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Get 學分》

「晚上女孩子單獨在外是很危險的呦。」
一個人在樹林間亂晃，眼尖發現離自己不遠處有位女孩，便出聲提醒。
那女孩沒有回答，轉身無言盯著我看。她全身僵硬，眼神戒備著。
「啊啦啊啦，我可不是壞人喔！」
雙手往左右兩旁一攤。為了讓對方安心而先澄清自己。成效似乎不錯，女孩明顯放鬆，神情緩和下來。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呢？」
朝著女孩的方向前進，詢問。
女孩依舊沒有回答。走近一看才發現，身材相當嬌小，長相屬於惹人憐愛型，年紀約在10、11歲。
「嗚、嗚嗚……」
注意到的時候，女孩正蹲著哭泣。
咦？怎麼哭了？我有做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或說了令她想起悲傷回憶的話嗎？
印象中沒有哇……總之先安撫，讓她冷靜。
趨身向前摸摸她的頭。
「怎麼突然哭起來了？別哭了……呦？」
用溫柔的口氣向她說道。突然感覺右半身有種奇異的感覺。
皎潔月光透過夜間縫隙，稀稀疏疏的像玻璃碎片般散落在我和她身上。
女孩單手握住的匕首上反射出森森寒光。她的手不停顫抖，抵著身體的刀尖隨之振動傳達這份訊息。
「妳用這種方法騙了多少人呢？」
刀尖停止震動。女孩抬頭直勾勾看著我。
「可惜這妳失敗了。」
迅速朝女孩腦袋用力敲一記，女孩鬆手倒臥在地。

※※※

是啊，早就知道了。關心和安慰都是假裝。
誰會在晚上尤其很冷還去人煙罕至的林到處走動呢？
目的只有一個。
還好有放這個在口袋，不然小命就不保了。
把弄著上頭插了匕首的橘子。
待會就要大顯身手，說說虛妄的理想論。
作為第一聽眾要感到榮幸喔！

※※※

「妳醒啦？」
女孩一恢復意識就想逃跑，不過是白費工夫。
我趁她昏迷的時候，將手腳用細長紅色緞帶緊緊綑綁。
「妳一定很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失敗吧？只能說我運氣好。妳失敗的原因就是那個。」
指了指放在一旁石頭上的橘子。
「妳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博得多少人同情呢？讓我猜猜，3人？其中一個還是妳同學？」
「吶，其實妳不想殺人，對吧？一定是老師慫恿妳才不得不去做，對吧？為什麼找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別的人來就讀這間學校！對吧？」
不時變換語氣和表情，時而質疑時而激昂。
「妳一定很累了吧？每天都心驚膽戰的生活。真的能離開這裡嗎？要再做多少同樣的事情？真的回得了家嗎？還要花多少時間？」
「不可能的。深深的絕望朝妳襲來。已經想放棄了，可是死掉好可怕啊！如果，如果能夠沒有痛苦的死去就好了──妳是這麼想的。」
女孩的眼神動搖。
「我能幫妳，毫無痛苦的死去。」
從運動外套的左邊口袋，拿出裝有安眠藥的玻璃罐和一小瓶水，放在女孩面前，順道繞到女孩身後割斷束縛她的紅緞帶。
「妳要離開也可以。但是回去什麼都不會改變。」
我注視女孩顫巍巍的伸手。她在把安眠藥吃下去前，仰臉看我，開口說唯一一句話。
「真的？」我微笑摸摸她的頭。好似因此而安心，女孩將藥全數吞下。

※※※

把東西收拾好後，我離開樹林。
不知道學校都怎麼處理屍體的？大概是火葬吧。
第一次殺人……沒有什麼實感呢。
摸了摸放在口袋的匕首。

〈尋求理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