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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遠不遠,但也不近。」 劉衆赫回答。 「因為它位在人界與另一個世界的交叉點,只有帶著伴侶的年獸才能進入巢穴,完成最後的儀式。」 「最後的儀式?」 之後無論金獨子再怎麼追問,劉衆赫都不打算再回答。知道這又是要自己去找答案的意思,金獨子更是跑遍了首爾市各家圖書館,但始終一無所獲。 就這樣在金獨子莫名的忐忑不安中,除夕那一天終於到來。 「恭喜你總算把自己推銷出去!」 「金獨子你今天難得帥了一次喔!」 「不會說話你們就給我閉嘴!」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邀請平常跟自己不對付的天師們,例如韓秀英和金南雲等人到來,果然他們一出現就是各種挖苦損人,穿著純白西裝難得打扮的金獨子翻了個白眼。 「獨子先生,祝你幸福。」 「陰陽師和年獸一定要百年好合永浴愛河恩恩愛愛嗚嗚嗚……」 「嘛、謝謝你們來參加……」 過去曾經的委託人劉尚雅和烏列爾一個笑一個哭,害得金獨子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才好。 「金獨子你怎麼不是穿婚紗或旗袍呢?虧我犧牲色相穿著拍照傳給年獸還因此被師兄抓起來打屁股……」 「別鬧。」 看著金獨子和劉衆赫身上同款的西裝,『夢』忍不住喃喃抱怨,被隱密的謀略家拍頭制止。 劉眾赫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模糊了他和『夢』的外觀,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和兩位新郎如出一轍的臉。 「要是你讓金獨子傷心,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有那一天的。」 眼見兩個劉衆赫又要用眼神掀起戰火,金獨子深深懷疑到底誰比較像來鬧的那個。 因為劉衆赫不准金獨子碰酒,和賓客們好幾輪的敬茶祝賀後,在天色邁向黃昏前夕來客紛紛告辭。 「天道在上,」 用一條紅繩綁住了金獨子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劉衆赫對著天空宣告。 「我,年獸劉衆赫在此宣誓!陰陽師.金獨子將成為我的伴侶,與我同生共死,共有一切力量權能!」 世界上最後一隻年獸,已不再是『單一』之數。 宣誓結束那一刻,空氣中湧起一陣波動,一扇透明的門扉在他們的面前打開,內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走吧,那就是年獸的巢穴。」 劉衆赫說著,不等金獨子猶豫著還想問些什麼,把人往肩上一扛直接走了進去。 啪。黑色洞口再度闔上,只有一地的杯盤狼藉證明之前的婚宴確實存在。 「嗯?人都走了?剛剛好像沒有看到新郎們離開?」 之前被拒於門外的服務生們在一切歸於寧靜後,總算被放進來開始做打掃收拾場地的工作。 「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六樓耶,他們不走大門難道還跳窗或用傳送走的嗎?一定是跟其他客人一起走了我們沒看到而已。」 「不對啊,我一直站在大門口,他們穿著白西裝那麼明顯我不可能沒看見。」 「……」 「……」 服務生們突然想起,客人裡面有幾個人的打扮的確滿奇怪的,又是天師又是道士什麼的。 「應、應該只是封建迷信吧?」 「對嘛!是你對飄版的小說過於入迷所以想太多了吧。」 「快點收拾完畢準備下班吧!」 服務生們慌張地自圓其說,草草把一切收拾完畢便離開了。 幾天之後,這間餐廳流傳起一則奇妙的靈異傳聞,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哇?!」 進入黑洞之中後,金獨子先是感到一陣失重感,眼前才剛獲得明亮看清他們來到一處古色古香的木製建築中,就被劉衆赫扔在用柔軟的獸皮鋪墊的床舖上。 壓上來的劉衆赫眼睛似乎發著紅光,是錯覺吧?金獨子不自覺地扯了扯身下的皮革。 「這、這個獸皮躺起來還滿舒服的,是用什麼做的?」 「是年獸的皮革。」 想到金獨子接下來會躺在年獸的皮毛上,承受年獸的一切,全身沾染年獸的味道,劉衆赫嘴角微揚。 「現在開始最後的儀式。」 「是、是什麼……?」 「幹你。」 將兩人之間隔著的布料一件件脫下,劉衆赫理所當然地說。 「在年獸的巢穴裡,年獸所說的話是絕對的,不允許反駁。」 「哈啊?……嗯!」 雖然早就做好了『結婚=入洞房=做愛』的等式和心理準備,但聽到劉衆赫這麼說,金獨子還是有了點不好的預感。話說,他還是不知道農曆年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疑問還沒能出口,劉衆赫便握住了他的性器。 「先讓你爽一次,之後的時間就都歸我了。」 「什……啊、啊嗯!」 在劉衆赫雙手的撸動逗弄下,對性事毫無經歷連自慰都很少做的金獨子輕易地繳了械,噴了他一手的白濁。 「真甜。」 在手上舔了一口品嚐屬於金獨子的甜美,劉衆赫將沾著液體的手指探入金獨子的後穴。 「這裡一定也很甜吧?」 「那種東西哪裡甜了……你這個變態年獸。」 還是說年獸的口味異於常人?可是劉衆赫平常煮的料理很符合人類的口味,甚至比五星級大廚煮的還要好吃啊?金獨子一頭問號。 「好吧,還是要吃過才能知道。」 有個人完全沒意識到他即將被『吃』的立場,劉衆赫放棄了慢慢擴張的打算,直接將硬挺的巨物對准了入口。 「真正好吃的食材,不管怎麼料理都會很可口。」 「──!!」 尺寸巨大的肉柱一口氣整根沒入,體內被擠壓的感覺讓金獨子深吸了一口氣。奇怪的是,明明沒有充分擴張卻並未感到疼痛,反而有種麻癢感從連結的部位緩慢擴散到全身。 「果然第一次吃還是要原味清蒸最合適。」 劉衆赫一邊說著,將陰莖緩緩退出再猛烈插入﹐欣賞金獨子不住的喘息和逐漸透出粉色的肌膚,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 「來,這是最後淋上的熱油。」 「啊啊──!」 大量的滾燙熱液注入內壁,金獨子被燙得尖叫一聲,猶如高溫平底鍋上滋滋作響的新鮮食材。 「不過,我可是貪婪的年獸。」 「……?」 在金獨子因高潮而有些朦朧的視線中,劉衆赫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白紗、紅旗袍、黑色歌德羅莉服、水手服短裙、兔女郎裝……等等各種服飾,而且明顯都是情趣用的非常容易穿脫還在重點部位開口的那種。 「欸?等等、你該不會……」 「當然是要每一件都穿著做一次啊。」 劉衆赫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在肉棒還插在金獨子穴內的狀態下,率先將白紗為他套上。 「果然比起白色西裝,白紗更讓人想狠狠地玷汙呢。」 「心理變態!王×蛋!」 就像劉衆赫之前宣言的,金獨子心裡再怎麼抗拒,身體卻使不出力氣與其對抗,這就是年獸對『伴侶』的控制欲。 之後劉衆赫又嘗試了許多種『吃』法,例如: 紅燒──大紅旗袍的金獨子上半身趴在床上,被劉衆赫高舉著腰從背後貫穿幹到操射。 醬爆──黑色歌德蘿莉裙襬被金獨子咬在口中,劉衆赫坐著將他抱在腰間從下而上貫穿,直到金獨子在黑裙上和劉衆赫腹部灑滿白濁,劉衆赫才將熱液注滿內部。 焗烤──將金獨子抱在腰間邊走邊操幹,長度剛好碰到金獨子陰莖卻沒能完全遮掩的水手服短裙隨著劉衆赫動作不斷摩擦著前端,流出的前列腺液沾濕裙子,濕透的布料反而更貼緊包覆龜頭持續刺激。 乾煎──不知劉衆赫從哪弄來了一面全身鏡,抱起金獨子拉開雙腿,讓他面對著鏡子看清鏡內穿著兔女郎裝的自己是怎麼用後穴貪吃地吞入劉衆赫的肉棒,前端還不斷吐著興奮的愛液。 「夠、夠了……!太多了!」 被吃得太過徹底,金獨子大喊出聲。 「還沒結束呢。」 再一次將精華注入金獨子體內,劉衆赫拔出陰莖,摸了摸被使用過度而有些紅腫的部位,它吐著過多的精液和白色泡泡,仍微微顫抖著吶喊空虛。 劉衆赫手上發動法術,光芒閃爍之後原本腫痛的位置便被一陣清涼安撫,金獨子消耗殆盡的體力也跟著恢復了些許。 「正好,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 「!?」 噹、噹、噹……來源不明的十二次鐘聲緩慢而有序的響起,在鐘響結束的瞬間,金獨子看到劉衆赫的頭上浮現年獸的犄角和形似大貓的獸耳。最可怕的是,不久前操得他要死要活的巨大凶器,在這陣異變中冒出了另一個有著同樣份量的分身。 「什……?!」 「我親愛的伴侶,金獨子。」 年獸低下頭,將所有話語堵在重疊的雙唇中。 「──好好承受我的全部吧。」 於是接下來一整個月,金獨子都沒能好好地穿上任何一塊布料,只能在床上不停承受來自年獸的撞擊和吐精。好不容易一切都結束以後,金獨子的嗓子別說是叫啞到只發得出氣音,差一點就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王×蛋……!後來才知道農曆年就是年獸發情期的金獨子,從年獸巢穴回到自己家第一件事就是拿枕頭砸那個縱慾過度的混帳。 「嗯,都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嗯?」 年獸的伴侶契約:在巢穴裡時年獸的話是絕對的,平常則除了床上以外伴侶的話都是對的。劉衆赫乖乖任由枕頭砸,一邊幫金獨子按摩腰部一邊用臉蹭著他的頭髮討好。 我以為真的會被你幹死。金獨子動了動唇,淚眼無聲的控訴。 「怎麼會呢?結契之後,你和我都成為了不老不死的存在,只要我──年獸還存在一天,你就絕對不會死。」 劉衆赫摸了摸金獨子的頭髮,一臉認真的解釋。 「而且年獸的精華可是充滿了天地玄氣的大補之物,我射了那麼多進去你根本不可能餓死……痛!」 用力從頭上捶了劉衆赫一記,金獨子拉著被子蓋住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再理那個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年獸。 「金獨子?金獨子……」 將一整個棉被蟲抱在懷裡,劉衆赫閉上了眼睛。 「我愛你。」 ……哼。被子裡的蟲蠕動著甩開劉衆赫的擁抱鑽到床鋪另一邊,拉著被單的手明顯放鬆許多。 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又會恩恩愛愛地開張經營那家折紙小舖,偶爾看看妹妹劉美雅,再接一些靈異事件委託。 「順利存活下來了,你很高興吧?天道。」 在隱密的謀略家租的房子裡偷窺隔壁的狀況,『夢』對著天空詢問。 曾經一百多年以前,由於人類的信仰力逐年減少,玄學式微,天道衰弱。一般來說,根據世間變化天道也會隨之興衰更替,這才是常理。 但是自詡為『神明』的天道並不願就這樣消亡,當時祂製造出許多紛爭戰亂,人民在戰火中苦不堪言,祂再投放救世主、聖人之類的存在拯救世人,順利又獲取了一批信仰賴以存續。 如此明顯地干涉人類的歷史,玄學界的人們雖喜於法力未跟著天道一起消逝而保留下來,但又擔憂天道不會就此滿足,而是更得寸進尺地將人類當作祂抽取信仰的工具繼續生靈塗炭。 這時,一位法師用生命當代價做出了預言:『天地將會在最後一位年獸的手中毀滅。』 當時的年獸們還是一個不小的族群,這個預言出現時,大家都以為會是整個年獸族群帶領人類一起推翻天道,中間付出不少的代價,於是年獸才只剩下最後一位。 讓人意外的是,天道竟然在得知預言後,釋放出大量的權能化身成人類天師來到人界,宣揚年獸作惡人間的謠言,煽動人們對年獸的仇惡憎恨,祂的化身主動掀起天師和年獸之間的爭鬥,年獸當時幾乎整個滅族,人類天師更是死傷無數。 由於這場動亂,玄學界變得更加沒落,但天道並不在意,祂堅信只要沒有了年獸,祂就能夠永遠存在。 ──可惜命運註定要打腫祂的臉,在年獸們的屍骨血水中,有個新的生命默默誕生。 祂有著和年獸完全相同的外貌,擁有所有年獸聚集起來的強大力量,但卻懵懵懂懂,只知道自己是為了某個使命而誕生。 害怕的天道用了無數手段想殺死年獸,只是無論死亡多少次,年獸都會在屍骨中再度重生。 這麼多次重生裡,唯有一次,受了重傷的年獸被一名陰陽師救起。和那名陰陽師一起的生活,讓年獸幾乎忘記了他的使命,他無數次死亡的仇恨──然而在天道仍不死心的一次次追殺下,陰陽師最終為了年獸而喪命。 發狂的年獸決心復仇,只是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天道,而是這整個世界。 天道終於發現自己的錯誤,是祂一手造就了預言中將毀滅整個『天地』,整個世界的怪物。 於是祂安排了和當年的陰陽師有著相同外貌的『夢』,又創造了和年獸有著同等力量的『隱密的謀略家』,想用獻祭的方式讓『夢』安撫住年獸,再由『隱密的謀略家』將年獸徹底消滅。 然而計畫還沒開始實施,『金獨子』出現了── 「果然只有愛才能拯救世界啊。」 『夢』輕輕笑了聲。如果沒有金獨子的存在,或許在隱密的謀略家殺死年獸之後,就該換失去了『夢』的他想要毀滅這個世界了。 所以他們倆個很感激金獨子,感激命運的安排。 「希望你以後不會再搞一些白癡作死的行為了,天.道。」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或許世上曾有神魔鬼怪,或許人心錯綜複雜,不論過去多少時光,也許在平凡的你我身邊,就會有並不平凡的什麼存在。 「歡迎光臨折紙小舖,有需要購買什麼嗎?」 陰陽師金獨子,專門解決各種靈異事件疑難雜症,對於拯救世界自然也是小事一樁,歡迎各位委託人到來。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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