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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稱不上什麼心理創傷,至少說出來也不太有人在乎。
馬歇爾在前往杜魯克斯市以前是審訊室的常客,包含他在家裡承受過的那一切,有多少家庭裡會有審訊室呢?他坐在冰冷的鐵椅上,白熾燈燃燒著他的瞳孔,儘管如此父親的身影在眼前仍然屹立不搖,威嚴的氣場壓制一個十歲孩子綽綽有餘,然後孩子會在兩三句的對話後心理防線崩盤,一如他閱讀過的,卷宗裡癲狂的犯人。

……那是為了什麼而開啟的審訊……啊……肯定只是偷跑出門被抓到而已吧……

如今踏進審訊室的馬歇爾仍然能想起當時的窒息感,所以當他到父親手下做事,面臨了無數場與嫌犯對峙的審訊,他進審訊室前仍需深呼吸一口氣,那是酷刑後的後遺症。

他想他仍是被打敗了吧。

白色的申請表格同審訊室裡的燈泡刺眼,馬歇爾那會彷彿又回到那間審訊室裡,像是在審訊結束後坐在原位復盤剛剛攻防戰的警官們。

是啊,他就像是在審訊室裡復盤他的人生,然後思考下一步怎麼走。

警佐的測試通過了,離開狄拉克家是離開定了,那……他接下來還要待在這嗎?

……

真是瘋了。

這裡是他的房間,燈光是暖黃色調,不是一間蒼白的惡夢。

他在表格上填上情報科,他跟審訊室之間的心理戰終究是他輸了,那種地方還是少去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