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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容易弄髒又難以行動) 「別廢話了。既然都來了,就讓我們試試你吧……嘿、這年紀到這裡來,不就代表你在某種層面上已經放棄你的未來了?」 「既然放棄了,不如讓你那張臉成為效益吧。還不快好好感謝我?!」 ……什麼廢話不廢話的,你才在講廢話啊。 倒數結束僅在一瞬。 因為拿著針劑的人站在三人中的最後面,帶頭說話的「垃圾」又擋上了,考量到一打三的體格劣勢與容易被包夾的風險,率先選擇從頭開始攻擊的葵ひな,一開始就,錯了。 帶頭說話與過來幫腔的兩頭垃圾並不是重點。 !? 「哎呀、幹什麼?」「呼呼,上鉤了,請您下手吧!」 原來戴面具的傢伙才是重點?! 糟糕, 面對以全速開始閃避他揮拳的兩個幫腔垃圾,頓時來不及反應的葵ひな,無法對那面具人接下來的任何動作做出反擊, 「『你輕忽了、要當幹部、你還不足夠』。」 他的動作,比起自己還更加俐落。 葵ひな當下的感覺簡直像是進入劇中,親眼見到道德淪喪的反派一樣;熟練的動作,看上去只比自己精壯些的手確實、「並沒有與自己相等的力氣」,卻有著在自己之上的搏擊技巧。 他被抓住空隙了。 反應時間所剩無幾,快動啊、葵……アオイヒナタ! 不自然的黑底人臉面具,華麗的金邊與令人作噁的深紅是那個「幹部」的特徵。 這麼回想, 如果在「鳥巢」內臥底的那段時間,他招惹了那面具人的話,小命確實會不保。 那不是段好經驗。 「嘖……!」 不過,卻是讓他學上一個新技能的,重要瞬間。 斷針。 在被對方迅速動搖自己的重心跌倒時,被抓住的右腕成了「面具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不行。 「嘿、別動!」 用力繃起全身的肌肉,以種種渺小奇蹟與,小小太陽僅剩的火焰而達成的程序。 腎上腺素,真是個無敵的東西啊,你說是吧? 「クッ!」使勁掐著那「面具人」的手往下一折,在那詭異的液體注入自己體內之前,葵ひな雖然仍吃了一記前來幫腔的垃圾一拳,還是順利把廉價的注射器給狠狠掰斷了。 血濺。 鼻樑感覺沒有斷、但還是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隨那拳濺了出來。 時間緊急。 他確實感覺到,有東西卡進了自己的右手裡。 大概是掰斷針頭的瞬間,針頭卡在皮膚上了。 「退けッ」(滾。) 「唔……!」「別跑啊你!」 該怎麼辦? 思緒高速運轉,現在唯一的選擇只剩,用身上的裝備把針頭給挖出來了。 針頭的位置在右手腕,一個不小心,不是斷筋就是戳壞自己的動脈。 哈……有這麼誇張的? 無法顧及口中蔓延的鐵銹臭味與帶著泡泡的鼻血,當務之急是先將針頭取出。該說慶幸這樣的組織式欺壓並不像追殺特定犯人一樣咄咄逼人嗎? 彷彿是學校常見的校園霸凌那樣淺薄、簡單又好懂。甩開三個來找碴的垃圾,葵ひな將右手腕放鬆握住,衝進廁所、鎖上了門。 他本來是不想看鏡子的。 「哈、哈……」誰叫一抬頭就是鏡子呢? 突如其來的事件讓視線模糊,確認自己沒有被重創頭部、眼下也沒有腦震盪的跡象後抬起自己的右手端看,時間緊迫, 別動。 像是在自我鼓勵一樣、像是在自我催眠似地。 用左手解開自己的白西裝,從裡頭拿出小刀與一口酒酒瓶;那酒瓶裡頭裝著的,不是炫彩濃烈的調酒,而是用來消毒的酒精。 「可惡……」消毒和開挖傷口的條件都齊全了,眼下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還未回魂的視線。該不會是在那瞬間被注射到了「有效劑量」嗎? 不行。 別氣餒,還可以的。 把酒精倒在被掐到發紫的右手手腕,確認針頭的位置,消毒、準備挖出, 大力眨眼強迫讓自己的視線回歸,葵ひなた使出畢生從未有過的技能─── 耳邊警鈴大響。 … ……唉。 那是,警方還未開始攻堅前的深夜。開著車返回「花菸」的葵ひなた看著因要握住方向盤而自然露出的,右手腕上的傷。 現在想想,他那時可盜了不少汗呢。 憶起那以「單純的理由」向他殺來的「幹部」(面具人)所為,這時候回去,不知道會不會再被找麻煩呢? 有種就來啊。 「呼。」他可是有個中意的對象要追呢,這次可不會再那麼容易,就落入垃圾的圈套啊 ……不過,誰說要攻擊一個人時,得設下圈套才行呢? 當光芒開始行動,影子也會藏於陽光無法照射的縫隙中。快速竄動,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響,就像是給陽光下居民的警告那般。 攻堅開始之前,葵ひなた並沒有被「鳥巢」的內部人員「特別找碴」……但、 那個「面具人」,卻像是已經知道他身分似地,站在後門等他。 是恐嚇,還是警告? 「……アオイ、『ヒナ』。」 又或者,是個對「曾經的同事」友好又親切的提醒呢? 從他開始「臥底」至今,那個黑底金邊的人臉面具始終沒有換過;據調查,他似乎是和「鳥巢」有著密切關係的人……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手上,沒有他的資料。 說起話來總是斷斷續續的「面具人」,這次,即便已經知道他的身分為敵,卻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是對「孩子」的友好嗎?又或是骯髒大人的心血來潮呢? 當下的葵ひなた在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能做的只有保持警戒。 「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你並非萬能。」 「不要以為自己已經能飛了,你、遲早會在暴風雨中墜落。」 眼見對方神秘的發言, 究竟是反派角色的最終宣言,還是「我將會成功逃脫並且繼續作案」的警告呢? 「……」沒有開口回應,只是給對方一個禮貌的微笑,啊啊、畢竟他可不是個會把反派追到天涯海角的,熱血份子啊? 不過,要是哪天再碰上的話, 我可就不會,再這麼簡單就倒下─── 幼鳥成長為鷹,幼獸奔騰為豹。 仔細回想,那大概是他這生中見過最有發展空間的男孩了吧? 放任對方走進了身後的建築「花菸」,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面具人」不再偽裝;靜靜地,在夜裡,自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副外表奇特的耳機(對講機)。 嗶嗶。 一個按鈕,通向了事先設定好的號碼,「面具人」緩緩開口 「『カエン』、那個男孩他沒事。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謝謝你』。」 對講機裡,熟悉的聲音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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