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那天過後,兩人維持了幾天的訊息交流,陳俊彬幾乎把自己每日的行程照三餐和他報備,雖然朱旭明不會秒讀他,甚至在他傳了很多照片後只回了一張貼圖,但他也從來不覺得他敷衍。

〔你想不想一起吃宵夜?〕

陳俊彬忍了很久都等不到對方再次邀約,而且最近時常在午夜夢迴時想起和爆珠接吻的感覺,酒香四溢的費洛蒙讓他整個人都被親到好像醉醺醺,和啤酒的感覺不同,爆珠的味道是更濃烈的那種。每次躺在和他做過的床上躺久了睡不著,思緒就會不受控制的被拉回那晚,讓他夾著腿也忍不住那不聽話的生理反應。

而朱旭明收到這個訊息是訝異的。他本以為陳俊彬只是個不好意思封鎖他的好人,畢竟那晚和他做得那麼兇。至於為什麼他沒先封鎖他呢?朱旭明自己也不曉得,大概也有一點在期盼像今天的這則訊息吧。


他們相約在車站附近的路邊攤,陳俊彬還是因為跑單所以來遲了,但朱旭明並不介意,他看得出來對方是個認真討生活的人,所以沒打算多說什麼。可陳俊彬卻很抱歉的說要請他這一餐,讓朱旭明甚至感到很不好意思。

「沒關係啦,遲到本來就要罰錢的。你來這裡吃過臺灣的陽春麵了嗎?我跟你說喔,這間真——的很好吃喔。」

他一坐下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話,第一次見面那晚沒機會多聊些什麼,這一次顯然多了些餘裕的晚餐讓朱旭明覺得他看上去又比上次可愛了點。

陳俊彬待他熱情又自然的彷彿兩人是認識已久的熟識,雖然他聽不懂他和老闆用台語說了什麼,但透過肢體語言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和對方介紹自己,然後過沒多久他們桌上就又多了幾盤小菜,這次他終於有聽懂老闆口中說的招待,所以便木訥的和對方點頭致謝。

「我說你係來臺灣旅遊的朋友啦!應該係吧?你還有沒有想企哪裡?」

「環島?」

匆匆忙忙地從香港過來避避風頭,朱旭明其實壓根沒想過要在臺灣旅遊的事。但既然他都這麼問了,那或許繞個臺灣島一圈也不錯吧?

「環島啊?你係想搭火車,還係騎腳踏車啊?」

「我想騎你那台。」

他開開玩笑的指了指,彬彬竟然還當真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問他會騎車嗎?要不要等等借他騎騎看?讓朱旭明只好先以沒有駕照為由拒絕。

兩人在吃到快結束的時候彬彬的手機鈴聲響了,或許是因為耳朵不好的關係,電話那頭的音量被放得很大,讓朱旭明可以聽見是他的老闆因為臨時叫不到人,所以想請他再幫忙多送一單。彬彬大聲的說著「賀!賀!沒問題!」然後再笨拙的把手機塞回口袋,抱歉的和爆珠說他可能要先離開一下。

「那我可以跟你去嗎?」

「喔!好啊~」

再次坐上他機車後座,朱旭明想,如果陳俊彬願意,那他好像也不介意冒著暴露的風險和他多出來兜兜風。畢竟臺灣的天氣悶熱,他在租屋處又捨不得開冷氣,電風扇的風力有限,他現在覺得坐在機車後座的涼意是最舒服的。


老闆請他外送的餐廳和地址距離並不遠,陳俊彬為了加緊速度結束這一單油門催的很緊,結果不小心在要闖黃燈的時候差點撞上野狗,他緊急剎車,卻因為爆珠坐在後頭沒有扶手的關係,慣性讓他往前撞了他一下,一不注意就把掛在掛鉤上的熱湯給踢翻了。

「啊!完蛋了!」

「沒有燙到吧?」

朱旭明即時摟住了他的腰才沒讓他被擠下座墊,看著踏板上湯汁嘩啦嘩啦流了一片,甚至還冒著煙,他只在意陳俊彬有沒有燙傷腳了。但這時候卻綠燈了,陳俊彬只好趕緊重新催下油門。

外賣送到客人面前的時候對方臉色很差,陳俊彬不斷道著歉並說可以賠錢給他,可那人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説不屑他這點錢,並堅持要電話客訴處理,讓陳俊彬急得都快哭了,下意識伸手想阻止客人打電話,卻又被誤以為想幹架,就無辜的被揍了一拳。

待在機車旁等待的朱旭明一看到這幕,馬上從遠處大聲喝止,且一衝上來就抓著對方的衣領狂揍,把那人打趴了又提起來繼續打,直到他連對不起三個字都再也說不出口,他才氣消的把人丟在地上,轉身去看陳俊彬有沒有怎麼樣。

陳俊彬趴在地上找被打飛的助聽器,接著蹲在地上目睹了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爆珠叫了他好幾聲才終於回過神來。結果他第一眼注意到他手上的血,就馬上急著說要帶他回去包紮。朱旭明好不容易才讓他停下腳步,抓著他的肩膀叫他冷靜一點,然後用拇指輕揉了下他顴骨上那塊新的瘀青,陳俊彬才終於哀聲說好痛。

「你怎麼就站著讓他打?」

朱旭明帶著些微怒氣的關心讓他突然間答不上話,支支吾吾說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客人突然就生氣了。原以為這個很爛的回答會讓朱旭明更生氣,但他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好不容易鬆口氣後,陳俊彬卻突然覺得雙腿發軟,一個不穩又差點摔到地上,幸好這次爆珠在他身邊,才即時扶住了他。可很快地,朱旭明就意識到自己才是問題所在,剛才在盛怒的情緒下不小心就釋放了太多費洛蒙,因為察覺到那個奧客也是A的關係,才想著要壓過他的味道,沒想到陳俊彬還在旁邊。

「該死,你沒有帶抑制劑嗎?」

「放⋯放在家了⋯⋯」

陳俊彬全身顫抖著幾乎又要滑到地上,朱旭明眼看情況不對,扯開他的衣領就先在他腺體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後來的事陳俊彬就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他似乎在爆珠的背上待了很久,再下一次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床上了。而且早已是完事的狀態。
-

因為費洛蒙的影響,陳俊彬當時在被朱旭明扛到背上的時候已經沒了理智,兩條腿都被夾在臂腕裡了還不斷撲騰,抱著那寬厚的肩膀不停在他耳邊說著「我好想你⋯⋯我好想跟阿明做愛⋯⋯」然後還要在他臉頰上親,把朱旭明搞得手足無措又十分不爽。

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走了一陣子才終於找到有一晚空房的旅館,丟了一大把現鈔在櫃檯就把人扛進房間。陳俊彬被他粗魯的丟在床上,老舊的床板發出了劇烈的聲響,他小小的哀了一聲, 但還是沒有清醒多少。

朱旭明按著他的後頸把人固定在床上,扒下褲子的時候發現他的內褲也前後都早已濕透。他隔著布料將手指伸進穴口,飢渴的小嘴馬上就把插入的異物夾緊,卻又因為內褲的阻隔而不適的晃了晃臀部,他急躁的喊著阿明,眼眶泛紅的模樣惹人憐同時也惹人發硬。

他不再鬧著他玩,把人脫得精光以後就提著臀插入。進入發情狀態的Omega分泌的大量淫水早就把裡面給泡軟等著與人交合,朱旭明俯身壓著他的身子,從上次他就發現他的味道並不明顯,必須得蹭到脖子邊才能聞到那淡淡的奶香味,所以他便像貓科動物交配般咬著他的脖子操幹,一下一下狠狠地把他幹哭出來。

陳俊彬雖然意識不清,但身體本能的還是想逃離這不斷向深處進攻的危險,可他只是弓了一下背脊,便被爆珠重摑了一掌在屁股上,讓他失禁似的射了出來,然後就被翻了個面繼續。

朱旭明分開了他的雙腿折到胸前,這一幕讓他想起了陳俊彬在初夜是個多麼不怕死又欲求不滿的人,於是他笑了笑,便再次幹了進去。他自認是個沒什麼情趣和技巧的人,反正慾望就是要拿來發洩的,捅到彼此都爽了不就好了嘛。可此刻他卻想看看陳俊彬會對他有什麼期望,便插著不動,轉而去啃咬他胸前一片完好的肌膚。

得不到紓解的欲望讓他本能的夾緊穴口,不斷收縮著腸道像在進食般的想把性器吞得更深。朱旭明也察覺到了他的飢渴,索性就把他抱到腿上,一屁股坐到底的時候陳俊彬還仰頭長嘆了聲。

他掐著他的臀肉挺腰猛操,姿勢和角度的關係讓龜頭不斷頂進深處,陳俊彬抱著他被頂的每一句呻吟都是破碎的。激烈的交合伴隨著水聲還有肉體鈍重的拍打聲,朱旭明第一次操人操到自己也滿身是汗,可還是爽得不想把陳俊彬放開,聽著他逐漸削弱的聲音在耳邊吟喘,他開始動起了糟糕的念頭,如果就這樣直接操進生殖腔會怎樣呢?

大於理智的衝動讓他變得更加狂躁,變本加厲的操弄著那敏感的腸道,像要把囊袋都給撞進去的粗暴讓陳俊彬幾近昏厥,卻還是在差點被操進宮口的時候崩潰的喊「不行、會懷孕的!」讓朱旭明終於清醒過來。

「彬彬不想生孩子嗎?」

「沒錢⋯⋯」

過於現實又殘酷的理由讓他笑了出來,這到底是潛意識在作祟還是他真回神了?看著他終於不再難受的夾著他發騷後朱旭明知道今晚差不多就到這裡了,於是便沒有再折磨他。

至於隔天一早面對陳俊彬一整晚的失憶,讓他莫名委屈又生氣的決定下次要再給他點顏色瞧瞧。

「我、我們昨天真的做了一整個晚上嗎?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