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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折騰後喀啦喀啦的起步聲這才緩緩與家門漸行漸遠,白皚的雪堆沿路在柏油路旁綻放,細長的車軌痕跡看得出他正努力小心翼翼地避開任何會打滑的地方。 就算做了許多保暖措施,但由於已經停雪一陣子了,在現下的融雪過程裡反而才是最冷的,為此日向還是哆嗦了一下並打了一個噴嚏。 越過了每天上學途中必經的那座顏色斑駁的小橋,穿過還沒開始營業的商店街,爬上了象徵到達學校半途的小丘,這才算正式離開了自己最熟悉的家鄉小鎮的領域。 天色漸漸比起剛離家時還亮了。 他在規律運動下的呼吸間吐著白霧,眼前卻感覺比平時還澄澈,他能清楚看見遠邊的山頭覆蓋了半截的灰白,初升不久的朝陽帶來細微的暖意,曬在離校大約剩一哩左右的小公園裡,冷風輕晃無人的鞦韆和草木。 日向加快了踩踏的步伐,因為他知道前方會有人在等他。 果不其然,當他將車拴在車棚後遠遠就看見那人的身影,對方像是知道日向理所當然會出現在這裡一樣地回望。 然後只消片刻,兩人便開始了晨間的例行賽跑。 還邊發出了如果被大地聽見絕對會被訓斥的噪音,他們倆互不相讓地似脫疆野馬般向前衝刺,不管不顧的模樣和入學初識時絲毫未變。 最後雙雙倒在體育館門外的臺階上,粗喘著氣的日向翻過身子仰躺在地,表情堅定而喜悅地握拳,還不忘了更新戰績。 「今天是我……哈呼……贏了…哈」 「什麼今天…哈…還沒完呢,你等著我下午一定…哈…贏回來!」 黑色短髮的瀏海有些溫潤汗濕地貼在額前,紺色的瞳眸含著不甘地回瞪,影山飛雄一出口就是挑釁回去,他總是特別忍不了輸給日向的那種感覺。 日向衝著他賊賊地笑「要是我又拿下下午那場呢?要拿什麼來當賭注嗎?丟臉山!」 額角的青筋為了對方的這番話躍然奮起,顯得一張本就說不上和顏悅色的臉更加可怕,他以會驚嚇到小孩的神色勾起了獰笑「這次賭肉包!三個!我會贏!」 被刻意湊近的恐怖面容嚇到,日向翔陽大腦有那麼一瞬的短路,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就是流著冷汗都還是要捏緊拳頭逞道 : 「誰……誰怕誰!我賭四個!我贏!」 「才一早的,又開始了……」提著晃噹噹的鑰匙,緣下力微皺著眉道,正是因為時間還早而寧靜的校園,才更顯得在老遠的前一棟樓就能聽見的爭吵聲格外地刺耳。 看見來人後,原本兩只互啄的烏鴉這才停下手邊相懟著的活,連忙打招呼。 「緣下前輩早!」 雖然還沒正式升上三年級,不過緣下在春高以後也已經先行接幹,成了烏野男排的隊長。 以前看著大地對眾人訓話還沒那麼大的感觸,但要現在的他來說,肯定是把澤村大地當神在崇敬——畢竟這可太不像是人在做的工作了。 「唉,真是的。雖然菅原前輩、大地前輩已經在專心準備考試了,可下午還是會抽空過來看看我們的喔?別讓他們太過擔心啊。」 看著一高一矮在他面前精神抖擻地喊「是!」他這才歎口氣將體育館的大門給旋開,準備開始他們額外的晨練。 * 待到下午的部活時間,也正如緣下所說,三年級除了真的忙到完全抽不開身的清水潔子以外,全員都回到了排球場來觀望和閒聊。 盯著練習結束都已經準備要回家了,卻還在慣例爭論這次到底誰先到後到、什麼我快了0.5秒、什麼距離不一樣之類問題的兩人,菅原突然笑出聲。 「影山和日向今天看起來好像特別鼓耶!蓬蓬的!」 「鼓?蓬蓬的?」前隊長的澤村疑惑地先看向菅原,爾後再望向他話裡提到的那兩位,聽到自己突然就變成全場焦點的他們也看著彼此——然後免不了地開始互相嘲笑。 「哈!影山今天你看起來好胖!」 「呆子!你才胖!你這個可以一次吃掉四碗飯的胖呆子!」 「你說什麼!笨蛋山!」 「我說你胖,呆子!」 趁著他倆推搡著、拉扯著的同時,大地已經有了結論。「啊,畢竟今天可是當月最低溫的負六度,穿暖一點、人看起來厚一點也很正常。」結果正感慨著這兩個排球怪物也有那麼正常的人體反應時,他又聽見了最不正常的提議—— 「原來影山很怕冷嗎?我才不怕呢!我們來比誰脫得比較多!」 「誰怕冷了!好啊比就比!待會輸了可別哭著發抖啊蠢蛋!」 「你們兩個給我識可而止!!!」眼看面前兩只真的已經開始準備要動手脫衣服了,原想發難的緣下聲音直接被大地的憤怒吼聲碾壓完勝。 就算卸任隊長氣魄卻依舊是那麼強勁……!看來我還得再多學學呢。緣下有些崇拜地想。 * 由於午後又再繼續飄雪,路面大抵都已經難得地積起了一層的厚度,雖然宮城縣相比其他地區算是雪量較少的,不過為了安全與保險起見,也考慮到日向的特殊狀況,三年級們和緣下還是強烈「建議」他不要在昏暗且容易打滑的雪地裡翻山越嶺回家了,還是讓他撥電話回去說今晚會住同學家,並請父母和妹妹安心。 最後當然是由住得離校最近的人收留他一宿——那就是影山。 其實月島說到底也住得算差不多近,但在他強力抗拒說日向一定會打擾到他後(並且也知道影山家距離也不遠的這個前提下),堆了滿臉欠揍的笑容說「真是感謝國王大人,幫大忙了。」然後慢悠悠地晃回去了。 影山也不是說不情不願,但怎麼看起來就是有點彆扭,不過大家再三確認雙方家裡都沒問題後,這才放心地讓兩人一起回影山家。 出了校門,日向牽著腳踏車跟在他的身邊,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地面,飛濺起來的雪花灑在影山的褲角上,不意外地惹來對方的一陣罵。 他們開始停下腳步,邊互相丟著雪球邊用愚蠢的字眼來形容對方,最後卻也真切地笑了出來。 沒多久影山打了個噴嚏,「嘿嘿,原來國王也會感冒啊!」就收到了日向這樣的嘲弄。 不過他還來不及回說閉嘴,對方馬上報應似地也打了一個。 看著他又羞又惱,像是在氣被自己身體陰了一把的表情,原本要脫口回敬「原來笨蛋也會感冒啊」的影山嘴角不甚明顯地彎了起來。 「呆子別玩了!快回家。」 * 「飛雄?……你們怎麼這麼慢才到?快先進來!別著涼了。」看著自家弟弟帶著橙髮的男孩杵在家門外,出來應門的姐姐美羽感到很是困惑。 影山拍掉肩上的落雪,橫了一眼身旁正在向美羽問好的人,「都是這傢伙突然看到附近的樹說想爬,結果人還沒上去先把樹上的雪給抖我身上了,呆子!」 「你才笨……!」礙於對方姐姐在場,也基於對他人家庭成員的禮貌,原本想損回去的話就這麼停在舌尖,然後硬生被日向吞回肚裡。 影山衝著他露出得逞的竊笑,像只偷刁了魚的黑貓,對此,他也只能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反應。 忍著、看我等會兒怎麼對付你!日向心想。 脫掉鞋子、踏過了玄關和短短的前廊、與坐在客廳的影山爸爸打過招呼、被影山媽媽熱切地招待了茶水點心、和影山一家在餐桌上共享晚飯和話題。 日向本就帶著自來熟的氣場和好人緣,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可以說是簡單而一氣呵成,連影山也瞧得出來父母和姐姐都挺喜歡日向的。 於是他撇撇嘴,保持安靜地看著他們互動,心裡倒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滿足和得意。 餐後兩人來到了影山飛雄的房間。 他們家其實不算大,稍偏現代的建築風格卻也跟日向家的單層典型日式平房與和風小庭院相差甚遠。 橘髮的小烏鴉迫不及待地蹦倒在他床上。 「髒死了,幹嘛呢!」 「影山你房間是鋪地毯的欸!我家的是榻榻米!」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深靛色被褥和灰藍地墊、淺水色的窗簾、一旁還有大概是用來做拉伸動作的瑜珈墊、書桌——上頭還有一顆排球。 日向翔陽觀望這房間裡的陳設,此時眼裡填滿了新奇和愉快。 影山愣了愣,別開視線咕噥著有什麼好特別的,一邊將摺疊式的小桌從櫃子裡抽出,然後攤開,和日向擠在一塊兒各自寫起了令人頭疼的作業——他本應該在自己的書桌上寫,但他就是不想。 才隔沒十分鐘的影山卡在了某一題的數學題裡。 烏黑的髮絲被主人攢緊又鬆開,乾瞪著習作本寫不出答案。 「唔……影山……」耳邊傳來日向悶悶的聲音,看來也是遇上了麻煩。 「嗯?」 「……欸對了!我們來比那個吧!那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並直接放棄和題目對抗的話語略帶著興奮。 「說什麼啊……比哪個?」影山飛雄大概身體裡有內建聽到「比」這個字會被輕易拉走注意力的功能吧,尤其當講的人還是日向的話。 下一秒他抬頭,看見對方扯扯身上的外套,笑容明晃地挑事。 * 於是,下午被前輩嚇阻的那場蠢兮兮的脫衣勝負被重新敲響了戰鐘。 儘管房裏有開著暖氣,但由於方才外頭一直都很冷冽,導致他倆進了門也沒特別想過要褪去任何禦寒物件,被這麼一提,雙方便又燃起好勝心,形成了你脫一件我也脫一件的奇怪場面。 到最後地面散亂著比他們平常穿著多兩倍的衣物。 厚外套、羽絨外套、背心、毛衣、校服襯衫和校服外套,甚至連襪子、校褲和內裡保暖的毛褲都給剝掉了,卻還再吵著掛在玄關架上的手套和圍巾到底算不算數。 兩人幾乎赤條著身子爭辯,卻也開始發現這個狀況好像不太對勁。 ——太近了。 而且都只剩內褲而已。 更何況他們前一週已經就稀里糊塗地,交往了。 只是因為平時勝負欲都很強的關係,搞得就算開始交往旁人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更何況有時就連他們自己都會忘記——畢竟相處模式並沒有多大變化,而除了正式交往那天意外的親嘴,就再無其他。 後知後覺紅了臉的日向被同樣耳根泛紅的影山捉住了手。 接著,低低的一聲呆子,黏黏地、卻輕飄飄地鑽進他的耳膜。 * 其實怎麼開始的無所謂,順其自然地第二次接吻還是顯得十分生澀。 他們本能地變換著嘴脣的角度試圖要更貼近對方,可不得要領地弄得三番兩次撞到彼此的鼻梁,日向對這情形咯咯地笑了出來,結果影山以為是被小瞧了,擰著眉有些賭氣地咬上對方的唇,懷裡那人吃疼地掙開他。 「幹嘛!很痛欸!」明橙色的眼裡透著不滿,略泛紅腫且牽著水痕的嘴半噘著。 影山飛雄沒有理他,只是逕自將日向的雙腳敞開,並示意他正面胯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這下形成了影山盤腿坐地,而日向分別將大腿穿過他兩側腰窩的姿勢。 裸露的胸膛幾乎是緊貼在一塊,隨著紊亂的呼吸起伏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他們額頭靠著額頭,僅憑反射動作又親了上去。 在脣舌相依之間,日向伸手拉拉對方的內褲,輕輕一摸就能知道那根和自己一樣火熱的性器正昂揚著、甚至微顫著。 影山默契地快速扯下兩人的內褲前端,讓他們完全地坦誠相見。 各自的右手將兩只迫不及待的莖身緊緊圈住後上下磨梭著,時快時慢。 有時兩人會好奇而害羞地瞅著相貼器官的律動,但大多時間他們基本都沉溺在那無數的親吻裡頭。 不知多久以後,日向率先熱著臉將橘色腦袋垂在影山的左肩,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感急速沖刷著他的骨盆腔、下腹還有腦門,他克制不住地喘息著,雙膝顫抖地收攏影山的腰,暈乎乎的視線遮避他絕大部分的感知,徒留下最大限度的關於性愛的快樂。 「唔……影…山……嗯我快要……啊…」 他的左手懸在影山的後背,在即將迎向顛簸且瘋狂的射精感前,他發出囈語般的提醒,並下意識地緊攀住那稜角分明的肩甲,不客氣地抓出了幾道淺淺的痕跡。 日向全身發燙,也抖得厲害,像是承受了某種極激烈的快感,淫糜的模樣讓將這景象映入眼底的影山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努力分神將對方因承載過多快樂而停下動作的右手重新搭好,自己則轉而碾磨疼愛起兩人陰莖前端的敏感小孔。 被這麼一欺負,日向幾乎是受不住地嗚咽著射了出來,且力道之大,要不是他即時咬住影山的頸項,怕是過大的呻吟聲會直接傳出房門外。 他軟了軟腰並喘著氣,整個人癱掛在黑髮男孩的身上,浸在他倆肌膚相觸的汗水中和高潮的餘韻裡。 「喂……呆子…我還沒呢…」影山推了推他,話裡竟還有那麼幾絲的委屈,日向聽見後,緩過神來雙手併用地想幫助影山釋放,他依樣畫葫蘆地用剛才覺得最舒服的方式愛撫著,不意外地引來對方隱忍的鼻息與哼哼,沒多久便看著手中的性器跟著乖乖地繳械投降。 「……嘿嘿,影山你射好多喔!很舒服嗎?」 「你個呆子不也出來很多!還噴到我身上……」 平復著呼吸步調的他們,帶著初嚐禁果的滋味享受彼此的體溫,然後懶洋洋地又開始你一句來我一句去。 「所以一開始到底在比什麼?」 「嗯……?誰脫的衣服多?還是誰脫得快?唔……沒什麼印象了。」 算了,這次先平手!這是這次兩人協議下的裁決。 但關於日向先射,所以影山在新的記錄上也先得一點這事,日向翔陽還是頗有意見的。 窗外的北風混雜著雪在暗夜裡吹著,太陽還要很久才會升起,而室內的北風擁著太陽,輕鬆地討論起明天早餐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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