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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 to love you 15　實玄


被不知所以然的拉近休息室，玄彌本能反應地緊張得全身僵硬，對方是一直以來都保護、照顧著自己的不死川先生，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但鐵定不會被傷害的吧？

「不死川先生，怎、怎麼了嗎？」捏著手指小心翼翼盯著眼前身體素質極好的警察，玄彌怯生生的樣子和一般人一開始見到實彌的反應沒什麼不同。
「我不在的這幾天，都還好嗎？」實彌一邊問一邊三百六十度繞著玄彌檢查，好像玄彌是什麼精緻的藝術品，而他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收藏家。
「嗯！很好！」被問到這個問題，玄彌臉上的神情突然驕傲起來，他燦笑著對實彌說「這陣子身體非常穩定，沒有任何狀況。真是託不死川先生的福呢！」這件事情肯定讓玄彌開心的，平常對實彌都不太敢說什麼話的他又加碼說了下去「蝴蝶醫生說三週後就能開始新抑制劑的測試了，我想到時候應該可以再更有保障。」
「……」明明是個好消息，實彌卻感覺到自己心裡有小小的失望泛起漣漪，慢慢地擴散到手腳尖端去──如果一直都很穩定的話，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那還有什麼理由可以靠近甚至像現在這樣獨佔你嗎？但看到玄彌笑得那麼開心，終於卸下心中大石頭的樣子，實彌實在也無法破壞這個狀態。
「不死川先生？」眼前的人表情凝重，玄彌不能理解的歪頭「怎麼了嗎？不死川先生不開心？」
「不，不是。」也不是不開心。Omega能夠安全安心就是自己當初來當特警的目的，如今眼見目的達成近在咫尺，卻又有種想要勒住馬不給前進的衝動，這種不合理、矛盾衝突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怎麼了？」玄彌貼心地靠近點看實彌，想要觀察出些什麼，實彌卻側身躲開，就在玄彌因此而瞬間要傷心的時候，實彌又像想到什麼了一樣轉回來抱住了自己「欸？」
「還是平衡一下信息素吧。」講出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彆腳的謊言，實彌讓自己的味道圍繞著玄彌「剛剛宇髓很靠近你。這是預防被影響。」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可其實就只是不想要玄彌身上有別人的味道而已，實彌自己知道這樣的小心眼並不可取，但他沒辦法在看到宇髓那樣子對玄彌動手動腳之後什麼也不做。
「嗯？可是宇髓先生沒有…我、我也很穩定，身體現在沒什麼狀況…」為什麼？不死川先生不相信我的進步嗎？啊…我果然讓人很擔心吧…真是太沒有用了。讓不死川先生連受傷的時候都沒辦法好好休息，還要顧慮著我…「不死川先生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實彌不解，他拉出點距離看著不久前被強迫抱緊的人。
「我、我很不能讓人放心，對吧…真的很抱歉…不死川先生明明可以在家裡休息的，卻還是來又要擔心我…我、我真的已經很努力要穩定下來…到時候我也會乖乖配合新抑制劑的測試，這樣不死川先生就可以不用為了我一直…」講到那個不想要拖累人和人心傷處，玄彌忍不住溼了眼眶。

所以還是不肯依賴我嗎？
一個Alpha如果不能讓Omega依賴的話，還能談得上什麼標記？只有生理本能的束縛根本無法維持理想的關係，況且沒有情感維繫的情況下，清器只要一陣子不接觸認同就會洗刷得一乾二淨…日後要是沒理由再接觸到，一切就會回歸一張白紙了啊！
第一次是因為遇到危險才意外相逢，現在可一點都不希望再用這樣的方式構成保持接觸的理由…

「別哭。」用拇指抹去了玄彌的淚「在一切塵埃落定前，我都會陪著你的。」沒辦法說更多了，只能說到這樣了吧。除了「陪著你」的誓言以外，現在我還能給你什麼？面對玄彌這麼拼命的樣子，不惜拿自己當實驗品受測的那分心意與堅持，實彌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因為衝動毀壞了玄彌的認真。
「不死川先生…為什麼…不是有很多個案嗎…這樣子、這樣子會害你太累的…我…」
「因為你是我的…」再次抱緊對方，將頭靠在肩上和頸側，實彌過了幾秒才接出下半句「你是我的責任。」如果可以說說你是我的Omega，那情況會變成怎樣？思來想去都比不過身體的誠實，當實彌意識過來時自己已經吻上了玄彌的唇，而對方居然也這樣乖乖地被吻著沒有掙扎。

那就再一會兒吧。
什麼都不要想。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三、五分鐘，實彌才放開玄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後者低著眼微微臉紅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什麼。每次的互相碰觸到最後都會陷入這樣的尷尬裡，彼此像是勉強用什麼維持著，想要拉得更緊、更靠近卻不得要領。

而三週很快就過了，實彌的傷也完全痊癒，可以開始復健訓練肌肉群。中間玄彌仍然有去家中幾次幫忙整理，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去整理過後的隔天宇髓先生就會來找他，寶寶、寶寶地叫個不停，找各種理由把他帶離辦公室，然後不死川先生就會對他進行「信息素大清理」，但沒有再發作就是最好的事情。

這天，是要試打新的抑制劑的日子，時間是特別約過的。蝴蝶醫生、爸爸媽媽還有不死川先生，全都聚集在診療間裡。

「那麼大家都清楚剛剛地說明了嗎？」
「知道了。」
「清楚，謝謝蝴蝶醫生。」
「嗯。」

「玄彌準備好了嗎？」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