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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婚戒後的第一夜》

夜已深，Tony的指尖輕觸著那枚戒指的微光，那是Elise沉睡時的樣子，如同一片貼在心臟上的羽翼，柔軟、微溫。當 Stephen 的唇落下時，Tony還在低聲嘟囔著什麼，嗓音啞著，卻不願停。

「你、哈……你都不會累嗎……」

Stephen沒有回話只是將他輕輕翻過身，像習慣掌控魔法一樣掌控對方。指腹順著背部一節一節描繪，像在讀一封只屬於他一人的信。

Tony喘著，唇邊揚著些沒力氣卻仍帶挑釁的笑：「這就是結婚後的、福利……？」

Stephen低下頭，吻住他額上的汗珠，在他耳邊輕聲：

「是契約，記得嗎？」

聲音低到像一場從夢裡落下的風。Tony渾身一震、喉間溢出短促的氣音。他知道那不是魔法──那是Stephen的情話，一種只有他懂的語言。

「啊…哈……」
他們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像無數次並肩作戰後終於卸下盔甲的對峙。呼吸與肌膚緊緊貼合，每一次深入都是對彼此完整的認可與獻上。Tony在微光中抬眼，搭上 Stephen 的手，兩枚戒指相貼傳來彼此心跳的節奏。

當那波顫慄襲來，Tony低聲唸著什麼卻已模糊不清，只剩下那句反覆哼出的──「Stephen……Stephen……」像是信仰。

他們幾乎是同時被推向高峰。那一刻兩人的靈魂彷彿真正交纏，透明、閃亮，如同星辰對接後點亮的一瞬。Tony緊緊抱住對方，像抓住自己的錨。

「我真的……沒、哈……沒體力了。」他在氣息未穩時還不忘抱怨，聲音抖得不像話。

Stephen輕笑，將他撫在胸口，拇指輕柔地描著 Tony 肩頭還未散去的顫抖：「Tony……」

窗外月色淺淺銀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指上 ── 婚戒被汗水濡濕卻閃著柔和亮光。像在見證什麼、也像在沉默地說著什麼。

Tony閉上眼前，低聲：「我還以為戴上這個會覺得被圈住，結果……我好像從來沒這麼自由過。」

Stephen沒有回答，只是將他摟得更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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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沒結束。

Tony原以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了，結果被Stephen吻到忘了喘息 ── 像海浪襲岸，捲走他僅存的力氣。熱度再一次蔓延開來，這次更洶湧、更失控。

他反覆地喚著那個名字，每一聲都帶著快要溢出來的顫音。

「Stephen……啊哈……Stephen，我……快要……」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求，卻又勉強想保留理智。Stephen眼裡滿是柔光、親吻他額角時低聲道：「我在這，我一直都在。」

像是承諾，又像一種永恆的回答。

Tony渾身濕透，皮膚貼著皮膚，像熾燒中的金屬，渴望被完全鑄進對方的溫度裡。他的雙手已無力攀附，只能抱著Stephen的背反覆地喊著他的名字，那聲音像被擠出肺腔、像懇求、也像認命。

直到最後一道浪潮逼近，Tony幾乎整個人都仰躺在Stephen懷裡，顫著、喘著，像終於被釋放的靈魂重獲自由卻甘願沉溺。他的扣緊Stephen的手，唇邊殘留未散的餘音。

Stephen低頭吻著Tony的側臉頰與睫毛，在那張泛紅的臉上寫下一遍遍的溫柔，然後不動聲色地施下一道淺淺的咒語──他知道Tony太累了，今晚，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但他還是親手為他擦拭、抱去浴室，像捧著什麼珍貴的東西溫柔地換上乾淨衣物。Tony整個人賴進他懷裡，昏昏欲睡地喃語：「……又被你弄輸了……法師都這麼厲害的嗎……」

Stephen抱著他微笑、低聲在他耳邊說：「我是你的法師。」

語氣柔得像呢喃，又穩得像誓言。

Tony沒回應，只是更用力地貼近他，把頭埋進他胸口，任由自己在那個最熟悉的心跳聲裡睡去。

Stephen沒有立刻合眼，只是靜靜地看著懷裡的Tony。
那雙總是閃著光的褐色眼睛終於合上了，睫毛微顫、嘴角還殘留著餘熱與放鬆後的痕跡。他想，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像現在這樣確信：

他是幸福的，是幸運的。

能被這樣一個靈魂愛著、擁抱著，甚至願意赤裸所有恐懼與渴望，交到自己懷裡 ── 這是他在無數宇宙中所選中的、唯一的奇蹟。

Stephen輕輕抬起Tony的左手，指腹擦過那枚戒指，那不再只是婚戒，更是整個宇宙對他們之間聯繫的註記。他輕聲說：

「晚安，Tony。」

那人沒有回話，只在夢中翻了個身，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微笑，闔眼。世界靜下來，只剩下兩顆心跳聲彼此回應著、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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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悄悄潑進房間。

Stephen早醒了。他總是早起，習慣了沉靜的早晨，也習慣在身旁還有人時把動作放得更輕。可今天，他沒有離開太遠 ── 只是靠在床頭，左手輕輕撫著躺在懷裡的Tony的秀髮。

Tony睡得仍像平時那樣皺著眉，嘴裡咕噥些聽不清的夢話。但他仍把整個人靠在Stephen身上，就像潛意識也知道這裡最安全。

直到陽光再亮一些，Tony才迷迷糊糊地睜眼。
沒馬上說話，只是眨了幾次眼然後眉頭皺起，喉頭動了動、開口：
「……我是不是……被你迷昏了頭……才會嫁給你？」

Stephen低笑一聲，低頭親了親他的額角，「晚了，你現在已經是合法的Tony Strange了。」

Tony瞇眼看他，眼角還掛著沒完全清醒的慵懶
「欸不對，我們沒說好跟誰姓的……還是我該稱你為Dr. Stark？」

「我寧願你叫我Stephen。」他柔聲回。

Tony翻了個身，把自己摔回枕頭堆裡，悶悶地說
「不管叫什麼，你昨晚根本是用什麼魔法欺負我。」

「沒有欺負。」Stephen溫柔地安撫他肩膀，
「但你確實喊了我很多次。」

「不提那個，拜託。」Tony紅著耳朵往被子裡縮，然後突然想到什麼，露出一種明明睏但又躍躍欲試的表情。

「話說……你不是一直想教我Kamar-Taj的防身技巧？」他眨眼，「今天開始我們來切磋一下。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拳擊沒停過欸。」

Stephen挑眉「你確定不是想趁我虛弱時報仇？」

「你昨晚那樣對我，我不報仇都對不起自己。」Tony半開玩笑地說，眼神卻帶著難得的認真，「但……我真的想學。認真來的。以後若有事發生我也能保護你。」

Stephen頓了一下，伸手扣住對方的手，那枚戒指在晨光下閃了閃。「你已經一直在保護我了，Tony。不過我很樂意 ── 每天清晨都跟你對打一場。」

Tony笑了，眉眼彎彎地躺回Stephen身旁
「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娶了一個這麼吵的老公？」

「不後悔。」Stephen低聲說、語氣溫柔得近乎鄭重

「我愛你。」

Tony與他對視、一瞬間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盯著他看了幾秒 ──
然後抓過他的手，讓兩人的戒指碰在一起。

「……我也愛你，Stephen。」

時間很慢，吻也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