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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30歲…(略)(中中)-

「降...降谷先生您在說什麼啊...?」工藤新一試圖打混帶過,「哪有甚麼奇怪的反應呢?還是請您先放開我吧?這樣不能好好講話呢。」
與他的請求相反的,是他完全沒有任何動作,雖然嘴上說著希望降谷零放開他,自己卻毫不掙扎;其實也不是不想自行掙脫這個尷尬的狀況,但工藤新一更害怕的是,在過程中又有其他的肢體接觸、進而窺探到降谷零此刻的想法,那可能只會讓情況更加失控。
──雖然他的確忍不住有點好奇,現在降谷零心裡在想些什麼;同時也抑制不住的思考:如果降谷先生知道,我只要碰觸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會有甚麼反應呢?
很奇怪,明明降谷零是這樣一個不應該掉以輕心的人物、明明這個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很多時候幾乎是不擇手段的,工藤新一卻無法在他面前豎起尖銳的高牆、冷淡以對,反而還總是對他毫無防備;十三年前也是,即使他有著波本的身分,但得到降谷零的承諾、承諾他「是黑衣組織的敵人」後,工藤新一就沒有再擔心過他會傷害自己了。
所以,在這樣被對方壓制的時候走神,也怪不得工藤新一吧?

「不,就是要這樣才能講重要的事情啊。」隨著平靜的話語,降谷零稍微壓低了腦袋、更靠近了工藤新一,是一低頭就能接吻的距離,「工藤君不逃嗎?」是現下壓了些,落在青年原本還透著驚慌、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微微渙散了注意力的蔚藍瞳眸。
──那麼,剛剛那些奇怪的表現,不是因為距離嗎?
最初讓降谷零興起拜訪念頭的原因,的確如他所說,是因為工藤新一最近有點奇怪的行為模式:自從五月回國以來,他不著痕跡地迴避著各種社交場合,警視廳的工作也就罷了,其他的聚餐什麼的,近日來工藤新一總是用各種理由推拒,就連回國隔天,原本預定與毛利蘭一同享用的生日晚餐,也被他以案件為理由推拒了;即使知道他們兩人已分手多年,降谷零也不認為工藤新一會為了不那麼緊急的案件拒絕約定已久的聚餐...
就算沒有見面,降谷零還是一直默默關注著,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牽動他情緒的人。
從「江戶川柯南」消失、「工藤新一」回歸日常生活開始,降谷零就默默決定退守了。他所選擇的路,讓他無法伸手去抓住他的光──但也就是因為走在這條路上,降谷零才能夠遇上工藤新一。
只是在那個時候,降谷零並不存在在工藤新一的選項裡,如此而已。
但降谷零還是默默關注著工藤新一。
所以他知道,高中生偵探以優異的成績錄取了國內最高學府、同時繼續活躍於各個事件現場,也知道他與毛利蘭分手了...降谷零並不存在在工藤新一這十三年裡,但工藤新一卻一直在降谷零的生命中佔有無可取代的位置。
降谷零並沒有打算打擾工藤新一的生活的。
他只是有點擔心,是不是又遇上了什麼不能明說、隱藏在暗處的危險,才讓工藤新一改變了一直以來的作風,變的深居簡出了呢?即使以上級的身分,對高木涉旁敲側擊,那個人也完全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粗線條到讓降谷零羨慕的程度;但是用盡明裡暗處的各種手段,降谷零也沒發現工藤新一身邊有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於是,一邊掙扎著「不該打擾他」,另一邊卻又調好了輪休、準備了容易上桌又方便食用的餐點,很不乾脆地直到了休假的最後一天傍晚才摁響了工藤邸的門鈴。

一開始,連降谷零都沒有發現工藤新一有什麼異常之處。
畢竟撇開降谷零在工作之餘的過多關注,兩人也超過十年沒有真正見面了?所以即使工藤新一看到他時有著訝異的表情,降谷零也認為是無可厚非的?
甚至,他所預想的最好的情況,是餐點被收下而他本人被拒於門外...那也就罷了,只要能親眼看看工藤新一、確認他一切如常,降谷零就心滿意足了──也或許,覺得工藤新一的行為很奇怪本來就是他的妄想,因為太想見到這個人、太想要觸碰他而產生的妄想。
但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地讓降谷零進門了,就像他們之間沒有橫亙了十三年的空白一樣。
只是在壓抑住因為沒有被拒於門外而雀躍的情緒後,降谷零慢慢感覺到了某些違和之處:工藤新一,似乎非常在意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就是工藤新一這段時間以來改變的原因嗎?
遊走於黑白之間近二十年的男人瞬間想到了很多,曾經手過、曾聽聞的、曾阻止的...種種常人所難以想像的事件閃過他的腦海...有誰,讓工藤新一受傷了嗎?嚴重到,讓他無法忍受他人過於靠近了嗎?
出於謹慎,降谷零還是想要再確認一次,所以在廚房裡才沒有克制地伸手揉亂了工藤新一的髮;但是那個時候,青年的反應卻與他所預期的大相逕庭,讓他對自己最初的猜測打上了一個問號,並開始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TBC)


-if,降谷先生是魔法師...嗎?-
──雖然他的確忍不住有點好奇,現在降谷零心裡在想些什麼;同時也抑制不住的猜測:如果降谷先生知道,我只要碰觸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會有甚麼反應呢?

──不過說起來,降谷先生...也一直是單身呢。降谷先生也有...「魔法」嗎?
在這樣的想法乍然閃過腦海時,工藤新一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吧?
因為還壓制著他的降谷零這麼說:「工藤君,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我想那都是不可能的喔。」所以,請不要用那種好像很惋惜、很出乎意料、還想要帶我去看醫生的表情看我嗎?
「咦?」青年愕然,為男人清楚說出他現在的想法,「所以降谷先生真的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呢!
雖然不知道工藤新一的問題是指不是「什麼」,但降谷零卻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如果你是的話,那我不是喔。」

──所以說,到底不是「什麼」,又是「什麼」呢?


-if,如果那個時候降谷先生摸了工藤君的額頭?-
「工藤君?」因為青年不言不語也沒有回應,降谷零稍微湊近了些,「怎麼了嗎?」同時,他探出手、想確認青年的額溫。
無法預期的舉動,讓工藤新一閃避不及地被觸到了額頭。
瞬間,迥異於降谷零平靜表面的、混雜了殺意與各種揣測的狂暴想法,侵襲了工藤新一的腦海──
『啊啊,到底是哪個混蛋!』伴隨著手槍上膛的怒吼,『是誰對我的新一做出了這樣和那樣的事情,害他不肯讓我靠近!』
『最近發生多起犯罪集團將輪姦受害者的影片上傳國際影音網站,即使抓到犯罪者,受害者也無法回歸正常生活的案件。...』似乎是風見先生的聲音?這件事情工藤新一也有聽說,是因為影響甚廣,所以降谷先生要介入處理嗎?原來棘手到放假期間也要煩惱這件事啊...
『嘖!上個禮拜通報失蹤的少年,在山區發現赤裸的屍體了。』沒聽過的聲音?也是降谷先生的工作嗎?
『病人現在非常激動,不願意見到任何同性!請你們離開病房!』「病人」...?
『早知道會有人這樣對你,不如我...』帶著苦澀的微啞嗓音,是降谷先生嗎?
工藤新一努力想辨別降谷零所傳達過來的意識,卻被過於強烈的情感捲入其中...
有某個人,用他很不熟悉的情色方式在觸碰著他的身體:
耳邊火熱的吐息、躲不開的親吻,隨之而來的是身上陌生的熱度;但是工藤新一看不清楚是誰在侵犯著自己,眼前是一片黑暗...
『新一君,對不起,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對你...』侵犯著他的兇手氣息不亂地對他低語,是很熟悉的聲音,『我果然還是無法忍受,你屬於不是我的任何人呢。』
侵犯著工藤新一的人,用降谷零的聲音、降谷零的語氣對他說話。

「降谷先生很抱歉我突然想起還有別的事情請你先離開吧!」
降谷零想不通,為什麼只是碰了工藤新一的額頭,青年偵探就滿臉通紅地將他請出了門。
不過,倒是收下了食物就是。
那天離開時,降谷零覺得至少工藤新一收下了他準備的食物;但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真正錯過了什麼,又讓工藤新一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