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Rustin Cohle──這個名字，傳說中西部最快的槍手，所有Old Stump的人都知道他。但是Marty堅信那只是一個神話，在這爛透的美國西部，你若是想要不那麼無聊，就得自己創造一些東西。Rust Chole就是在這種情形下誕生的，至少這是Marty和Stevie所說的。
"得了吧，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最快的槍手。就算有也一定不會在西部──"
"你又知道了，Marty，你不過是個牧羊人。"
"因為在西部，隨便一個東西都會要了你的命。我是說上一個傳說中的'最快槍手'不是也才一下就掛了。那個Leatherwood什麼的。"
"是啊，這裡啊，什麼東西都會要你的命。"Stevie深沈地點點頭。Marty總是能說服他。
"不過我要說，Leatherwood到底算哪門子的名字啊？是我的話，早就改名了。"
"你覺得公鹿有比皮革木好嗎？"
"去你的，Stevie。"
他們又從吧台那裡叫了一瓶酒，並彼此保證這是今天最後一瓶。今天酒吧沒有打架，感謝老天。木門咿呀地被推開，是Albert Stark和他的朋友，兩個蠢蛋，Marty在心裡說。
他們的神色相當不自然，Marty和Stevie打賭了這兩個傢伙這次又惹了誰。
"是Foy嗎？"
"不，Foy不過就是個笑話。"
"也對，現在根本沒有人把他當一回事。你還記得當眾拉屎的事情嗎？"
"怎麼能忘呢，那是我在Old Stump笑得最開心的一天。"在Marty說完之後，兩人一起大笑。酒吧此時只有他們的聲音。
戰戰兢兢的Stark後面還有一個男人，他進來的時候，一路拿槍抵著他。這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先生們，謝謝你們帶路。"
Albert和Eddie誠惶誠恐地小步跑開，口中喃喃地念著"你不用拿槍指著我們的"。陌生人把槍收了起來，只是在這短短的幾秒裡，Marty察覺了他的槍有些與眾不同，槍把是漂亮的白色。他不是本地人，沒有人見過他。
他把帽子緩緩摘下來的時候，露出了相當凌亂的稻色長髮，即使是在最末紮起，依然是相當紊亂。肯定沒人願意告訴他這點。
"呃，你好，我是Foy，我經營一家理髮店。"第一個走過去的是Foy，Marty覺得他肯定是被陌生人唇上邊的鬍子吸引。"請問你的大名是...？"
"..."
"噢，好吧。我只是想，也許你會有興趣，我經營了一家理髮店..." 
"我不需要。"看來他既不啞也不聾。
"請在考慮一下，鬍子是需要小心保養的。"
"我說'我不需要'，你有哪個部分聽不懂的？"他的聲音很平靜，可是你知道那裡面潛在的威脅不可忽視。碰了一鼻子灰的Foy走了，可是酒吧裡的所有人仍盯著這個陌生人瞧。
而他同時也看著大家，環視一圈之後，走向Marty和Stevie的桌子。
"你是Marty？"
"對，事實上是Martin Hart，不過沒人這樣叫我。你呢？"
"Rust Cohle。我需要你的幫忙。"
"Rust Cohle？操蛋的！你真的存在！"
Rust甚至沒看向說話的Stevie。
"噢，閉嘴，Stevie。"
"而你覺得我會幫你是因為？"
"看在過去的份上。"


1

“‘看在過去的份上’？”
操蛋的，Marty寧願死──哪一種死法都好，哪怕是被大冰塊砸到──也不會幫助Rust。見鬼，Cohle到底以為自己是誰？Marty來到Old Stump是為了拋棄過去，而十年過後，Rust居然又找上門來？他到底怎麼想的。
“我應該在聽到他的傳聞時就離開這鬼地方，”Marty怨憤地嘀咕著。
“所以真的有Rustin Cohle，而且，老兄，你居然認識他！為什麼不早說呢！”Stevie似乎還是很搞不清楚狀況。Marty狠瞪他，但是他沒有要閉嘴的意思。“我是說，西部最快最狠的槍手。我想知道他是否如同傳說中的厲害。所以，Marty，你是在哪裡認識他的啊？”
“我們能不能就換個話題，Stevie？你想聊女人嗎？聽說Louise和鬍鬚男吹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啊。你不能怪罪一個人的好奇心。”
“我真的非常的不原意談論他。再者，我也不用什麼事情都向你解釋吧。”
“可是──”
“沒有可是，你該回家了。你的老婆不是在等你嗎？”
Marty強行地把他推出自己家門，並暗自決定至少一個月不和這傢伙廝混。或許他應該打包離開，既然Rust找到他了的話。Rust能找到他一次，那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是Marty也不打算乖乖在這裡就範。Hart家的男人是不會投降的，他老爸至少教了他這點。

Marty的思緒飄回十七年前，他剛成為賞金獵人。而他的搭檔就是傳說中的Rustin Cohle。一般來說，賞金獵人都是單獨行動，很少有搭檔；可是他和Rust是個特例。Marty有個從未告訴過任何的故事──甚至連Maggie都不知道。他曾經失手殺人，儘管那個人也不算徹底的無辜。Martin不知如何解釋他當時的行為，一種由胸口併發的怒氣和對犯罪者的恨，Marty做了審判者和劊子手。而和他一起行動的Rust什麼也沒說，他只是靜靜地和他一起埋了那個人。那一天，他們一個錢也沒領到。但是Marty在分別之前，請了Rust喝酒，整個酒吧裡最貴的那種酒。
“在慶祝嗎？”酒保給他們倒酒的時候問。
“可以這麼說。”
“你們在慶祝什麼？”
“為了活著。”
“為了搭檔。”
他們的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好像所有他生命中美好的事情必須出岔子，Marty悶悶地回想，最終他和Rust走向分歧的路。他必須承認有一部分的他懷念那段時光，那時候有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當你把槍握在手上，你知道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那天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他和Rust抓了大大小小的懸賞犯，也逐漸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