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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走蓋著腿的棉被的修葉蘭邊碎念他,邊伸手想把棉被抽出來。 「唔,還真的是。」 金侍一手緊抱棉被,一手順勢拉過對方的手腕來嗅,偏了頭回應。 修葉蘭唰地抽回了手,一臉震驚──畢竟雖然他們都同時和范統在交往,但就如他曾說過的一樣,他和金侍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還隱隱有點競爭的感覺,從未有過如此親暱的舉動。 「你幹嘛啊?」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平常在床上也會碰到你吧。」 金侍不理解對方的驚動,莫名地回應,畢竟對他而言一直都是三人行的情況下,修葉蘭的身體和動情的模樣都經常見到,甚至連第一次和前輩上床他們兩個還一起洗澡──只是碰到手根本就不足為奇? 「那能一樣嗎?難道我現在碰你你不會反感?」 「不會啊,你要碰哪?來吧。」 金侍鬆開了棉被躺平,一臉任他隨便摸的模樣。 「……我對你才沒興趣。」修葉蘭翻了翻白眼,重新把棉被蓋回腿上,拿起擱置的書繼續看。 無聊但又因為開著燈睡不著的金侍在室內只有一人的情況下,只能向對方搭話。 「你在看什麼?」 「教人按摩的書。」 「你要幫前輩按啊?」 「當然,難不成幫你啊?」 「聽起來是不錯的選項,來吧,我可以當試驗品。」 修葉蘭聽到金侍所說的話後一愣,露出了納悶的神情看他,其中混雜了一些「你腦子還好嗎」的情緒。 「我幫你按?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啊。」 「你不是想幫前輩按嗎,可是你如果沒經驗的話到時候把前輩按受傷了怎麼辦,不如先在我身上實驗啊?」 金侍總是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點技能修葉蘭再了解不過了,他也知道他的話不能多聽──畢竟時常聽久了也會覺得有道理。但他仍然因為這句話而稍微動搖了念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他想給范統最好的感受,那直接把范統當第一個對象顯然就不太恰當,雖然之後也能找音侍幫忙,但眼下自己也剛學了幾個手法,馬上練習好像是滿可行的。 「我會告訴你最真實的感受喔,如何?」 見修葉蘭停頓思考的模樣,金侍興致勃勃地追問下去,而前者也在幾番掙扎後點了點頭。 既然要按摩,就得把床上重新整理下,把礙事的棉被堆到一旁,讓金侍平躺在中央。 「你在找什麼?」 金侍見修葉蘭東張西望的,撐起身體問了一聲。 「精油,上次明明放在桌上的。」 「哦,那個啊,我收到床頭櫃裡了。」 「你什麼時候收的?」 修葉蘭困惑地問,金侍來這裡多半是來睡覺和睡人,也不會亂動他房裡的擺設,因此會是由他收起來的讓他很疑惑。 金侍偏了頭道,「有一次把前輩按在桌子前面的時候,怕晃倒了所以收起來了。」 一說到關鍵的部分修葉蘭就有印象了,畢竟在站著做可是他們纏著范統講到口乾舌燥對方才答應的,那時候大概是自己過於專注所以沒注意到金侍的動作吧。 「玫瑰、薰衣草、柑橘,挑一個吧。」 「我沒意見,硬要的話就玫瑰吧,你不是喜歡這個味道嗎?」 修葉蘭覺得金侍講的話有點讓他難以確認他的意圖,但因為重點不在這,他便忽略過這怪異的點,洗了手後挑了玫瑰的精油放在床邊。 「趴著,頭髮撩到旁邊去。」 「這樣?」 修葉蘭點了點頭,才發現這樣對方看不到才嗯了一聲。他偏頭想了一下姿勢的部分,理論上應該要自己站著按比較對,但這樣金侍未免也過得太舒服了吧?這怎麼行! 「什麼?」 感覺到一個沉沉地重量坐在自己腰上,金侍艱難地偏過頭,看見了修葉蘭因為睡袍上縮而露出的大腿,跟寬大衣襟下的胸膛。 「我沒有辦法接受我站著幫你按摩,這點重量應該還行?我應該比范統輕一點吧。」 金侍這下子不太明白對方到底是沒想太多還是不在乎,剛剛碰一下手就瞪大眼睛一副要宰了自己的模樣,現在卻跨在自己身上還問他重不重?是要他調出跟前輩這種姿勢的回憶來想嗎? 「你確實比前輩輕一點點,但差不多。」 修葉蘭喔了一聲,便毫不留情地坐實在對方身上,他伸手把金侍的睡袍往後剝,露出了大半的背脊。 冰涼的精油流到肌膚上時金侍抖了下,修葉蘭則是發出哼笑聲,一邊將手掌開始往他的身上推。 「嘶──」 在按到肩頸時金侍發出了呼痛聲,故作可憐的道:「你不能輕點嗎?」 「痛得地方才要按開啊,忍著吧。」 修葉蘭悠悠地回應,而不曉得是因為讓金侍疼痛很愉快,還是真的為對方好,他的力道一點也沒減輕,反而更用力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報仇的吧,好痛喔。」 「你說呢?難道沒有好一點嗎?」 「是有比較舒服一點,但本來也沒有很不舒服啊。」 「你自己要被按的,我才不管你本來痛不痛。」 對於修葉蘭的殘忍金侍相當不滿,連忙想了別的說詞來阻止他虐待自己。 「修葉蘭,你先停下來,我有話要說。」 「什麼?」 「你想幫前輩按摩,除了想幫他舒緩疲勞外,重點是順便挑逗對方吧?這樣才有情趣啊!你要是對前輩壓這麼大力,連我都受不了了,前輩怎麼行?到時候連碰到你的手都會閃!」 「你只是怕痛才編出來的吧。」 「我已經很能忍痛了,難不成前輩比我還能忍嗎?你和他認識比較久,他是什麼個性的你一定曉得。」 剛剛是下意識反駁的修葉蘭陷入沉思,以他對范統的理解,他恐怕是痠痛也寧願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等著身體自行修復完畢,而即使他想幫助他舒緩,只要范統一喊痛他應該就下不去手了。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你不想按了?」 「不如換個挑逗一點的手法按我啊,我可以先幫你測試一下效果。」 修葉蘭完全沒想過金侍會提出這麼無恥的提議,他思索了一下反問,「那要是你有感覺了該怎麼辦?」 「去浴室解決啊,還是你要幫我?」 金侍在他的身下轉身,面朝修葉蘭說,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想都別想,我又沒和你交往。」 「但你不會覺得只要前輩不在我們兩個就很孤單嗎?三個人在一起最理想的情況不是不管幾個人共處一室,都能感到幸福嗎?」 「但我一點也不想上你,也不喜歡你。而且范統不在你明明就可以回家!」 修葉蘭聽著金侍說的鬼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像是從沒聽過這麼荒謬的言論──這大概就跟范統當初聽金侍說三人行時震撼三觀的驚訝程度差不多。 「噢,上你的話我很願意,不喜歡也無所謂啊?我們只要都喜歡前輩就可以了,然後前輩不在的時候當彼此的床伴不是也很好嗎?」 「……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你不按的話我要去洗手了。」 修葉蘭盯著他帶笑的神情判別他是否是認真的,而想了下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過荒謬,因而決定把話題拉回。 「好啦好啦,不然你先按,記得別按這麼痛的啊。」 要說服修葉蘭比說服范統難上許多,金侍只好暫時先讓步,拉著對方的手陪笑道。 剛剛一齣亂七八糟的話題過去,修葉蘭覺得要求不按痛要按舒服的提議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底線被金侍逼退許多後,點頭同意了。 正面的話也是可以按的,修葉蘭將精油倒於掌心搓熱,便牽起金侍的一隻手,從手指、掌心、小臂,一路往上揉捏。 金侍有些訝異修葉蘭居然還真的換了一種按摩手法,此刻被他溫熱的掌心輕輕地按過去的感覺相當美好,肌膚的相觸也令人心猿意馬。 不過這點刺激他還是能忍耐的,他半閉著眼感受對方按完了左手又按右手,心裡想著接著他會按哪呢,就感覺到細滑的手掌貼到了腹部上。 被刺激到腹部或是胸口時他都是可以忍受的,但修葉蘭因為施力的問題把原本坐在下腹的臀部往後挪,那就太過分了點。 尚未有反應的性器被人坐著,即便他沒有刻意挑逗,但因為按摩時會需要前後滑動或是輕重的拿捏,修葉蘭的身體也會跟著微微晃動,幅度不大,但在這安靜而曖昧的空間中已經足夠了。 專注在按摩的修葉蘭並不至於感知不到外界,他敏銳地發現臀下的東西有變硬的趨勢,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挑起眉看金侍。 「這樣子就不行了?我根本沒碰什麼地方吧。」 「這樣子還沒感覺的人應該不存在吧,你可以忽略它或是參考一下我剛剛的提議。」 好不容易忘了這件事的修葉蘭被他一個提醒,露出了相當無奈的神情,「你這種人到底怎麼追到范統啊?我真想不通。」 「長得好看,技巧好,又能幫前輩處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啊。」 金侍笑吟吟地道,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這樣子太過自戀。 而修葉蘭則是在盯了他一下後,竟然點頭同意,「如果是這些優點的話,范統確實會喜歡沒錯。」 「你居然沒有反駁?」 「……以一般人的審美來看,你長得還算過關吧。技巧好我不予評論,但范統確實很享受。工作的部分我認同。」 對修葉蘭而言,還算過關已經算是很高的評價了,畢竟在自己有著一張人人稱羨的臉蛋之下,要他發自內心覺得人好看是很困難的。 聽到他這樣說的金侍偏頭笑了笑,故意地用胯頂了他一下,曖昧地開口:「技術的話你可以體驗看看啊,說不定還能從中學習一些。」 「我要學習什麼?我又不給范統上。」 「前輩要是真的想上你你會拒絕?說不定哪天前輩就有這樣的興趣啦!」 「哼,那你又會答應嗎?」 「我不會答應,前輩要是真心想要的話,只能靠梅花劍衛你了。」 「這樣你還說你真的喜歡范統!」 「這跟喜不喜歡才無關,我喜歡在上面讓人舒服,前輩做上面一定沒我好,那我才不要呢。」 在這邊談論范統想不想上他們兩個人其實是非常沒有意義的事情,因此見修葉蘭皺起眉頭後,金侍果斷地岔開話題。 「你剛剛不是問我要學習什麼嗎?你當了一遍下面之後,不就可以知道什麼姿勢和什麼角度最舒服,動快點舒服還是慢點舒服,礙於我根本不想做下面的,你肯用心感受的話一定會讓前輩更快樂的。」 金侍宛如邪教傳教般的歪理讓修葉蘭直覺地想反駁,但深思後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畢竟范統一定覺得做這種事情越舒服越好,而金侍這方面的能力──即使不願意承認──但因為經驗比較多的關係,似乎也是比自己厲害,能讓范統更舒服。 被他這樣一說,總是想把金侍踢出這三人圈圈的修葉蘭不禁想著要是自己的能帶給范統更多快樂,又比金侍更了解他,那范統就沒必要和金侍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 金侍彎起嘴角調侃他,放在身體兩旁的手也順著對方的手指撫摸。 簡單的觸碰沒有引來修葉蘭的閃避,金侍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便將手掌往他的小臂滑動。 「那就做一遍吧。」修葉蘭見金侍的眼神一亮,連忙補充:「但因為是要讓我體驗,所以我讓你停就得停。」 聞言,金侍勾起勝利的笑容,一邊想著「讓你沒辦法開口就可以了」,一邊回應。 「沒有問題,希望你能獲益良多。」 既然已經決定要做,修葉蘭便收起精油,把手洗淨後邊走邊解開睡袍,等到他走進床邊時衣服已經滑下大半掛在手肘,而金侍則是在距離接近之後湊上來勾住他的脖子親吻。 用過對方的身體吻過范統,也曾在對方吻完范統後湊上去再親後者,但直接和本人接吻的體驗這是第一次。修葉蘭淺淺地蹙起眉有些不適應,牙關也有些僵硬,但很快地他就說服自己放鬆,把主導權交給對方。 摟著修葉蘭的腰把人帶到床上,絲滑的浴袍被敞在身下,深色的浴袍稱得他的肌膚更加雪白,纖細的身體則讓他多了一份易碎感。 金侍一邊吻他,一邊拉著他的手碰上自己的睡袍,而一下就會意過來的修葉蘭便伸手抽開他的腰帶,替他脫去衣物。 肌膚相貼時的觸感並不差,身體被人從腰往上撫摸,金侍不急著碰觸男人敏感的地方,反而像享受一般在他的肌膚上來回刮搔。 「……很癢。」 修葉蘭伸手扯了扯對方的頭髮,把距離拉開,用著染上情慾的聲音低聲道。 「讓你先習慣一下被我碰觸的感覺,這樣不管等下碰哪裡都不會再有嚇一跳的感覺囉。」 金侍笑著回應他,但修葉蘭還是在被對方碰到胸口時反射性地抖了下,氣惱地輕輕踢了幾下對方的腿。 也許修葉蘭沒當過下面的,但這不妨礙金侍被他誘人的姿態吸引,而他多出的那一份青澀則恰到好處。 胸口被吻上時修葉蘭發出了悶哼,他的聲音憋在喉頭,細小地讓人幾乎聽不清。 但貼著他肌膚的金侍可以感受到對方加快的心跳,而赤裸的身體也能直接感受到他的興奮。 分身被對方握在手中時修葉蘭終於輕輕地喘出一口氣,而金侍也因為這聲喘息而露出笑容。 「平常不是都要前輩舒服就叫出來,怎麼自己也一聲不吭呢?」 「又不舒服。」 金侍驚奇的睜大眼睛,對方的身體明顯地因為他的碰觸而動情,而有了這些證據之下修葉蘭仍然嘴硬。 「真是傷心,那我只能更努力了。」 金侍故作委屈地說,又湊上去親吻了他,一邊拉開櫃子拿出潤滑油塗抹,往他的體內送進一根手指。 「唔!好痛。」 被猛地咬了一下舌尖的金侍停下了親吻,吐出舌尖,「差點被你咬斷,流血了沒啊?」 「沒有。」 「我都嚐到血的味道了!」 「那還真是抱歉,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呢?」 看著修葉蘭挑釁的神情,金侍還真是拿他沒辦法,故意讓對方痛或不舒服也不是他會做的事。 「真該讓前輩看你這兇巴巴的模樣。」 金侍咕噥著,自己感受下舌尖的傷口已經不再滲血,便再一次湊近他面前要吻他。 「希望你能放鬆享受這個吻,修葉蘭。」 本來就不是故意要咬到他的修葉蘭在這次親吻中便主動地環住他的脖子,並如金侍所言,盡可能地讓自己享受在唇舌的交纏並忽略到被進出的不適。 沾滿潤滑液的手指來回地在通道中開拓,讓原先緊繃的那處逐漸變得鬆軟,也能容納更多的手指。 在送入三根手指後,背上傳來了些微刺痛,金侍想這是修葉蘭感到舒服又不肯示弱,強撐著呢。 想聽見他聲音的金侍故意地不再親吻對方的雙唇,而是順著優美的脖頸往下親吻,感受到他滾動的喉結和僵硬的脖頸。 「……可以了。」 修葉蘭咬著牙悶悶地開口,被金侍吻過的肌膚彷彿如螞蟻啃噬過一般,傳來細密的麻癢,而下方不熟悉的快感也讓他難以忍耐。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光是被他的手指就玩弄的快要不行,只能催促地要他進行下一步。 只可惜在床上經驗在金侍面前仍顯不足的修葉蘭沒能瞞過他,前者笑瞇瞇地湊進他,在他耳邊低語。 「很舒服對吧?你有感覺的地方比前輩還來的淺呢。」 「……又怎麼樣。」 「唔,這樣不管我是進的深還淺都能磨到,真期待看見你不行的模樣。」 金侍宛如挑釁的話配上手指加快而漸漸憋不住的快感讓修葉蘭惱羞地掙扎,抬著腿想踢他。 用著另一隻手輕易地揪住了他的腳踝,金侍故意地把他的腿拉開,整個人擠在他的腿中央調侃他:「被說中了?」 「閉嘴。」 「真兇啊。」 被半壓制住修葉蘭扭著腰想逃離逐漸滅頂的陌生快感,他的眼尾泛起了淡淡的紅再配上那極力壓抑的神情,簡直讓金侍感受到莫大的滿足。 「嘶……你放開我!」 「不放。」 「金侍──」 「我在呢。」 他的眼眶在對方的注視下發紅,眼裡閃著憋出來的水霧,透出紅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隨著下腹的異樣感越來越鮮明,他的嘴唇微張急促地喘息著、身體繃緊,在一次敏感點被手指輾過時發出了如哭泣般的呻吟。 他的分身在金侍未曾碰觸下吐出一股股白濁,金侍抽出被痙攣的穴肉吸吮著的手指,看著身下的人在快感中迷濛陶醉的神情,還有那不自覺縮成一團的模樣。 修葉蘭當上面真是太可惜了,幸好自己有幸欣賞到眼前的美景。 修葉蘭蜷曲著身體喘著氣,腦裡一片空白,直到雙腿被人重新打開才漸漸恢復思考。 「你……!」 「都這樣了,就誠實一點面對心裡的感受呀。」 「……別一邊說著體貼的話一邊往裡面放!我還沒緩過來!」 「我慢慢的進去,等全部進去你就能緩過來了。」 金侍彎起唇角,雙手扣著他的腰一寸寸地撐開那柔軟卻仍然狹小的通道,慢慢地進入他。 異樣的感受從身下擴散,修葉蘭感受到自己有種被撕裂開的錯覺,又脹又燙的感覺讓他緊皺的眉頭,身體繃得僵硬。 「放鬆……你這樣比前輩還僵硬,怎麼行?」 「你自己做下面看看……我很努力了!」 修葉蘭咬著牙把難以忍受的疼痛用著指尖傳達,在那手臂上留下一個個的月牙形狀,他甚至惡狠狠地咬著金侍的唇,讓兩人的唇舌又一次染上了血味。 「進去了,幸好舌頭沒給你咬斷。」 金侍用手背抹了一把唇,看見上頭星星點點的紅色後感慨的說。 「我不想做了。」 修葉蘭看著天花板,賭氣地開口。 「現在放棄的話你剛剛就白痛了啊,乖。」 「別用這種哄人的語氣說話,我才不上當,不做了。」 「啊?你說什麼?」 金侍張大了眼睛眨呀眨地,一臉困惑。 修葉蘭真以為他沒聽到,張著嘴要重複,便突然因為脹痛感而啞然。 他一下便反應過來金侍根本不是沒聽到!而是聽的一清二楚,然後因為不想照做才裝聾作啞的。 在那雙盯著自己的湖水色雙眼中他看見了一閃而過的狡黠,金侍猛地進出了幾次,而修葉蘭也終於回過神要反抗,然而受制於人的情況下他被輕鬆壓制,金侍湊在他耳邊低笑道。 「你不體驗看看從難受到舒服的過程嗎?實際感受前輩是如何感到愉悅的。」 「我……唔唔!」 修葉蘭正欲開口反駁,就被金侍摀著嘴,後者大概是怕手指放到嘴裡攪動會被他咬,因此只在外頭揉按著他的嘴唇到發紅。 與此同時他的動作也不停,往記憶中對方的敏感點上頂弄,和自己也相當契合的身體讓金侍不需要刻意找角度,就能讓每一下進出都蹭過那處。 舒麻的感覺從下身一路蔓延上來,修葉蘭的掙扎漸弱,喉結來回吞嚥滾動著。 金侍這才鬆開摀著他嘴的手,看著他的下半臉被壓出色情的指痕,嘴唇也紅得像是滲血似的。 「是不是習慣了?習慣之後就很舒服對吧?」 「……我要殺──嗯啊!」 修葉蘭惡狠狠地才開口說沒幾個字,就因為猛烈的快感而呻吟出聲,見他慌忙地想咬住唇的舉動,金侍眼裡的笑意更勝、動作不停地頂他。 忙著忍住喘息的修葉蘭即使想放狠話也是有心無力,而且明知金侍說話不算話明明他喊停了還不停,他仍然阻止不了。 將那原先緊緻難行的通道肏得軟熱濕滑,貪婪的含著他吸吮,而修葉蘭身體原先的僵硬也變成了因為快感的繃緊。 看著那纖細的腰身弓起,薄薄地皮肉下帶著肌肉的線條,金侍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確實也有著讓自己上癮的魅力。 憋不住呻吟的修葉蘭只能咬著自己的手忍耐,眼睛閃著細碎的水光,眼尾又可憐兮兮地泛起紅。 如此猛烈的快感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不斷襲來的快感有如暴風般吞噬了他。無法思考的大腦像是被打碎又胡亂拼湊,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尖叫著想逃離這噬人的快感。 見他瀕臨高潮,金侍把被肏得往後蹭的修葉蘭往身上拉,結結實實地撞進深處,把他鑲死在自己身上,不讓他有半分脫逃的可能。 「金、金侍!停下來……混帳、慢點啊……!」 在要崩潰之際,修葉蘭總算是張口拉下臉要求他慢點,只可惜他挑了一個不那麼恰當的時機點,在此刻聽見這番求饒的金侍根本不會照做,反而會反其道而行。 「抱緊我。」 金侍盯著他失神的雙眼沉聲說,修葉蘭胡亂地攀著他的手臂湊近他摟住背膀,他們的距離縮短,嘴唇在碰撞間相觸後熱切地互相吮吻著。 彷彿直達靈魂深處的快感讓他們更加契合,修葉蘭的腿不自覺地勾住了金侍的腰,配合著他晃動著節奏。臀肉被撞擊得直顫,情液被性器帶出,淌濕了被撐紅的穴口和腿根。 在一個深而猛的衝撞下,修葉蘭發出了如哭泣般地呻吟,修長的雙腿夾緊了金侍的腰,在他的身下到達記憶中最顛峰的高潮。 金侍看著修葉蘭不自覺流出淚的雙眼、忍耐著快感而緊皺著的眉,和高潮時迷亂的神情,在幾次衝撞後也將滾燙的精液澆灌到他的體內。 修葉蘭癱軟在床上喘息,這時他連金侍壓在他身上都顧不著,放空了一陣後才伸手推了推金侍。 「……你這傢伙,剛剛是不是射裡面了?」 「啊,不行嗎?」 剛剛才經過一場愉快的肉體交流,即便金侍貼在自己身上磨蹭又是一副裝無辜的模樣,修葉蘭仍還沒到發火的地步。 「真是麻煩死了。」 修葉蘭咕噥著,高潮完後的脫力讓他不願挪動,躺在床上直放空,直到他覺得心跳變得平緩、休息夠了以後才扯了下金侍的頭髮。 「起來,我要去浴室。」 「嗯?你休息好了啊。」 「不然要躺到明天嗎?你負責把床弄乾淨。」修葉蘭拍了拍床鋪要金侍收拾自己惹出的麻煩,但後者抱著他的腰一動也不動地。 「出去啊,你別告訴我一次不夠,我可不是范統會這麼容易任你拿捏。」 修葉蘭動了動,抬腿想踹開對方,而金侍明明埋在他頸窩卻像身體長眼睛似地準確地扣住他的腳踝。 「你確實不是前輩,」金侍慢悠悠地直起身,埋在他體內的性器也開始變硬,「但要拿下你我猜用一樣的方法就可以了。」 脹大的性器變得相當有存在感,修葉蘭沉了臉,沒好氣地問:「什麼方法?」 「只要身體的歡愉持續不斷,即使高潮了也不停下,這樣你的腦袋就沒空感知到疲累了。」 他說的話簡直是歪理,但修葉蘭看過他挑逗范統的手段,平常欺負范統過分時他還會在一旁幫忙阻止……而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誰來阻止金侍? 金侍舔了舔嘴唇,笑容幾乎能蠱惑任何人。 「你認為呢?修葉蘭。」 剛剛就已經不遵守約定停下來的金侍,這次自然也不在乎他的反抗,甚至把他的掙扎當作情趣,揪著修葉蘭推他的手在他的手腕內側烙下親吻。 第二次的快感因為少掉了上一次剛進入時的不適而來得很快,金侍把他按在床裡肏得他渾身發軟不再抵抗後,便把他翻過來從後面進入。 「你居然要我跪著……混蛋……」 修葉蘭感受到背後緊貼著得胸膛,他被壓進了金侍和床之間,臉頰磨蹭著柔軟的床單。 「你的背面一樣性感,不用擔心。」 金侍在他的耳後低笑,說著修葉蘭沒興趣知道的回應,心情相當愉悅。 因為快感而弓起的身體讓他的蝴蝶骨更加明顯,纖細又美麗。 肉體的拍打帶著水聲迴盪在室內,配著那細小而短促的喘息讓空氣變得更加黏稠。 從後面的好處除了能欣賞別樣的美景外,他的手能輕而易舉地環抱住他,恣意地玩弄他的胸前,玩夠以後又滑下去套弄他高高翹起的性器。 「嗯、別碰……」 被冷落許久的陰莖忽然間被饒富技巧的手指套弄,前後的刺激讓他酥了腰,整個人靠著金侍撈住才得以維持住姿勢。 很快地,熟悉的快感爬滿大腦,幾乎沒多久後又射在金侍的手心中,而後者也惡意地把東西在他的腹上糊開。 腦袋還處於一團渾沌的情況下,修葉蘭只意識到了一件事──這次只有自己高潮,金侍還在他體內硬著。 反應過來的當下他便勉強地揮舞軟綿的四肢,甚至在金侍身上留下好幾處抓痕對方也笑瞇瞇地看他。 「你在掙扎嗎?」金侍的聲音染上了笑容,也因為快感而變得沙啞性感,他從修葉蘭纖細的後頸一路吻到了他的肩胛,從後頭和扣住他的十指,深深地頂了他一下。 還在不適期的人嗚咽了一聲,惡狠狠的聲音帶著隱忍,「讓我休息──」 「可以,再做兩次吧?還有很多姿勢還沒試過喔。」 「再兩次我會死的!放開我、哈啊……」 為了實現金侍所說的多嘗試幾個姿勢,修葉蘭被他拉起身扶到了金侍的身上,性器又一次地進入那濕軟的肉穴中。 「而且是我的兩次,努力點搖啊。」 金侍扣著他的手讓他沒有施力點,只能靠著身體施力才能在他身上坐穩,他笑的沒心沒肺地刮搔了下修葉蘭的掌心。 「王八蛋……」 修葉蘭雖然百般不願意,但金侍也不是什麼好溝通的人,在深知他的習性後他只能忍辱地晃著腰、抬著臀接納對方的性器。 隨著時間的推進,修葉蘭看起來更色情了,一邊咬著唇瞪他,一邊不情願地夾著他的腰晃,剛剛抹在他身上的精液已經半乾,糊在那透著粉的腰上十分淫靡。 雖然速度、力道、角度都由自己掌控,但身體已經過分敏感的修葉蘭有種無論怎麼進去都讓他舒服的頭皮發麻。 扣著金侍手指的指尖摳撓著底下的床單,快感逼得他大腿打顫,露出了脆弱沉醉的模樣,而在對上視線時那雙帶著笑的眼睛讓他有股從胸膛騰升上來的惱火和羞恥。 看著身上晃的人動靜越來越小,最後光是坐著不動都喘息不已。金侍抽出了手勾了勾修葉蘭的下巴,看著那雙佈滿情潮的眼。 「不行了?」 「沒有不行!」 「那你倒是動動啊,這樣坐著是在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呀?」 自己把自己弄到高潮邊緣的修葉蘭咬著牙把字磨碎地吐出,「我累,我要休息,你既然要袖手旁觀就別管我動不動!」 金侍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像是很能理解他似地,「你早說你累了,我可以幫忙啊。」 那雙不斷挑起自己感官的手從大腿往上撫摸到臀上,修葉蘭見他調整了姿勢,在配上剛剛對方說話的意圖── 其實沒有想讓金侍動的修葉蘭來不及阻止,他慌張地前傾卻忘了手已經沒了支撐,碰地一聲撞進了對方的懷中。 與此同時,金侍握著他臀肉的手將他下壓,自己也重重地頂了次胯。 懷中的人哭喘了一聲,伴隨著痙攣的後穴,金侍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預想中的還來的更敏感。 想著是不是該把次數下修成一次,又想著這樣子實在可惜的金侍正要調侃修葉蘭,就感覺到肩上傳來陣陣刺痛。 「好痛!我都還沒說話呢!」 「你這個惡劣的混帳!精蟲上腦的傢伙!你有種在這邊把我肏死,看范統回來我怎麼跟他告狀!」 咬著皮肉的牙關鬆開,很快地又找了一個地方在下口,修葉蘭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感受到了報復的快感。 他低吼但是卻帶著顫音的聲音微妙地挑起了金侍快感,他想通對方現在是惱羞到了極致,連平常溫文的說話方式都拋棄了,連「肏死」這種低俗的字眼都出來了。 「這可是你說的,前輩啊……我猜前輩要是知道說不定會說『暉侍你終於知道我的快樂了!這樣我是不是能多累一點啊?』我學得像嗎?」 金侍心情很愉悅,學了范統講話的方式還不夠,連反話都順便套進去了。 「范統才不會!」 「前輩不是常說,我們二對一對他來說不公平嗎?」金侍邊說,邊晃著對方的臀,從下而上的頂弄他。 「現在你也被我吃了,這樣就是一對二了……哎呀,我好怕呀。」 那矯情的聲音讓修葉蘭簡直想出手掐死金侍,但金侍莫名其妙死了范統一定會難過,所以說他為什麼要答應金侍這種白癡的要求? 但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下一波快感如期而至淹沒了他。金侍自從他口不擇言後便放開一切,狠狠地欺負他,以至最後他根本不曉得金侍有沒有依言在兩次後放過他,畢竟他中途也丟臉的暈過去了。 - 「我出去了──咦,暉侍,你要哭啊!」 范統從迴沙風塵僕僕地回來,才剛踏進修葉蘭的住所內,就看見修葉蘭彷彿看見救星一般似的,淚眼汪汪地撲過來。 「喂喂喂,別裝可憐先偷抱前輩啊。」 金侍看著剛剛才坐在身邊還喊腰痠的人飛也似地逃離,也跟著起身。 「我好想你啊!范統──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幾天經歷過什麼了!」 「前輩,迴沙好玩嗎?我也好想去啊,可惜絳風陛下不歡迎我。」 修葉蘭把范統抱的死緊,金侍沒空間介入,只好伸出手蹭了蹭范統的臉頰。 「不好玩啊,早低帶我參觀很多地方。大銀,暉侍怎麼啦?」 「唔,我不確定由我說出來恰不恰當……」 「你這個趁人之危的人,敢做不敢當的傢伙!」 修葉蘭從范統的身上抬起頭,用力的瞪了金侍一眼。 范統一臉問號的看著他們,怎麼有種闊別一周兩個人之前多了一些微妙感?難道他不在的時候他們大吵一架? 而隨後金侍說的話讓范統張大嘴巴,事情和他想像的完全相反、不,也不能說相反,畢竟一定有吵架的吧──只是暉侍被小金睡了?真的假的!小金也太厲害了吧!但就算如此,這樣我不還是食物鏈最底端嗎? 「你看,我就說前輩不會怎麼樣吧。」 「范統,幸好你回來了,我快被他榨乾了!」 修葉蘭抱著救命恩人,畢竟有范統在金侍還是不會在兩人之間優先選他來上的,他也終於能好好當上面的了! 范統在他們兩人之間看來看去,因為在家穿著輕便,除了在金侍脖子上看到一些抓痕和咬痕外,修葉蘭看起來慘得多,連手腕內側都有吻痕。 「所以現在是大金也喜歡暉侍嗎?那以後──」 「修葉蘭嗎?這點我們也討論過囉,只要前輩您在,我們當然還是心繫在您身上的,只有您不在我才會碰他,完全沒有影響喔。」 「我什麼時後答應你這個了?不要以為先回答就贏啊──范統你別相信他!我只需要你而已!」 兩個俊美的情人在自己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感情確實比上次見到時更好了些。 只不過…… 「意思是,我以後還是要同時跟你們兩個鬼一起上床嗎?」 看著他們同時點頭的模樣,范統對於自己還能承受兩個人的精力多久感到萬分遲疑,他試著小聲地提議,「不如二四六小銀去找暉侍好了?」 不然一二三四五六日都來找我太過份啦──!明明之前說好一三五小金,二四六暉侍,周日才准一起來,但最後天天兩個都來報到我真的吃不消!暉侍!你是我的情人兼好友沒錯吧,你會同意吧! 「范統你、你……」 修葉蘭睜圓了眼睛,他想過范統可能會因為他和金侍睡過而生氣或反感,但完全沒想到他的反應如金侍所說,居然是希望金侍分點精力來煩他! 「不行啊,前輩,我們是和您交往,又不是彼此交往,所以您在的時候當然還是找您囉。」 金侍笑著說,而被救了一命的修葉蘭用力的點頭同意,從來沒有覺得金侍這麼順眼過。 殊不知金侍緊接著又開口,「所以您不在的時候我會好好替您照顧修葉蘭,他也同意了。」 「我哪有同意!」 「難道你要明明有前輩在,卻還是要被我上嗎?真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耶──」 「就算我不同意這樣,也不是代表我同意范統不在你就能對我亂來啊!」 「可是你明明也很舒服的不是嗎?啊,還是你覺得我一個人的判斷不準確,那麻煩前輩幫我判斷好了。」 眼見金侍就要開口把他們上床的細節說出來,修葉蘭連忙摀住了金侍的嘴,和金侍在一旁吵起架來。 依舊擺脫不了兩人同時來找自己命運的范統正想悄悄地趁他們兩人不注意時離開回自己家睡一覺,而當他手才搭上門把時不知何時停下吵架的二人一起搭住他的腰和肩。 「前輩/范統,都來了就別走啦。」 這種宛如邪教般的言語強制終止了范統離去的步伐,很快地剛剛還在互看不順眼的人這時卻相當合作的一起把對象扒光了。 「早低還是日進都可以!帶我回迴沙啊啊──」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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