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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引力44


乾又細滑，壓下去很柔軟。

天滿捧著他的臉，仔細地感受著，輕輕磨蹭。細微而酥麻的電流竄上脊椎，善照聽到自己血流咕嘟咕嘟的流動，往臉頰流動，又往下跑，整個暈了起來。善照忍不住伸手摟住學長的頸子，才能固定住天旋地轉的自己。

學長的吻停了一下，臉頰被粗糙的手指摩娑著。

「我當作是喜歡的意思哦。」學長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善照下腹一麻，更硬了，前端流出點液體。

善照回不了甚麼話語，傻愣愣地沒有回應，心臟跳動的頻率快速到善照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機。

下唇被抿住了。

原本乾乾的吻變得濕熱，善照在內心爆發無意識地大叫，大腦空白，手指抓著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僵著沒動，但感官胡亂轟炸，像是往外輻射噴濺的仙女棒火花。

「喂。」嘴唇被鬆開了，善照聽到學長不滿的聲音：「我技術這麼差嗎？」

剛才被含進嘴裡的唇瓣，暴露在空氣中發涼，善照追上去，舔了舔學長還在抱怨的嘴唇。舌尖很快速地，完全慌亂的從下往上勾動。

天滿含住他還來不及收回的舌頭，我妻的臉在他的手掌心顫動了好大一下，同時頸子也被勾得更緊。

⋯⋯黑暗中太難判斷神情了，天滿分不清楚我妻是緊張到不敢推開，還是也享受在其中。這麼想的話，內心有點冷卻。如果我妻不想要的話，他怎麼接近都沒意思。

天滿放開他，摸摸他細軟的頭髮，在他嘴唇上落下簡單一吻，就翻過身，躺倒在他身邊。

天滿盯著天花板，不自覺碰了下自己的嘴唇。感覺很好，時機也完美，結果只是他單方面的感覺而已。他太心急了，也太高估自己，還以為真的能從我妻的動作去判斷接受還是不接受。下次慢慢來，在能夠看見我妻的雙眼和神情的時候，先從嘴唇貼著開始。

天滿強逼自己像在寫訓練日記，手枕在腦後，試著要抽離湧上來的失落和挫敗。

「……學長？」

「嗯？」天滿深呼吸了下，轉過身體面對他。

「學長生氣了嗎？」

你再用這種語氣講話，我真的會生氣的硬。

天滿壓下這兩句話，又翻回正面，床鋪柔軟的彈動。

「沒有，」天滿調整語氣：「房間太黑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好，還是你在勉強。」

一片沉默。

我妻的味道還是好香，天滿很難專心。很想再親我妻。以前沒感覺他味道這麼好聞，還是因為今天我妻特別用了入浴劑？

「那學長呢？」

我妻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衝。

「喂、你──」

善照翻過身壓在學長身上，臉就往下湊，沒有標的物，只有一種在看不清楚時時才會堂而皇之冒出來的、陰暗的大膽。

還夾雜著受傷。


——學長是怎麼樣看待我的？！


其實不知道親上哪裡，嘴唇貼上的兩三秒過後，善照才意識到，是學長的喉結。

隨著吞嚥緩緩滑動了下。

善照僵著不敢動，剛剛一瞬間那種「那你就準備好了嗎」的憤怒質問，現在完全消失了，好像被學長吞進去了。

「……對不起。」善照突然克制不住的哽咽。他默默地垂下頭，額頭抵在學長的胸口。

「搞不懂你。」學長說。

善照難得認命的點點頭。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所以你想不想要我親你？」

天滿摟他的肩膀，手掌握著他的蝴蝶骨，在掌心裡揉。

「……學長才是吧。」善照嘀咕，學長捧起他的臉，把他整個身體往上扯了扯，唇瓣重新貼住。


這次的吻暈暈呼呼的，很柔軟，帶著點濕潤，鼻尖碰著鼻尖的那種一頭撞上的吻。


用來講話、咀嚼、吞嚥的嘴巴，現在變得好笨拙，善照不知道他們親了多久，只覺得每一次呼吸要分開時，都像匆匆浮上水面吸一口氣，又迫不及待的沈潛進深海。


在學長的親吻中什麼都忘光了。


善照腿有些軟，但如果趴著，宇髓學長一定感覺的到他勃起，只好翹著屁股，上半身伏在學長胸口接受親吻。

嘴唇分開時發出的水聲越來越明顯，像是AV會聽到的那種，濕黏的、色情的接吻聲。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