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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業最近不太對勁。
不只平常與司業比較親近一些的世子，就連其他學子們也發現司業對待他們的態度與以往不同。
今日的課程一結束，散學後的季元啟跑去找花家世子打算探個究竟，他半喜半憂的詢問，「我問你啊，司業這幾天是不是不太正常？方才經學課他竟然沒有嚴厲糾正我答錯的問題！」
世子眉毛一抽，看著季元啟的眼神帶著一絲嫌棄，「你才不正常。不過這幾天……」他細細回想，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司業確實有些漫不經心，昨日我去桃李齋找司業詢問經學的課業順道與他下幾盤棋，司業難得失誤了幾次。」
這幾個月以來已經對世子主動接近司業的舉動感到見怪不怪，季元啟揚起眉，「你今日未時末是不是還要去找司業？不如問他看看？」
知道季元啟早已摸熟自己這幾日的去向，世子思考片刻，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露出淺淺笑意，「也好，正好我也想知道司業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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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齋出現落子的聲音。
「司業，學生有一問。」稍早解答完經學的問題，世子便提出想與司業下棋的邀約，不意外收獲了一枚毫無氣魄的狠瞪，接著是一邊翻出黑白棋，一邊唸叨下完三局就讓他趕緊回芝階舍溫書。
對於司業的這副模樣，世子只偷偷的在心裡自得其樂。
「你問。」只看棋盤的司業跟著落下黑子，只分出一點思緒聽著世子說了什麼話。
世子斟酌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詢問，手上也是動作極輕的落下一子，「……司業，你在難過嗎？」
喀的一聲，原本司業拿在手裡的棋子落在了棋笥裡，而他原本也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蹙起眉就想開口讓眼前的學子知曉不可胡亂猜測他人想法，可誰知他一抬起頭，卻看見那雙清澈但也洩漏出些許悲傷的雙眼。
「我雖然不知道司業為何難過，但是司業一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的。」世子輕輕地開口，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也清楚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當然，司業高興，身為學生的我也會跟著高興。」
看著世子的眼裡似乎出現自己似乎有些熟悉的情感，轉眼而逝，司業動了動唇，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適合的話。
「請別難過了。」似乎方才不曾露過那樣的表情，世子沒心沒肺的彎起了好戰的微笑，「司業，今天你可別又在讓著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