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往後餘生〉

CP:一之木宮介x羽川清海




  電車轉了個彎,甩掉後方的水泥叢林,遁入隧道。

  車窗上晃動的倒影模糊而單薄,幾乎不像羽川清海。

  可是羽川清海又是什麼模樣呢?他有什麼特別,特別到足以讓那人放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愛不過是孤獨的人化解孤獨的語言,既是語言,便可能欺騙。

  出了隧道,皚皚白雪刺的清海閉上了眼睛。

  電車到站時已是黃昏,清海出了車站,拐進蜿蜒小徑。

  白雪壓的樹木枝枒窸窣低吟,呼出的霧氣是過往與記憶,清海摘下手套,拭去墓碑上的雪,靜靜地站在祖父母的墓前。

  「我……」他開口,才發現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爺爺、奶奶,我過得很好,養了一隻叫做奧黛莉的狗,從事喜歡的工作,最近認識了一個人,他很好……」

  清海想起宮介不羈的笑,他舉手投足的優雅從容。

  「我希望有機會帶他來見你們。」

  細碎的雪閃著銀光,突然有人從背後攬過他的腰,溫暖的胸膛貼上來,雙脣輕蹭裸露在圍巾外的頸脖,是與平日迥然的焦灼。

  宮介像落水的人攀住浮木般,收攏了懷抱。

  他的體溫是這冰天雪地裡唯一的熾熱,清海卻沒有回頭。

  宮介挫敗的嘆了一口氣。「前輩,你要給我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一之木宮介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不是迷戀不是耽溺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他第一次以心換心,小心翼翼又笨拙地,握緊怕碎了,鬆開手又怕飛了。

  遊戲人間的宮介也會有狼狽的時候,愈想藏起不堪,愈是暴露心慌。

  這幾秒鐘彷彿是永恆,清海抬起手,宮介以為他要掙脫,立刻將人摟的更緊。

  不料清海捏了捏他的手,輕聲說:「這麼冷的天氣,出來也不戴手套。」

  宮介一愣。

  清海替他的左手戴上一隻手套,自己的右手戴上另一隻,兩人沒有戴著手套的雙手相握,十指緊扣。

  「爺爺、奶奶,這位就是我想向您們介紹的人——一之木宮介。」清海輕聲道。

  

  甫進入一之木舊宅,才打開暖氣,宮介便深深摟住清海,霸道而不容質疑的親吻他,描繪他的唇形,掠奪他的氧氣。

  親吻來的忽然,清海難得溫順地環住宮介的脖子,輕啟唇齒,讓對方長驅直入。

  他的柔順更激發了宮介的慾望,鼓脹的下身頂在清海的臀縫。

  「今天怎麼這麼乖?」深邃的眼因慾望而深沉,宮介輕啄著清海的唇,問道。

  清海笑了笑,拍拍他的頭,學舌道:「今天怎麼這麼乖?」

  他的眼角染上妖艷的魅色,宮介看得眼神一黯,輕輕吮吸他的耳垂,在他低吟喘息的同時,解開他的襯衫,白皙柔韌的身軀像畫卷般緩緩鋪展而開,待宮介揮灑色彩。

  「我這麼乖,前輩要怎麼獎勵我?」

  「你想要什麼獎勵?」清海望了他一眼,他的骨架很細,在宮介的掌下像隻在伸懶腰的貓。

  什麼獎勵?

  一之木宮介的人、心、魂都輸給羽川清海了,除了乞求清海的愛,宮介還能奢望什麼獎勵?

  他將潤滑劑擠在掌心搓揉,待潤滑劑不再冰冷後,探入清海的穴道內,在他的敏感點輕戳刺探,流連忘返。

  太溫暖了,哪怕被灼傷,宮介也只能效法撲火的飛蛾,在所不惜。

  清海的吟哦像是塞壬宛轉的歌聲,蠱惑人心誘惑他去擷取,宮介解開褲頭,怒張的巨物筋脈畢露,蓄勢待發抵在穴口。

  他箝制著清海的腰,分開他的腿,把清海抵在牆面與自己之間。

  清海正想褪去襯衫,卻被宮介阻止,嗓音喑啞。「天氣冷,你會著涼。」

  他隔著襯衫揉捏清海的乳頭,瀲灩的紅透著薄薄的襯衫,像誘人採擷的櫻桃,漫著自骨髓而來的誘人芬芳,欲語還休。

  他垂下頭,用力吮吸另一邊顫巍巍的殷紅,似要吸出甘甜的奶與蜜。

  「宮、宮介……不要吸了,你沒斷奶嗎……」修長纖細如天鵝的頸脖仰起,是瀕死的弧度。

  完美的性愛本是小死一回。

  「前輩喜歡嗎?喜歡我吸前輩的奶頭嗎?」

  身體在情慾下微微輕顫,清海羞恥的咬緊牙關,不肯發出聲音。

  宮介故作困擾。「前輩不喜歡嗎?但我很喜歡呢,我喜歡前輩脆弱哭泣的模樣、我喜歡前輩穿著襯衫張開大腿讓我進去、我喜歡在前輩以前的家做愛,宛如幹著當年還沒有成年的前輩,你的聲音,很性感。」

  肉刃在穴口小幅度的轉輾,低沉韻致的嗓音像悠揚琴聲,又像惡魔的呢喃。

  「前輩喜歡什麼呢?」

  素來淡漠疏離的眼裡染上溫度,他望著宮介俊朗的輪廓。

  有的人的情感天生廣闊如大海,可以無盡揮霍;有的人的情感雖然只是精巧的香水瓶,卻為了所愛傾盡芳菲。

  「我喜歡……你說你愛我。」

  愛。

  這個字裡,曲曲折折藏著心。

  他話聲方落,肉刃瞬間劈開濕軟的穴道,清海不自禁悶哼一聲,被宮介狠狠吻住。

  「羽川清海。」

  宮介鄭重的喚了一聲這個銘刻在他生命裡的名。

  那些紙醉金迷,在無愛的陌生人身邊醒來的日子、夜闌人靜孤身的空虛與寂寞、以及第一次走進辦公室時,他的第一眼便是正在寫字的清海,陽光灑落在他的白襯衫上,清冷的眉眼與纖長的睫毛染上金光……

  這些浮光掠影在宮介腦海裡閃回,最後定格在眼前神色迷離的清海。

  從此萬劫不復。

  宮介挺腰,在清海的股間重重一撞,研磨抽幹的水聲淫靡,滿溢出來的汩汩白濁自清海大腿間流下。

  「我愛你。」

  他的陽物在他的體內廝磨,他的唇貼著他的頸動脈,親吻他加快的脈搏。

  清海撥開他汗濕的髮,雙頰染上紅暈,分不清是因為情動還是害羞。

  他低低的應了一聲,像平常看完宮介製作的企劃書那樣。

  宮介孩子氣的微微鬆開臂彎,墜落感使得清海緊張的摟緊他的脖子,宮介趁勢埋入更深處,一面在他的鎖骨間留下痕跡。

  「前輩不該有點表示嗎?」

  清海忿忿地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卻是水光蕩漾,毫無殺傷力,在宮介看來又軟又甜,一點也不像那個禁慾的工作狂。

  「你是我第一個介紹給爺爺、奶奶的人。」清海舔著他的喉結,像隻溫順的小貓。

  宮介的眼眸微瞠,心跳如擂鼓。

  「你是我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清海抿起唇。「還不夠嗎?」

  宮介抱著他走進房內,紫紅色的陽具在白皙園翹的臀部進進出出,每走一步便使勁撞一下,撞出清海軟綿動聽的低吟。

  他把清海壓進柔軟的床鋪,親吻清海的無名指──他將套住清海的地方。

  「我要給你最完美的求婚與婚禮、我們可以買一間房子一起住,要大一點,奧黛莉才有空間活動,一定要有落地窗,我喜歡陽光照到你身上的模樣,也要跟你在落地窗做一次……」

  清海不清不重的槌了他一下,斷斷續續的呻吟,幾乎要化做一灘水。「不、不急,我們有很長的時間……」

  「是的,不急。」宮介附和著低語。

  一之木宮介與羽川清海,他們擁有漫漫長夜與往後浮生,來相愛與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