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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哨嚮趴囉】
戰損嚮導殊明特&他救回來的哨兵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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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難道還想推著一張輪椅上戰場?」
  他們不和諧的對話談至此處,殊明特的語氣反倒沈靜了下來。那是全無波動,冷得像是結凍湖面一般的語調,帶著譏諷,嘲弄,卻不是針對她,而是一種近乎自毀的昭示。

  水月停下了原本正到嘴邊的反駁,而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殊明特勾起了勝利的笑。他終究是「贏了」,想必水月會就此認清事實,放棄在已然枯竭的池塘裡追求夢境的荒唐行為。

  然而好半晌後,他又聽見水月開口,卻不是任何他設想過的,關於退讓,關於放棄的話題:「……殊明特。」

  那是一個橫亙在他們之間,肇因於時間及歷史的鴻溝。

  「戰爭結束了。」
  他曾經的學生就只是那樣站在他的病床邊,以一雙平靜的目光看向他。殊明特原以為她眼中的成色是憐憫又或者其他的什麼,然而水月,這位年輕的哨兵只是語調沉穩地向他陳述著現實。

  他在戰場上耗費了十餘年的歲月,失去了無數同袍;年輕的哨兵卻是在戰爭已然進入尾聲時才受到塔的召喚。
  而在那之後,又過了數年光陰。

  沒被戰爭煙硝磨損的年輕哨兵總能看見未來,而他的時間卻永遠地留在了絕望的壕溝裡。

  水月彎下身,握住他毫無血色的手:「戰爭已經結束了。」
  「……對,」喉頭湧上一股突如其來的乾澀,殊明特別過視線,盯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蒼白被褥,「結束了,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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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是個退役嚮導治療戰後創傷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