齊根沒入了體內,伊得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抓住他胸腹的男人已經反應奇快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頭正對著路燈,其實看不見他們樣貌的,伊得扯了扯嘴角,心知今天這頓操應該是逃不過了。

反正他不是雛,也沒什麼貞潔之類的觀念……就是不知道三個人輪著上完他的菊花還受不受得住……想到這裡,他順從地放鬆了肌肉。

要說不怨恨那個下藥的王八蛋是不可能的,可現在都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與其浪費時間怨恨,倒不如想著怎麼捱過去還比較好……伊得這麼想著,一根尺寸可觀的性器已經抵住了穴口,緩緩插了進來。

「呃……嗯啊……」被性慾轟炸成一堆泡沫的理智隨著性事的進行逐漸變得清明,現在壓在他身上的人已經換手了,比起上一個,這一根更粗一些、進攻的風格也更急躁,他的身體被撞得不住地往上聳,要不是身後那個男人抓著,他大概會被撞飛出去吧?

「嗚噫……胸……不要太用力……」身後的男人看到吃不到,抓在胸乳上的力道愈來愈用力,伊得不由得嚶嚀出聲,少年人仍然保留一分柔軟的乳肉被猛烈的動作撞起了乳波,乳頭已經被捏得腫起,那個男人喘著粗氣的呼吸不斷噴吐在耳邊,他跟壓在身上的男人交換了個眼色,伊得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抬了起來。

一根跟剛剛兩個人都完全不一樣觸感的性器壓住穴口邊緣,插進去了一個頭。

「———!!」痛呼被提早察覺的男人用一團布塞住了,那個人粗嘎的聲音在耳邊說著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跟咒罵,注意到伊得僵硬的身體動作後啞聲笑著說︰

「怕了?小騷貨……老子忍不了了,反正你這騷穴也不是第一次,吃兩根綽綽有餘……」

「嗚、呃嗯……啊啊……套……」男人抓著他乳肉的手像鉗子一般死死咬住他的乳尖、乳暈,被兩根粗大的性器同時開拓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他眼前一陣發黑,男人施捨似地把帶來的一整管潤滑油都倒了下去,才活動得比較順暢,聽見伊得喃喃著的關鍵詞,他又扯著嗓子笑︰

「老子可沒病,給我咬緊點!」

混亂的性事進行到後來,伊得幾乎全身上下都被精液跟被幹出來的腸液混著潤滑油、汗水的液體浸透了,他也沒數清到底自己被幹射了多少次、雙龍了幾次;只知道當那幾個男人離開的時候,他連反胃打的嗝裡都是男人精水的味道……

即使清楚那洶湧而來的慾望有一大半都是來源於那份被前室友摻在酒裡的不明藥物所致,但事情後來的發展也難說他是否也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來推進的。

果不其然,事後他收到了來自前東家跟前室友的勒索訊息,一番折騰下來他也終於弄清楚對方之前說的「把柄」是什麼——不是他以為的輪暴影片,只是他幫著朋友測試直播平台、在店裡無人的包廂裡用性愛玩具自慰時被監視器錄下的全過程而已。

伊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己率先開立了一個帳號,主動把那段儲存在手機相冊裡的影片發佈了出去。

第一個陰謀沒有得逞,那兩個惡鬼還想著拿那天晚上的影片來要脅自己,本來他還很擔心那天的色情錄影被公開的,沒想到那個聲音粗啞的男人先一步找上門來了。

「條件?很簡單啊,讓多幹幾次就好。」在伊得難以置信的目光裡,那個長相十分乾淨的男人笑了笑,掏出一疊現金放在桌子上推到伊得跟前。

「像你這麼耐操的可不多,聽話的就拿錢,不聽話我就去找『別人』拿錢,就是這麼簡單。」

也就是這麼簡單地,伊得下海了。

一開始他沒太注意自己過份旺盛的性慾,年輕人嘛,常常想要也是正常的,但久而久之他發現這份無底洞似的慾望並不正常,無論是上課途中、還是在打工的半途……自己彷彿何時何地都能發情。

那天被輪完後他當然有馬上到醫院去做事後檢查,醫生是在職時前東家介紹給客人的相熟人士,口風很密,伊得不用擔心自己遭遇的事被洩露出去。

因此當醫生檢查出他身體內的藥物嚴重超量時,他第一反應是鬆一口氣,然後才是擔憂。

鬆一口氣是因為如果到正規醫院檢查,那些藥不用想都知道是違法的,當初不知道對方手裡抓著什麼把柄也不敢報警,就怕被當成吸毒犯一起被抓進去……幸運的是,這些藥並不具成癮性,即使以後不再服用也不會出現明顯的生理影響——騙人。

下課的鈴聲徐徐響起,伊得懊惱地坐在狹窄的廁所隔間裡抓亂了頭髮,光裸的雙腿甚至還有些發軟,他扶著牆把褲子穿好,涮涮的流水聲帶走了包裹住淫穢罪證的大量紙團。

結束打工回家後他並沒有感到比較好過。

明明在學校裡就手淫了三四次了,打工時又忍耐不住去解決了兩次……為什麼現在卻仍然是硬著的……?

後來他發現,比起自己在家裡與玩具們共度春宵,跟其他人瘋狂做愛的緩解作用好像更有用一些;於是他開始在自己運營的裡帳上隨機挑選一些追隨者來約炮,一開始是互惠的,大家給彼此拍一些用作更新的影片或寫真,後來也不知怎地,炮友們開始會給他「零花錢」。

他曾經拒絕過,可對方都會以「你還是學生」、「看你瘋狂打工都瘦了不少」等等的理由來勸說他接受,好吧,最後他還是在繁重的學業跟生活的壓力下妥協了。

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上得山多終遇虎——今天大概是伊得的不幸運日,他在約炮軟件上,約到了自己選修課的教授。

而且,是用對方預先放在置物櫃裡的房卡刷開房門之後才發現。

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該先放下,還是揮手跟對方打招呼——幾個小時前還衣冠楚楚地站在講台上給學生們解構公式的美男教授此時此刻正披著浴袍、一臉玩味的笑意抱臂與自己對望。

「……好巧啊。」結果是對方率先打了招呼,伊得急中生智,低頭檢查著房卡,嘴裡一邊嘟嚷著︰

「真的好巧耶!奇怪,這個房間前台是不是給錯了……怎麼會這麼剛好呢!」一邊轉身打算若無其事地離開,身後探來一隻優雅修長的手,把他拽了回去。

「啪嗒」,房門被反鎖了。

渾身被香氣包圍,除了這間飯店獨有的沐浴乳香味以外,還隱隱有一股清香。

伊得下意識動了動鼻子,這股混合的香味勾起了他的性慾,他知道自己性癮又犯了……而且——

「濕得這麼快?真讓我意外呢,優等生。」

「呃、不是……哈啊,你也太猴急——」體內擴張的手指一下加到了兩根,伊得扭著腰想要躲開對方在內壁上摸索的動作,握在細腰上的手掌很燙、很有力,身體開閘似的不斷地洩出濕滑的液體,前面、後面都是一片濕答答的膩感。

咬緊的下唇被剛插過自己濕穴的手指揉開,甜膩的呻吟被手指攪成含糊的呢喃,滾燙的、又硬又大的肉物頂開尚未閉合的穴眼兒,教授插入的動作帶著狠勁,一下入了大半,伊得差點沒留神咬到他的手指。

「呼,緊度尚算可以……呵呵,剛插入就要射了?」握緊手裡高高挺立的莖柱,食指堵住了發洩的出口,懷裡的人一改平日上課期間的安靜沉穩,噫嗚亂叫著求饒。

「哈、嗯啊啊……好硬、太——慢一點、啊啊嗯——」水蜜桃被深紅色的肉柱捅得爛熟,噗滋噗滋地往外噴著汁水;食指已經離開了頂部的小口,可無名指拇指握成的圈兒卻換了個地方控制著他,伊得的呻吟換成了尖喘、又被勒得變回嗚咽。

大概是怕動靜太大引來飯店人員,美人教授內射了他一次後便以輕鬆的姿態將伊得抱著帶到了床邊,當然,性器一直是埋在裡面的。

背脊碰到冰涼涼的床單後還來不及感嘆飯店的床品足夠高級舒服,馬上開始的下一輪交歡再一次把他的思考能力撞得稀碎;每次快要高潮時,教授都會減緩抽送的速度,將他的高潮硬生生延後;真正被允許射精時他的分身已經是一副萎靡的狀態,奶色的精液只噴了兩道,餘下的都是用流淌的形式淌出來的。

失神了好一會兒,臉頰被輕柔地拍著,那人臉上的神色卻是帶著無語的笑。

「這就被幹壞了?還以為身經百戰的網黃會很耐操吶。」美人教授把額前垂落的瀏海隨意地往腦後撥,很快又垂了回來,伊得伸手捏了捏髮質很好的尖尖,指尖被美人咬了一下。

又有點……想要了。

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渴望,男人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第二天在講台上看見玖夜時伊得第一次有逃跑的衝動。

早上他醒來時玖夜早就走了,桌上有打包好的早餐跟溫度正好的咖啡,他不知道玖夜是怎麼知道他的飲食習慣的,這種貼心的事後處理跟昨夜在床上又兇又狠的風格截然不同,雖然跟玖夜做真的很爽,但對方的身份反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坐針氈地捱過了這堂課,咖啡的效力有點過了,他連連打著呵欠,在桌底下伸展了一下昨天使用過度的腿腳後,他站起身打算去自動販賣機買罐能量飲,好撐過今天一整天的課堂。

自動販賣機在教職工休息室旁邊,門半掩著,他能聽見裡面的人正用流利的德語跟電話另一端的人說著話,發音圓順、嗓音裡有種耳熟的慵懶感……啊,果然是他。

紫髮的教授從休息室出來,與伊得對上視線後勾唇笑了笑,徑自在販賣機上摁了罐裝烏龍茶,全然不覺自己讓學生請客的行為有何不妥,喝了幾口還嫌棄地抿抿唇,把剩餘的茶塞進伊得手裡。

「你挺自在啊?」

「昨晚被款待得不錯,確實蠻愜意的。」伊得被這話哽得語塞,他的腰還在痠痛,行兇者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狐狸精。

空有一張漂亮優雅的臉,個性卻糟糕透頂!

這兩句話應該是伊得這陣子以來對玖夜的最完美解讀。

又一次約炮被搞砸後,伊得靠在巷子口抽著菸,怨恨的眼神一遍遍掃過那個站得遠遠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樣?」身體很不舒服,雖然他有意識的控制下性癮發作的頻率降低了,但每一次所需的「解藥」強度也愈來愈強,普通的性愛已經滿足不了他這個無底洞般的身體了。

他不想承認這一切是那晚跟玖夜做愛之後出現的副作用。

這個男人就像是毒藥,明知道再往前一步就是深淵,卻還是讓人趨之若騖。

「賣給誰不是賣呢。」

「我不是鴨子!」

「哦?那你怎麼解釋戶頭裡的巨額存款,還是你也要用騙蠢笨室友那一套來說服我,嗯?」玖夜的動作總是很粗暴,掐著下巴吻上來的那張嘴是很適合接吻的唇型,性感的唇珠輕輕刮過他的上唇,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啃咬跟重舔。

那根總是愛嘲諷自己的舌刮過口腔內壁、捲住他的唇頭以一種要把他吃下去的力道吮吸,口水從嘴角溢出,又被靈活的舌尖撈住送回來。

「……你調查我?你這樣有辱師德!」在被吻到窒息前把男人推開,帶著銀邊眼鏡的臉近在咫尺,吻技要有多厲害才可以在濕吻時讓對手忽視眼鏡的存在?伊得用力地甩甩頭,夾在指間的菸已經自行熄滅,他把菸屁股丟進垃圾桶,扭頭就走。

「呵呵……」男人慢了幾拍的笑聲在身後不遠處傳來,伊得加快腳步逃離,玖夜卻總是能在他七拐八彎、毫無章法的前進行程中如影隨形地跟著。

「要是真在意那種虛情假意的東西,那天我就不會把你操到下了不床了,天真的小少爺。」腳步一頓,身體比理智先一步回味起那份感覺,他喉頭一緊,用最最緩慢的速度咽下那口過度分泌的唾液,可惜仍沒能把湧上來的那份性慾壓下去。

「小穴又癢了麼?」在街角的咖啡廳門前,高䠷的男人欺身上前,指尖快速又精準地在青年的緊身牛仔褲的臂縫處戳了兩下,明知道不可能,可是伊得還是僵硬了身體不敢動彈。

他怕一動,那件濕透的內褲就會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

身體彷彿易主了一樣,只要聽見玖夜的聲音、看見他的臉,他的身體便會自動自發地想起那個爽到失神的夜晚,那個淫蕩的小穴便會泉湧似地發水、腦袋裡不斷飄出「想被他插死在床上」的想法——

「乖孩子,等會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嘴角,伊得征征站在原地,後腰處被塞了一張卡片,他知道那是房卡。

他想不通的是——他明明從來不會跟炮友接吻、也不會給別人隨意亂親的。

為什麼對玖夜的吻卻……接受得那麼自然?

「啊、哈嗯……那個……給我那個……」身後的男人捏了捏他的臀,優雅的食指把那根尿道棒又一次推了回去,床上呈母狗姿勢跪著的青年身上佈滿紅腫交錯的鞭痕,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光是被鞭笞、被摑臀他就已經潮吹了一次。

「那個?是在說這兒、還是這裡?」皮鞋的尖端壓進穴口,被按摩棒旋轉拓開的菊穴柔軟得很,玖夜的衣衫齊整,今天他不打算跟伊得做愛,而這個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

「不可以哦,小少爺的性癮得好好治。光是懲罰就射了滿地,看來是我的功力還不夠呢。」男人撫著下巴像是在思考,手上的動作卻一下不落,啪啪的鞭笞聲仍然持續。

「不是……想要……親……」最後的一個字細如蚊吶,可是玖夜還是捕捉到了,他蹲下身,憐愛地撫摸著伊得汗濕的鬢髮,眼紅哭得濕紅的小少爺一臉可憐地望向自己,淺棕色的眸子裡只裝得下一個人,也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紫黃的異眸一暗,男人瞇起眼笑著,故意用指節夾著伊得伸出來討吻的舌尖,問道︰

「哦?想要什麼?得好好說出來才行。」又圓又亮的貓眼裡疊起淚花,晶瑩的淚珠被玖夜吮去,伊得的嗓音裡摻了哭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急的。

「親我!我想要……接吻……唔……」如願以償地獲得了心心念念的吻,空虛的胸腔被不知名的物事填滿,他好像還不太能用言語描述這份感受,但他知道這種特別的、能把身體填滿的溫暖感受,只他一份獨有。

因為只有玖夜能給他。

玖夜也只願意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