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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我發誓我真的沒打算開車的。但我跑去看了安德瓦的同人圖結果發現不管有沒有cp是不是腐向,那個胸都好大。然後我的腦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幹。

1

有時五條悟會忘記他們活在一個詛咒與『個性』並存的社會裡。咒術師的戰鬥通常是在帳的掩護下進行的,散發著鐵鏽味的血流入地面上的裂縫,滲透進濕瀼的土裡。咒靈的屍體會消散,嚴重時徒留一地滿目瘡痍的打鬥現場但日常裡卻連點灰都不會留下。在普通人眼中乾乾淨淨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被打敗的敵人不會自動消失。

苦澀刺鼻又難聞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被死亡的陰影嚇到失禁的敵人們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紅色與黃色的液體混合在一起,在他們身下蔓延。

挺噁心的。

而且害他現在得待在一個超級不有趣的地方發呆。

五條悟大馬金刀地反坐在警局冰冷的椅子上,他用手枕著腦袋,完全無視周圍年輕的警察們疑惑、忌憚與生氣的視線。長腿完全不管會不會擋道的伸到走道上,墨鏡滑下高挺的鼻樑,渾身上下都寫滿桀驁不馴跟散漫。

這本是個單獨任務,因為嫌對方動作太慢他乾脆甩下輔助監督直奔目的地,三兩下把咒靈解決,還順手回收了放在附近的咒物。出來之後卻撞上在逃的搶劫犯小團體,被敵人當成人質準備帶走。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倒也還好,五條不介意偶爾活動一下筋骨、不用咒術暴打敵人是個不錯的放鬆方式。

但那腦容量比金魚還小的敵人偏偏要開始分享他們的悲慘人生。拜託,五條才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國三時被心儀的女生甩了、是不是沒考中理想的大學、還是因為賭博而妻離子散。沙(敵)包(人)就該有沙(敵)包(人)的態度,乖乖閉嘴當個高冷的反派不好嗎?居然開始跟人質解說自己的人生經驗?難怪老大不小的好幾人聚起來依然如同街邊的國中混混一般,成不了大事。

喔,他們當然還罵了其他的。一夥人怪天怪地怪命不好時運不順怪英雄⋯⋯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別人、都是這社會的錯。也不想想是想不勞而獲跟作惡的自己不好。

「都是那個該死的安德瓦!不然這一票得手的話早就夠我們吃香喝辣的了!」

污言穢語隨著惡意飄進五條的耳中,濃稠的詛咒在他眼中浮現,那是像石油一樣一但沾上便洗不清的東西。噁心,令人渾身發癢。

喔?

聽到這裡心情不太好的自己理所當然的弄斷了對方的四隻。這完全不是他的錯,誰讓他們要罵五條的戀人?等安德瓦追著痕跡趕到時咒術師已經腳踩著敵人小山,正屌兒啷噹地捏爆尚未完全成形的詛咒。

「一個都還沒死喔!」五條率先說道,趾氣高昂地如同把死老鼠放在床上期待鏟屎官誇誇的貓咪。

「⋯⋯這是該驕傲的事嗎?」安德瓦走過去把不省心的男友拉下來,防止他繼續蹦蹦跳跳,在人的背上跳踢踏舞禍害已經半死不活的搶劫犯們。「你在出任務?」

「對喔,來回收這個。」咒術師把一個小木盒交到安德瓦手上。「是個二級咒物,封印快失效了所以我得把東西帶回去。」

還沒等他們兩人能繼續談話,地上拖著重傷手臂的男人突然爆起。

「去死吧,安德瓦!」

白光閃過,英雄的第一反應是把五條給推出攻擊範圍。然後他本人燃燒起火焰,被光柱打中,撞上一旁的鐵柵欄。手中裝著咒物的盒子被打壞,裡面的內容物灑落一地。安德瓦的意識有點模糊,身形搖晃著站直,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一瞬間詭異的脫力。

那邊的五條危險地瞇起眼,一腳狠狠把攻擊英雄的敵人踹倒。他蹲下身,抓起正呼吸不過來的男人的頭。妖豔精緻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他說:「你挺有勇氣的啊,居然敢在我面前這樣幹。」

然後他便毫無人道的一根根把對方的手指給折了。接下來的發展也很簡單,五條直接被趕到的警察當成敵人的一員給銬上帶走。即使旁邊有安德瓦試圖解釋,依然因為給人的第一印象過於恐怖而被帶走調查(但至少手銬被拿下了)。

五條歪著腦袋,看老警察來來去去把年輕點的後輩們趕回工作崗位上。這些老人知道的比菜鳥多一點,看到五條身上的制服扭扣大概就明白這不是他們管的來的事了。

但報告還是要寫的、程序還是得跑的。

嘔誒,無聊的要命。

他的後腦勺被巴了一掌,雖然沒打到。

「不要那個表情。會嚇到人,」安德瓦沒好氣地告誡著。他的身體給醫護人員檢查過後發現沒什麼大礙,連點皮肉傷或瘀青都沒有。大概是敵人重傷狀態下沒能成功使出『個性』。

「被嚇到的話是他們太膽小了。通通都該打回去新手村重練。」

五條的手不安分的攀到戀人的腰側。

安德瓦似乎懶得理他。英雄拍掉放在他身上的爪子然後把文件與筆塞到五條手中。

「簽完你就可以走了,不會通知高專。」也就是說這次過火的部分被算到安德瓦頭上了。「東西記得帶上。」

咒術師刷刷地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把被重新搜集起來的咒物給塞到口袋裡。那一顆顆的東西看起來像狗牙,但更長還潔白如雪。他想了下,伸手拉住安德瓦的手腕。「我今天想去你家過夜。」

「我明天還有工作。」

五條扁著嘴,有些不滿地盯著自己心腸冷硬的戀人。安德瓦被他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五條悟長得太好,而且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慾望所以被盯著看太久壓迫感實在過強。

嘆氣。

「回去。別給人添麻煩。」安德瓦微微低下身子,好讓自己與坐著的五條視線齊平。趁著四周無人在五條嘴角留下一吻,接著他從一旁的桌上順起一顆給訪客的糖,飛快地剝下外包裝然後有些粗魯地塞到五條嘴裡。等五條回過神來時
對方早已走遠,盡忠職守的英雄開始後續的交接與文書工作。

嘴裡的糖塊在融化,不是很甜,更多是薄荷那有些嗆鼻的清涼。是那種會迫使上課上班到一半昏昏欲睡的大腦強制清醒的味道。五條舔了下唇,牙齒咬破了硬糖然後舌一捲便把帶著甜味的碎片吞入肚中。他把墨鏡推上去點,把自己熱切的視線擋在黑色的鏡片之後。

好吧,這次就算了。

反正人都到他手裡了,跑不掉的。

跑不掉的。

2

早該在手機螢幕上出現那整齊劃一的【五條悟】未接來電時,轟炎司就該知道接下來會出大事。但他認真的個性讓他選擇了先把手機關掉來應付今日重要的邀約。

結果一步錯,滿盤皆輸。

浴室裡一片霧,水蒸氣貼到鏡面上凝結成水滴。曖昧的喘息聲和水聲讓明明不算小的空間充斥著黏糊的感覺。西裝與內褲被揉成一團隨意遺棄在暖色的磁磚上,上面還沾著白濁。

穴口被指節撐開時轟炎司感覺得到裡面的東西因為終於找到出口而流出。熱水隨著手指蠻橫的動作被帶進體內,燙的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他的背靠在五條的胸膛上,兩人的赤裸的腳在水下糾纏著。最強的咒術師面無表情地伸手輕按著轟炎司的腹部,一股混濁的白色液體被排出體外。流失出去的感覺過於羞恥,令他下意識想併攏雙腿卻被五條卡住。

身後的五條正在轟炎司耳邊低聲細數著戀人的罪狀。

「炎司好過份。」

指腹刮過敏感的內壁,引的整個後穴絞緊。

「不接我電話。」

炙熱的吐息噴在耳垂上。下身被使用過度的地方紅腫難堪,卻依然吞吐著正在增加數量的手指。

「對我撒謊說要工作。」

呻吟聲溢出緊抿的嘴,生理性的淚水因為體內的弱點反覆被按摩的關係而流下,然後被白髮的男人舔掉。

「明明已經有我了居然還去跟女人相親。」

堅硬的指甲狠狠壓在前列腺上,強烈的快感迫使早已被趴光鎧甲的英雄哽咽著弓起因為長期藏在制服底下而肌理细腻的腰。他的前面輕輕跳動了兩下,但早已疲憊的無法射出更多。他全身都感到熟悉的酸軟和脫力,大概是又高潮了。

「還敢逃?」

白皙的手捏緊他的下巴,將轟炎司的頭扳向後方。依然在氣頭上的戀人那雙能讓鬼神都退避三舍的眼直直盯著他。

「炎司打算出軌嗎?」不笑的五條是恐怖的。他明明正在做著荒誕不經的事卻依然彷彿神明一般高高在上。

「只是之前與人說好的,」他的聲音沙啞乾澀,還沾著一點接近哭腔的丟人情緒在裡面。「至少要露臉跟對方說清楚道歉。」

本來就是他先發出的邀約,再由他單方面的取消掉未免過於不禮貌了。這場相親是在他答應五條前就計畫好的,媒婆與對方家長都說好了大部分的細節。餐廳和其他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到位。最近工作太忙又有五條不時的搗亂讓他無暇去通知對方計畫有變。等他想起時已經快到了約定的時間,而這時直接放女方鴿子不太符合他做事有始有終的個性。本想吃頓飯道歉然後送上浪費對方時間的賠禮就好,結果他沒想到五條會從事務所的夥伴口中得知這件事。

等他回去一定要把那大嘴巴的獎金扣光。

「我還是很不高興,」戀人的低沈的聲音傳來。有些委屈還悶悶的,大概是因為他一口咬上了轟炎司的頸窩。刺痛與舌尖舔過皮膚上酥麻的感覺傳到腦內,把意識托向渾沌之中。「我在生氣,所以炎司要補償我。」

語畢,他再次將硬挺的性器送進那飽受摧殘的入口。

「唔⋯⋯」痛。漲。轟炎司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他被從相親的餐廳拉進酒店之後似乎就一直在交合。五條的本性是惡劣的,而不打算收斂,像是脫離了最後的韁繩的五條更是放開來、肆無顧忌地玩。

他們在房間裡的各個地方留下痕跡。

沒用套,每次都直直插入他體內最深處,猛烈的撞擊讓他軟了腰。被內射的感覺說實在的不太好,微涼的精液黏在蠕動的內壁上,灌滿腸道之後隨著五條抽出的動作沿著大腿內側的肌肉流下。

這次五條讓他扶著浴缸的邊緣,下身開始緩慢地抽插。突然溫柔下來的動作反而更加令人難耐。五條的雙手來到轟炎司健壯的胸前,輕柔的揉捏撫弄。破碎的呻吟聲與喘息被堵在一個霸道的吻裡。轟炎司發痛的性器前端流出一點透明的液體,他無法射精但體液流出時依然能感到令人昏頭的快感。

等五條終於射出來時轟炎司決定他要把洩密的下屬給開除。一定要。

「哈、滿意了嗎?」他喘著氣,試圖張開沈重的眼皮卻辦不太到。意識恍惚之間覺得自己被翻過身,半闔上的視線裡是模糊的天花板與戀人的白髮。

五條親啄著轟炎司的唇,「嗯。」

「悟。」

「?」

「我要睡覺,敢吵醒我就燒了你⋯⋯」轟炎司的體力到了底部,但他運轉的越來越緩慢的腦袋還沒生鏽到會遺忘了對方那麻煩的要命的無限。「⋯⋯的零食存貨。」

「知道了,」五條的笑聲挺起來很遠。「不過炎司得先答應我以後不會再騙我了喔。沒有下次。」

沒有下次。

如果轟炎司的腦袋能稍微清醒點他會聽得出那四個字背後潛在的危險。但現在的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好。」

3

轟炎司現在想殺人。去他的英雄,鬼才管什麼法律,他現在只想把那白痴咒術師混小子給燒到連灰渣都不剩。喔,然後他還想給自己頭上開一槍,看能不能從這個荒唐的夢裡醒來。

深呼吸。

英雄不可以殺人。

深呼吸。

槍枝是被管制的東西。

年輕的火焰英雄揉著自己陣陣作痛的太陽穴,手上抓著一張險些被燒掉的體檢報告並在心中開始倒數。數字歸零時他聽到熟悉的事務所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炎司我來找你啦!好稀奇,你居然會主動找——痛!」五條從腦門上拿下那張被戀人糊到臉上的紙,白皙的皮膚因為被大力拍打而通紅一片。「這是什麼?」

轟炎司咬牙切齒地說:「你自己看。你他媽到底幹了什麼?這絕對是你做的好事!」

「體檢報告?誒炎司你該不會得了絕症之類的吧?別擔心,我絕不會嫌棄你的。」五條口中依然說著先亂七八早的胡話,但當他掃完面前的文字之後他罕見的沈默了。

懷孕。男性患者體內出現了功能齊全的子宮。

哇喔,這上面的東西是真的話那可是比身患絕症還要更可怕啊。

五條的六眼仔仔細細地掃過轟炎司全身。個性過於正經的英雄不可能開這種爛到爆的玩笑。

所以是真的。

「是上次那個敵人的原因嗎?」五條開始思考他曾匆匆從那些年輕的警察之間的交談中聽到的情報。「我記得他的『個性』是肉體反轉?」

是個能把人的身體全改造一番的能力。高的人會變矮,強壯的人會變瘦弱之類的,不過效果只有三分鐘。但光是這樣應該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所以還有什麼——

「啊!」

「啊什麼啊?你果然知道些什麼對吧?」火焰在轟炎司的手上燃起,英雄的身後是正準備爆發的火山。

「那個,」五條悄悄往前了一步。「跟你一起被『個性』打到的咒物⋯⋯是類似水天宮的福犬有關的詛咒產物。」

水天宮,是婦人去祈求安產求子的神社。

安產求子的詛咒+改造身體的『個性』+他們不久後胡搞了一通 =懷孕

好,破案了。

轟炎司看起來依然要殺人。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火苗熄滅了。英雄轉過身不再看向五條,面目陰沈地說:「這孩子我會留下來。你可以滾了。」

五條愣住,然後迅速地靠過去抓住轟炎司的雙手。他冰藍色的雙眼睜大,連墨鏡滑下鼻頭都沒去管。「炎司你——」

「閉。嘴。你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去安排流產。」

戀人不善的語氣沒能讓五條退縮,他一手摸上轟炎司堅實的腹肌然後笑了起來。最強的咒術師將臉湊近轟炎司有些染上粉色的面龐,他拉過轟炎司的衣領深吻了上去。

等分開之後五條說:「我現在就去把當家踹下位,炎司你等著我來你家提親!」

然後白髮青年轉身就要衝出轟炎司的辦公室。

英雄的臉漲紅,伸手就要把過於興奮的人給拉回來。「五條悟你快給我等一下!」

「結納品也會準備好的喔!」

「說了等一下啊!快住手你這沒常識的白癡!」




*嗯,就這樣先。這是燈矢的由來(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