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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口吻片段

從教廷新調來的這個人很怪。

先不說三十幾歲的大男人還戴櫻桃耳環,或是晚上也戴著墨鏡——驅魔這行做久了,原本沒怪癖的,也會染上一些怪癖,像我老爸,有事沒事就愛數質數——但常常望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發呆,或是喃喃自語,有時候還會自己走丟……這就有點問題了。

噢,你說既然是驅魔師,那大概是看到了幽靈之類的,在和他們說話?別開玩笑了,要是驅魔師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得到幽靈,時時刻刻都被那些不用睡覺、死相淒慘、還因為執念而說話不斷跳針的傢伙纏著,那還不得發瘋。

天啊,叫花京院的那傢伙,該不會真是因為這樣而瘋瘋癲癲的吧。聽說他還是教廷有名的天才驅魔師呢。哪像我,單純家學淵源,連個正式的認證都沒有,只是四處幫老爸跑腿。

如果要當個知名天才,就要瘋成那個樣子的話,我想我還是這樣賺賺零花錢就好。順便解決一些大人處理不了的事情,挫挫那些大人的傲氣。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是空条徐倫,14歲。我老爸就在紐約那間屋頂尖得要命的教堂任職神父,私底下也仲介驅魔業務。你去那裡說要找恩里克·普奇就對了。大家都叫他普奇神父。

喔?你問我為什麼和老爸的姓氏不同?那當然是因為我是被收養的啊。白痴。

好吧,都這個年代了,也是可能隨母姓。但都說老爸是神父了,他沒可能結婚有小孩的,好嗎?私生子女的話……我姑且還是信賴他對神的虔誠程度啦。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該輪到你說了吧?你最近有在附近看到一個紫色的惡靈嗎?就是這些年來,一直暗中襲擊驅魔師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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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都市,石像鬼可不好找,但在那些老舊的間隙,正好彌補監視攝影機的空缺。徐倫在最不受控的那個年紀,總往這些地方鑽。廢棄的大樓、年久失修的鐘塔、乏人問津的歷史建築,甚至是已經關門大吉的舊教堂。

那些會取人性命的兇惡怪物,已經被驅魔人消滅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些會抓抓鴿子、吃吃老鼠的小東西。從現代城市的角度來看,還算得上是益獸呢!而在被徐倫拎著棒球棍和聖水打上了幾頓之後,這些石像鬼也就委委屈屈地任由她玩弄著祂們的翅膀和爪子,當個稱職的樹洞和情報來源。

至於剛搬來紐約這個大城市,還沒聽過空条徐倫惡名的新朋友……那就只能自求多福啦。反正最慘也就是被潑個聖水,斷上幾顆牙齒,翅膀骨折,暫時看起來不再那麼帥氣逼人。之後還有這個大姐頭罩著,其他驅魔人和怪物不會來找麻煩,算來算去,也還是划算的。

就是……識相點。早早就加入徐倫手下的石像鬼,以悲憫的眼神看著大姐頭腳下的準新人,無奈搖了搖頭。

「徐倫大姐,你說的那個惡靈可恐怖了,我們遠遠感知到那個氣息,還不馬上繞著走,哪有可能接近到直接看見。」

「我想說新來的看起來有點笨,說不定就真的直接撞上去了啊?而且那個惡靈只襲擊驅魔師,又不會對你們動手。」

「那是這幾年的事情。更之前,大姐頭你還沒混這個圈子的時候,祂清掃地盤可是清得比驅魔師還乾淨呢!也就我們這種沒什麼能力又不惹事的,只要躲得夠好,祂也懶得管。」

「哎呦,大姐頭,你怎麼就攪和進紫色惡靈的事情了?那些驅魔師不是才又被送進醫院嗎?聽說還有幾個斷子絕孫了。」

「就教廷派人來了啊。那些大人又不肯和人家搭檔去查,老爸要顧教堂和那些住院的人的事情也沒空,就把人丟給我,要我幫忙查查線索。」徐倫沒好氣地說著,「等到真的要打的時候,肯定又是把我踢出去。」

「跟那種惡靈硬碰硬有什麼好的。氣息那麼強,肯定是有很深的執念。要是執念不消,我看整個教廷出動,也不見得打得過。」

「你又看過教廷的人了?」

「不是說那個叫花京院的傢伙,被說是天才嗎?如果都像他那樣的話,教廷也沒什麼可怕吧?」

「對了,大姐頭,人找到了,他在酒吧後面的小巷子那邊。」

「啊?花京院去那種地方幹嘛?」

「我還沒靠近,他寶石就丟過來……我、我、我有點被嚇到,沒有過去看。」

「寶石呢?」

「上面有聖光,我不敢碰。」

「真是的……我自己過去看看。」徐倫踢了踢腳下的石像鬼,「有紫色惡靈的消息要說啊!」

「好的,大姐頭。」
「大姐頭再見。」
「大姐頭,下次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