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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的功罪》同人二創
○職棒if,無CP
○有〈Ghost Light〉的出場角色

○冰山綾瀬川
○所有人都很健康








奇怪的人






春訓期間,阪神黑豹隊的捕手平澤與綾瀬川第一次在主場牛棚練投,過程相當平淡無奇。

球團花了重金簽下的綾瀬川的確是有實力,接了幾球之後平澤相當清楚這點。

但平澤總覺得他相當僵硬,就算平澤在短傳暖身的階段試著以閒談與讚美和緩綾瀬川的情緒,卻一點用都沒有。

他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眼眸像海一樣的深邃,神情冷靜,渾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氛圍。


平澤只好跟著緘口不言。



沉重的接球聲迴盪在牛棚裡。



想當然的,大量守在門外的體育記者們都急著想採訪這位職棒新星,鎂光燈跟千奇百怪的問題瞬間淹沒了綾瀬川。

完全沒有生澀感,綾瀬川四平八穩到堪稱優秀的回應風靡全場;平澤觀察到幾位平常很難搞的記者,此時他們眼神裡充滿明顯的欣賞與期待。


尖銳的問題投手教練豬野會替綾瀬川回應。


記者偶爾也會扔幾個問題給平澤,但那不過是虛應了事,因為今天主角是綾瀬川,而非只是蹲在地上接球的捕手。

好不容易結束漫長的訪談後,平澤換上輕便的深色休閒西裝,揹著行李準備離開球場。他一邊滑著手機一邊走出球場出口,卻在出口附近碰到一名穿著短袖POLO衫與駝色西裝長褲,身材矮胖的中年男性。

突然出現的中年男性圓臉上滿是笑意,但他的臉孔讓人聯想到某種鼠類;對方一看到平澤便動作輕快的上前鞠了一個躬,用雙手遞上名片。

名片上印著「S體育雜誌 記者 大塚信介」。

記者大塚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有些靦腆的說:「不好意思,我想請問——」

「綾瀬川已經走了喔。」平澤說。

「不不不,平澤先生您誤會了啊,我是來找您的,要去哪裡喝一杯嗎?」

「抱歉,我不喝酒。」

「這樣嗎?我都忘了,最近年輕選手都不太喝的啊,該怎麼辦呢……」大塚露出苦惱的神色。

看著大塚抱頭苦思的模樣,平澤忍不住開口問道:「……那要去我常去的店嗎?」

「可以嗎?!」


結果大塚失望的發現目的地只是一間藏身於尋常的商店街,外觀普通、主打正宗東北地方料理的日式餐館。

平澤一踏進熱鬧的店裡,講話帶有輕微口音的中年老闆娘立刻走過來熱情招呼他們,甚至還用東北方言與平澤聊了起來,看來平澤真的很常光顧這家店。

最後,大塚只能硬著頭皮在吵雜的環境中採訪平澤,像是隊伍最近的情況以及新賽季的展望。

但最多的還是綾瀬川,像是他是怎麼樣的選手啦、投球的風格或是他私下的模樣之類的。

大塚的提問平澤一概以球團規定的制式答案回應。


在回應的過程裡平澤思緒飄遠,他不禁心想——


如果沒有棒球,自己跟綾瀬川的互動基本上為零。


關於綾瀬川,到底要說什麼呢?


我又能夠說些什麼呢?



端上桌的餐點外觀樸實卻相當美味。隨著時間流逝,兩位把採訪扔到腦後,開始聊起職棒界的各項趣聞,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大塚在說。

大塚不愧是記者,職棒界的各種消息完全逃不過他的耳朵,平澤十分感興趣的看著大塚一邊豪邁的大口喝酒,一邊大談特談業界不為人知的八卦與秘辛。

用完餐後,兩位走出店門口。

酒飽飯足的大塚拍拍肚腩,十分滿足的說:「啊啊,吃飽了吃飽了——素材也到手了,該寫報導囉——」

平澤看著收據明細不敢置信的說:「大塚先生,你還真會喝呀。」

「這只是小菜一碟啦,我待會還要跟朋友去別的地方續攤呢。」

「喂喂,那報導呢?」

大塚伸了一個懶腰,毫不在乎的說:「那種東西抽空隨便寫寫就好了呀。」

看著大塚渾身放鬆下來的模樣,站在人行道上的平澤若有所思一陣,然後開口說道:「剛剛大塚先生問我對綾瀬川的想法……」

「嗯?」

「他啊……該怎麼說呢?這只是我個人意見,我覺得他是一個……」

平澤抬頭望向夜空,深邃黑夜此時沒有星星,他眺望夜空低喃:「……奇怪的人,真的很奇怪,放眼整個職棒沒有像他那樣『異質』的選手了。」


沒有目標,沒有野心,也沒有任何期待。

去除棒球之後,簡直是透明的存在。


大塚略微吃驚的說:「啥?奇怪的人?綾瀬川嗎?」

「大塚先生——剛剛我那句話千萬、絕對不可以寫進報導裡。」平澤皺起眉低聲警告道。

「當然,今晚享用了美味的飯,而且也聽到很多有趣的事情。請放心吧,平澤先生,我才不幹那種不解風情的蠢事呢。」大塚先生連忙擺擺手笑著說。

「等等,您說『聽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在剛才的飯局上我可沒透露什麼喔。」平澤警戒的說。

大塚愉快的瞇起眼睛,此時他的長相變得更像是以各類種籽維生的倉鼠,他意味深長的說:「呵呵,是這樣嗎?好啦好啦——你說了算。」

大塚笑嘻嘻的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大步走向繁華的街道。

平澤望著大塚逐漸遠去的背影開始後悔,後悔自己輕率的跟資深記者出來吃飯。


半個月後,S體育雜誌出刊。平澤特地把雜誌找來仔細檢閱,心驚膽跳的讀完後他發現大塚文章的內容偏向正向且中規中矩,都是對年輕選手們的讚美以及期盼。

最重要的是,裡面完全沒有提到平澤私底下認為綾瀬川是個異類的事情,連一丁點暗示都沒有。


平澤澈底放心了,以為事情就此安然落幕。



一個月後。


某個風大的夜晚,穿著黑色防風大衣與正式西裝的平澤帶二軍學弟們在寒風中來到同樣的餐館,今晚的餐館也是生意興隆、人聲鼎沸,他一進門就看到某電視台的當家球評在店內用餐。

平澤雖然訝異資深球評工藤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他立刻領著學弟們去他們那一桌打招呼。

與工藤同桌的人看起來像是他的家人以及親戚,氣氛輕鬆愉快,他們的桌面擺滿色香味俱全的豐盛菜餚。

坐在主位剛過50歲的工藤心情很好,黝黑長臉上堆滿笑容;他熱切詢問二軍的年輕人來自哪裡、近況如何,接著不斷鼓勵他們要努力加油積極向上。

打招呼儀式在親切友善的氛圍裡順利結束,學弟們都十分高興能遇見大電視台的知名球評。隨後平澤一行人找了一張空桌,然而他們才剛坐定,球評那桌就傳出有如雷霆般的怒吼,就算在極度吵鬧的餐館裡也格外突出。

「俺友滴公呦先擺搜倫歹滑滴哪——」

「值素面翔內,先擺悲低搜完倫鈣倫哪–—字素敗伊硬內——!!」

「北——吉刻逼內——」

工藤用濃厚的青森津輕方言大喊大叫,說到氣憤處還用力的捶了捶桌面。

學弟們面面相覷,完全聽不懂工藤在說什麼。平澤急忙打開菜單閱讀,裝出什麼都沒聽見的冷靜模樣,但暗地裡冷汗直流,因為他很清楚——


工藤正在大聲責備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自己!



平澤曾在東北的洋聯隊伍打球,隊上守備教練跟捕手教練是青森人,剛開始他聽不懂對方時不時冒出的方言還非常火大。

相較於節奏鏗鏘有力的大阪方言,青森津輕方言聽起來有如遼闊雪原般的毫無起伏;同時像北方暴雪掩去萬事萬物那樣,習慣性的省略句子裡的大量詞彙,最終讓外地人有聽沒有懂。

但隨著環境耳濡目染,加上平澤鐵了心要學會,導致他能聽懂大部分的津輕方言,甚至是能進行簡單的對話。

這帶來了少許好處,偶爾講幾句方言東北球迷會很高興;而且方便跟青森出身的投手交流,大幅減輕對方的緊張與壓力。

可能是因為這樣,回到大阪老家時還被朋友瘋狂吐槽:「喂喂,怎麼啦?你的大阪腔變得很奇怪呀!」

平澤記得工藤球評的老家在青森縣,然後工藤是投手教練豬野的高中學弟,而且兩人順利進入職棒後又湊巧成為隊友。

一開始向平澤推薦這家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豬野。同時豬野很清楚平澤只要在主場結束練習後,就有極大的機率去這家店吃飯。

豬野當然曉得平澤的過往經歷,他甚至有時候會用津輕方言跟平澤開玩笑。

工藤殷勤詢問二軍學弟們的出身地,這也是豬野最後的溫柔了吧。


所有的線索都連結在一起了!


平澤此刻超想站起來大喊:「賭上我爺爺的名聲,真相只有一個!!」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如果能那麼乾脆爽快就好了,反之,平澤全身上下——尤其是胃——都能感覺到巨大無比的強烈壓力。


結論就是豬野藉著工藤之口斥責不長眼的平澤。


簡單翻譯工藤的話就是:「我朋友公司裡的某位居然暗地裡說後輩是個『怪人』,真沒想到前輩居然會說後輩的壞話,怎麼如此陰險卑鄙,真是悲哀!」。


區區捕手竟敢議論未來的王牌投手。


身為黑豹隊一員沒有團結一致,居然私下背刺新來的後進,真的是——


罪不可赦!


平澤的失言不知怎麼的傳進豬野的耳裡。

體育記者大塚絕對不會搞壞跟一軍球員的關係,如果胡亂放出毫無證據的風聲,他的記者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大概是熱愛杯中物的大塚去哪裡喝酒,酒酣耳熱下不小心說出口,然後又不小心被酒館裡的某位聽見,某位又不小心去跟別人咬耳朵……輾轉之下這番無心之言便跑到了豬野的耳朵裡。



職棒的圈子很窄。


窄到不行。




一點點流言蜚語便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後果。



平澤切身體會到了。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與學弟們吃飯談笑,然後假裝要上洗手間中途離席。平澤趁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之際,悄悄走到餐館的收銀台,掏出皮夾把工藤那桌的餐費付清。

用完餐,平澤跟學弟們走出餐館,雖然學弟們一臉滿足的模樣,但基於各式各樣的複雜原因,平澤完全笑不出來。

平澤苦著一張臉說:「……我說你們還真會吃啊。」

「謝謝學長!」
「真好吃,謝謝學長!」
「謝謝學長請客!之後再一起去吃燒肉吧!」
「謝謝啦,下次吃拉麵啦!拉麵!」

「啥啊?!拉麵?燒肉呀?反正又是我請客吧?」平澤嘆了一口氣,他無奈的抓著頭看向剛進職棒的小學弟們,「算啦,請就請吧,下次什麼時候再約啊。」

「然後,玩笑話就說到這裡———」平澤收起隨興輕鬆的態度,正色說道。

「未來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在同一座球場打球呀。」

學弟們雙眼一亮,精神抖擻的朗聲回應:「「「是!謝謝學長的指導!!」」」

跟學弟們分手後,平澤獨自一人走在返回住處的路上。

他知道有些人很瞧不起自己找二軍的選手出來吃飯大談棒球經,也知道他們在背後說這是在搞小圈圈,甚至有人認為此舉是在愚弄剛出社會的單純球員。

但是講這麼多,其實他們內心真正的想法平澤很清楚,畢竟是未來的競爭對手嘛,搞不好有一天被哪個新人搶走自己的位置——

既然如此,幹嘛跟他們接觸並且親切以待,有機會應該狠狠踹他們兩腳才對。

平澤皺起眉頭忍不住說:「這樣斤斤計較很沒意思啊。」


彼此互相交流又何妨?


他們都是未來可期的選手,如果職棒一軍都是老屁股們佔據也很無聊,這樣比賽哪會好看?棒球也會變得無比無聊吧?

另一方面,平澤也是有難以述說的私心。

對他而言,看著那些還在二軍奮鬥努力的年輕球員,透過他們的雙眼平澤認為——

能夠找回所謂的……初衷,或是類似的東西。

畢竟自己也是起初不被看好、從二軍底層慢慢爬上來的普通選手啊。

平澤笑著深深哼出一口氣,輕鬆自在的抬頭看向夜空,晴朗夜晚就算在都會區也能看見星星。


雖然只有一顆星星在閃爍就是了。


他想起學弟們蓄勢待發的衝勁,又想起綾瀬川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態度,平澤滿腹困惑,小聲的問。


「綾瀬川……為什麼會進入職棒呢?」


他看起來也不是執著於錢財的人。

過了半晌,平澤真心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夠蠢,高中時的綾瀬川是率領隊伍多次闖進甲子園決賽的王牌投手,這樣的頂級天才怎麼可能不加入職棒成為職業選手呢?


沒有加入職棒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比起綾瀬川,更應該被擔心的傢伙應該是自己才對,平澤心想。

剛才走之前還對學弟耍帥,說什麼「未來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在『同一座球場』打球呀。」這種話。

「同一座球場」乍聽之下會讓人聯想到是平澤所在的「一軍球場」,但是反過來說,也可以是指學弟們待的「二軍球場」。

涉世未深的學弟們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點,還很高興能得到學長的鼓勵。

一想到這裡,平澤抱着頭,十分恐慌的低語:「我、我如果再亂說話,搞不好會被下放二軍的呀!」

深夜裡時不時吹起的寒風此時毫不留情的刮過平澤,彷彿在暗示他目前面臨的危險處境。

拿足球做比喻,平澤已經收到一次警告,下次再犯恐怕就是紅牌了。

豬野教練還真是毫不留情,平澤發著抖想。

平時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沒想到只不過針對綾瀬川發表幾句不經大腦的評論,他的反應就那麼大。


但仔細想想,也是理所當然。


綾瀬川是備受期待的超級新星,被球團跟球隊教練們呵護至極,同時也被廣大球迷們稱作「黑豹救世主」,甚至看好他能率領球隊勇奪職棒界至高的榮耀。


相較之下……


別忘了,自己只是一介捕手。

普通的捕手。


一有不慎,後面還有很多捕手等著取代你。當初自己也是因為學長跟上層鬧得不愉快才能夠升上一軍。

平澤含著淚惶恐的想。

如果是以前,還能用年資弭平代溝與距離,以學長的身份強迫綾瀬川乖乖聽話,用不合理的要求挫挫他的銳氣。

可是這種惹人厭的噁心方式已經行不通了,現在是令和,不是昭和。


平澤皺著眉拿出手機,點開即時通訊軟體。


裡頭有兩則尚未發送的訊息。


——晚安,是我,牛棚練投之後一切都還好嗎?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哪裡吃個飯?

——順便討論一下未來的打算。對了,綾瀬川是東京人吧?我帶你見識一下夜晚的道頓堀吧!


為了幾個字平澤想了老半天,結果還是沒寄給綾瀬川。

裡面有太多可以吐槽的地方,像是裝出一副「哎呀,聽說你是東京人呀!」的無腦態度,然後還裝可愛的說:「我帶你見識一下夜晚的道頓堀吧!」。

平澤很早就知道了——不,應該說多虧媒體的幫忙,大概日本人口中每10個人就有9位知道綾瀬川的出身地。

還有,什麼叫「討論一下未來的打算」啊?!

簡直像是進入冷卻期的情侶才有的對話,有夠噁心的,而且有種職權騷擾的可疑味道。

越想越煩躁的平澤冷不防嘖了一聲,隨即把那些可笑的訊息刪除,退出APP然後關上手機螢幕。

平澤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即便他提出邀約,綾瀬川也會斬釘截鐵的拒絕。



無從理解。


或許不用理解比較好吧。



反正「天才」綾瀬川就在投手丘上發光發熱,而捕手就盡好本分乖乖蹲好接球,不浪費腦袋想有的沒的也比較輕鬆。


如此一來,大家都滿意。


醒醒吧,現在不是打學生棒球,不必過分講究投補之間的默契。

平澤停下腳步,神情嚴肅的望向眼前無人的昏暗街道。

但是基於難以解釋的責任感,平澤下意識抗拒業界這項理所當然的常識與習慣。直到現在,他仍記得合作過的投手的投球特色跟私人喜好,如數家珍。

還是習慣不在球場上,在私人場合直視投手的雙眼,仔細聆聽對方的話語,觀察對方的眼神變化跟一舉一動。

哪怕再枝端末節、無聊透頂也罷,像是對方喜歡或是討厭吃什麼、愛喝什麼酒以及吃飯時的小癖好。

使用對方不經意給與的話語,和一閃而過的細碎姿勢編織成透明脆弱的網。

然後迎風張開,極其小心的。

在瞬息萬變的賽事中試圖捕抓、辨認細微的變化,敏銳察覺對方的狀況。在情勢轉壞前,搶先一步阻止事態惡化,以及提前鋪排通往完美結局的最佳策略。


綾瀬川……


你對我會給出什麼樣的線索,好讓我去理解你?



哪怕那是你始料未及、嘗試隱藏的事物。



「……下次再約吧。」平澤語氣遺憾的說。



現在找綾瀬川出來四處逛恐怕會引發暴動。



春天還沒到來,時候尚早。


平澤在呼嘯而過的風中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朝著凍僵的雙手不斷呼氣。



綾瀬川也有他自己的難處。




但如果可以,還是想了解他,就算只是稍微也好。




遲早有一天,一定……




平澤這麼想道。




總有一天。




狂暴寒風狠狠襲擊空無一人的街道,用透明的咆哮捲起厚重雲朵,讓夜空裡唯一的星星澈底隱去了行跡。








奇怪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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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捕手受害者協會又來了一個新人,某A投手害人不淺、毀人不倦,至今仍逍遙法外。

○我喜歡下巴有鬍子的二次元男性角色,謝謝各位。

○平澤是超級數據控(畢竟是捕手),但他連投手跟打者的喜好都特地去蒐集,當強打者站上打擊區時,蹲在後面的平澤心想:「雖然人高馬大的,但是卻討厭吃南瓜跟害怕蝸牛,呵呵。」

或是看到投手一閃而過的憂鬱眼神,平澤想:「露出了看到青椒的臉,要不要喊個暫停呢?」

一點點小樂趣。

○小餐館老闆娘想介紹女兒給平澤認識,但是平澤完全沒有GET到老闆娘的心意。

○有些學弟認為平澤很小氣,因為某些學長會帶他們上酒店。

○工藤大吼之後被女兒在桌子下狠狠踹腳,女兒爆氣:「搞什麼?吵死了!臭老頭你是醉瘋了嗎?!」

餐後。

店員:「你們那桌的費用已經有人付清了喔。」
工藤太太:「咦?是誰啊?怎麼會……?」
工藤:「……哼,不錯,挺上道的嘛。」


○風聲走漏的過程大概是這樣——

「最近職棒的焦點大概是那個吧,你看了熱身賽嗎?」

「當然,熱身賽被弄的像是一場公開的大屠殺,所有打者在他面前通通像是第一次握球棒的小鬼,笑死人了。」

「喂喂,你喝太多了吧……不過,好笑歸好笑,保持下去應該會去海外吧?」

「自信點,把『應該』去掉。不好意思,再來一份大份燒酌、烤肝跟烤雞肉串。」

「我說啊——球團保護的太好了,大家完全沒辦法接觸到他,可惡!試探其他隊友和相關人士也完全沒有收穫,都只是一堆不著邊際的好話。」

「嗯?真的嗎?」

「嘖,你的大耳朵又聽到了什麼?」

「總有各式各樣的想法嘛,這樣才有趣……哈啊——真好喝!」

「嘖嘖,這酒怎麼這麼好喝?似乎有人覺得他超出常軌——不,只是有一點點『奇怪』。」

「哎呀呀,是誰啊?那麼大膽。讓我猜一猜,是過去的隊友嗎?親近的親友?還是……」

「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呵呵,可以確定的是,距離大約18.44公尺*。」

「原來如此,這樣可不太妙啊,哈哈哈!」

「我聽到的時候嚇一大跳呢!不過,豹崽們都對新人俯首稱臣很無趣啊。裡面傳出一些小傳聞讓我們挖,我們才有飯吃、有酒可以喝啊,哈哈哈!」

「說得對!繼續喝!不醉不歸!」

「那咱們就得喝到天明了啊!」


*18.44公尺=投手丘到本壘板的距離,但大聯盟的距離還要更遠一些。


○大塚在跟平澤吃飯聊天時,他說的八卦真假參半,目的是為了測試平澤的反應,不管是眼神、表情、小動作還是回應的內容,借此從中推敲職棒的內幕。

○大塚:「哎呀——知道了好多事情,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真好啊。」(喜孜孜)

○大塚的孩子們以為爸爸是專門搞偷拍的狗仔,都覺得很丟臉,很擔心爸爸總有一天被警察抓走。


很好奇綾跟平澤的互動。


最後平澤能不能懂綾瀨川呢?
我個人比較傾向負面那一邊……抱歉。

我是阿C,感謝看到此處的你。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