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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onii Fauna
ABO 我寫了什麼

好熱,這是醒過來後第一個想法,接著渾沌不清的腦袋裡接收到受器傳入的訊號,讓女子知悉,整個房間裡都是自己的信息素。恰如她自然之母的身分,是下雨後的氣味,帶著青草、泥土等說不清但清新的氣息。

發情期。

身為Ω,對於自己每個月都會有的徵狀怎麼會不清楚,但平素都固定的發情期,這個月不知為何提早到來,讓明天還有工作安排的她慌慌張張地想要起身找尋抑制劑,卻因為情浪熱潮根本無法挺直腰桿,只能四肢勉力撐在床上,一頭松花色長髮散亂,僅能用模糊的視線望向旁邊睡得仍熟的伴侶。

α的體液可以緩解發情期徵狀。

可女子不忍心吵醒對方,畢竟心愛的人可是在連續操勞的工作後才獲得一個禮拜的假期,對方身為時間典獄長、議會成員,因人世問題天天熬夜處理公文,並且負責捕捉審判擾亂時間秩序的罪者,讓她原就明顯的黑眼圈加深,甚至因此生病,怎麼可以叫醒對方。

可是本能並不會因為她的體貼而放走她,溫度緩慢確實地上升,Ω可以清楚感受到私處擅自泌出液體,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讓在情動下的敏感肌膚摩娑著布料,如隔靴搔癢,滿溢的需求和杯水車薪的供給讓理智與情慾的天秤歪斜。

左手指尖沿著腹部曲線下滑,探入底褲,內裡滿盈濕潤,緊抿著下唇撫摸,黏滑液體沾染上指腹,隨後在慾望的慫恿下深入,輕淺地來回。空出的右手則小心翼翼地將戀人的睡褲拉下,一邊懺悔著所作所為,一邊吻上對方,α征服、滿足自己的象徵。

淚水早已經滿溢眼眶,將如日夜交錯的眼眸蒙上一片薄紗,顫顫巍巍地伸出舌尖,舔舐頂端,隨後張口將整個前部納入口中,反覆吞吐。右手也謹慎地摩擦撫觸,在她的努力下,充血腫脹,自柔軟轉為硬挺,逼得Ω撐起身子貼近對方。

──拜託,不要醒過來。

望著一頭海灰藍、緊閉雙眼沉浸夢鄉的女子,一邊在心底默默祈禱一邊吮吻,松花在愧疚和快意中持續動作,左手從原先一個指節的侵入,到兩指沒入,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身為Ω的渴望,即使已經盡其所能,但腹部隱隱發熱的深處,仍然呼喚著更加兇猛、澎拜的撫慰。

確認伴侶因疲倦而熟睡,並無因自己的行為而有甦醒的跡象,僅有稍嫌急促的呼吸後,女子大膽地將α的私處深含,隨著喉頭的抽動,她可以感受到口腔內的顫動。輕柔地納著頂端吸吮,伴著自己速度漸加的抽送,繃緊全身的同時,未有遺漏。

嚥下口中濃稠,抽出手指,上面滿覆濕滑,額頭抵著床單遏制著自己的聲音輕喘,可身體的異常熱度卻未見下降,反如向著斷崖前進的火車,燃爐裡被添入更多煤炭,加速向著崩毀的盡頭前行。

不要、不行,Kronii會醒過來的。

女子掙扎著,淚水竄出眼眶,潤濕了床單留下點點暗痕,正當她無力地和本能抗爭時,海藍皺起眉頭,隨後睫毛顫抖,睜開雙眼。原先就尖長的虎牙因為戀人的信息素而本能地發癢,在睡夢中咬傷下唇,因疼痛而甦醒,隨後才嗅到滿室熟悉氣味。

撐起上半身,對方尚未注意到她已經清醒,仍然跪倒在床上,全身顫抖,喘息及哭咽聲抑制而卑微。Kronii也因戀人的氣息而情動,她也散出自己的信息素,杉木的香氣柔和地混合隨後掩蓋,包裹住翠綠。

「Kronii!我……抱歉吵醒你了,我」

Ω後知後覺地反應,緊接著滿臉悔意地道歉,但α只是摟過對方,用唇瓣打斷戀人的話語,先是相互廝磨,緊接著探出舌尖竄入。雖然嘗到些許自己的味道,但並未停下動作,彼此唇齒糾纏,所有灼熱的吐息盡被保留於兩人之間,直至胸腔開始發疼,才拉開些許距離。

額頭相抵,Kronii愣愣地凝視著對方因親吻而潤濕的雙唇,以及因糾纏後溢出的唾液,沾染在唇側、下巴,些許低落在兩人的睡衣上。手捧著她的臉頰,用拇指指腹抹去滑落面龐的淚珠,再度湊近後吻上眼角、額頭、鼻尖,最後在唇上輕落一吻。

「Fauna。」

「Kronii,我,抱歉。」

「不用道歉,只要你有需要,我都會在。所以……。」

將自然推倒,時間傾身,雙手毫不客氣地解開戀人的睡衣扣子,手指放肆地在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上遊走,隨後在尖端因興奮挺立微顫的粉嫩旁畫著圈子,另一手則直線下滑,在尋獲目標後略顯強硬地進入。

「啊……Kronii,那裡不行!」

雖然搖頭拒絕,但雙臂卻纏上時間的脖頸,甚至大腿、腰部也與口中語句相悖地貼近伴侶,在瞬間強烈的快感衝擊下喪失所有思考能力。海灰藍似乎也沒有理睬她的Ω話語的意思,自顧自地將頭埋在她的頸部,一邊轉動手指一邊汲取著那令其心醉的氣息。

細碎的吻沿著頸部曲線下滑,急促的呼吸順勢落在裸露肌膚,在路途中頓下腳步,淡粉花火隨之綻放,如冬雪中的梅,嬌豔卻不失清麗。恰如時間眼裡的自然,楚楚可憐但仍散發著難以形容的魅惑,看進那對淚眸,彷若要被吸入般令她眩暈。

隨著手指被糾纏吸吮的頻率愈發頻繁,Kronii開始加快手的動作速度,並且用門牙小力咬著戀人胸前粉嫩,甚至另一支原先揉捏愛撫的手也向下,瞄準充血勃起的隱密按壓。被這樣猛烈刺激,松花瞬間瞪大雙眼,摟緊對方弓起身子,不規則地顫慄伴著一聲高吟後癱倒在床。

「抱歉……我忍不住了。」抽出手指後再度貼合唇瓣,在一聲突兀的道歉後,將壓在身下的Ω翻身。

「Kronii,我才、嗯!」

不給Fauna掙扎或拒絕,α將下身抵在濕潤氾濫的源頭,一個挺身沒入,方經潮起而過分敏感的秘境立刻給予反饋,緊緊地糾纏阻止離去,讓翠綠除了呻吟外組織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在戀人的身下揪住床單,將獲得滿足的快意化為夜晚的詩篇,在兩人的巢穴裡吟詠。

在每一次用力進入,似是要弭平每一處皺褶的狂亂,但在離去時又不捨於自然的挽留,緩慢而離情依依。那樣的反差,讓原先就毫無餘裕的女子只能埋首,無法自主控制唾液、淚水染髒枕頭,更遑論被狠狠疼愛的私處所淌出、沿著大腿下滑的黏膩。

「啊,Kronii,再快……一點,拜託,更加、更加用力地。」

已經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了,Ω的本能支配掌控,腦海、心靈怒號著渴望,自動自發地扭動,潔白如玉的纖細身軀因情熱泛著豔粉。尤其是藏有腺體的後頸,雖然已經被她的α標記,可在對方大量信息素的影響下,也隨之散出獨有的香氣,誘惑著身上人蠢蠢欲動的心。

順應著Fauna的乞求,原先相較溫柔的動作越發激進、粗暴,肌膚相疊的聲響和著攪弄液體的聲音成了松花嬌吟的伴奏。Kronii俯下身,似小狗舔舐主人般,一次次地將舌尖滑過Ω的後頸,即使信息素非屬可品嘗之物,卻如蜜般,甜膩滋味散在味蕾上,推動著她的動作。

「我……要不行了,Kronii!」

「……我、也!」

最後,虎牙用力地嵌進柔嫩肌膚裡,將所有注入伴侶的體內,身下人在那個瞬間也發出最為嬌弱撫媚的哀吟,隨後雙雙無力地倒在床上。Ω感受著滿脹,窩在α的懷裡喘息,半晌,情熱漸退才尋回些許理智,但痠痛疲勞緊接,Fauna勉強地轉過頭,對上微微瞇起的蒼藍。

「我愛你……」僅能夠說出這句,沉重的眼皮和潛伏已久的睡魔就聯手,將自然的意識拖入夢境。

伸手將因汗濕而貼在額上的瀏海撥到側邊,疼惜地在額上落下一吻,時間柔聲低喃。

「我也愛你,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