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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路途只能獨自行過》 二創|魔道祖師|忘羨

  「這一帶的靈體啊,要嘛早碎了個七八段、要嘛被吞了個大半……靈識多半殘破不全,想來也問不出什麼,再看這滿山邪氣的……要不,還是我來吧?嗯?」魏無羨一邊叨唸著自己觀察到的情況,一邊側頭詢問藍忘機的意見。
  大多時候,探查訊息最簡單、不耗力的方式是藍氏問靈術,但若靈識本身渾沌不全,很容易導致一問三不知的窘境。
  藍忘機自然也知道這點,見魏無羨神態安穩如常、周遭也未有不尋常的施術痕跡,想來是安全的。於是他點點頭,同意了魏無羨的判斷和決定。

  魏無羨便執起陳情笛放到唇邊,信手拈來一曲詭譎的笛音。
  怨氣入體,便得魏無羨操之、控之,笛音也藉此顯得越發悠遠綿長,向整座山裡的低階怨靈傳去訊問。
  鬼道宗師親問,自無邪靈膽敢不聽召應。
  隨著陰怨之氣越發濃厚,也帶了森森涼意,接著染紅了魏無羨的雙眼,使他清秀俏俊的臉龐又多了一絲邪魅。

  藍忘機看著這樣子的魏無羨,有些怔然失神。
  成功重修金丹後,魏無羨便很少像這樣子大範圍地操縱怨氣了。

  而他這有些久違的模樣,總是能輕易勾起藍忘機許多心事。

  比方說,想起射日之征裡那些命懸一線的浴血奮戰、自己不明就裡的質問。
  想起那夜被血色洗過的不夜天城,想起曾經的執劍相對。
  抑或是,他孤獨承受著剖丹劇痛的那兩夜一天。
  亂葬崗裡靈力全無的三月折磨。

  這條由魏無羨獨力闢拓出來,艱險無比卻又威力無窮的鬼道。一步步承載著的都是他的傷痕苦痛,也同時是他的堅強和俠義。
  他明明是知道的。
  那些是屬於魏無羨自己的過往,抑是屬於他自己的強大,即便親密如藍忘機,也無法為他扛下。
  人的一生中,總會是有些路途,是只能獨自行過的。

  可即便如此,每思及此,藍忘機總會為自己無法陪他走過這段路程而悵悔。

  「嗯?怎麼啦,藍二哥哥?」魏無羨帶著笑意的親暱呼喊喚回了藍忘機的注意力。
  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在魏無羨施術結束的那一剎,有些強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藍湛,方才臉色不太對啊,怎麼了呀?」被他這麼一握,魏無羨自然早察覺到了伴侶的不對勁,柔聲關切地問道。
  「已無事。」藍忘機搖了搖頭,再抬眼時已收斂了神色。
  他轉握為牽,並拉近了自己與魏無羨的距離,藉著伴侶的體溫驅散掉了心口因往事而泛起的些微痛意。

  從今往後,無論是怎樣的路程,都將是同途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