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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過了多少天...。]
他心中默默數算著從出航至今看到了多少個日出,
一,二,三..........數著數著,飢餓感使他的頭腦變得有點遲緩。
正當他腦海裹閃過一次又一次的日與夜時,
聽到了甲板傳來的對話聲。

「大家看看,那邊是不是有肥羊——」

「啊嗚,是房子……」

「哈哈...死了沒啊小子們。」

在與理智與身體間掙扎了數間,他總算緩緩的站起來,步出甲板。
看見了樹梢躍下的身影,以及同伴。

這令他想起過一些往事,或許是飢餓感拉起了他的回憶吧。
他搖了搖頭,伸展了一下身子便跟著同伴下船,當然不忘從雜物堆裹物色一枝好的金屬棍子帶在身上。

看了好幾天茫茫的大海,眼前帶著紅褐色的屋頂顯得特別礙眼,
煙囪冒著煙,以及週遭的環境都帶有生活的氣息,這決不是一座無人小島。
那也就真的如薩頓所說的肥羊,儘管沒有看到什麼財物,但憑著那一褸煙就知道這裹起碼會有食糧。
這點對於在海上餓了幾天的他們來說,或許比起財寶更重要。

儘管飢餓疲憊但眼看見食糧在不遠處,眾人的步伐並不見比平日緩慢。
愈來愈接近房屋區,應該說是當他們踏上石板路的一刻,眾人便開始感覺到視線。
握著手杖的樹梢跟詩恩停下了腳步,盯著前方彷彿敵人早已出現般,斧頭也跟著往前移了移腳步的警戒地注視著前方。
跟在後的薩頓早已拉起保險匙等候著對方的出現。

盧或許沒有注意到後方同伴的異樣,接著往著房屋的方向走近。

突然間不知哪來的兩道人影冒出,嚇得盧下意識的往前扇了個巴掌後往回後方跑。

被扇一巴的人並沒如預期的反應,
他臉掛笑容,用力的扯起嘴角,想要展示出和藹的笑容。但手上的武器卻明明亮亮的告知著眾人來意。

「哈!觸肢們都給我動起來!」
樹梢那帶著少年感帶著狂氣的語氣令人精神一抖,
語音未落,斧頭提起他那沈重的斧頭,沒等對方反應便往著對方從上而下的斬下去。
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斬斷了一邊手臂。但對方像沒痛覺般,不鬧也不吃的依舊握著魚叉往斧頭撲過去。
薩頓接著往對方頭顱補上一槍,對方應聲倒下。

「這不是挺容易的嘛。」
他瞄了下倒在血泊裹的居民,帶著輕鬆的語調說著,

「哈!你的小弟今天射很準齁?」
樹梢看見後對著薩頓露出譏笑,

彷彿剛剛他們擊斃的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打爛了一個酒桶般。

"這就是傳說中的開胃菜吧。"

接下來樹梢略為靠後再躍步往前的將另一名居民踢倒在地,
正想要補上一擊時,不慎腳滑了一下被另一名居民敲到了頭。

「哇靠!!」一聲甩口而出,


「你是餓暈了嗎?這樣也能被打到。」薩頓剛好抬頭前看到這一幕,不忘嘲諷了一下。

正當兩人吵鬧之時,突然一枝魚叉飛過來,滑過薩頓的腰間直插進地面。

「幹!」笑太大聲不小心被刺中。

卡農不知何時冒上來用著不知哪來的一枝被磨得鋒利的金屬棍子往著地上居民的心臟補上一擊。

「哈!!!UCCU!!笑那麽大聲!!」樹梢看到對方的失誤,大笑一聲,太激動整個人差點翻倒。

[噗]
笑聲不小心從頭罩裏漏出來。

「卡農!我聽到你笑了!」

在這一連串的行動後,盧的緊張感被沖淡了不少,一臉都在幹麼的表情看著這群比他年長的同伴。

正要放鬆之際,看見詩恩往著自己的方向跑來,盧還沒來得及反應,詩恩就跑過他往後撲上了什麼。

那人並沒因疼痛感而後退,反倒是繼續前前行,

[這人不是剛剛死掉了嗎……!]

仔細一看,發現他們因神情太相近,那嘴角跟眼眉的彎度幾乎一樣,讓人有錯覺他們是同一個人,或甚像是被烙上了一個人皮面具一般。
那像是要表現出親和感的笑容,此刻反倒使人異常心寒。

有種不是活物的感覺。

那居民拖拉著魚叉,與地面磨擦產生出刺耳的聲音。
聲音勾起了人的恐懼感,在他再往前一步之際,
比起什麼也不做,盧的身體自然地作出反應,
她猛然一巴的往著那人的臉扇上去,那人似是失重的晃到斧頭的後方。
沒等對方反應,斧頭迅速扭過身手起刀落把對方的頭利落地斬下來。

比起斧頭一下把對方的頭給斬下,盧能一巴將對方甩那麽遠還比較令薩頓在意。

「果然盧的巴掌不是一般人能敵。」

「不大力點怎麼拔牙。」

屍體,無根者在與這片充滿著溫和生活氣息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

明明戰鬥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但周遭卻沒有其他居民冒出來。

倒在血泊裏的屍體以及空氣中那腐臭味告知著眾人,這是確實發生了的事。
異樣感油然而生,不適的突兀感從背脊爬上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