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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做夢的人

睜開雙眼看著四周,是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記得這是東卍和芭流霸羅對打的地方。
和自己腦內的記憶沒有什麼差別,觀戰的人依然是那些人、東京卍會和芭流霸羅的人也是,一個不差。
然而所有人佇立不動的看著那個畫面,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場地哥?」聽見那個聲音,他覺得熟悉,是自己的聲音。
那就好像是從第三個視角點看見了自己無助抱著黑髮少年的那個場景,難道這是夢嗎?
因為,明明場地哥還在他身邊的,他們畢業之後就一起開了店、一起吵吵鬧鬧的過著三人生活。
偶爾他跟場地哥告狀說一虎嘲笑他、偶爾場地哥說你們倆就好好相處吧、偶爾一虎說千冬太小氣了。

──我哪裡小氣了!

他看著那個黃髮少年邊哭邊擦淚,聽著他說場地哥你要活著啊……場地哥。
既然是夢境中的世界,就跟著走過去吧,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到醫院去了,黃毛少年看著毫無血色的臉孔、鬆開了再也沒有溫度的雙手,他想那個少年一直以來都知道孤軍奮戰的場地哥,在此時此刻離開了"自己"。
那晚的夜如此漫長,無助的少年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想些什麼。
在那之後他看見了去找Mikey說希望退出東卍的少年,雖然最後並沒有退出,反而是少年在集會上選擇了花垣武道成為他要追隨的人、成為了東卍壹番隊隊長,場地圭介說的話他還是很重視的,而一路走來也都支持著花垣武道成為東卍幹部。
看著他們所有幹部成員們一起吃飯,覺得很奇特也是很微妙的事情,畢竟就自己所知,未來的大家不是自己開店就是各自找了喜歡的工作,聽說花垣要和日向結婚了、場地哥也說Draken和艾瑪要結婚了。
所以面前的這些人聚集在這個餐桌上才會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吧,有戴了眼鏡的半間修二、後來加入成為東卍成員的乾青宗跟九井一以及場地哥先前就說過是敵人的稀咲也在。
討論的事情不外乎是他們之間出現了叛徒,至於叛徒是誰並不曉得,猜忌成了導火線。

可面前的畫面因為燈光閃爍而有所變化。

場地圭介坐在原先應該是花垣的位置,而他和花垣都在旁邊。
「所以呢?你們懷疑誰是叛徒了?」
說話的人身穿西裝、留有和十二年前一樣的黑色長髮,氣勢也和以前並無差異,要是東卍現在還存在的話,也許場地哥是這個樣子吧?
「你覺得呢?場地。」半間修二問著他。
「我怎麼會知道,不是你提起的嗎?」
幾個人並不相信他們之中有人是叛徒,畢竟要是被發現了下場可都不怎麼好。
「問你個問題吧,你能證明你不是嗎?場地。」半間笑著說。「現在在這裡的我們彼此懷疑對方也都是正常的,畢竟如果不是我們之中誰去舉發了,怎可能一天這麼多地方就被警察給抄了?」
吵吵鬧鬧的一頓飯也不知道是怎麼吃完的,回去的路上場地叮囑著不要被人抓到縫隙,不要被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在副駕駛座看著正在開車的自己、後座的場地哥,著實地感到怪異卻也還是聽著對話。
「場地哥覺得是誰去舉發的?」
「我還真不知道。」後座的男子扯下領帶,好不容易從那種場合離開,終於能夠鬆口氣了。
「場地哥……要是……」

畫面突如其來的轉變、耳邊響起槍聲,原本被綁著的人因為射擊的緣故而倒下,原先的穿著的白色襯衫也染上了鮮紅色。

「千冬──」花垣武道大喊著那個倒下的人。
在怎麼樣,看著自己倒臥血泊也真的是難以招架,看著稀咲手拿著槍對著被五花大綁的花垣,他伸手想觸碰或者推武道一把也好,至少要救他。
正當要去阻止的時候,面前卻一片漆黑,他墜落了深不見底的地方。

「千冬……千冬啊……」他起身看見了綁著馬尾的場地圭介正站在自己床邊,還有瞇著眼剛醒來的羽宮一虎正站在他的房門口。「你沒事吧?一虎說你好像摔下床了。」
「我、我沒事的!場地哥。」
「你是夢到什麼啊?」一虎聽到對方的聲音就半夢半醒的走出來問場地,說他聽見隔壁房摔下床不是真的,只是想說好像一直聽到說話的聲音。
「我回來了嗎?」他看著手心手背,然後再看看面前的人。
一虎沒有明白他的話,只覺得有些奇怪,然後就繼續回自己房間睡覺。「講什麼啊……你不是都在這裡睡嗎?夢遊嗎?」
然而正在廚房弄早餐的場地朝著剛把門關上的一虎喊。「不要再睡回籠覺了!一虎!」
松野千冬下床照照鏡子,這是真實的世界吧?
「千冬,弄好就來吃了喔!」每天、每天都是這樣打開新的一天的,他們三個人一起出門去工作、一起煩惱午餐吃什麼,偶爾看誰先跟場地告狀對方的事蹟。
「我來了!場地哥!」他一路奔向廚房,卻因為不小心踩到被丟在地板上的外套而滑倒,原本以為會跟地面接觸的,沒想到有個人比自己還快的拉住自己。
但他們倆個都沒有穩住重心,於是一起摔下,瓷盤破碎的聲音傳入耳中。
「上次不是才說不要跑嗎?」場地看著他問。「有沒有哪裡摔傷?」
「場地哥才是有沒有受傷?」千冬坐起身問旁邊的人,他回過頭來看著被丟在地板上的外套。「羽宮一虎──」
「那不是我丟的!」被喊著的一虎迅速拉起場地躲在他身後。「那件不是我的喔,你自己看!」
「抱歉,昨天忘記掛在衣架上了。」場地對著千冬說著,他們三人昨天買了幾罐啤酒、邊看著電視邊喝,也沒注意到脫下來的外套丟去哪。「你要吃培根蛋嗎?一人一半?」
「好!」千冬趕緊把外套掛好就坐上吧檯的高腳椅等早餐。
「你先吃,我收拾一下。」方才的白色瓷盤碎片還躺在地板上。
「我說千冬,你說說你剛剛的夢怎麼樣?」一虎坐在旁邊問。
「我才不要。」松野千冬怎麼樣也不想說,那個夢似真又不是真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