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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熾玉去到了仙界,仙族人一看到他便說:
「妖族世子殿下,公主殿下已經久候多時了。」
「嗯。韶玉現在在哪裡?」
「公主殿下在會客室。」
「好,本世子這就過去。」
雲熾玉去了會客室,敲了一下門後便逕自進入會客室,一進去便看到冒充成雲韶玉的阿涵坐在茶几旁邊等他,在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侍女,畢恭畢敬的朝雲熾玉行了個禮。
「王兄,你來了啊!」
雲熾玉本來還繃著一張臉,但當他看到雲韶玉時,他緊繃的精神狀態立即好轉,眼神中流露出了久別重逢的喜悅。
「好久不見,韶玉,最近過得還好嗎?為甚麼沒有寄信給大家呢?」
「我過得很好,仙族人都對我很好。」
「至於沒寄信給大家的原因是因為我沉迷於修習仙族法術,導致不小心忘了和王兄的約定,抱歉啊,王兄。」
「沒關係,下次記得就好。」
雲熾玉轉移了話題,他提起了剛剛在到會客室的路上所看到的粉色花朵。
那些花朵很像五百年前雲韶玉帶他去看的荷花,那是他第二次在夏季時去到人界,在這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在夏季去到人界了。
「對了,韶玉,我在過來會客室前有看到一池子的粉紅色花朵,那是甚麼花啊?」
「池子裡的花嗎?那是蓮花喔!很漂亮吧?」
「蓮花?是指睡蓮嗎?」
「睡蓮?不是喔,蓮花和睡蓮是不一樣的花。」
雲熾玉愣了一下,然後道:
「蓮花是荷花嗎?」
「啊…對,蓮花就是荷花。」
雲熾玉發現了詭異之處,因為雲韶玉說過他很喜歡粉色的荷花,但在他眼前的韶玉稱荷花為蓮花?難不成眼前的韶玉是假貨?
而阿涵也覺得不妙,因為雲熾玉的反應有些詭異。
「難怪它們長得很像藍月荷;原來是因為蓮花和荷花是同一種花啊。」
雲熾玉又開了新的話題。
「韶玉,你還記得我在你一百歲時帶你去彼岸花海的事情嗎?我記得韶玉第一次見到那麼多的彼岸花時曾對我說:『這些花比王兄種在東宮的彼岸花還要多,好漂亮!』」
「記得,那些彼岸花真的又紅又多又漂亮。」
雲熾玉眼神變了一下,但很快地又變回原來的眼神。
「還有我們一起放天燈,那時候我們爬上了最高的樓,在最高的樓放天燈。那時韶玉的笑容十分燦爛,我還好奇的問了韶玉許了甚麼願望,韶玉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王兄那時候好奇的問了我向天空許了甚麼願,不過我沒有告訴王兄我許了甚麼願。」
妖界習俗是向星辰許願,他們從不向天空許願,因此這成了雲熾玉判斷眼前的「雲韶玉」是假貨的依據。
雲熾玉上揚的嘴角沉了下來,久別重逢的喜悅煙消雲散。他眼中的光芒消失,原本如清晨的彼岸花般耀眼的紅眸不再耀眼。彷彿烈日蒸散了露水,只留下枯萎、無光的殘紅。
他冷冷地問道:
「在我眼前的你真的是韶玉嗎?」
「王兄為甚麼說我不是韶玉呢?我是韶玉啊!」
(眼神變了!還有殺氣…這殺氣重到令人害怕!)
雲熾玉盯著在他面前的「韶玉」,冷笑了一下。
「你的破綻太多了,冒牌貨。」
「我不是冒牌貨!我是真的韶玉啊!王兄!」
(我甚麼時候露出破綻了?)
「我們不會稱荷花為蓮花。」
「這是口誤!我被仙界人影響了。」
「還有我帶韶玉去彼岸花海是在韶玉七十歲時,不是一百歲。」
「我記錯了!因為這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我帶韶玉去彼岸花海一事是我和韶玉最重要的記憶之一,若你是真的韶玉的話你不會忘記的。還有我們是向星辰許願,不是向天空許願。」
「王兄您冷靜啊!」
「不要叫我王兄!你這個冒牌貨!」
「你是甚麼時候看出來我不是妖族公主的?」
「終於承認了,冒牌貨。」
雲熾玉伸手掐住了阿涵。
「說!韶玉去哪了?」
站在阿涵身邊的侍女想要衝出門外求援,但在她開門之前她的心臟便被一把飛過去的匕首給刺穿。
「想求援?想的真美。」
雲熾玉回過頭來,盯著阿涵。
「回答我。韶玉去哪了?」
「我不能說…」
「不說?那把你的右手手骨捏碎好了,這白皙的手捏下去後骨頭碎裂、噴血的樣子一定很美麗。」
不等阿涵回答,雲熾玉便抓住阿涵的右手捏了下去。
「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尖叫響徹了會客室,但是外面的人好像沒有聽到。
外頭的仙族看到災厄之星的亮度猛然增強,天上像是出現了兩個太陽,無不驚慌失措。
「災厄之星變得如同太陽一樣亮了!」
「為甚麼災厄之星突然變亮了?」
「難道所謂災厄便是妖族世子?」
「大事不妙!必須去會客室看一下狀況!」
於是有一小搓仙族急急忙忙的跑向會客室。
另一邊,雲熾玉掐著阿涵的脖子,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說還是不說?不說就把你的左手也廢了。」
雲熾玉放開阿涵的右臂,改成抓住阿涵的左手,他那雙只剩無光殘紅的紅眸死死的盯著阿涵,身上的戾氣和壓迫感讓人不得不說真話。
「你的…妹妹已經…死了…她為了…天下蒼生…犧牲了…她擺平…了…怨靈平原…你…應該…感到…榮幸…」
「混帳!你們竟為了一己之私害死韶玉!」
雲熾玉一個用力將阿涵的脖子給掐斷,阿涵便如同破敗的娃娃一般被他抓在手裡。
他將阿涵的屍體丟在一旁,走出了會客室,正好碰上了趕來的一小搓仙族。
為首的仙族人露出專業假笑問道:
「世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重逢如何啊?」
雲熾玉給他了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你覺得呢?我們的重逢是好還是壞?」
「重逢當然是好事啊,但是妖族世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火照。」
雲熾玉喚出火照,往為首的仙族人的心臟刺了下去,為首的仙族人反應不及,被火照刺穿了心臟。
「呃啊!」
「殺…殺人啦!呃…」
噗滋一聲,剛剛大喊大叫的仙族人也被殺死了。
「災厄之星就是妖族世子!快點去通知大家!」
雲熾玉俐落的殺掉了那個喊著要通知所有人的仙族人,他的臉因為那俐落的一劍被染上了一些血,在這之後他將食指放到他的唇上,說道:
「噓…別出聲,出聲了就讓你們用最痛苦的方法死去。」
在場的仙族人被他嚇得說不出任何話。
雲熾玉見那搓仙族人都安靜了,覺得滿意,他呢喃道:
「災厄之星?原來在你們眼中本世子是災厄之星啊…」
「……」
「哈哈哈哈哈!你們還說過本世子是秋分之子、彼岸花之子、帶有死亡氣息之妖…你們還有給本世子其他的稱呼嗎?」
秋分之子這個稱呼是因為雲熾玉的生日—八月初三正好是那年的秋分,至於彼岸花之子這個稱呼則是因為他的生日正好是彼岸花盛開的日子,加上雲熾玉的妖氣紅如彼岸花,而帶有死亡氣息之妖則是因為他的氣質如同仙界人眼中的死亡之花—彼岸花。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稱呼的?」
「本世子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雲熾玉提起火照,指向那個說話的仙族人的喉嚨處。
「你出聲了,本世子剛剛不是說不准出聲的嗎?」
雲熾玉用術法將那人的四肢擰斷,那人張嘴大叫,雲熾玉在他還沒叫出來前移動到了他的身邊,將他的舌頭給直接拔出來丟在了地上。
「只要出聲了就會得到和他一樣的結局,你們要死得痛快還是死得痛苦?」
那一小搓仙族人被嚇得根本就不敢說話,其中幾個拔腿就想跑。
「別跑、別跑…」
雲熾玉移動到那些想要逃跑的仙族人面前,俐落的將他們的頭砍了下來。
「好了,剩下你們了。」
有一個仙族人忍不住張口問道:
「你為甚麼要這樣?」
「為甚麼?因為我要復仇啊!你們共謀殺了韶玉…我要你們全族血債血償!」
「這是為了…」
雲熾玉的手伸向了剛剛那個說話的人,將他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好了,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他提刀將那一小搓仙族人全部殺死,刀法乾淨俐落、一擊斃命。
「接下來要去找常時算帳了。」
雲熾玉的最後一條理智線已然斷裂,驅使他的是滿腹的殺意和怒意,他提著火照,走向常時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