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寶寶麥克風[繪本,痛痛飛走吧]

1.
「真是稀奇,火貂組組長居然特地找我們過來,發生什麼事了,該不會是左馬刻又做了什麼要進局子的事了吧。」無視著身旁黑道們的目光,銃兔點起了煙,才剛結束一天繁瑣的工作,他和理鶯又被火貂組找了過去,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哼,如果是那樣還好辦呢,現在的問題沒那麼好解決,至少光靠我們火貂組不行。」火貂組組長——火貂退紅語氣嚴肅起來,若是關於毒品的事也就罷了,火貂組會需要找MAD TRIGGER CREW的兩人,這情形著實罕見。

「在整個橫濱division居然會有火貂組辦不到的事?難道是左馬刻出了什麼事嗎?」理鶯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火貂組的勢力在整個日本都是聲名遠播的,且左馬刻可是火貂組的少幫主,有任何事情應該都會是由左馬刻處理,既然他不在,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左馬刻本人發生什麼問題。
「沒錯,最近有一群得到了特殊的違法麥克風的傢伙在橫濱division胡作非為,那群傢伙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左馬刻就是受了影響,狀況很棘手。」
「那左馬刻現在在哪裡?」銃兔直接切入正題,反正都是要面對,當然要見到左馬刻才能瞭解到底是什麼狀況。
「他一直都在。」
火貂退紅指向沙發後露出的一搓白色毛髮,躲在沙發後的人聽見眼前的一眾人講起自己還緊張的抖了一下身子。
緋紅色的眼睛與標誌性的白色頭髮,雖然缺少了耳環、手鍊、骷髏襯衫,擁有這副模樣的確實只會是左馬刻本人,但是是一個五歲孩童的模樣。

「居然有這樣的事......」看見左馬刻這副樣子,理鶯也難得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個狀況......是因為違法麥克風嗎?」銃兔揉著腦袋試圖讓自己的語氣穩定下來,雖然左馬刻總是搞出一些爛攤子讓自己處理,但這一次未免......。
「沒錯,雖然後來趕到的手下們把那群傢伙的違法麥克風都收拾掉了,但卻沒辦法讓左馬刻恢復原狀,說是沒有外力解除的辦法。」幾名手下想要接近左馬刻,但只見左馬刻一臉害怕的緩緩移動到另一張沙發後面。
「如你所見,我們這裡盡是一些凶神惡煞的傢伙,這小子完全不靠近,看到人就跑,我們這邊沒辦法照顧,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適合交給你們解決。」
『真是……擺明了要把麻煩事推過來啊…,這老狐狸…』銃兔在心裡想著。

還沒反應過來,理鶯已經從座位起身,蹲到地上看著緊緊抓著沙發的左馬刻。

對現在的左馬刻而言,理鶯又高又壯,又是一副外國人的面孔,不發一言的面對著自己,只覺得又著急又害怕。
銃兔本想制止理鶯,理鶯霎時看準時機把左馬刻拉了過來,左馬刻掙扎的又踢又踹,但理鶯一臉什麼事也沒發生的進一步將他拉進懷裡,手托住左馬刻的後腦勺以免他因為過度的掙扎弄傷自己。

「什麼事也沒發生吧,左馬刻,不必緊張,小官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聽著理鶯的話,掙扎了好一陣子的左馬刻漸漸冷靜下來。

「…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又輕又細、有些害怕的聲音,要不是鐵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幾乎沒有人能將這個孩子與左馬刻聯想到一起。
「還沒好好的自我介紹呢,小官是毒島梅森理鶯,是左馬刻未來在MAD TRIGGER CREW的隊友,那位是入間銃兔,同樣貴殿的夥伴。」理鶯鬆開抱著左馬刻的手臂讓他看著自己與身後的銃兔,左馬刻的眼裡只有疑惑,完全不覺得眼前的兩個人與自己會有什麼關係。
「我的…隊友…?」聽著理鶯的回應,左馬刻思考了片刻。

「…我有活到那麼大嗎。」左馬刻的回答讓整個空間的氣氛頓時沈重起來。

「有的,雖然考慮到閣下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說太深入的事情,但如果左馬刻想知道更多事情,就跟著銃兔和小官來吧。儘管放心,小官以軍人的身分起誓,絕不會讓貴殿受到任何傷害。」理鶯伸出手讓左馬刻自己選擇,是選擇相信未來的夥伴,還是獨自一個人待在原地,雖然哪個選擇對左馬刻而言似乎都是一樣模糊不清,五歲時的左馬刻連下一餐在哪都不知道,談何未來。但是......夥伴...隊友...,這些陌生的詞彙在敲動著左馬刻的心,自己在遙遠的未來裡會與這些人相遇?怎麼相遇的?為什麼相遇?

想要知道...想要嘗試...,那會是怎麼樣的未來。
——於是,左馬刻伸出了手。
---
2.
為了方便照顧左馬刻,理鶯跟左馬刻一起住在銃兔家,直到找到讓左馬刻恢復的方法為止。

左馬刻的個性與以往大咧咧的樣子完全不同,害羞、怕生、害怕大的聲響,也避免與人對上視線,不知道是因為違法麥克風的影響,還是說左馬刻小時候的個性確實是如此,至少他對兩人還不算太過抗拒,也漸漸可以主動的提出要求,例如:睏、累了、肚子餓(銃兔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左馬刻這話不能在理鶯面前說)。

「好了,忙活了一整天,去洗澡吧,可以自己去的吧。」銃兔鬆開領帶,一回頭就見到左馬刻捏著自己的褲管,看起來還是對陌生的環境有點害怕。
「似乎還是有些不習慣呢,不介意的話讓小官陪同貴殿一起可以嗎?」左馬刻來回看著理鶯與銃兔,思考許久,才緩慢的點了點頭,讓理鶯抱住他一起進浴室。

趁著兩人去洗澡的時候,銃兔裝好充氣床墊,順手將水杯、餐具等東西放進櫥櫃,銃兔家裡沒有這麼多餐具,思考到這個狀況不知道會維持多久,總之是先去採購了一番。充氣床墊也是今天去採買的,雖然理鶯說不介意睡地板,左馬刻也什麼也沒說,但畢竟讓他人到自己家住上一段時間,讓他們一直躺在地上睡睡袋總是不太好。

「左馬刻,洗好澡了?」
「嗯。」鋪好床鋪的銃兔看著理鶯拿毛巾搓著那一頭軟軟的白色頭髮,乖乖坐著的左馬刻看起來像是一隻小小的博美犬。
「好了,去刷牙吧,軍人要好好管理自己的身體狀況,可不能有破綻。」擦乾左馬刻的頭髮,理鶯幫他準備好牙刷,叮囑牙齒與頰面的縫隙都要好好刷乾淨。看左馬刻去浴室刷牙了,理鶯叫住銃兔。

「銃兔,借一步說話。」
------------------------------------------------
「左馬刻,有點事想問你,可以嗎?」
左馬刻抖了一下,他知道銃兔想問什麼,畢竟理鶯已經知道了,他當然也會告訴銃兔這件事。

銃兔蹲下來,為了不讓左馬刻嚇到而輕輕的掀開衣服,胸口、腹部、背部,都有著瘀傷與泛紅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不久前才受的傷,還都故意打在會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銃兔身為警官也見過不少因為家庭因素被疏於照顧的孩童是如何被家人暴力對待的,每看著那些傷,銃兔總覺得那樣的人死不足惜。

銃兔與理鶯交換了眼神,看來先前的推斷是正確的......

『看起來是受暴所造成的傷痕,從這個方向去思考,那個違法麥克風的影響恐怕是讓對象回到幼年時期,連同身心狀況一起。』
『理鶯,你所謂身心狀況的意思是…』
『沒錯,身體狀況、受到的傷害、陰影、精神力等,都回到了幼年時期的狀態,當然精神上對於那些所受的傷害也回到未能克服之前的狀態了,那些傷從現在的時間點而言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但對左馬刻而言卻可能只是昨天才發生過的,那些傷害對左馬刻而言是現在進行式,事情尚未結束,當然也尚未能克服,這也許就能解釋為什麼左馬刻的個性與我們所知的不同。』

「左馬刻,小官幫貴殿擦一些藥吧,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要忍耐一下,像方才說的,要隨時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行。」理鶯拿出藥膏,左馬刻卻搖了搖頭。
「那個…不會好的,已經過很久了,都沒有好,不用擦藥了。」左馬刻低著頭看著地板,眼神中是一種近乎放棄掙扎的無奈。
「左馬刻,傷會不會好是一回事,小官擅自想要幫閣下擦藥是另一回事。」理鶯托起左馬刻的臉讓他直視自己,藍色的眼睛沒有因為自己身上的這些傷痕而閃躲、猶豫,他只是純粹的看著這樣的自己。看著理鶯堅定的眼神,左馬刻也稍稍回神過來,看來左馬刻對理鶯沒轍這件事不論過了多久都是不會改變的吧。

「小官聽過一種方法可以止痛,算是一種心理暗示。」
「有用嗎?」
「不知道呢。」
「喂…」
「心理暗示這種東西,越是相信就會越有效,試試看也無妨吧。」
「嗯...」

理鶯輕輕的撫著傷口,對著傷口吹了一口氣。
「痛痛飛走吧。」

理鶯是知道的,比起肉體的受傷,更可怕的是心靈的傷害,傷口會好,疤痕會隨時間變淡,而深根於意識中的陰影、恐懼、絕望,才是更難根治的。即使戰爭已經結束,槍聲與火光仍然存在於士兵的腦袋裡,那些名為心理疾病的敵人帶走了自己多少戰友,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是死於服毒自盡、自縊。

「好些了嗎?」
「……大概有吧。」
「那就太好了。」理鶯笑著摸摸左馬刻的臉頰,左馬刻也不再閃躲,只是害羞的用毛巾擋住臉。

「好了好了,已經很晚了,太晚睡可是會長不大的喔。」——雖然你以後會長到186公分就是了,銃兔在心裡這麼想著。
「說的也是,確實是該就寢的時間了,養精蓄銳是很重要的。」理鶯將左馬刻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那個...晚安。」左馬刻半張臉藏在被子底下,抓住銃兔與理鶯的手,輕輕的道了聲晚安。
「「晚安。」」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左馬刻也在理鶯懷裡安心的睡下了。
---
3.
最近銃兔注意到了一件事,左馬刻不喜歡繪本。
每天睡前理鶯總是會讀些什麼哄他睡覺,但是問他想讀什麼,左馬刻總是沒有回答,或是說讓理鶯選就好。
這算什麼,早熟到連叛逆期都特別早嗎。

今天理鶯去追查使用違法麥克風的那些人的下落了,所以今晚只有銃兔跟左馬刻一起。
同樣的,銃兔讓左馬刻自己挑想讀的東西,結果左馬刻拿了疊報紙過來。

「怎麼了,對繪本沒興趣嗎?」
「不需要,那些都是騙人的,之前是因為理鶯總是一副很想唸給我聽的樣子所以讓理鶯幫我挑了。」
「那我這麼問吧,為什麼你覺得繪本都是騙人的?」
「結婚之後不是幸福快樂的日子,更多時間都在為了錢吵架;以為是王子的人,其實只是滿天喝酒無所事事的無賴;向什麼東西許願也一樣,星星也好、雕像也好、聖誕老人也好、數花瓣也好,我試過了,從來沒有實現過。」

是啊,他們的隊長可是拿『人生並不公平』這種充滿消極意味的話語當座右銘的男人。
是怎麼樣的經歷讓他早早的將人的一生下了如此讓人難受的結論,銃兔並不想問,他不想再次揭開那男人好不容易已經痊癒的傷疤。

同樣是早已認清現實的人,銃兔了解那種連幻想、做夢都難受的感覺。在失去父母後,銃兔有好一陣子只做沒有顏色的夢,那裡沒有色彩斑斕的夢境,有的是重複的噩夢與無數次在半夜驚醒的痙攣。銃兔第一次知道原來在被現實壓垮以後的夢也會變得黑白嗎,像報紙一樣,沒有情緒、沒有幻想,只有打字機一板一眼敘述的事實。

「確實,童話故事有時候太過失真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適當的認清現實反而是好的。例如說:這個時代的女性早就已經不是需要一味等待幫助的角色了,很多單親家庭、不婚主義者、多元性別的人不也都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嗎,我甚至希望有出版社能出寫給成人看的教學用繪本呢。你想啊,課本、論文這種東西不也是會隨時代演變修改的嗎?相對的,童話故事的概念大多卻沒有改變,這樣的故事不想看也不是不能理解。」銃兔說著,一邊把報紙放到床頭櫃去。

「嗯...嗯?」左馬刻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左馬刻,討厭那些故事的話自己來做繪本如何?」
「繪本是可以自己做的嗎?」
「可以啊,你想做的話,有紙有筆就可以了。」
「要寫什麼?」
「你來想啊。想好了再叫我,我今天很累先睡了。」銃兔故意假裝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裝睡。
「什麼嘛...銃兔你是裝睡吧...」左馬刻戳了戳銃兔的手臂,看銃兔還是閉著眼睛不回答就放棄了,乖乖地躺回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是啊,認清現實哪有什麼不好
——正因人生並不公平,所以才要靠自己的力量來掌握。
---
4.
「理鶯,你真的不用這麼費心的,我們出門去吃飯不也挺好的嗎。」
「小官在銃兔家叨擾了這麼多天,怎麼能再讓貴殿操心張羅三餐的事,不必介意,請讓小官幫這個忙吧。」
「所以我說你太見外了啊!來我這裡住一點也沒有覺得麻煩什麼的...」簡單來說,不想要理鶯做飯啊!而且左馬刻在這年紀吃了理鶯的料理不知道會留下怎麼樣的心理陰影......。
此時的左馬刻坐在理鶯懷裡,毫不知情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全然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要吃下理鶯做的昆蟲全餐,也不知道銃兔是多麼努力的在保護著自己的胃與心理健康。

「呀哈哈哈哈——,真是狼狽啊!橫濱的狂犬碧棺左馬刻居然變成這副樣子。」從人群間竄出一夥看上去就來意不善的傢伙,手裡還拿著麥克風。
「違法麥克風......看來就是你們了啊,把左馬刻變成這樣的元兇。」銃兔眼尖的看出麥克風上並沒有中王區發配的標誌,想必就是私自製造的違法麥克風了。
「那個就是...催眠麥克風?」從銃兔與理鶯的說明,左馬刻多少瞭解了自己未來的狀況,使用名為催眠麥克風的工具與人戰鬥,在保護自身地盤的同時,也經常與人結怨,但是這樣的事,對現在的左馬刻而言太難想像了。
「正是如此,多虧了他,我們的勢力完全沒辦法在這裡發展,所以才要利用這個麥克風,解決掉他,再解決你們兩個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聽見這番言論,銃兔笑了起來。
「哈哈哈——,哎呀,失禮了。我還以為你們要說些什麼呢,果然不該期待你們這些笨蛋能說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來啊,還主動找上門來,早知道就該多帶左馬刻出門晃晃才是。」
「跟我們為敵真是愚蠢,以為少了左馬刻就能打倒MAD TRIGGER CREW 更是愚蠢至極,小官為諸位的智商感到堪慮。」
「能說這種話你們也只有現在而已了!我們上!」
「「「喔喔喔喔!!!」」」被激怒的小混混們群起而上,銃兔與理鶯則是緊貼著背靠在一起。

「沒問題吧,銃兔。」
「那是當然,理鶯你照顧好左馬刻,我來解決他們。」理鶯將左馬刻護在懷裡,兩人拿出麥克風,準備應戰。
「你們...要做什麼?」雖然對現在的狀況尚不明瞭,但也能明白銃兔與理鶯要開始與對方對抗的左馬刻緊張起來。
「不必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銃兔說著,巨型的揚聲器出現在兩人身後——

「銃:可笑至極 乏味無用的lyric
老子就是理 懶得聽你狗屁
卑鄙的雜魚當然沒有贏的道理
槍口瞄準眉心 給你致命一擊
贏不了超ill的45 Rabbit

理:言語的子彈飛舞 早被摸清套路
身經百戰的soldier沒有失誤
這是忠告 勸你悔悟
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處

銃:你儘管亂唬 早已走投無路
還是早點回去找媽媽哭
理:渣滓廢物終究只會在橫濱迷路
合:You know what?
We are Mad Trigger Crew!」

「嘎啊啊啊啊啊!!!」
「可惡!他們果然沒這麼好對付!」
「怕什麼!別管那些被幹掉的傢伙了,我們上!」

他們…在做什麼?那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因為我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
不想知道…好可怕…

『——你不是這樣的傢伙吧。』

「嗯?」有什麼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
『被人保護、讓夥伴承受攻擊,你打算就這麼無動於衷下去嗎?』
「可是…」
『是男人就別說可是,難道你要這麼一直被壓制、被傷害嗎?
——碧棺左馬刻。』

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左馬刻拿出懷裡的麥克風——

「左:少給老子瞧不起人
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惡棍
沒有才能的垃圾就早點認份
想要求饒也已經沒門

沒跟你們計較就開始胡作非為
不識相的傢伙別一副蠢臉
走在橫濱就識相一點
別被打個屁滾尿流讓你媽丟臉

銃兔和理鶯
They're my homie!
想要打贏?
You are nothing!
沒用的雜魚都滾一邊去
Mad Trigger Crew
We're Gonna Win!」

「啊啊啊啊啊啊!!!」敵人們受到左馬刻的攻擊哀號著紛紛倒下。

「左馬刻他…居然使用了麥克風?」銃兔驚訝的看著左馬刻,這種RAP風格與語氣,確實是他們所熟悉的成年的碧棺左馬刻。
「而且是這麼強烈的攻擊,不可能…孩童的精神力應該撐不住的。」使用催眠麥克風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光是一般成人都沒有辦法承受,更何況是普通的孩子,這也是兩人一直不想讓左馬刻嘗試使用麥克風的原因。

副作用立刻反彈在左馬刻身上,左馬刻感受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在理鶯懷裡昏了過去。
--------------------------------------------------------------
等左馬刻再度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警局的休息室內,理鶯手環著胸,神情嚴肅的守在他身邊。

「醒過來了。銃兔。」
注意到左馬刻清醒過來的理鶯呼喚在旁扣押小混混們的銃兔,銃兔不客氣地給了小混混一腳後趕緊過去看看左馬刻的狀況。
左馬刻眨眨眼睛,不經意的摸到了自己的耳朵,耳環熟悉的觸感與纖長的手指提醒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左馬刻看著自己的身體,確實都已經回到25歲時的模樣了。

「左馬刻,身體感覺還好嗎?」
「喔…沒什麼不對勁的,真要說的話大概是身體縮成那樣總覺得自己現在的手腳怪怪的。」
「筋骨不順的話小官知道活絡氣血的藥方。」理鶯一邊檢查左馬刻的身體一邊鎮靜地說。
「啊...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多動動身體就會恢復了,話說我為什麼突然恢復了?」
「也許是使用麥克風造成的精神衝擊讓身體恢復了吧,還得要進一步調查才行呢。」理鶯思索著,關於催眠麥克風的謎團還是太多,需要時間去釐清。
「大概是吧?真是…煩死了,害老子變成那副鬼樣子那麼久。」
「嘛,事情圓滿解決了,也沒什麼大礙,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就這樣吧。」銃兔看著扣押起來的大量麥克風,看來最近又要加班了啊。

「對了,有句話忘了說了。」
「啥?」
「「歡迎回來,左馬刻。」」兩人看著他們所熟悉的左馬刻。

「喔,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