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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スレミオ-Why, Is All that Love Can Speak（11）]



……這傢伙今天真的累壞了。
被壓在身下的ミオリネ，透過已浮現一口牙印、褐肌厚實的肩膀，呆然望著床舖天花板。
蘇萊塔睡得很沉，包括那平時不允許全然放鬆的體重，沉得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若是在以往，親熱過後的新郎會變得加倍忙碌，因體力用盡而徹底回歸廢人模式的ミオリネ，需要那雙有力的手臂抬上抬下到處照顧。
蘇萊塔會一把將她抱起，前往浴間沖澡，或是帶回溼熱毛巾，為她擦拭汗珠和溼滑的私處。
偶爾，ミオリネ被她抱在懷裡，聽著與可愛話語相同舒緩的心跳聲，好奇地想著為什麼宇宙會誕生這個人。


彷彿為她精心打造的伴侶。
強壯又直率，愛笑又溫暖，傻呼呼的模樣，卻在關鍵時刻變得神采飛揚的英氣神態——每一個都讓她好喜歡。
喜歡到想要永遠在一起。
所以請一直在我身邊吧。
ミオリネ最後一次擁住這個人，無聲祈求理性知道不可能發生的事。


接著，試圖以不吵醒對方的方式，讓蘇萊塔躺回另一邊的枕頭。
下體傳來刺痛，讓ミオリネ忍不住咬唇輕鳴。
都忘記了，這個人甚至還在她體內。
緩慢移開腰臀，讓那東西徐徐退離情慾滿足後變得排斥被侵入的甬道，當它順利滑出尚且潮濕的穴口，能聽到肉體摩合特有的水嘖音節。
幫忙解開股間的皮革道具時，注意到潔白床單留有血跡。不是ミオリネ的，而是來自蘇萊塔的膝蓋。
在與臭老爸衝突後產生的傷口，又因以跪姿進行的激情而摩擦滲出血絲。
那腫脹的右手骨也該想辦法。


ミオリネ穿上被丟於地板、屬於蘇萊塔的T-Shirt，兩人相距甚遠的體型差更為顯著，寬大下擺覆蓋大腿，衣領鬆垮地垂垂滑落。
在房間裡找了一陣子，終於找到自己從沒用過的醫藥箱，ミオリネ再度回到床上，跪在蘇萊塔身側為膝蓋清潔上藥。
「ミオリネさん……」不解的嘟噥聲從上方傳來，這並未打斷她專注於治療的任務。「……在做什麼呢？」
「抱歉，很疼嗎？」
不會。聽到了柔沉模糊的回答。
兩人對痛楚的忍受力不同，真的讓蘇萊塔說好痛的，會是什麼情況呢？
ミオリネ想到她在溫室被襲擊的經驗，想著自己在地球受的傷，不禁將長髮攏到左肩，彎腰吻著傷口周圍的瘀血。
這樣能讓妳比較不疼嗎？ミオリネ在心底承諾，為了妳，我什麼都願意做。
指節撫弄散在臂膀的銀色髮絲，溫和的嗓音繼續問：「ミオリネさん……不睡嗎？」
「再等一會兒，妳先睡吧。」
「嗯……」
揚起稚氣慵懶的淺笑，聽話地闔上海綠的瞳。
有時看著蘇萊塔的眼睛，ミオリネ會覺得自己就像照射在海面的太陽，屬於內心最脆弱的部份是波長較長的光，它們一頭紮進海裡，奮不顧身，直至被完全吸收。
被完全接納，完全地包覆。


為這過份浪漫的想法感到羞赧，稍稍臉紅的ミオリネ，在處理好蘇萊塔的擦傷後，去了浴間快速沖澡，然後同樣穿回新郎的T-shirt，把微波加熱的便當、冰袋和電腦帶到床上。
她一手為蘇萊塔敷著右手骨，僅用剩下的一隻手囫圇吞棗地吃著食物、敲打鍵盤、研究收支報表、等待計算程式跑完數值結果。
直到早上六點半都沒有入睡。
下床換好制服，在手冊朝通訊者輸入見面的要求，送出後才撕下白紙寫著：已經幫妳申請好了，記得去行政科領取新的學生手冊。


ミオリネ走出房間，留下疲倦的蘇萊塔安睡於床。
距離經營戰略科二年級的第一堂課還有很久，走在學校裡基本上除了哈囉以外也沒見到半個同學，她不久便來到親手打造的溫室，坐在門外樓梯，左手不太淑女地撐著臉頰，右手滑著手冊裡各種新消息。
經過半小時，值得如此耐心等候的人終於出現。


「——怎麼了啊，一大早就把我叫來公主大人的王國。」
一貫高揚的嘲弄聲，使ミオリネ抬頭望向來者。
塞西莉亞·多特，布里翁寮的寮長，同時也是決鬥委員會之一，ミオリネ的同班同學。
相較於專精防禦系統的葛雷斯利，布里翁公司就是高科技日用品的大宗生產者，學園內各種輔助型的哈囉機器人、迪米教練機，乃至機械科的機動工具、電動單車等，都出自於該公司的贊助。
ミオリネ瞄了一眼後方溫室，難掩自嘲笑意。「確實是，很小的王國。」
僅屬於自己的小小王國，若當初沒有蘇萊塔的介入，她甚至無法獨自守護。
無能為力為不公站出的悲哀、在強權面前如小蟲子一揮就倒的屈辱，至今想來仍憤恨地難以釋懷，但那僅是人生中短暫的挫敗，不像某些人從出生到死亡都只能在泥地掙扎，永遠也爬不起來。
塞西莉亞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種反應，收斂了藐視笑意，嚴肅地蹙眉。「妳想談什麼？」
「如果是妳跟盧吉，應該能操控任何一臺哈囉機器人，進到葛雷斯利寮監視吧？」
白色秀眉挑起，塞西莉亞引誘地說：「我可不會做沒好處的事。」
「好處當然有。GUND-ARM Inc.三成股份加上決策董事職位——如何，應該不差吧？」ミオリネ擺出三根手指，面無表情地給努力經營的公司論價出售。「這可是當初沙迪克不惜代價都要搶到手的東西，你們布里翁不可能不想要鋼彈技術的機密吧？」
「我們就算想要，也不到寧願為它淌入混水的地步，更不想捲入御三家的爭奪裡。」明確表示出對衛冕者制度的厭惡，她煩躁地按著髮際，一手插腰，懶得廢話。「不然我們早就找人加入搶新娘的遊戲了，不是嗎？」
「但若妳能因此取代御三家呢？」
「——公主小姐，」談判對象揚起洗練的笑，目中無人。「想打動我還差一點。」
「杰特克因古爾輸了決鬥、加上MS裝備技術遠不如鋼彈，現在已跟廢紙股價一樣成為訕笑標的，而佩爾科技正在搞砸它們至今建立的名聲，早晚會沉船——現在只剩葛雷斯利……」ミオリネ頓了頓，望著對方那意外清澈的眼，雖然從初見至今都沒有好感、閒來無事在教室遇上就譏諷幾句話是她們的相處方式，但現在她決定坦然以應：「Open Campus的時候，妳疏散學生的指示下得迅速且正確，我很佩服，所以我才必須親口向妳說，沙迪克正是引來地球鋼彈殺人的罪魁禍首。」
塞西莉亞沒有回應，凝肅面容卻表明一切。
「而且，我懷疑當日失蹤的薩里烏斯CEO就在沙迪克那裡。」
如果有辦法找到證據或救出人質，就能彈劾掉這個罪惡的男人。
「妳可真狠心，那傢伙不是妳朋友嗎？」
「對我們這種人而言，什麼叫朋友？」
「還真敢說呢，妳明明就一直不認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是同一種人啊。」ミオリネ聳肩苦笑。「同一種性格惡劣的人，所以才討厭彼此。」


＊＊＊


蘇萊塔八點醒來時，ミオリネさん早已離開許久。
從空氣中沈寂的氣氛，枕席間微薄的淡香，甚至是沒搞亂太多的現場環境，足以推知房間主人的行動範圍。
右手骨的腫脹比預期輕微，她鬆開握緊幾次拳頭，確認骨頭沒事後，便走入浴室刷牙洗臉。
換穿制服的同時，在桌上發現紙條。
微笑地將其折好，小心翼翼收入口袋。
會在紙張寫下文字的人非常稀少，特別位於電子化的宇宙環境，生產紙張已是舊時代工業。
蘇萊塔在地球影視作品裡時常看到人們留下情書，烙印於白色上純黑的筆跡畫面，不知為何總讓她念念不忘，覺得別具優雅純情的藝術性，當ミオリネさん第一次留紙條給她時——雖然只是寫著多準備了牙刷和睡衣之類的日常生活——但那俐落筆劃和意外的體貼，還是給自己帶來莫大感動。


「妳啊，是怎麼把手冊搞成這樣？」
「對不起，我、我不小心摔倒了。」
「下次小心點。」
「是的。」
行政人員收下只能用破爛形容的舊機械，蘇萊塔走在廊上打開新的學生手冊查看，好險珍貴照片都另外存在個人電腦裡，她邊這麼想，邊苦惱地看著尚未設定好的訊息收藏夾一個接一個跳出陌生同學的消息。
“スレッタさん，我是妳的粉絲！”
“好喜歡妳在多人決戰的表現，我看了好多次，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技巧呢？”
“妳聽說古爾回來了嗎？還帶著新的MS！他肯定會再挑戰妳，別太囂張啊！”
“妳跟ミオリネ真的會結婚嗎？婚禮會在哪裡？”
“在結婚前跟我約個會吧？我會等妳回覆的。”
蘇萊塔嘆口氣。調整為只接收朋友通訊，將Hot娃娃掛在新手冊上，走進教室開始今天的第一堂課。


古爾さん回來了，帶著新的MS。
整堂課都在想著這條訊息。他會再挑戰妳。
蘇萊塔並不害怕，但她還無法決定母親賦予的任務、有關於エリクト的未來。
她甚至因此都不敢再去找風靈聊天。
エリクト會怎麼想呢？會生氣嗎？因為蘇萊塔使母親那麼悲傷，還反抗了她此生唯一的心願。
作為エリクト的遺傳因子，過著本該屬於她的生活，享受著在她人生裡應有的母愛、友愛與伴侶的情愛。
正是因為世上沒有エリクト，才會有蘇萊塔。
這點，自己比誰都清楚。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誰而誕生呢？蘇萊塔曾想詢問戴著面具的女性，她視為母親的對象，但最終因沒有勇氣聽到答案而作罷。
如果我還活在這裡，エリクト也可以一起存在嗎？
“我啊，可是選擇要妳哦。”好幾次談話時，ミオリネさん總會如此強調：“雖然對那個叫エリクト的人很不好意思，但妳才是我要的人。”
在奎達工廠妳答應過的，要一直在我身邊。
如果不遵守約定的話，我可不會原諒妳。
那種時候的ミオリネさん非常可愛，羞然的臉頰更顯晶瑩剔透。
我有我的ミオリネさん。蘇萊塔偶爾會想，但如果沒有我在，エリクト是否也會有自己的ミオリネさん呢？


下課時，手冊亮起了醒目的訊息光。
來自於GUND-ARM Inc. CEO。
『中午請全員到地球寮參加社員大會。』


上午課程結束得比想像快，蘇萊塔咬著能量棒徒步走到地球寮，大家都比她更早就到了，圍著長桌針對某人的在場爭執不休。
ミオリネさん站在中間白板前，無視他們的爭吵以及不該待在這裡的“某人”， 銀澄的瞳在望向默默坐於身旁的蘇萊塔時，溫柔地眨了眨。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吧。」ミオリネさん，肅然而立的身姿既挺直又漂亮。
蘇萊塔知道自己不該想到，腦海中還是浮現昨晚這個人在自己身下赤裸呻吟的模樣。
她進入她時，聳起迎來的腰桿和嬌弱渴望的呼喚。
豔麗散於白枕的銀色髮絲，同時帶來疼痛與歡愉、陷入背肌的纖細指尖。
臉蛋微紅，蘇萊塔垂下眼眸，任由周圍爭吵持續發生。
「——喂、スレッタ！」忽然，被丘丘前輩點名了。「妳就不會火大嗎？這傢伙居然敢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
她看向被憤怒指著的人，伊蘭さん、不，該說是強化人士五號。對方眼珠的顏色與她曾邀請約會的那個人一樣，就連面容也是一樣，但使用臉部肌肉的方式明顯不同，眼神不同，氣質也不同。
她想起自己跟エリクト，是否也會是這樣的差別。
「我、沒有關係。」蘇萊塔輕聲說：「他會在這裡是ミオリネさん同意的。」
「說到這個、ミオリネ！妳也是，到底在想什麼啊？」
「妳冷靜一點，」ミオリネ抬起雙手，語氣平淡。「現在有比這傢伙更重要的事需要討論。」
蘇萊塔的目光與妮卡相望，對方揚起傷感微笑，讓人胸口一緊，眼眶跟著酸紅。
當她迷失在學園內，行止無措，不知該怎麼度過短短的上學第一日時，那個人親切地朝她伸出援手。
蘇萊塔一直覺得Open Campus當時也能幫到妮卡さん，真是太好了。


「是、又要發生什麼事了嗎……」想法悲觀的地球寮寮長，唯有對於壞事的直覺特別敏銳。
「我不能說得太多，因為怕你們會走漏消息或因此被捲入——總之，在我生日當天，學校恐怕會發生如Open Campus那般程度的災難，我已經與宇宙議會監察官聯絡好了，只要地球寮的大家想要離開，現在就能為你們準備偷渡管道。」再次抬高右手，英姿凜然的ミオリネ，制止下滿腔疑問的大家必引發的吵鬧。「但是，我本人、スレッタ、妮卡還有伊蘭·凱萊斯——我們四人都會留下。」
「喂、等等，我可沒答應過這種事！」對名為討論會議卻完全不給他開口機會的獨裁運作，伊蘭當然想表達不滿，卻被另一個比他更憤怒的人拍桌大吼蓋過。
「什麼鬼啊！妳到底在說什麼？如果真的有危險，為什麼妮卡姊就得留下？！」
「丘丘——」
妮卡剛想出言安撫，ミオリネ卻比她更快地毅然回覆：「因為妮卡能幫上忙。這所學校被集團放棄了，但我們還沒放棄它。」
不論能做什麼，不管做什麼都好，為了還在這裡的學生們，它必須被守下。
「……真的不能跟我們說，將會發生何事嗎？」莉莉克可憐兮兮地問著，卻比起恐懼，更多的是關懷。
「我要留下來。」驀地，提爾以向來淡然的口氣，說出讓人詫異的結論。
「提爾你這傢伙……」努諾難得面色凝重地勸他。「別鬧了，你忘記Open Campus的事了嗎？」
被莫名其妙殺掉的學生，他們悽慘的樣子至今仍歷歷在目，地球寮也因而被責罵被排擠，若非因為蘇萊塔至少是殲滅恐怖份子、趕跑那些壞蛋的英雄，恐怕整個鋼彈公司都會被勒令停業。
「我記得。」提爾闔起眼。「所以我才不能忍受自己，再次什麼都不做。」


與外表寡默的印象不同，其實是細心溫厚，重情重義的人。蘇萊塔審視著提爾前輩，心想，這裡就是大家的分水點了。
還有家可以回去的人。
以及背負所有來到宇宙前線，已經沒東西能再失去的人。


「——我也要留下。」丘丘重重地坐在椅上，抱胸生悶氣。「我不能丟妮卡姊一個人。」
「我不會是一個人，丘丘。」妮卡希望她能選擇安全的路。「妳還有等著妳回地球的家人們。」
她看向ミオリネ，搖搖頭，暗示對方讓自己說完。
「但我只剩下你們。」
「為什麼要這麼說？」阿莉雅輕柔反問：「妮卡不也有等妳回去的人嗎？」
「沒有哦。」妮卡淒澀地笑了。「這樣的人，打從最初就不存在。」
「我不懂妳的意思。但反正沒差，我要留下。」丘丘咬緊牙關，十分固執。「既然妳說妳只剩下我們，那就為我們而活吧——我也會保護妳，就這樣了！」
阿莉雅嘆道：「我也留下吧。我的寵物們遷徙太麻煩了，牠們又很喜歡這裡，我想幫牠們保護這個學校。」
莉莉克沉默幾秒後，跟著說：「我也要留下。社長さん都在了，沒道理我不能在。」
「你們啊——」頭疼的ミオリネ揉著眉宇。「現在不是顧念朋友情義的時候，我說過了，這所學校被拋棄了。」
「但妳不是沒有拋棄它嗎？」奧傑洛忽然說道：「妳不是準備要保護學校嗎？我也要留下，如果事情真的這麼危險，我賭在妳和スレッタ身邊才是保命機率最高的選項！」
「你這傢伙死到臨頭還在賭啊！」努諾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每次跟你賭都輸，這次也該贏給我看了吧，我也留下。」
馬爾丹開口：「我——」
「——我可不想留下！讓我走！」伊蘭大叫著想要離開現場，卻被馬爾丹用蠻力壓制在椅上。
「你閉嘴！你也給我留下！」出於全然不理性的衝動，馬爾丹語調顫抖地命令：「我們、一起留下！」


蘇萊塔看著ミオリネさん無力地坐回椅上，她應該沒料到這些人的決定全部出乎意料。
經營戰略是用機會和威脅評價現在與未來的環境，進而選擇和制定企業的實現方針，對經營戰略科的首席來說，這個完全計算錯誤的結果，不啻為一大污點。
「大家。」
蘇萊塔清了喉嚨，肢體略顯僵硬地站起。歷經Open Campus襲擊事件，地球寮的朋友們都成熟不少，對生死交關的危機更有體悟，即使畏懼、即使想要逃走，卻又選擇了最能讓心裡接受的路。
所以，蘇萊塔覺得她也該跟著成長，首先，就從與真正的自己誠實以對開始。
「有關於我，有些事得跟你們說。」


——半小時後，說完最近才得知的出生真相，空氣果然趨於靜默。


「妳這傢伙，」奇怪的是，率先開口的人竟是五號。他一手繞著不知何時喝完的茶杯杯沿，蠻不在乎地評論：「如果早點讓四號知道這件事，他就不會對妳這麼失禮了。」
蘇萊塔緬懷地揚起淺笑，沒有回答。
「蛤？」身旁的ミオリネさん，倒是發出極為諷刺的音調。「你這個攻擊女孩子的混帳，還有臉說別人失禮？」
仰天長嘆後，他站起身，朝蘇萊塔深深彎下腰。「對不起。還有，煎蛋很好吃，謝謝妳。」
「……不用客氣。」蘇萊塔開心的時候，整個人都像在發光，碧綠的眼閃爍天真與快樂。
但她的喜悅沒有維持多久，耳朵就被ミオリネさん拉住。「等等、為什麼做煎蛋給他？！」
「哎？我、我只是這個月剛好輪到——」
「總之不准再有下次！聽到了吧？」
「啊……是只有他？還是？哎、唔、我、我知道了……」


對不起——五號坐回椅上，望向另一邊的妮卡——這三個字所擁有的力量，原來不僅對被道歉的對象，也會對誠心說出口的人造成影響。
那些孩子們還有未來。
你也是。
五號想著這句話，下定決心實現它。
我也是。
我也能走出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