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 靜候 一開始的時候審神者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些什麼事。山姥切國廣只覺得對方停留在本丸的時間比平常來得更加漫長,一開始還覺得驚喜,後面慢慢的就變得不安。她並不會像平常一樣忙於訓練或參與他們的戰鬥,吵吵鬧鬧的四處打轉。有時候他還得經過一番尋找,才能夠在角落找到蜷縮著身子熟睡的審神者,用兔子斗篷包裹著自己,長長的耳朵垂在背後,不隨著蹦蹦跳跳擺動的時候看起來就無精打采。 即使呼喊也得不到回應,他因著某種毛骨悚然的不安直覺穿越到了現世,找到了開著電腦趴在桌上的審神者,如在本丸中一樣全身癱軟陷入沉眠,而他在這裡陪了她整整兩日直到審神者醒來。 被問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她一度似乎還想辯解,但滿臉疲倦的神色顯示她已經無法再多做什麼隱瞞。山姥切國廣對現世的疾病不熟,最後只聽懂審神者的身體出了狀況。她聽說自己會長時間待在本丸時的神色有些勉強,說著如果給大家帶來麻煩了只要想辦法叫醒她,她一定會想辦法離開——被山姥切國廣壓在肩頭的雙手給按熄了聲音。他看起來面色陰沈,或許是真的覺得很困擾?她正忐忑著,對方的手就從她肩上移至雙手,互相交疊緊緊握住。 「主上,請你不要說這種話——沒能注意到異常是我的疏失才是。」 看著山姥切國廣緊咬下唇隱忍的模樣,她輕輕地說了一句不是的——後頭的言語卻難以組織,眼皮似乎又越來越沉,她只來得及在陷入睡眠前緊緊抱住對方期待對方會在她的力道中讀懂自己的意思。 再醒來的時候自己仍在本丸,自己正靠在山姥切國廣身上。而對方注意到自己的動靜,立刻出聲驅趕自己盡快回到外面吃點東西餵飽自己再說。她急匆匆的要走,又被山姥切國廣叫住:他用手擦掉自己臉上都沒注意到的半點濕潤。 在那之後他們逐漸習慣了審神者會比以前花更久的時間在這裡,往往是鬧騰到一半的時候可能會突然慢下動作,然後幾乎是無預警的闔上眼並失去支撐,山姥切國廣已經預備在一旁接住。直等到審神者醒來的時候他在提醒對方可以先做些什麼。相反,如果太久沒看見審神者,山姥切國廣便會去找她。他們彷彿習慣了新的生活模式之外一切如常,而審神者也不再躲著山姥切國廣或其他人的注意。 她甚至在意識到自己將睡之際扯了扯山姥切國廣的衣角,讓他敞開自己的白色布斗篷半邊,自己鑽了進去。靠在對方的身邊,她閉上眼睛的神色總算是滿足的,彷彿是準備好要做一個被預備好的夢境——事實上,她確實能夠預測到這將是一陣漫長的昏迷。 山姥切國細心調整著披在她肩上的白斗蓬,拉成平整且完整包覆的模樣。他的審神者不知道會做些什麼樣的夢、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睜開眼睛,但她在感受到山姥切國廣為自己整理身上布料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被被。」 隨後的喃語有些模糊,要不是湊得夠近,山姥切國廣大概不會知道審神者是念叨著自己的別名就這樣入睡的。而他無奈的將對方往自己身旁摟了過來,好讓她有可以依靠的事物。 她會永遠有事物可以依靠、睜眼的時候他會永遠在這裡等著。山姥切國廣閉上眼:在這之前也讓他做個夢吧,做個有審神者陪伴的夢。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c6496wrOKrY83elMHmM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