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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嘴角掙扎了半刻,潔世一才嘴角微微上揚,並彎了彎眉眼的抬頭看向盯著他的國王。 “作為國家最忠誠的狗,只要您一下命令,我隨時都能為您掃平一切。” “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下個月是公主的十八歲生日,我想用這件事送給公主當賀禮,你最好記住這點。” “是。” “好了,你可以先下去了,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是。” 再次點了點頭的潔世一這才從地上站起的退出了會客廳。 啊…… 真是。 潔世一撓了撓頭髮,面色表現著他內心的煩躁的走在了皇宮內的長廊之中。 如剛剛國王所說,他,潔世一,是個大魔法師。 是整片大陸上屈指可數、少見的大魔法師,是被國家栽培,為國家所用的大魔法師。 在數十年前,兵荒馬亂,各國之間都常有紛爭時,大魔法師是國家最終獲勝的關鍵,所以大魔法師也被各個國家供奉著,就怕大魔法師一個不高興就把一整個國家給滅掉。 所以多數在世的大魔法師都氣勢囂張,走路有風,就算翹著二郎腿的想讓國王把國庫內的金銀財寶都拿出來瞧瞧都沒有敢說話。 因為他們是大魔法師,是一彈指就能將國家灰飛煙滅的存在。 可他不行。 潔世一摸了摸自己頸部上烙下的鎖鍊圖騰。 為了不讓大魔法師有機會操縱自己的命脈的此國皇室,從很早就開始找尋有天賦且沒什麼背景的小孩,並把人進行魔法實驗,逼迫他們盡速成為了大魔法師。 而他就是其中一個實驗體,並在最後關卡時成功成為了大魔法師。 他永遠記得那時候工作人員用著恐懼的眼神警界著自己的畫面。 “既然你成為了第一個大魔法師了,那第一個任務就是把其他小孩都殺了吧。” 說完,那些工作人員就扔下了他們,並在離開實驗場之前給了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記得,脖子上的禁錮還在,你就一輩子都會是皇室的狗,一旦違抗了命令,我們隨時都能再培養一個來取代你的。” 他記得那時自己一邊痛苦的捂著脖子上的圖騰,一邊痛心的將所有跟他一起撐過來的同齡人們給趕盡殺絕。 “圖騰啊……” 他們在被抓入實驗的途中,他們一個個都被國王心腹的魔法師給刻上了鎖鏈狀的魔法印記。 一旦讓國王不高興,他隨時都會掉頭。 這就是這個印記存在的意義。 所以就算他不想聽著上頭的指示去殺了同齡者,他也只能在保護自己性命的情況下殺了他們。 因為他被拴上了狗鍊,成為了皇室的狗,除非性命消殞,要不然絕無可能反抗皇室的命令。 起初他倒還沒有餘裕去思考自己為了什麼而殺人,只是想努力讓皇室能更看重自己一點,就算只是一些髒活他也願意接受,只要自己能夠被重用,自己不被下一個取代。 可當殘殺過的屍體越堆越高,在國家的地位越來越高時,他站在平民區看著市井小民正過著如此平凡而繁忙的生活,而自己的生活除了聽命去奪走他人的性命與財產外就一無所有,一直靜如止水的內心突然就被濃烈的空虛感給佔據了。 他…… 是為了什麼而成為魔法師的? 為了殺人? 為了權力鬥爭? 為了被皇室豢養? 看著從身邊跑過的小孩們露出的歡笑,潔世一眼簾半垂著擋在了那正思慮著什麼的雙眸。 呵。 他啊、才不是只為了殺人而成為魔法師的。 也不是為了被拴上狗鏈而努力從實驗中掙扎活下來的。 而在這種情況下,受命去掃蕩他人生存空間來擴增國家領土的潔世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完成命令以保障自己的像上人頭的情況下,也拯救那些將被自己掃蕩的生命。 那……該怎麼做才好呢? 坐上回自己莊園的馬車,潔世一抱著胸靠在了椅背上左思右想著。 而另一頭,皇室想掃蕩的那個地區,某族的領地裡,一群年老的獸人們聚集在狹小的洞穴之中,神色晦暗愁眉苦臉的對著彼此嘆氣著。 “或許真是走到盡頭也說不定吧,我們一族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唉,別說了,我真沒想到那國國王竟然動了念頭想把我們這塊地收回去。” “真是說話不算話,明明當初就說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偶爾我們還會送點東西去跟他們交好,他們說翻臉就翻臉,把我們當什麼了?” “你在這裡多說也無益,他們都決定要讓大魔法師來接手,你就算現在開始燒香祈禱也來不及了。” “……” “那……我們就這樣讓大魔法師把我們給殺了,什麼也不做嗎?” 這時,一個角落的老人突然抬了抬手。 “就算我們被殺,也得讓後面那幾個崽子活下來,這樣才有復族的希望。” “你說讓後面那幾個?可現在這一小輩中,哪有誰……你難道是指……” “是,我就是在說凪,他是那輩中目前最具潛力,也最有可能在我們都死後還復興整個族的人。” “你確定嗎?他那麼懶,現在或許都還賴在草原上坦露肚皮睡大覺的人,會有什麼復興我族的心思?別做夢了?” “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自然是知道凪他是不可能主動去惹麻煩上身的人,可如果──” 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陣強風硬是將木門給吹開,並把風給灌進了整個氣氛僵硬的洞穴之中。 “是誰?” 這會本來有些劍拔弩張的人們都齊齊看向門口,警戒著來者。 可等了半天,門口沒有出現人,倒是洞穴中的角落出現了一個穿著法師袍的不明人士。 “你們在找我嗎?” 潔世一看著一眾獸人對著自己露出了不小的敵意,卻保持著那副輕鬆自然的笑意。 畢竟,他是個大魔法師。 而當洞穴那邊正氣氛詭異時,曾被提到的凪確實正如他們所說的倒在某片大草原上,袒露著肚子的曬著太陽,眼神微微瞇起像是在睡覺。 “喂──” “凪、你怎麼又倒在這裡……” 幾個與凪年紀相仿的獸人們圍著躺在草原上的凪蹲著,並像是觀察奇妙生物的盯著他看。 當然凪是沒有真的睡死,只是基於他懶散的天性,他一點兒也不想從這個草原上離開,也不想睜開眼去接受他們排山倒海的話語,只好繼續裝作睡著的瞇著雙眼。 “……這傢伙、是真睡著了啊?” “他竟然還睡得著啊,都發生了那件事情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其實也不太曉得啦,就是早上聽到我爸在跟我媽說什麼領地要被攻擊什麼的,一聽到要被攻擊我就馬上驚恐地衝出來了,實際情況我……” “被攻擊?” “真的假的?可誰要攻擊我們?” “我們領地就只與兩個國家接壤,真要說,也就他們這兩個國家吧,還能有誰?”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應該要逃命嗎?” “逃命?你能逃去哪裡?” “可不逃的話──” “我們在這裡猜測也沒有用,不如去問問長老怎麼說。” “是啊、是啊,我們去問看看長老這到底是怎樣。” 本來臉上充滿慌亂與恐懼的一行人達成了共識之後就浩浩蕩蕩的跑去了遠處正被魔法師光臨的洞穴,留下了一直倒在原地曬太陽的凪還瞇著眼裝睡著。 攻擊領地嗎? 凪微微睜開了雙眸環顧了下四周美好的不能在美好的草原。 這樣美好的草原要是沒了,他之後該去哪裡曬太陽才好啊? 凪皺了下眉後,覺得這個問題想下去也無濟於事又喬了喬姿勢的繼續曬著他的太陽。 可狀況是這樣的,當潔世一從長老會議中離開後,就馬上飛奔回了自己的家,然後連夜的不知在搗鼓著什麼,幾乎沒怎麼睡覺,就連家中的下人們都表示主人的行為有些異常。 “本來潔大人在家除了喝茶就是看花,平常連魔法都沒怎麼用,但最近不知怎地超級反常,每天都在房間內忙到半夜都沒休息。” “你有問過你家主人他在幹嘛嗎?” “這個倒是沒有。” “算了,這件事我會在注意的,你先下去吧。” “是。” 國王看著退下的人,轉過身喝了口桌上被端上來的茶。 潔世一。 從以前就是一個好棋子,到現在還是嗎? “呵。” 國王把茶杯放回了桌上後,冷笑了聲。 不是的話殺了就是了。 反正新的狗再培養就行。 一個月的時間就快到了,國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正想傳喚下人來商討關於新大魔法師培養的一事,就見一個人匆匆忙忙敲了門,低著腦袋跪到了他的桌前。 “王。” 是他的專屬侍衛。 “有什麼事?” “潔大魔法師出發了。” “去那個領地嗎?” “是,已經確認了,那個領地被征討的消息晚點應該就能呈報上來。” “是嗎……太真是……” 太可惜了。 他本來還想一起除掉潔世一的說。 國王放開了自己捏到發紅的手腕,抬起手示意對方可以退下。 呵。 既然是聽話的狗也不錯,那就再多留一會兒吧。 “雖然很遺憾,但你們實在是太討厭了,我只能、殺了你們──” 放完魔法,將領土暴力徵收的潔世一,看著因為自己的魔法而一片荒涼的土地嘆了口氣。 “我一定會把計畫好好完成的。” 一定會的。 說完,潔世一忽略了那個沒被魔法掃到,有些錯愕又有些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凪,直接轉身離開往皇宮所在前進。 “做的好,我的大魔法師,剛好趕在一個月的期限前結束,能讓我作為公主生日的賀禮送出去,真是做的好啊。” 聽著心口不一的感謝,潔世一點了點頭,並用著自己因剛結束完征討而滿身塵土想要趕緊清理自己的原因退離了這個水深得見不了底的皇宮。 啊。 這一切都真是令他心累。 這種事情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結束呢? 潔世一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鎖鏈圖騰再度的嘆了嘆氣。 逃過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這種的事情發生。 還是…… 乾脆死掉好了。 潔世一回到自己的家後,打理好自己,再度思索了下往後的安排以及計畫的走向時,他就聽到管家急匆匆的來報告說有個髒兮兮的獸人賴在門口不肯走。 獸人? 潔世一想起了離開前那個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白髮少年,勾起了唇角笑了。 “讓他進來吧。” 或許,計畫可以加入執行,而他這被皇室箝制的人生也能有個終點了。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凪是一個具有資質的苗子,就是欠缺了點鞭策他的人與逼迫他努力的動機。 為了讓凪能成為他手裡的棋子,他只好成為這個鞭策凪成長的人。 就算知道這個家裡潛伏著皇室安排的人在窺探他的行蹤,那也無妨。 反正,他可早知道是哪個傢伙了。 而中途雖然被凪發現自己的練功場,被發現自己其實常常躲避耳目的練習魔法,那也不太要緊。 畢竟早晚這件事情都會曝光,只是第一個人知道的是凪而已。 但那個眼神是什麼? 那個質問是什麼? 為什麼要問他“那你為什麼這麼厲害還要裝得很平凡的樣子?” 他當然得裝做一副很平凡的樣子,要不然哪能從皇室的手裡活下來到現在。 可他沒辦法回答他。 因為這種事情跟凪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跟凪不過就是因為計畫才有所結緣。 除此之外吧,當然或許還是因為那時候跟長老的對談而對凪有所好奇,因而動念栽培他。 除此之外,他一個被拴上狗鏈的人一點想法都不可能有的。 不過唯一沒想到的事情是,這個凪竟然還沒歷經發情期? 罷了,還沒就還沒吧,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靠藥水處理這種狀況。 可他更沒料到的是,這個凪竟然……竟然用著那樣的表情求著他。 “吶、潔,可以把衣服脫掉嗎?我想更涼一點,但衣服好礙事啊。” “你……” “不能嗎?” 這半年來的相處,即便再心狠的人都不可能對正燒著的人放著不管。 更何況他當初就是因為某種感情才沒將此人殺掉的。 看著可憐兮兮對著自己撒著嬌的凪,他沒辦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記得、我這只是為了舒緩你的發情期,你下次再敢這樣,我可就會直接把你丟出去不讓你繼續待在我家了!” 或許是因為一時的心軟,也或許是因為那時發情期的熱潮感染到了他,他撓了撓腦袋的答應了凪。 可時間依然在走,計畫該執行還是得執行。 當他醒來後,看著身側正盯著自己看的凪,他眼簾微微垂下半遮著自己的雙眸。 如果他知道他的族人……他會怎麼想。 是開心?還是…… 不過、這好像也不是他該想的事情。 畢竟,今天這件事不過就是為了紓解他的發情期,他不用有任何的負擔的。 “我的長老曾經告訴我,一旦睡了人家,就要跟他一生一世在一起,所以,我不會放開你。” 可那又如何? 他是大魔法師,在解開脖子上這個該死的鎖鏈前,他除了皇室,沒辦法跟誰在一起一輩子。 他看著凪意外真誠的眼神,給了凪一個冷漠的表情。 “……昨天那是為了給你紓解發情期。” 說完,潔世一又再度想起了計畫的事情。 不行,他現在得趕快去處理了,要不然有可能會被皇室發現。 而後方凪卻沒察覺到他焦躁的背後的原因,只覺得他對自己異常的煩躁,並對此感到很不爽。 “……真的那麼討厭我?” 他在說什麼鬼話? “是,討厭,非常討厭。” 腦中充斥著計劃的總總的他根本沒心思去理會背後的人的情緒,就隨口敷衍了幾句的就想趕緊脫身去處理計畫的事。 可凪卻沒有被他的話而打退堂鼓。 反而一改平常怕麻煩的樣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想要質問他。 “潔、為什麼要毀了那個族?” “這麼抗拒跟我親近,也是因為我是那個族的嗎?” 欸?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他── 潔世一轉過身看向絆住自己的人,他的臉上出現了從未見過的受傷與難過。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很想靠近你啊、潔。” 嘖。 這個人平常不是怕麻煩怕得要死,怎麼突然就這個樣子了。 計畫還差一點,雖然對他很抱歉,但真不能現在就告訴他啊── 就在他還在思索著要怎麼向凪解釋時,凪突然就抱住了他,並吻住了正想解釋什麼的自己。 凪── 該死。 在這樣下去…… 潔世一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肉,讓自己不至於被親得失去思考能力。 弄暈他吧。 反正醒來了,計畫也就完成了,現在還是趕緊把事情處好比較重要。 潔世一將手貼在了凪的後頸上,閉上雙眸施了個小魔法。 “睡一會兒吧、睡醒了,我就會去把那些人幹掉了,你族的族人也就能再次跟你相聚了。” 晚安,凪,醒來後一切就都正常了。 將暈倒的人給放到了床上,潔世一拍了拍有些皺褶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終於,還是來到了這一天了呢。 凪再醒來後只見所有曾經認識的人,族裡的朋友與最親近的長老都在眼前忙前忙後,心情有些驚訝。 “難道我死了嗎?” “……” “死你個大頭鬼。” 其中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族人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腦袋。 “要不然你們……” “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死。” “那你們……” “潔大人把我們收進了魔法空間之中,並用假人代替我們被魔法給碾碎殆盡,來營造一種我們被殺死的假象。” “然後,又讓我們吃好喝好,只要等著半年的時間就能再重見天日。” “所以、你們一直都躲在他的魔法空間之中?” “對啊,還看到你們──” “──等等、這個你不能說。” 凪微微垂下眼簾看著四周的熟人腦袋有些發疼。 他沒討厭他,沒因為種族的關係而討厭他嗎? 可為什麼只瞞著他? “那潔、潔人呢?” “……” 這會兒本來吵雜的眾人突然都安靜下來了。 “你們說被放出來了,那總得有人在被放出來後看見了潔吧?” “……這個……” “他去皇宮一趟了。” 凪皺了下眉。 “什麼時候去的?” “不久前,你還在昏迷的時候去的。” 皇宮…… 想起這半年來無論是喝著茶一臉平淡的樣子,還是偷偷到偏遠無人之處用著魔法使他震驚的那個神態,凪握了握拳頭。 “我要去找他。” 他感覺得出來,無論是自己,還是他的族人,或許都是他計畫的一顆棋子,可那又怎樣。 他才不管那種事情。 他只想現在吻他抱他將人困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就算他只是利用自己那也無所謂。 這份在胸口燃燒的火,該怎樣才能消弭,該怎樣才能撲滅呢? 看著幾乎鬧空城的皇室,以及立於之上眼神極其冷漠的潔世一,凪心中的那把火燒得更烈了。 "你來做什麼?" "我來見你的。" "你的族人已經還給你了,見我幹嘛?" "我說過了,我們族一生只會追隨一個人,而你,是我追隨的對象。" "是嗎。" 潔世一將手裡的法杖舉起指向了他。 他不能成為對皇室之人動刀的那個人,但凪可以。 畢竟他就是為了這個而動念培養他的。 一開始就看中了資質、看中了他真實能力能被慵懶給掩蓋的這個特性。 看中了皇室就算知道了凪的存在也不會有所戒備。 看中了…… 那望著自己的雙眸中欲望與忠誠在其中糾纏著的樣子。 "那你願意為了我將整個國家覆滅嗎?" 凪握住了那法杖的尖處。 "我本來就不在乎國家不國家的。" "……也是。"潔世一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現在……幫我殺了他們吧。” 看著那樣的笑容,凪單膝跪了下來,並抓住了潔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額前。 “當然沒問題,我親愛的大魔法師。”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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