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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人煙罕至的偏遠海岸。

「杏壽郎先生。」
微微仰起的下頜線條聽到叫喚後偏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裸露的、精壯的胸膛和腰身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水珠，順著人身弧度向下滑落。煉獄杏壽郎定定地看向來人，嘴角勾了勾。
「琉璃。」

在沙粒和海水的交界線有拍騰著製造出一波波小小浪花的魚尾，密集的鱗片在冬日陽光照射下投出淡金色的光芒。一路小跑著過來的藤咲琉璃臉頰紅通通的，她摘下繞在頸子上的圍巾，鞋子早已脫了放在更遠一點兒的地方，酒紅色的絨布長裙裙襬在海風吹拂下輕輕搖盪。
「今天帶了點心喔。」
藤咲琉璃攏了攏裙襬蹲在離杏壽郎很近的地方，從竹編的小提籃內拿出精緻的和菓子。
「嚐嚐看吧？」她拿起其中一個，遞給對方，輕聲笑了笑，「人魚先生。」

杏壽郎說了謝謝。
人魚並沒有用嗓子和烏蘇拉交換筆直的雙腿，他還是擅於歌唱的海中神話。

塞滿甜點和深海的小日子就像失落龐貝城中開出的一朵玫瑰，在朝陽夕月下漫山遍野的盛放，此時已經沒有採花大盜的存在，情愫和鮮紅欲滴的花恣意生長，鋒利的荊棘和嬌柔的花瓣相愛，美麗卻危險。
人魚和人類的愛情聽來荒謬且畸形，蜷縮在陡峭山崖下的犄角旮旯，每一次擁抱和親吻都捎上了點僥倖和末日前的珍惜，貪戀彼此身上的溫度。

「杏壽郎先生，海裡是不是很漂亮？」
「非常漂亮。但我還是更喜歡陸地。」
琉璃眨了眨紅寶石似的眸子，「為什麼呢？」
「因為……」杏壽郎執起他的手，在指尖、指節和手背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這裡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