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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容易相處難2》

*HQ!!同人 / 牛島若利X及川徹
*及川徹 side
*有ooc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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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現在很生氣。

眾所皆之，他喜歡排球喜歡得要命，但他真的也恨透了今年前半段那賽程表的臨時調整——因為那打攪了他原先安排好的所有一切！

包括等一休假，就拽著他那又呆、又笨、又可愛，還專程飛來找他的戀人來場愜意的伊沙瓜拉斯托自然之旅，他們可以租一輛舒適的露營車，走停隨意，或是住在他看上的幾間不錯的酒店裡，喔！甚至還有獨棟villa的，也很不錯！

再不然他也有幾間特別想去瞧瞧的美術館、博物館、古老而富盛名的製酒廠，小牛若一定會蠢兮兮又認真地陪他一個個看完——哪怕這些這對他們而言都沒像排球那麼有吸引力。

他還會帶人去吃他私藏的口袋名單餐館，那間當地料理，不但阿根廷烤肉(Asado)超級好吃，連甜點的焦糖牛奶雪糕(Dulce de leche)也晉升為僅次牛奶麵包，他最喜愛的食物，而他相信牛島一定也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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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排球，及川也一向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如果沒有兩年前那場意外促使他的生活中心硬是多了一個人，他想，這些休假時想做的事，他仍舊可以獨自完成，而且還會很快樂。

當然事成後，他也可以打卡然後順手發發漂亮的風景與自拍照去煩一下小岩啦、花卷啦或是松川，然後任由他們去消遣。

但該死的，他偏偏就是跟同為排球聯賽選手的牛島若利在一起了！——而這次他們兩人的賽季時程因為阿根廷方這期做了調整而對不太上。

只能說之前挺幸運的，時間都被切割得很漂亮，因此沒遇上這種問題的他們，每次都能好好地溫存一個多月的時光。

但在知道這次折算下來恐怕只剩短暫十天能相處後，及川不免焦躁了起來。

是！他是很愛排球，也很熱衷於他的事業，可他也沒說不愛和戀人相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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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麼辦啊小牛若！」
「沒關係，我還是可以照原訂時間去找你的。」在知道消息後，黑色短髮的青年在手機的另一頭平穩道，感覺仍波瀾不驚。

「不行！」及川突然就有些不高興了，又說「你這樣等於是提前來我這住，多少會打擾到我賽季末的表現啦！」他可不希望因為戀愛而影響到他在UPCN的傑出成績。

「那我在剩下那一週的第一天到阿根廷找你，那天是幾號？」牛島仍舊很有耐心，也將身旁備用的紙筆拿起，準備記下日期。

結果及川突然就這麼蹦出了一句 :
「……就剩一週而已，我們不要見面了吧？乾脆這次你先別過來了。｣

這話雖然氣惱的成分是有的，但其實背後更多的是替牛島設想——匆匆忙忙從遠在地球另一面的日本趕過來，卻休息不到幾天又要趕回去直接為下一季的球賽做預備，這對一個職業選手而言實在不是太好。

然而因為煩悶的情緒而導致他的語氣較差，那頭的日本巨炮也沒有接收到原話底下的電波，於是微微蹙起了眉，「及川，」他停頓了一下，有些納悶地問「你為什麼要生氣？」

「而且我不懂為什麼剩一週就不能去找你。」

「啊？我為什麼不可以生氣？我就不想讓你剩一週還過來啊！」及川看著螢幕後眉頭鎖得有點緊的人，直覺認為自己是被質疑了，口氣也就更差了。

而且方才的對話老是集中在那一週長一週短的，令他對這個事實更加討厭了。

「……可是我想見你。」儘管不懂原因，但莫名被自家戀人再三推拒，牛島表情也有些罕見地不太對勁，但他還是堅定而直坳地希望能把自己所想傳達給對方。

「……之後再說啦！我要掛電話了。」

說穿了，其實及川頭到尾就不是在對牛島動怒，也看得出來對方最後說那的句話有多麼真誠，但自己卻因為當下情緒，而下意識選擇把氣給撒在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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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川所以你話不講清楚是在幹嘛？」岩泉一現在呵欠連連，而且滿臉殺氣，要不是隔著幾個海洋，他肯定先毒打一頓這個美國加州時間早上六點把自己挖起來談心的竹馬——尤其今天還是週末！

「對不起啦小岩——！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岩泉用剛睡醒還有點模糊的視線瞇眼瞪著畫面中的及川，但不過三秒隨即就把手機又丟回床頭，「那就去道歉啊。」他重新窩回帶有餘溫的床上，懶懶地答。

「…為什麼及川先生要道歉啊……」小聲的嘟噥從話筒傳出，聽得出來其實有些心虛。

「你還嘴硬什麼啊？」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岩泉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要他原本的時間過去，那就算了，牛島已經配合你說最後一週過去看你，結果你又不要，態度還那麼差，話都給你講吧垃圾川！怎麼不跟自己談戀愛算了？」

「！，可是那是因為……我擔心會耽擱到他的時間啊！再說…他來或不來都無所謂啊……」

岩泉光聽對方聲音就知道這人明明在乎得不得了，肯定是又再矯情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認識太久就是有這壞處，想不了解都沒辦法。

於是他又坐直了身子，拿回手機「那你為什麼當下不直接跟他講？你現在跟我講有屁用？」

「我也說不上來…就那時的氣氛沒辦法好好跟他講話嘛……」阿根廷聯賽二傳手一張臉委屈巴巴。

「少來這套，我真的想揍你欸！溝通和說服明明就是你除了排球以外所剩不多的強項了，幹嘛每次面對牛島都一副情商不足的樣子啊？」

「唔…！」一次被多重打擊，導致他無法即時反駁。嘛，畢竟岩泉講的也句句屬實。

「所以牛島有生氣嗎？」
「……可能有一點吧。」及川思忖當下看見的那個表情，滿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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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幾乎可以說是什麼都順著他。
他是被深愛著的，這點及川也很有自覺。

要是對方臉部有微妙的情緒反應，通常只出現在少數不太同意他的時候，例如知道他又亂熬夜、亂吃東西，或是喝太多酒之類的，所以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擔心居多。

那頭的岩泉已經從床邊抽身，提著電話踩著拖鞋到小廚房裡給自己泡晨間咖啡，「我說啊，」機器運轉的聲音稍微蓋過他講的話，不過及川還是勉強聽得見，「你總不能老是想讓牛島去妥協你吧？」

「仗著因為他真的很喜歡你，就常做不合理的要求，這很爛欸。」

「我沒有……」及川也曉得多半是自己理虧，但聽見岩泉一直幫牛島講話他有點不是滋味，所以決定象徵性再做一下最後的掙扎。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就好，垃圾川。」細砂糖唰唰地融進裝在馬克杯裡的黑美式，他連眼神都懶得給，只逕自攪拌著並啜了一口。嗯，好喝。

「我只是想提醒你，除了我、你的父母還有姐姐，你在世上很難再找到對你這麼好的人了。啊，我是指在完全了解你的為人以後。」

「更何況他太能包容你、寵你了，也沒什麼脾氣，總是隨便給你鬧騰都沒關係……說起這個！上次居然還當面跟我說你很可愛？簡直是瘋了！」

岩泉想到就搖頭，他不是沒有看過牛島怎麼稱讚及川的，他口中描述的那人簡直是魔改了跟自己一塊長大的傢伙，只能說愛情真的很可怕。

「真的嗎？」
「你自己去問！我不想轉述噁心的話！」岩泉一冷冷橫了一眼對面表情開始有點飄飄然的人，雞皮胳瘩都上來了。

「你就是站在那邊不動他都覺得你很好，除了上輩子欠你以外，我已經想不到任何理由為什麼他能這麼喜歡你。」

「對了還有！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會讀心！混帳川你就算不開口講但我之所以能懂，也是因為我們已經相處太久了！你跟牛島也才交往兩年，而且還是異地，你覺得他能摸清你多少？」
「……」

唉，就不該跟他廢話太多。

「總之去好好道歉啦！」
「……好啦知道了。」及川鼓起腮幫子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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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等過幾天氣氛不那麼尷尬再回電話給牛島，卻想不到當天下午對方就自己找過來了。

「喂……幹嘛啦。」打開視訊後及川還刻意裝得有點不情願，但其實他很想念對方，尤其莫名看到牛島對著他笑，他突然覺得主動認錯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及川，我想跟你說說話。」
「等等！我想先講。」
「好。」
「……抱歉，上次對你太兇了。」
「沒事。」

……不對！再坦率一點。及川先生做得到的！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

「你提早過來住的話我就會一直想待在你身邊。」

「想跟你親熱、想快點跟你出門玩。」

「雖然我對自己的球技是很有自信啦，但我不想在賽季裡讓任何會分心的事情發生。」

「說剩一週不希望你過來，也是因為怕影響你回日本的時間。」

「……所以你別生我的氣。」

牛島聽完這些話，只是平靜地搖頭，「我沒有生氣。」他緩緩道。

只是因為隔好幾個月沒見到面，卻被說這次別過來找你有點難過而已。

「……好啦！不然你想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只是到賽季結束之前我們都要分開睡！」及川決定這次為他親愛的戀人通融一下。
「嗯。」
「接吻次數也不能太多！」
「嗯。」
「剩下的十天休假要陪我出去玩！」
「嗯。」
「除了嗯你也講點別的啊！」
「……好。」

他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都交往兩年了，實在也懶得吐槽。

「小牛若！」
「？」
「愛你。」

及川知道，不意外地
牛島會回說，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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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向來都不是童話故事，相愛並不意味著「從此以後幸福快樂的日子」。——只但願他們在遇上各種問題後，還能牽住彼此的手一起面對那就足夠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