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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開得正盛,陽光透過粉嫩的花瓣照映下來,形成錯落的光斑甚至比其他季節更粉嫩些。
太宰靠在樹下似乎已經陷入沉睡。
獨自的賞花也別有一番風味,手邊小小的盞中酒香散漫,已經灑出半盞濕潤了一旁的土地,散落下來的花瓣在其中浮沉著一汪美好的夢。

「搞什麼?」中也遠遠就看見他了,無聲無息地湊近,隱藏自身所有氣息對他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可貴的是太宰居然就這任由他靠近。

貼上對方嘴唇的時候太宰反射性的揮出拳頭,當然被早有預備的人一手抓住。
「沒想到中也是這種變態嗎。」
「反應也太遲鈍了。」
中也心情很好地笑了,這麼好的酒水給他喝似乎太過可惜,他跨在太宰腿上伸手拿起他手邊的那盞酒,連同花瓣一飲而盡。
「啊、那可是我特地留下來的最後一杯。」太宰這麼說著,主動親吻中也尚且濕潤的嘴。「以後可是要你百倍還我。」

「真的很噁心。」太宰這麼抱怨著,卻依然懶洋洋的把腿掛在對方肩膀,被酒氣浸潤的人沒有平常的氣勢,只嘴巴倒是一往如常。
「你就不能閉嘴嗎。」中也立跪在太宰腿間,當然後者的腿被他放到肩上,看起來纖細的男人其實份量也不輕。太宰後背隔著衣服在樹皮上磨蹭著,粗糙的觸感多少分散了他一些注意力。
手指在裡頭進出的時候喉頭難免會滾出一些聲響,只滾出一聲,太宰似乎就回復了一些理智,吸氣憋住了那些餘音。
「怎麼?」中也抬眼,方才的酒的確是有些濃度,讓他喉頭整個都暖洋洋的。
「嗯、不是、你叫我閉嘴的、嗎。」
中也哼笑,並起的手指探往更深的地方,不溫柔也不粗暴,卻恰好是讓人忍不住想發出聲音的力度。
也許是抬槓過就算了,太宰向後把整個重心放在樹幹上,雙腿報復性的往中也肩上施力,進出的水聲跟嘴巴吐出的聲音都如酒氣散漫在這個花雨下。
中也解開褲頭的時候太宰放肆的笑聲中間帶著高朝餘韻的得喘息,錯落在肚子跟衣襬的體液散落的像是透過花瓣罅隙落下的光暈,淫麋的氣味散漫的十分正直。
「啊哈哈、嗯、中也、人小小的,這邊倒是不小?」
「這算是稱讚嗎?」中也把勃起的地方抵上因為快感還收縮著的入口,舔著嘴唇覺得酒氣有些上頭。
「是嘲笑,不成比例的,真讓人討厭,噁心。」
「啊啊、所以是忌妒嗎。」中也哼笑著一點一點擠進去,意外輕柔的動作似乎引起太宰更多不滿,從肩膀上滑下的腿轉而勾住前者的腰,甚至他主動抬腰讓對方更方便動作。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做愛,可如此溫存倒是前所未有。
也許是受了季節的影響,盛大綻放的樹下互相擁抱的畫面讓人萌生另一種他們感情深厚的錯覺。
「剛進來就已經想射了嗎。」太宰這麼笑著,中也被故意收緊的人逼出悶哼,他號稱瞭解後者的一切,連呼吸頻率都如此明晰。
「那是你快高潮了吧,在外面比較興奮?」他粗喘著氣,大概是終於明白溫柔什麼的完全不適合他們,忽然粗暴起來的動作把對方所有油嘴滑舌都掰得粉碎。
只留毫不遮掩的得呻吟在彼此唇間迴盪。

結束之後中也甚至好心地幫太宰把褲子穿回去,眼角含春的兩人完全沉靜。也許他們唯一不針鋒相對的時刻只有在這種風雨過後,慵懶的神情跟隱約傳來的情慾味道再多說什麼也只顯矯情。
中也的手在離開之前滑過太宰細軟的黑髮,順出一片櫻花花瓣扔在他眼前,而後哼著歌離去。

留下一地酒香散漫。
太宰從樹的另一端又找出一瓶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