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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的養成和被養成〉

深夜下播後的研磨來到臥室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把冷氣又調低了兩度才慢吞吞地把自己塞進棉被裡。

過了十分鐘又爬起來，打開衣櫃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翻來翻去，沒翻到想要的東西，留下整櫃的凌亂再度縮回床上。

這一覺原本預期要睡到隔天下午，結果早上七點多就被窗外刺眼的光照醒，迷迷糊糊滾到外面的位置伸出一隻手往床邊的矮櫃上摸了半天，才想起手機昨天直接放在身邊。

半夢半醒地滾回靠裡的位置拿到手機解鎖，找出置頂對話框打了一堆字，送出之後丟下手機轉頭塞進被子裡。

出差第四天的黑尾正在飯店吃早餐，手機跳出了這個時間理論上絕對不會出現的置頂對象的訊息。

【窗簾好料　好煩鞥鞥鞥鞥】

⋯⋯窗簾好料？

【睡醒了可是又沒醒？】

雖然三十秒內就回覆了訊息，但對面毫無回應，直到下午兩點多才收到訊息通知。

「醒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默契地沒有提早上那則意味不明的訊息是怎麼回事。

到了晚上，拿著小行李箱準備歸位衣服的黑尾看著像是遭過小偷的衣櫃扭頭問靠在床上玩手機的同居人：「研磨你本來是有要找什麼嗎？」

「啊、嗯，小黑你之前常穿的那件外套呢？」

「前幾天洗衣服曬完我就收到換季的櫃子裡啦。」

「哦⋯⋯」研磨把眼神從手機移向剛回來沒多久就開始收拾自己製造出來的混亂的黑尾：「對不起弄亂衣櫃了。」

黑尾擺擺手當作回答，動作迅速地整理好衣服，走到窗邊拉上窗簾，坐到床的外側對研磨伸出手：「該睡囉。」

研磨乖乖上繳手機讓黑尾放到床邊的矮櫃上，等黑尾面向自己側躺好後馬上窩進他懷裡，把鼻子卡在他的肩窩大口吸氣。

「我以後出差前是不是要留一件衣服給你啊。」黑尾一邊享受被吸的快樂一邊摸摸研磨的頭。

「要在家裡穿的。要外套。」

研磨意外的誠實。

「好好好。那窗簾好料是什麼意思？」想了一天的黑尾終於忍不住問。

雖然原本想打的是窗簾好亮，但想了想窗簾好亮也不是什麼正確的句子，研磨給出修改後的答案：「陽光很刺眼。」

「這樣啊。」黑尾摟緊研磨，把鼻子埋在他髮間也深深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