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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gain, no pain / 上




四十五秒的時間夠嗎？你不是還要在裡頭奔跑？
被米耶質疑憋氣時間不夠的同時，尼爾幾乎是下意識瞟了眼正在研究大樓建築圖面的男人，一瞬間想起這時候的他還不是一個嚴格的指導者，不會在聽完自己提出的想法後逐一指出不足之處。
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我的能耐。尼爾聳聳肩，不置可否說我想可以吧，然後在心裡默默補了句，不是現在這個，是未來那個。

事實上尼爾對這個大型的鉗形計畫並不很清楚全貌。他的指導者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從已知的過去生存至今、從而一手建立天能的男人，告訴他知道太多不見得有用，恐怕還會弄巧成拙。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會回到過去與當時的我一起行動。他說。那是第一次尼爾得知他的過去，同時知道受過專業訓練的中情局探員唯一鬆口的時刻是在張嘴吞下自殺藥丸的時候。
這本該是個嚴肅的話題，但尼爾被他話裡明白昭示死也不說的意味給逗笑。

你的意思是我知道越多就越不安全？
不。他的指導員立刻否定了這個假設。是我讓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不安全。
他難得向尼爾繼續解釋下去：過去的我不會知道發生過什麼事，突然有個知道整件事來龍去脈的人出現在眼前，根據中情局探員的標準行動程序，我會嘗試向你套取所有可用情報後消滅你，避免後續產生的風險。
嘿！尼爾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詫異地看他猶如第一次認識他：你說的消滅我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一直要求我們盡量避免奪人性命是不鼓勵殺人滅口！
我也說過，必要的話以排除一切風險為優先。他的聲音在那瞬間冷硬得可以淬出冰渣，但尼爾只是倒回沙發裡摀住眼大叫：你這是雙重標準！
他對尼爾的指控顯得很寬容，甚至還帶著笑意回答：當你遇到真正的中情局探員時你會明白的，無知即是你最大的優勢。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接受的一切訓練都是在為未來的某一刻做準備。

現在我要你接受的訓練是閉氣，時間越久越好。
尼爾張開手指，從指縫裡看著向自己下達命令的人，好奇地問他：中情局會怎麼訓練這個？把人按在水裡順便練習如何被刑求？
中情局有許多訓練方式，不管是閉氣或刑求都是。他說，但尼爾不是中情局探員，沒必要拿中情局的方式來訓練，他自有一套適合尼爾的方式。

尼爾不得不說他的指導員是最了解他的人了。他知道尼爾不是善於刻苦耐勞的類型，經常翹掉各種體能訓練，因為他受不了無聊又辛苦的訓練過程；但在不用花費體力的項目上，比如僅需要一雙靈巧的手的開鎖技能，或仰賴應變能力與溝通技巧的談判謀略，尼爾都是箇中翹楚，尤其那張能言善道的嘴巴讓他從指導員手下討過不少好處。
要訓練尼爾，只能用尼爾喜歡的方式才能達到訓練他的真正目的。

尼爾喜歡親吻，他的舌頭跟手一樣靈活，又因為遲遲未能從口腔期裡畢業的關係，他也喜歡為上床對象口交，讓口腔被男人帶著濃重氣味的陰莖塞滿，即使一開始光是含到一半就顯得吃力，他仍會努力將陰莖含到根部，讓飽脹的龜頭抵在自己的嗓眼，鼻尖則會埋入男人茂密的體毛裡，這麼一來不管是嘴巴還是鼻腔裡都會充盈對方的味道。
尼爾甚至讓男人按著他的頭擺起腰直接在他嘴裡抽送，忍住乾嘔的衝動再為他來幾次深喉。尼爾喜歡他在這時發出的低吼，那讓尼爾覺得自己掌握了使他高潮的關鍵，在男人一身充滿未知的懸念裡，只有此刻尼爾才能夠真正感受到他與他所得到的快感。
但當尼爾以為他走近自己並彎下腰是要用親吻做為一段性愛的開端時，忽然被猝不及防地拉起來，跪趴在沙發上。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潛藏一些受虐慾望。他的指導員表現比以往還要粗暴，尼爾卻立刻就興奮起來。

尼爾受不了那雙笨拙的手遲遲解不開皮帶扣環，乾脆撥開它們，沒花幾秒就讓差點被扯緊成銜尾蛇的皮帶首尾分離，尼爾甚至解開褲頭，從內褲裡掏出自己已經勃起而被勒得有點疼的陰莖，一邊圈弄一邊為了逐漸升高的快感低聲喘息。
當你上床的對象是聲稱自己的真實身分已經消逝在過去的傢伙時有點麻煩，那代表你不會知道他的名字，不能在渴求他的時候呼喚他的名字，讓他知道他是此時此刻唯一可以滿足你的對象。對尼爾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他只需要抬起屁股，舔濕自己的手指，內褲連同西裝褲一起拉下來，然後當著他的指導員的面，將濕答答的手指插進自己的屁股裡，一邊操自己一邊自慰，他的手指很快就會被更大更粗的傢伙取代，完全填滿他。
今天卻有點不同。
指導員從後方按住尼爾的喉嚨，那一瞬間尼爾毫不懷疑：如果他願意，以他的能耐扼斷自己的脖子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可是尼爾無暇顧及其他。他插在自己屁股裡的手指以一種艱困的角度按抵在前列腺上，快感使得尼爾呻吟出聲，下一秒那聲呻吟就被指導員含進嘴裡，尼爾被迫接受另一條舌頭蠻橫地鑽進他嘴裡翻攪，然後在快要因為親吻而缺氧的時候，指導員握著他的手腕、讓他的手指滑出屁股，換上一個更具份量的東西抵在不住收縮的穴口。
尼爾，聽我的話。指導員把尼爾按在沙發椅背上，從背後居高臨下地下達指令：現在用腹式呼吸法深吸一口氣到你無法忍耐為止，但不准吐氣。
這並不是一個困難的指令，但在指導員扶著他那根粗大的陰莖緩緩進入的同時，尼爾幾乎沒辦法呼吸。不管他們做了幾次，在最初尼爾總是無法習慣被撐到最開的感覺，他必須要一邊吐氣一邊放鬆，直到陰莖完全插入，指導員小腹緊貼在他的後腰上，他的屁股也會被一片粗硬的體毛刮得麻癢不已，他才會搖著屁股暗示對方：可以動了。

尼爾在吸氣的同時忍不住開始腹誹指導員。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老二有多大，也不知道吸氣的時候根本無法放鬆身體。尼爾很快就讓他知道了後面這點。
尼爾的屁股夾得實在太緊，指導員不得不握著自己的陰莖才把狹窄的穴口頂開一道縫隙，強硬地趁隙而入，在進入的過程尼爾必須咬緊嘴唇，要不他一叫出聲就要把才吸進去的空氣全吐出來。指導員顯然也好不到哪，溫熱緊窒的腸道在他初進入的時候用力推擠他，他只好抓緊尼爾的腰，一邊往前挺進，一邊把尼爾拉向自己，把自己的老二當成鑿開尼爾身體的木樁，柔軟的腸肉不知何時轉而緊緊包覆著他、絞緊他，直到完全進入的那刻他才發出舒服的喟嘆。
尼爾差點也要跟著他呻吟起來，卻被他一把摀住口鼻。殘忍的指導員俯身靠在尼爾耳邊，開始淺淺抽送的同時，一邊咬著尼爾的耳朵要他憋住呼吸。你會喜歡的，他說。
尼爾何止喜歡，他根本要被指導員給搞瘋了。
指導員並沒有因為這場性愛的本質是一項閉氣訓練而動作輕緩，他很快就加快抽送的節奏並加重力道，每一次只抽出一點就要更用力撞入，尼爾在他手裡一聲接一聲地悶哼，沒多久就被逼到窒息的邊緣。尼爾開始在指導員手裡掙扎，想用手掰開指導員宛如氧氣罩蓋在他口鼻上的手掌，等到指導員好不容易鬆開手，尼爾在大口喘氣的同時，聽到指導員的聲音和著他沒有間斷的肉體拍打聲從耳邊響起：四十秒。就一個不常運動肺活量不大的人來說，還算不錯，但時間得再拉長才行。
尼爾聽不懂他的意思。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一直在缺氧瀕臨窒息的痛苦與被操著前列腺爽到不行的快感裡來回，然後漸漸從被迫閉氣的狀態裡找出一點小樂趣來，比如在呼吸的空檔裡向指導員索吻，讓空氣在他們舌尖推抵，他會吸吮他的舌尖做足求饒姿態好換來溫柔的進出，或者舔濕他的手，拉著他握住自己的陰莖來個手淫。
尼爾的小動作層出不窮，指導員乾脆把他拉到沙發上躺著，也不再摀住他的口鼻，而是與他十指緊扣讓他無法做其他擾亂動作，只用吻與陰莖去控制尼爾的呼吸。

四十五秒，有進步了。我知道你做得到。尼爾被他吻得昏昏沈沈、又被他操得渾渾噩噩的時候，聽到他在自己耳邊呢喃這句話。尼爾循聲轉頭，咬住他的嘴唇，又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胯下還未得到釋放的陰莖，含糊地說：我做不到⋯⋯你得幫幫我。
尼爾還在前列腺高潮的餘韻裡，不管指導員的手活有多糟糕，都讓他很快就洩出積存的精液來。
事後尼爾躺在沙發裡忍不住回味剛剛那場奇怪的性愛，才後知後覺地發覺如果指導員再狠心一點掐他的脖子，那就要變成一場真正的窒息式性愛了。
哇噢，聽說那還挺爽的。尼爾開始打起算盤，思考如何約他的指導員再來一場閉氣訓練。

但總之四十五秒就是他在劇烈運動下的閉氣極限了。尼爾因為身邊響起一陣奇怪的吐氣聲猛然回神，針對米耶的質疑聳聳肩。
四十五秒應該夠吧。他後來可沒再挑剔我這項閉氣成績了。尼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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