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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爆同人-拍片當日早晨｝普佐/龍佐 三人行、史勇。



一早，普拉曼先睜開雙眼，清晨陽光透過窗簾若隱若現、伴隨些許鳥鳴，他總是三人中最先醒來的。他轉頭望向身邊側躺著的一位棕髮男子，薄毯有些被踢開，掩蓋不住光裸的背部。

「該起來了，隆二。」普拉曼伸手滑過那肌肉分明的裸背，輕搖對方的肩膀。他知道佐竹在他掀開被子時就已經醒了，只是在等待他叫醒的這個儀式，甚至有時會因此故意稍微賴床。

「嗯……早安。」佐竹半睜著眼回應，手順勢抓住普拉曼的手臂，對著普拉曼微笑。若是平日週末，他們可以在床上聊天或是來場短暫的親膩活動，但今天其中一位要加班，可不能晚起。

同時，佐竹的另一側床鋪也傳來翻身的聲音。龍馬有些半睡半醒，意識模糊地靠近身邊的佐竹，雙手環住對方的腰。

「你可以再睡一下。」佐竹翻身將注意力轉向龍馬，手指順了順龍馬額前有些亂的瀏海。

「沒關係，我醒了，真的醒了。」龍馬將埋在佐竹腰側，聲音還有點悶悶的。

普拉曼第一個下床披上外套，順便把二人的衣物拿到床上：「今天你要工作，可不能讓片場等你。」他在佐竹臉頰輕吻，將外套環在佐竹肩上。

佐竹點點頭也翻身下床，再把被子拉回龍馬身上，輕聲說：「等我們刷好牙，你再起來也可以。」

「嗯……」龍馬抓住佐竹的手掌放到臉頰邊蹭了蹭，像是隻撒嬌的大型犬。「精神補充。」他笑著對佐竹說，佐竹輕輕捏了他的臉頰一把，沒有很用力但龍馬還是叫了一聲。佐竹親吻對方的臉頰，眼中帶著一點寵溺的表情。

浴室傳來水聲，普拉曼已先進去梳洗。當他從鏡中看見佐竹也踏進浴室時，一邊擦臉一邊側身讓出另一半的洗臉台空間。

「所以今天的錄影主題是做菜？」普拉曼將個人盥洗用具和刮鬍刀遞給佐竹，稍微聊下今天的工作。

「嗯，『給孩子們的午餐便當』，大概是這個題目吧。」佐竹一邊擠牙膏一邊回想。其實他拿到企劃案時，約十分鐘後就想好自己要出什麼類型的便當了，這對以前常下廚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

「菜色你都想好了嗎？」
「就煎蛋捲、炸蝦、三明治……我平常做的那些。」
「這樣啊，難怪勇會那麼緊張了，還特地來找你特訓一晚。」
「這又不是烹飪比賽，勇的廚藝已經很好了，他只是對自己太嚴苛。」佐竹想起勇前幾天一臉緊張地找他求助的樣子，明明劇組有提供更簡單的菜單設計，但勇就是無法輕鬆看待。這時候就應該學學史密斯，選烤土司多方便，不用練習、更不用失眠。


等佐竹盥洗完離開浴室，龍馬也已經換好衣服。晨光將他的頭髮邊緣染上一層金黃的外緣，背對著陽光但眼神已明顯清醒。佐竹走近時，龍馬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領口，那個舉動輕柔而且自然。

「時間還早，先吃個早餐再去吧？」龍馬問。

「你們先去吧，我去叫勇起床。」佐竹打開手機，確認今天的拍攝地點和流程，以及有沒有新通知。

他滑過昨晚的攝影團隊群組，看到史密斯的留言說等下要來接勇，表示佐竹順便搭他的車來片場即可。

至於昨晚勇會在佐竹家的原因……原本勇沒那麼緊張的，直到看到建議菜單選項上的便當經典款：兔子蘋果。佐竹記得前幾天勇突然傳訊息給他說想惡補廚藝，就是為了想要好好做這道料理，結果就留在這裡過夜了。至於為什麼是兔子蘋果？因為勇的男友無心的一句「好可愛啊這個。」勇就默默勾選這道料理了。『怎麼不叫史密斯自己做？』佐竹很識相地沒有講出這一句話，反正教勇作菜是一件滿有成就感的事，勇願意學他就教。

佐竹輕輕敲門時，發現門並沒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室內窗簾緊閉，陽光隱約從縫隙透進幽暗的客房，在地板上留下些許光影。

「勇，起——」他正準備開口，看到勇正在視訊通話時馬上停止。

勇正坐在床邊，還穿著寬鬆的睡衣，一手捧著手機，兩手各貼了幾片OK繃，表情看起來有些煩惱。他的語氣壓得很輕，似乎不想吵到其他人。

「……真的可以嗎？我怕拍出來很不美觀……」

手機那頭傳來美優熟悉的聲音：「不用擔心啦，那些小傷貼上OK繃就好，妝能遮的會遮，遮不了的也沒關係。你昨天練得那麼認真，這點大家一定看得出來。反而會讓人覺得你很努力，說不定觀眾就是要看這個呢。」

「看哪個，我的傷口喔？」勇皺眉小聲問，語氣滿是不解。

「是呀，相信這會讓觀眾會心一笑，覺得你可愛又真誠。比起完美，說不定你這樣更討他們喜歡喔。」

「這哪來的可愛？」這個回答一點都不能說服勇，但他決定不繼續問下去：「你覺得沒問題就沒……問題吧。」

通話結束後，勇才發現門口的身影。佐竹在門邊順手開了燈，指了指手上拿著的簡易家庭急救箱。

「啊，早，佐竹哥。」勇放下手機站起身。

「看吧，我就說沒什麼好擔心的。」

勇垂下視線：「早知道以前就應該跟你多學幾道菜。」

「你的刀工進步很多，而且今天重點是拍戲和代言產品，不是什麼廚藝考核。」

勇沒說什麼，轉身準備換衣服。就在這時，兩人的手機同時『叮』了一聲。他們低頭一看，不是工作群組而是另一個朋友群組的訊息，但發文者還是史密斯——

Smith：【我看到美優傳來的照片！勇受傷了嗎？我等下就去接他，我帶急救包過去！！】

訊息時間顯示是剛發出來的，還附了一個驚慌的貼圖：一隻黃金獵犬抱著醫藥箱狂奔。

佐竹忍不住皺眉，他看了一眼正在換襯衫的勇。
「是史密斯？」勇一邊扣上扣子一邊詢問，彷彿已經猜到接下來的發展。

「嗯，他好像看到你的傷口照片，現在像在火場救人一樣要殺來我家。」佐竹無奈地回答，單手打字回訊：

Satake：【@ Smith，我家不是荒郊野外，這裡有冰敷、有繃帶、有優碘，勇受到的治療非常完善。你只需要記得帶今天的戲服，還有人過來就可以了。】他還特地加上一個專屬貼：是一隻水獺戴著廚師帽雙手叉腰、配個說教臉。

訊息一送出去不到五秒，史密斯馬上回了個連環敬禮符號，還補了一句：

Smith：【了解！勇等我！馬上到！】

佐竹看著這一串訊息，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史密斯在工作上十分認真可靠，但只要遇到勇的事情就會變得有些笨拙和過於緊張。他抬起頭對勇補一句：「你家那位現在情緒接近消防員狀態。」

勇臉有些微紅，小聲念道：「呃，他以前沒有這麼誇張的。」

佐竹挑眉：「這是交往前後的差別嗎？」

「也不是。」勇苦笑道，「但他偶爾的確會這樣。」

佐竹沒再說什麼，看著勇穿戴整齊的樣子，他先走到門邊：「時間還夠，一起吃早餐吧，等史密斯來了我們就出發。」


佐竹家的客廳有個簡易的開放式廚房，料理台上的烤土司機正發出規律的『喀、喀』聲，從中散發出淡淡的麵粉香，牆上的電視正播報著晨間新聞。普拉曼熟練地準備咖啡，他銀髮還有些微亂，今天他不需要早出門，因此就不太整理自己了。他注意到佐竹帶著勇走進客廳，輕輕對他們點了點頭：「快點坐下吧，都準備差不多了。」

勇輕聲道謝，走到餐桌邊，嗅著那股熟悉的苦香，臉色也放鬆了許多。普拉曼泡咖啡的技術是劇組中數一數二的厲害，大家都開玩笑說這根本是他的第二專長。

幾分鐘後，龍馬也來了，手中拿著整齊摺疊好的戲服袋遞給佐竹。佐竹接過紙袋，順手翻開檢查是否有遺漏。

龍馬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這款真的不是導演選的嗎？我還是覺得——」

「那是美優選的吧？導演應該不管這個。」佐竹回答時表情毫無波瀾，他其實不知道這件睡衣款式是誰的想法，至少他沒有龍馬那麼大驚小怪。「這我們昨晚不是討論過了？」

「可是……你那套意圖也太明顯了吧。」龍馬悶悶地抗議，「黑色素面、V領開低、附加黑框眼鏡……不對，這絕對有問題。」

佐竹內心翻了個白眼，同時也聽見勇在一旁噗哧笑出來的聲音。

昨晚佐竹把那套睡衣拿出來試穿時，就感覺到兩位男友的眼神都不太對了。那時佐竹當場意會過來，還故意用「真拿你們沒辦法啊」的表情，將手指滑過領口，用一種引誘的態度慢慢解開上衣。反而是龍馬先清醒過來，表示佐竹隔天要工作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兩位男友直接把佐竹推進浴室梳洗，吹完頭髮推上床睡覺。

決定先不理會龍馬的妄想，佐竹把自己的戲服收進行李袋，順便把勇手上那套戲服也收進去。勇的睡衣款式是一套淺灰色內襯外加一件綠色圍裙，應該是根據之前的花店宣傳主題做的延伸，圍裙前面還有他們上次演出的電影宣傳圖設計。

「啊，你看，勇的這套就很正常。」龍馬指著勇的那套戲服，顯然對那「疑似誘惑系」設定放心不下。

佐竹無奈地反駁：「真的沒問題。你也看過史密斯那套了，他還要露胸服務觀眾，不要跟我說導演也對史密斯有意思。」

「不不不，就我對那位導演的了解，他喜歡的類型絕對是史密斯加上你的綜合。」身為一個只要看影集第一集就可以把後面伏筆全挖出來的天生暴雷人，龍馬這次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覺。更何況那位導演可不只一次在X平台上對佐竹半開玩笑地公開示愛，那在龍馬眼中根本就像是佐竹狂粉會做的事。

普拉曼正好端著兩杯咖啡過來，塞給佐竹和龍馬一人一杯，平息兩人的爭執：「反正到目前為止那位導演先生都沒有越界，我們家的隆二本來就很受歡迎。龍馬你要是每個人都防守只會氣死自己。」

「而且這次活動主要負責人不是他，他好像完全不知情。所以不要緊張了，好嗎？」佐竹伸手輕觸龍馬的手掌，指尖安撫般地捏了捏對方的手。
(雖然幾個月影片發表後，根據導演X上的發文，佐竹才知道這個企劃導演果然也有參與，龍馬的第六感果然很準。)

他甚至還沒告訴兩位男友，除了這件黑色睡衣，還有另一件隱藏版：紅色頭巾加圍裙的設計。佐竹本來打算拿來玩角色扮演(他甚至已經想到幾個情節)，但看現在龍馬緊張成這樣，他還是等拍完再拿出那套拿來給他們看好了。

龍馬看著佐竹，雖然還有點不情願但沒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拿起咖啡輕啜幾口。


就在這時，走廊門鈴聲響起，佐竹轉身去開門。

「勇！你在哪？！你手還好嗎？！」還沒看見人就聽見聲音，史密斯整個人像風一樣衝了進來，金髮帶點凌亂，肩上背著他自己的拍攝服裝袋。

「啊，早安呀。」勇從餐桌那邊抬起手，和男友打招呼，「不用那麼誇張啦，我沒流血到要叫救護車。」

史密斯奔到勇身旁，拉起勇的手檢查傷勢。

「讓我看一下，昨天晚上怎麼沒跟我說受傷了？你是不是練習太久？有沒有馬上消毒？我們和導演說，換一道菜做吧？」史密斯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眼神焦急，動作卻又出奇地小心。

「……真的沒事啦，只是想多練習一點，不小心分心，佐竹哥已經幫我處理好了。」勇被當眾當成小朋友照顧，覺得有點羞恥，但感覺又不討厭。「我已經抓到訣竅了，可以把一整籃蘋果變成兔子還是玫瑰都沒問題。」

「真的沒事？」
「嗯。」
「不痛？」
「一點也不。」
「那個……」
「你有完沒完……」勇嘆口氣，抽回手：「沒時間了，我要去吃東西了。」

一旁的三人組看著史密斯和勇彷彿旁若無人的互動，心想這兩個死小孩，昨天晚餐時應該要在餐桌上閃死他才對，給他看看什麼叫大人的戀愛。

普拉曼將烤好的土司和各色抹醬推上前：「史密斯，早餐有幫你準備，坐下來一起吃吧。」

「啊，好香啊，真是謝謝，我什麼都還沒吃。」史密斯急忙放開勇的手，在勇身邊坐下，還很自然地幫勇拿了糖罐。


五人分坐在長桌兩邊，餐桌上有酥脆的烤吐司、炒蛋、煙燻火腿片、優格與水果，還有普拉曼特製的手沖咖啡，香氣充滿整個空間。

勇和史密斯並肩而坐，他一邊啃著微焦的吐司，一邊觀察坐在對面的三位前輩。龍馬熟練地將各種食物分裝成五人份，就像他在劇組裡時照顧大家一樣，佐竹和普拉曼也很自然地接受他的服務。他們三人對彼此的喜好，例如砂糖的量、加果醬還是奶油、黑咖啡還是拿鐵，都已十分熟悉。像是家人一般。

對勇來說，這樣的畫面——三人同桌、自然而然的親密對待——讓他至今還有點不太習慣。今天早上也許是史密斯也在的關係，他們似乎有收斂一點，和昨晚比起來。

勇不禁想到昨天晚餐時，他與佐竹並肩而坐，龍馬與普拉曼坐在對面，三人間偶爾交會的眼神、微妙的笑聲和不經意的手指碰觸，讓勇一度以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暫時離場，讓三位前輩享受三人時光。勇知道佐竹哥和普拉曼、龍馬很早就認識了，也隱約知道他們的關係，但第一次進入他們三人的生活圈內，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電燈泡的尷尬。他一直很想問佐竹是怎麼和兩位男友同居的，但基於禮貌和界線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到這勇又有點後悔，要不是這幾天臨時和佐竹相約練習刀工，他們三人應該會有什麼計劃吧，約會什麼的？想到這勇又有點尷尬，早知道應該要去找響或美優練習，儘管可能會被她們嘲笑。但她們廚藝好嗎？勇印象中她們兩位煮飯能力和自己差不多吧，但也許比自己好些？

勇一直陷入自己的思考迴圈中，直到佐竹從冰箱拿出一瓶燕麥奶時，史密斯突然直球出擊：「所以，你們三個是怎麼開始交往的啊？」勇第一次這麼感謝史密斯的不讀空氣，他也想知道。

那一瞬間室內氣氛大約靜止了三秒。

佐竹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欸。」他望向普拉曼與龍馬「就這樣發生了，是吧？」。

普拉曼點了點頭，補了一句：「說起來好像沒什麼浪漫的橋段啊……」

龍馬對史密斯壞笑：「怎麼？突然好奇起前輩的戀愛史？」

「只是想知道嘛。」史密斯聳聳肩，「畢竟你們一直都沒有公開。」他和勇第一天交往可是馬上在個人首頁、粉絲頁改狀態的，之前他追勇也是追到全劇組都看得出來，感謝劇組和公司都沒有戀愛禁止令。雖然史密斯能理解前輩三人選擇低調的原因，但他們看起來也沒有刻意要對周遭朋友隱瞞的意思。

佐竹啜了口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忽然語氣輕鬆地看向普拉曼：「不過我記得，好像是湯瑪斯你先開口說的吧？說什麼既然大家都相處這麼久了，乾脆一起生活看看。」

「嗯？」普拉曼語氣帶著否認，「不對吧，應該是龍馬先開始暗示他住太遠，不想再每週提著行李來回通勤。」

「我只是覺得隆二應該也想要這樣……吧？」龍馬有點不確定地看向佐竹，「你們送我回去的時候不都在暗示，要我搬到離公司近一點的地方？」

「不不，我記得某人不只一次這樣暗示，」佐竹對龍馬笑得一臉無辜，「說再也不想要開放式交往了，覺得更進一步也不錯，不想要有一天出現第四個人……」

「等一下，嘗試更進一步那句是你先說的……」

普拉曼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往，隨後轉頭看向史密斯，「總之，不管是誰先起頭的，那時大家都沒想太多，反正就想先試試同居會怎樣……然後不知不覺就走到現在。」

「說起來還真沒什麼高潮迭起。」龍馬轉頭望向坐在對面的勇，「抱歉啊，這故事跟你想像的那種轟轟烈烈的戀愛應該差很多吧？」他心想勇是不是在假設一些八點檔劇情，例如他和普拉曼為了爭佐竹大打出手最後和解之類的？

勇愣了一下，搖搖頭。他的眼神在三人之間移動：「不……我覺得這樣滿不錯的，有點讓人羨慕……就是，不用太多戲劇效果，平平淡淡的一起。這樣就好，我也很喜歡這個過程。」勇說完，突然覺的自己似乎不小心講得太多，他灌了一口咖啡，不想和史密斯對上眼。

但史密斯有聽出來。淡藍色的眼睛盯著勇看，似乎想要怎麼回應勇方才的暗示，卻又欲言又止。有時史密斯對這樣的自己有些泄氣，他知道勇總是隱晦、卻明確地回應自己的感情。但每次到了那個重要的時間點，史密斯自己卻又不知道在煞什麼車。對……就像現在，史密斯的大腦中不斷在對自己喊話：「快呀！趁這個機會邀勇同居呀！所有人都會給你鼓掌。」然後自己不知為何又在躊躇不前。

史密斯突然回想起，幾年前他和勇在拍攝某部劇集時認識，從對勇的一見鍾情到積極接近，勇從一開始的生疏到漸漸接受史密斯在身邊陪伴。然而就在劇集殺青，全劇組人員都以為史密斯是不是準備要和勇正式告白還是求婚時，反而是史密斯為了釐清自己的思緒，一個人跑到國外流浪好幾個星期。這個臨時起意的行為讓他們兩人的感情差點出現問題，等史密斯回來時發現勇的住處已經空無一人一段時間。最後才發現只是另一位演員露露帶勇出去散心，而勇最後也只是唸了史密斯幾句，就原諒史密斯了。

就在史密斯還在糾結現在是否又是那個重要時間點時，勇的手機鬧鐘響起，提醒他們該出發了。

佐竹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站起來收拾餐具：「好了，我們走吧。再不過去，造型組應該會直接殺過來找我們。」

普拉曼一邊收拾桌面、一邊和所有人說先將碗盤放流理台水槽即可，勇起身前還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確認OK繃沒有鬆脫。

史密斯看見後立刻湊過來：「需要我幫你換嗎？用拍攝專用的透明款也可以——」

勇擺擺手表示不用：「我起床時才換過藥，別再擔心了。」

「啊，是嗎……」
「為什麼你看起來有點失望？」
「不不不，沒這回事……」
「你啊，怎麼老是卡在一些奇怪的事情上呢？」勇用貼著繃帶的手指戳了下史密斯的額頭，似乎語帶雙關。
「勇，你……」
「走吧。」拍拍史密斯的肩膀，勇朝門口走去。


就在三人在玄關換好鞋、背起行李袋時。佐竹請史密斯和勇先去開車，他要和兩位男友聊一下。

普拉曼將佐竹拉近，吻了他的額頭，接著龍馬在佐竹嘴角落下一個短短的親吻。佐竹迅速回吻兩人，低聲說：「等我回來。」

「我會幫你把晚餐準備好。」普拉曼幫佐竹整理一下領口，雖然等下去片場也不是穿這套拍攝，但這已經成為他們出門前的習慣或是儀式。

「還有，」龍馬帶著笑意湊到佐竹耳邊，「記得把那套睡衣帶回來，今晚……可能會需要。」

佐竹聽完忍不住笑出聲，露出一副了然的眼神：「昨晚你們看到那件衣服時眼神都很微妙，我就知道會這樣。」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兩人的意圖。

普拉曼嘴角一挑，沒有否認，龍馬也攤手裝無辜。

佐竹望向兩位男友，心中暗自決定，他晚上就要用那套小紅帽圍裙嚇嚇他們，『只有』圍裙和頭套。「那就期待吧。」他回答語氣柔和，表情又帶點壞心眼笑容。



另一邊，已經發動的車內，史密斯負責開車，勇則坐在副駕駛座上，正在用手機檢查是否有新的拍攝通知。

等待期間，史密斯看向車窗外，正好看見佐竹和二位男友輪流親吻，他隨即轉頭看向身邊的勇，眼中帶著一點期待：「那個，勇，佐竹哥在和他的……我們是不是……也應該……？」

「嗄，我們沒有要分開吧？」勇忍不住回了一句，但看到史密斯的小狗狗眼神，他低頭思考了幾秒，還是飛快地在史密斯唇邊輕輕碰了一下。

這時，勇感覺自己的手心被塞入一個冰涼堅硬的物體。他低頭看，是一串鑰匙，史密斯家的，還附帶一個紅藍機器人的鑰匙圈。

「應該早點拿給你的，抱歉，勇……我其實很早就準備了，」史密斯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勇有些發愣的表情，「只是，找不到時機……」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勇從口袋中掏出自家公寓鑰匙，塞到史密斯手上。

「慢死了，你這傢伙。」勇對史密斯露出有點害羞的笑容，在那一瞬間，史密斯覺得陽光似乎變得更加刺眼。

『叩叩』後車窗被輕輕敲了兩下，佐竹開了後車門坐了進來，順手扣好安全帶。他看著前座滿臉通紅的兩人，意有所指的一笑。「我是不是太早上車了？」

「不，沒這回事。」勇有點臉紅，心虛地別開眼神。

史密斯看起來心情反而超級好，他輕踩油門，轎車緩緩駛離巷口，朝著片場出發。

看來今天會是個順利的拍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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