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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死][清麗/炆旲] Smoke and Fire
作者:冰瑚
衍生:患上不出道就會死的病
配對:清麗x建佑
分級:PG-15
注意:無劇透現代AU,表面偶像實際◼︎◼︎x表面攝影師實際◼︎◼︎。CooMIC3無料公開!





足夠容納三千多人的豪華郵輪,奢華的舞會,擠滿上流社會貴賓以及受邀前來的演藝圈名流,甚至還有當紅偶像、知名歌手等等為晚宴伴唱,並單獨設立了展演廳,展出現場富人們極盡奢華的收藏品。
從外國好萊塢演員出演電影時的假髮,到知名導演拍片用的椅子,或者在系列電影中駕駛過的千萬豪車,以及中世紀演奏家遺失的曲譜。柳建佑甚至在玻璃罩裡看見一副泛黃的假牙,並且一點也不好奇由來。

他只負責在這場墮落與狂歡的盛宴中冷眼旁觀,躲在角落裡靜靜按動快門,記錄下眼前的一幕幕。這是他身為被邀請來的攝影師唯一的職責。
當然,或許還有在服務生路過時,順手取來幾杯大概是他這輩子都買不起的名酒喝下。

拉鬆了領口,穿不習慣的西裝讓他稍微有些煩躁,但沒辦法,這是登船的基本配備。編輯部的主管在叮囑他工作事項時,甚至語重心長告訴他,要挑昂貴一點的西裝,為此還答應先預支他兩個月的薪水。
然而即便如此,頭髮只是隨意地散落額間,戴著厚重的眼鏡,揹著一台單眼相機,並且連領帶都沒有繫好的他,依舊與周圍光鮮亮麗的人們格格不入,像闖進了天鵝湖裡的醜小鴨。
幸虧醜小鴨本人並不在意。對他來說,只要能在工作結束之後確實領到薪水就好。

為了拍到晚宴上重要人物們交談的照片,同時讓頭頂那盞過分華麗的水晶燈入鏡,柳建佑一連退了好幾步,終於在找準角度時按下快門,卻也因此將皮鞋踩到了另一人腳上。
「抱歉!」
他很快回頭,心慌之餘,也好奇這個被他狠狠踩了一腳,卻始終一聲不吭的怪人究竟是誰……接著對上了讓他瞬間想調轉鏡頭,多拍下幾張照片的臉。

幾乎是完美無缺的、精緻而美麗的五官,白皙的肌膚,纖長的睫毛,以及被半遮半掩住那雙深幽的眼。穿著看來昂貴的西裝,在與他對視時,自然而然地露出微笑。
清麗,本名申宰賢,是韓國偶像男團隊長,也是位在同行業頂端的佼佼者。
這張臉,實際看來居然要比透過雜誌或者影片還要更驚心動魄一點,讓他必須努力克制著將手指從快門上挪開,並艱難地找回自己聲音。

「……真的很抱歉。」
「沒事的,記者……先生,是嗎?」對方掃了眼他掛在胸前的工作證,笑得完美無缺,「沒打擾到你拍照就好,畢竟你工作得相當專注。」
「不是記者,只是拍照的。」柳建佑搖頭。他才不負責寫那些咬文嚼字的新聞稿。

「啊。所以是,攝影師嗎?」男人狀似感興趣地瞇起眼,「能否借我看看你的相機?其實我對攝影也相當感興趣,只是沒什麼機會好好研究。」
他很想拒絕,說相機可是每個攝影師的心肝寶貝──但以他的身分地位來說,確實沒資格對這艘郵輪上的任何一個人說不。

對方在接過相機後,很是認真地擺弄了一番,並且繼續與他攀談。問攝影師先生是專門來拍誰的照片?覺得今天的晚宴有趣嗎?問他是否拍到了哪些精采的瞬間?最後甚至將影像紀錄也都瀏覽過了一遍。
並不擅長和人交流,尤其是這種外型閃閃發亮,只應該在舞台上存在的角色。柳建佑的應答始終簡短,充滿著應付與敷衍,甚至在對方終於歸還相機時,毫不掩飾地鬆了一口氣──

接著聽見一聲輕笑。
和幾秒鐘前那種充滿疏離感的商業性笑容不同,男人微微挑起眉,充滿促狹意味的這種笑,讓這張臉上的表情瞬間生動。
讓柳建佑愣了愣,反射性舉起相機,喀擦了一下。

「所以,攝影師先生除了新聞稿,還接拍偶像的照片嗎?」
……那算是他的副業了。偶爾會接受粉絲委託,私下拍攝偶像或歌手現場照片的柳建佑沒有開口解釋,包括他也曾參加過眼前這個男人所屬的團體,VTIC演唱會的這件事。

「柳建佑……先生,或者喊你哥好了?哥應該比我大對吧?」男人動作自然地抬手,翻動了他掛在脖子上的工作證。
「謝謝,但不需要。」
「這樣哥也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我是清麗。」男人微微一笑,語氣柔和,「但是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對吧?」
不明確的態度,暗藏深意的話語,讓柳建佑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就在氣氛變得明顯尷尬的瞬間,展演廳裡的燈忽然開始一陣閃爍,接著是火光、爆炸與轟隆巨響,氣流夾著著一股熱氣自舞台那處席捲而來,眾人發出了驚呼與慘叫,離得近的更是直接被炸裂的玻璃碎片給割傷。
頭頂上的吊燈隨船體的傾斜與震動發出了可怕的嘎吱巨響,柳建佑在仰頭時,被一旁的人拉著往旁邊撲去,驚險地躲過了朝他們狠狠砸下的水晶燈。

「謝、謝謝……」
「爆炸?不知道是怎麼了,總之最好先離開展演廳,到空曠的甲板上去比較安全點。」
一把將他拉起後,男人如此說道,轉頭望向事故現場時皺緊眉的神情格外嚴肅。

即便柳建佑並不是個善心氾濫的人,依舊反射性想張口,詢問其他賓客們該怎麼辦──幸好船長和船員迅速趕來現場,協助疏散擁擠的人潮,並大喊著要所有人依序離開展演廳,切勿驚慌與奔跑。
這下乾脆換他拉著清麗走在前面。畢竟這個偶像不久前救了他一命,哪怕再怎樣覺得麻煩,他也不能在這裡將對方丟下。

「慢著,我得先去找其他團員……哥自己先上甲板吧,我也很快就會過去的。」
溫和地掙脫他的手,並莫名其妙在最後又硬是握了一下,男人道別時表現得依依不捨,轉身離開的速度卻快得毫不留戀。
……真是個怪人。

用兩手護住了攝影機,柳建佑艱難來到甲板上,跟隨四散的賓客們擠在夜空下吹起寒冷的海風。幸好副船長很快帶領著船員,按照避難等級的需求,正和主持這場宴會的富商們商量起是否應該放下救生艇棄船逃生──
堅持己見的富商很快鬆口,只因不遠處忽然有艘船亮起了大燈,同時也顯示出掛在船桅之上的黑色旗幟。那是臭名昭彰的海盜,出現在這片海域以及國際新聞之中,專門劫持貨輪與載客的郵輪。

眾人頓時亂成一團,推搡間,柳建佑甚至被擠到欄杆邊,差點因此落海。
幾艘救生艇很快降下,裡頭擠滿了擔心自己小命和錢財的名流們。幸好柳建佑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只有手中這台相機和一襲西裝,也還有閒心繼續在這比鐵O尼號還精采的事故現場中繼續拍照留存影像。

海盜們穿著防彈背心與軍裝,舉著火力強大的手槍和散彈槍登場。臉色煞白的副船長只能戰戰競競地上前與其進行交涉。而另一側的逃生艇依然在做最後的努力掙扎,甚至因為下降的速度過快,有艘船在途中竟然還不小心翻覆了。
全被柳建佑微微按動手指,將畫面存進了相機裡。

在這期間,他不經意瞥見了偶像男團VTIC所屬的其他幾名成員,正被一群看起來相當剽悍的粉絲護在中間,就算有槍枝舉到面前也絲毫不退讓的那種。
他緩緩放下相機,因為發現這其中明顯少了某個人。

清麗呢?難道還待在展演廳裡嗎?
不可能吧,明明那個人沒有這麼愚蠢的……想歸想,在他糾結和猶豫著是否該將此事交給經過的船員處理時,雙腳已經自動邁開步伐,轉了方向,逆著人潮往下層艙室裡跑去。

不知道是否因為那場爆炸的緣故,廊道裡的燈幾乎暗了一半,剩下的那半仍在克盡己職地工作著,發出毫無規律的閃爍,瞬間讓柳建佑有種來到某個冬季節日裡的怪異感覺。
搖搖頭,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他加快腳步,決定在被那些凶狠可怕的海盜們捉住前,先去拯救某個人的一條小命。

大廳內一片狼藉,傾倒的桌椅,無人顧及的展示品,那台千萬豪車甚至被掉落的裝飾給砸毀,看來再也沒有發動的可能了。
周圍空蕩蕩的,因此某個仍佇立其中的人就變得格外地顯眼。

男人正背對著他,蹲在舞台邊,待聽見他進門的這陣響動後才起身,並在轉頭看見他時,為此而明顯地愣了愣。
他謹慎地加快腳步,來到這個人身前。

「……哥,怎麼又回來了?」
「VTIC的其他成員們都已經逃到了甲板上。」
「是嗎?看來是我花太多時間在找人了。」

柳建佑面無表情瞥了眼這個人身後,只看見趴在舞台邊的一具屍體。看那誇張的髮型和鑲滿亮片的服裝判斷,很明顯是這場晚會的主持人,死因是背部被直直插入的那根鋼筋。
他忍不住仰頭往天花板上看,卻沒看見裝飾精緻,用壁紙包裹住的牆上有任何被撕開的漏洞,頂多只有吊燈砸落時扯開的幾條電線和因此斑駁的牆面。

他更加沉默地挪回視線,對上眼前這個朝自己笑意吟吟的人。
和其他幾個真正在這場事故中喪生,被重物砸到、被推倒或遭爆炸毀去半邊肢體的屍體不同。哪怕他的職業並不是驗屍官,也看得出來躺在清麗身後的主持人,大概不久前還在健康地活蹦亂跳。

「哥,我們該離開了。」
男人往前一步,將手溫柔地搭在他肩膀上。
「你剛剛,從他身上拿了什麼?」
那個蹲下後站起的動作──

「哥很好奇嗎?」
湊近了耳邊,貼著面頰吹拂過的呼吸。
「你可以自己看看。」

對方拉住了他的兩隻手,往自己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放……左邊空無一物,在右邊的口袋裡,柳建佑卻摸到一團紙。
將其拿出後攤開,卻發現那只是一團白紙,上面什麼也沒寫,甚至還沾有油汙,看起來就像是從餐桌上墊著點心的餐巾紙中撕下來的小小一角。

「看吧?什麼都沒有。」清麗溫聲說著,「你應該趕快逃跑才是,否則那些殘忍的僱傭兵大概很快會開始清理現場。」
「不是海盜,而是僱傭兵嗎?」
「建佑哥不是早就猜到了嗎?沒有一上船就開始搶奪錢財和無差別的殺害,並且紀律有素。海盜可不會穿著迷彩服和防彈背心。」

是的,他早就知道,並且準確地拍攝了許多證據,存在自己相機裡。
然而此時此刻,這艘容納了幾千人的郵輪中,最為可疑的人物就站在他身前。

「爆炸是你做的?目標是這個主持人?」雖然使用了疑問句,語氣卻充滿肯定。
「為什麼這樣說?我只是個普通的偶像而已。」
他乾脆去拉對方的手,摸到了拇指和食指的夾縫處,果然比起其他部位細膩的肌膚稍微硬了點。對方很快反手將他的指頭捏在掌心,笑容溫和。

「你很擅長用槍。」他強調。
「我更擅長在舞台上唱跳……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該死的,在被揭發後乾脆連敬語都不用了嗎?這小子。

「我已經報警了。」在看到黑色旗幟的那瞬間,柳建佑早就準確撥通了海岸巡防隊的聯繫電話。
「……我知道,因為你也並不僅僅是個攝影師而已。」
這是某種坦承嗎?柳建佑剛想繼續追問,卻被對方強硬拉著,很快開始了跑動。在他們立刻動作的瞬間,身後再度響起此起彼落的爆炸聲。這次是從底層艙室傳來的,並且一下接著一下,看來有種不把整艘船炸沉就不善罷甘休的狠意。
該死的。

「這艘郵輪很貴──」甚至搭載了價值幾千萬不等的收藏品。
「哦?是嗎?」輕鬆而愜意的笑聲,與他咬牙切齒的怒吼呈現了劇烈的反比。

他們總算逃到甲板上,擠過人群,順勢來到一艘準備降落的救生艇邊。清麗在船員身邊俯身低語,經過片刻,對方很快令救生艇上的乘客再為他們空出位置。
「你先上去吧,這艘船大概不久就要沉了。」

廢話,還不都是因為剛剛那場爆炸。
柳建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殺手不光殺人而已,還硬要把整艘船都給弄沉。

「別擔心,我會搭下一艘救生艇離開的。」
接收到了他充滿質疑的瞪視,清麗朝他笑了笑,將他推往救生艇,卻在他剛剛登上小船時,用手撫過他耳側,順勢取走了他掛在胸前的那台單眼相機。

撲通一聲,是重物落海的聲音,伴隨著清麗兩手一攤,說著抱歉的那張笑臉。
「──X的,你這混蛋!」

來不及起身揍這個故意且刻意的人一拳,在救生艇被平穩降下一大截後,柳建佑唯一所能做出的反擊,只有用兩隻手朝這個人豎起了充滿憤怒的國際標準手勢。
並且毫不意外聽見一陣輕盈的笑聲。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柳建佑不得不接起電話,應付起對面的人。
「……沒抓到通緝犯。嗯,證據都被毀了。」被某個該死的混蛋。

看來回去後除了要向編輯部道歉外,還得應付韓國警方的盤問。畢竟是這些人找來了自己,請他隱藏身分出席這場晚宴,好揪出這陣子過於出風頭的某位殺手。
專門謀害韓國豪門,並且流出大企業貪汙或骯髒背景的某個難纏人物。

私底下副業是偵探的柳建佑沒有推辭這項任務,並且通過查找線索和網路資訊的反覆驗證,將嫌疑人鎖定在某幾個演藝圈的藝人身上。
理所當然,清麗也在他的名單上,並且這傢伙還明目張膽地揭露了自己的身分,他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將這位技術高超的殺手繩之以法。

就連最後放在他耳朵裡的微型錄音耳機,都被敏銳的那傢伙給一起順走了。
……啊、該死的,他下個月的買酒錢,這下全沒了。


*


這場郵輪爆炸及沈船事件,以遭遇海盜襲擊作為總結。其中有意外喪命的、也有遭到殺害的賓客。即使在「海盜」們實際登船後,並未真正以槍枝襲擊任何一位民眾,只奪走了大部分富人們身上的錢財和珠寶。
大多數民眾在海盜被動且消極的脅持下,都乘坐了救生艇逃跑成功,包括柳建佑,以及知名偶像男團VTIC所有成員。

幾週後,他收到包裹。
是來自他所委託的航海機構,專門打撈沉落海底的物品。而裝在箱子中的,就是他不幸罹難的單眼相機。
相機肯定是壞了,就連能不能在維修完後再次開機都無法保證──

然而他要確認的並不是這個。
將相機倒過來,打開了硬碟存儲的部分,果不其然沒看到他那個能容納幾百G的記憶卡,只有一個疑似隨身硬碟的東西塞在裡面。
……那該死的小子。

不知是何時被掉包的,但對於每日都拿著這台相機的人來說,哪怕重量只是稍微輕了一點,感覺也相當地明顯。
他只是沒有在當下戳破而已。
將包裹著防水夾鏈袋的硬碟打開,用電腦瀏覽過了一遍,之後嘆了口氣,將資料內容複製給了他的媒體界朋友,以及警方高層。

不久,政商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新聞媒體報導了幾個與外國組織合作,私底下進行人口販運和槍枝買賣的知名大企業,甚至還有幾位有貪污嫌疑的政治人物參與其中。
又過了快一個月,當柳建佑忙於拍攝編輯部安排的工作,一邊接受無聊的尋人委託時,在某天突然接到電話。
是陌生來電,因此手機並未顯示撥出的對象,然而冥冥之中,他並沒有如往常般直接點下拒絕,而是接起了這通電話。

『建佑哥,過得好嗎?有沒有興趣接偶像寫真集的雜誌攝影工作?』
「你這傢伙……」
『最近應該不太好找工作吧?』
那是當然,畢竟他如了這個人所願,將硬碟裡的資料直接傳送給媒體和警方,也就侵害了一部份人的利益。最近偵探職業的收入受阻,他只好又開始接偶像直拍之類的私人委託。

『與其去拍剛剛出道的新人團體,不如來拍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才不想和一個殺人犯合作。雖然大概是個有原則有抱負,也同時長得很符合他拍照審美標準的人。
『兩倍的薪水,順便請你跳槽到我們家的經紀公司Leti底下,如何?』

「……包吃住嗎?」
對面又是一陣輕笑。
『可以為你特別提供員工宿舍。』
「好吧。」
他這是為了生計而妥協。

然而等跳槽成功了才知道,所謂的員工宿舍,根本就是與某位男團成員合租的這回事,那又是屬於另一個故事了。




-END-



煙與火是指煙硝與兩人之間的火花呀!!(亂講一通
總之是個充滿妄想的PARO,
大家能看得開心我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