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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Rapper跟Vocal，誰的氣比較長？

事情的起因都出自木全翔也沒頭沒尾的爛提議。
「欸，我們來比誰的氣比較長好不好？」
小男生生活的樂趣，八成以上都建立在這種無謂的勝負上。木全的發言有夠白爛有夠無聊，但立刻燃起鬥志的S4顯然更無聊。
鶴房對此相當有自信。身為前游泳隊少年、JO1的主rapper，他的肺活量是這樣給人瞧不起的嗎？他要把這三個人虐到跪在地上叫爸爸！
於是他相當自信挺直腰桿，並在回頭時，不意外收穫金城碧海帶笑的視線。
好友朝他挑釁的瞇起眼，鶴房帥氣回以一句無聲的、瀟灑的Come on baby，揚起嘴角。
「好喔，來喔，」祥生低頭對著手機的碼表，環視眾參賽者。「3、2、1——」吸氣——
閉氣。
閉氣。
閉氣。
「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最後並沒有分出什麼高下。
比賽以另外三人毆打鶴房、質問他為什麼破壞選手情緒作結。鶴房覺得很冤枉，又沒人規定比氣長是要比誰可以閉氣比較久、還是一口氣可以喊多長。這種比賽不是應該大聲咆哮出來嗎！
總之一聽到他大喊另外三個沒用的東西就全笑場了，比賽不了了之。

但某人好像對勝負走心了。
四捨五入鶴房決定將之歸為自己的勝利。悠閒的夜晚00 line一如往常擠在他房間打電動，聽到鶴房在吹噓、木全跟祥生只是隨口敷衍讚美兩句，碧海卻若有所思不講話。
鶴房沒想到四人中最沈穩的角色，會在另外兩人回房間後、開口要求再戰。
「來啊誰怕誰、」鶴房挑起眉，莫名坐正面對彼此。
「不行，這個不贏我真的不服氣、」碧海咧嘴笑出好看的虎牙，語氣溫和細長的眼裡卻毫無退讓，鶴房哼著蠻不在乎的迎上。「vocal的肺活量訓練可不是練假的。」
「你也不要給我小看rapper啊。」
突然之間賭上了專業的尊嚴，氣氛瀰漫幼稚的火藥味。
碧海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執著，該說是反差、還是已經習慣了呢？鶴房歪過頭，隊友盯著自己十足的認真，往他傾近時他不明所以感到了微妙的危機感。
要拿出真本事的勝負啊。鶴房也忍不住沈下眼，拿出以前公演上台的銳利眼神。
他們不約而同深呼吸。

「3、2、1。」
「......。」
「......。」
「............噗、」
「你笑屁啊！！！」
結果這次笑出來的是鶴房。

笑會傳染，比賽一下又變調成誰先笑就輸的荒謬走向。兩個人好不容易緩過來、再一次認真對視時，一定又會有人不配合得笑出聲。
「……不行，我沒辦法看著你的臉比，一看就想笑。」
「我懂，我的帥臉讓你分心。」
失敗了第五次還是沒什麼進展，碧海雙手撐在身後、抬起腳踹了一下鶴房的大腿。
「那我們閉著眼睛比。」鶴房挪著身體往對方靠近了一點。碧海微微蹙起眉頭，一瞬間眼裡好像閃過一絲為難。或該說隱忍。
什麼意思？鶴房沒多想，只是抓著出奇不意的節奏又開始倒數。
「3、2、1。」
深呼吸、閉上眼。
同樣的瞬間，什麼東西靠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嘴。

吵鬧的房間像按下了靜音鍵，腦袋慢了半拍刷成空白。鶴房睜開眼睛一條縫，碧海近得眼睫毛能搧上他的臉頰，眼睛卻僅是老老實實緊閉著，唇貼著唇秉著氣。
——三小？這算犯規嗎？有這種玩法嗎？
他猶豫著該不該喊暫停，但這時喊了就輸了吧？
長時間待在空調房裡，鶴房的嘴唇都有些乾裂了，貼著唇角他能感覺到碧海的護唇膏滑膩的沾上了自己。他不知不覺伸手拉住對方的腕，閉氣閉得久時碧海微微張開了唇，摩擦過他僵直的臉、像觸電一樣發麻。
對方這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恍恍惚惚鶴房思考著。
缺氧的壓迫感爬上腦門，他終於受不了推開碧海的胸膛大口呼吸。

「——Vocal贏了。」剛剛強吻自己的渾蛋、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鶴房瞪大眼睛看著碧海笑得狡黠，一手甚至十足無賴抹了下下唇。
「欸哪有這樣的啦！誰說可以這樣玩的啊！」他反射的大聲抗議，rapper的尊嚴怎麼能栽在性騷擾上！
「不服氣的話你……」
「3、2、1！」
對方話還講到一半，他就像要下水前吸飽又一口氣、攬著碧海的後頸靠了上去。
碧海好像嚇到了。鶴房有點得意，奇異的熱度燒上後頸跟臉頰、他只是將之都歸結於勝負慾。
對方的手滑過手臂、搭上他的肩頭，竟然有種安撫的效果。碧海偏過頭含上他的下唇，跟剛才彷彿兩個小學生談戀愛，連親吻都算不上、只能說是貼在一起的撫觸不一樣，這次是結結實實、毫無爭議的吻。
鶴房睜開眼，這麼近的距離、他清清楚楚看見那雙狐狸似的細長雙眼正玩味的瞇起，他別無選擇不甘示弱的吻回去。
指尖探進碧海後腦的髮梢，他不自覺壓著對方又更貼近了點。碧海的鼻梁低低擦過他的頰、侵略得越發過分了，他腦袋一熱、張嘴咬了下去。

「！」伏在上方的人吃痛得往回退，邊舔著剛剛被咬過的地方邊抗議。「你這是作弊——」
「就跟你說應該rapper比較厲害吧——」
「3、2、1。」對手沒有要承認失敗的意思，這次換碧海猛然倒數，壓著他又是下一輪。
兩個人都越來越熟練越來越過分。鶴房學著碧海微微張開嘴變換角度、對方的舌尖就勾了上來。
碧海才是作弊。探深的舌在奪他的呼吸，鶴房幾乎要頭暈了。
本來壓在肩上的手滑上臉頰，吻與吻的空檔他們都喘著粗氣、分明已經從比賽出局了，但也沒人喊停。
不愧是主唱，那樣溫柔的嗓音，就算只是低低的悶哼也同樣撩人心緒。還有掌根的薄繭。跟自己同款的男士沐浴乳乾淨的氣味。屬於金城碧海的訊息太多，海捲著潮汐、慢慢把情況推向一個失控的方向。

這吻長得讓人目眩，再次睜開眼的時後兩人額抵著額，臉薄頸耳尖全紅成一片、毫不閃避直視的眼裡卻還是滿滿不服輸的笑意。
還不想結束。
勝負分出來前、還不要結束。
「3、2、1——」


「那麼，下集團綜的遊戲環節，成員的肺活量對決……」
「呃咳咳咳咳咳咳、」
「汐恩跟碧海，你們兩個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