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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義忍)】9時的心願






  現在有想要完成的目標嗎?

  她從玻璃窗看出去,街道上的行人熙攘往來,有些人身著時尚、臉上擺滿愜意的笑容,有些腳步匆促、看那身正式的西裝及領帶就可得知是要去出席重要的場合或會議,忍不禁想起義勇,他現在還好嗎?

  忍早上替他繫緊領帶的時候並未想這麼多,只記得在躊躇晚餐要煮什麼會讓義勇高興、自己聞到食物的氣味不會孕吐的料理。

  而忍才如此考量著,她抬起臉,赫然發現義勇朝自己筆直過來。

  見他一語不發準備接走她手上的案子時,忍手腳靈敏地將文件夾摁回自己桌上,她揚起對外專用的笑容,「冨岡科長,這是我的案子。」

  她知道義勇在想什麼。

  義勇怕她懷孕辛苦,除了分擔不少家務,也曾認真跟忍討論她要不要繼續上班,或是在家專心養胎的事。

  她了解義勇的用心良苦,可是坦白說現在才剛懷孕,孩子健康與否,以及能不能順利懷胎十月的跡象都尚未穩定,忽然就把工作辭掉,太草率了。

  當然忍明白義勇的薪水足夠支撐一個家,但她同樣喜歡義勇,不想把生活的重擔都堆到他身上,更不想自己一無是處。她疾言厲色地反駁了義勇,不過並沒有將孩子未過三個月、能不能生小孩還不能確定的事說出口。

  而她也清楚感覺到義勇對於迎來新的生命,彷彿讓心口被溫暖包圍,充滿了暖意及未來的期許。義勇鮮少有過多的情緒波動,這對他來說很難得,她也為他高興。

  只是在思考的不止有義勇。

  忍何嘗沒設想對於日後的打算?例如誰負責教導小孩、教育的方式、晚上又是誰要爬起床餵孩子喝奶?還有關於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太多動盪不安的因子了。

  工作的事是小,趁他還沒陷入自負之中的事才大呀。



  義勇看得出來忍此刻的笑容是對外營業用的角度,從她指尖施展的力道可知她有多麼要強,「現在它轉到我手上了。」

  忍的微笑的唇角稍稍收斂,她輕聲地說:「義勇先生,你別緊張了。」她思來想去,覺得才懷孕幾週就這般過度保護,那等她肚子裡的孩兒越來越茁壯,那豈不是壓力山大嗎?

  不行不行。忍的手態度堅決的不移開。

  義勇聽聞忍的話,先是輕嘆了口氣,然後原地蹲下,好使他們能夠平視。明明穿貼身的西裝,做這般動作一定特別彆扭,他卻按耐性子,低柔說:「忍才是想太多了」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猶豫及疑惑地波動,唯有如水面般地平穩、安靜,「我只是想早點結束工作,讓我們可以一起回去而已。」

  她在他的眸裡看到了昔日安穩的光陰,雖不曾談過炙熱的愛戀,但對如細水長流般的寧靜感到滿足。

  義勇說完,他迅速地抽掉忍按著的案子,掉頭回他的辦公室。徒留愣住的忍。

  ⋯⋯原來他可以硬是直接拿走的,不過還是陪忍說了幾句話。

  義勇總是如此,平日寡言,真正開口時說得每個字句都扎在忍的心上。

  她確實想很多事,想著孩子、想著日後的生活,也曾暗自訂下目標,比如存款要有幾位數才能夠養小孩,要如何在小孩與義勇間保持平衡⋯⋯只是各種念想都是通往義勇而己。



  想和他在一起。僅此。



  忍展開笑色,那是最純粹的笑臉,沒有歷經社會的煎熬、純真如青蔥歲月的時期;她目送他的背影,心想:晚餐還是煮義勇愛吃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