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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次被這麼赤裸的直面詰問，仙道彰只覺有一絲冷汗沿著背脊滑落，他乾笑聲：「小楓，依我說啊…」自來熟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都吃了我的魚了還連名帶姓的叫，那多生疏啊！叫我彰就好了。」但轉移話題的企圖有些明顯。

「叫我流川。」才不上當呢！哪有才見二次面就直呼名字的，被突然其來的直呼小名，流川楓伸手撫平手臂上微微冒頭的小疙瘩，他撇撇嘴再次問道：「仙道，你為何而來？」一但心中有了疑問，流川楓若不得到滿意的回覆是沒那麼輕易放棄的。

「為什麼會這樣問呢？」仙道沒看漏流川方才的動作，他臉上帶著笑意，神情鎮定的看著流川反問他：「在你眼裡我是帶著企圖的人嗎？」

「不知道，但你和這裡……」仙道周身散發一種強勢的感覺，雖然神情看起來有些懶散，但總覺得有種上位者的氣息，「格格不入。」

「我只是出門來散心的。」挑了個安全又不容易被識破的解釋。

「散心？」環顧四周，映入眼簾地只有從小到看慣了的海和山，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流川歪著頭不解地問：「這裡？」

「這裡很舒適，我喜歡這裡的生活氣息濃厚，環境也很美，你看遠處層巒聳翠、而這裡波光粼粼，很適合生活呢！」仙道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轉眼看向流川的眼神中卻帶了點意味不明的深意，「而且我也喜歡這裡的人。」

「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浮誇！窮鄉僻壤被這人講的跟仙境一樣。流川不傻卻也跟不上腦子裡太過於彎彎繞繞的思考邏輯，他的直覺只在於判斷這個人給他的第一眼的感覺，但太善於隱藏的人就超出理解範圍了。

「每一句都是真的，尤其是最後那句。」仙道突然地湊近讓流川嚇了好大一跳。

「嘖。」反射性的伸手格開太過靠近的人，只因方才撲面而來的氣息讓他的心亂了一拍，「別靠那麼近！」雖然語氣兇惡，但臉上卻已是緋紅一片。

「抱歉抱歉！」就著流川推搡的力道，仙道退回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他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臉上卻掛著調戲成功的笑意。

「沒事你就早點走吧，這裡不適合你。」流川楓難得在不熟識的人面前話多，只因為仙道彰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般。會希望他盡早離開也不是因為有什麼危險，僅僅只是自己竟無法控制地在意起這個人，流川楓從未感受這樣的情緒，而這些感受對於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別趕我走嘛！」面對流川，仙道不自覺地放軟音調，「我很會釣魚、也很會烤魚哦！」但也不免感嘆…這年頭沒幾種技能傍身還真交不到朋友。

「往前二里有個溶洞，」一矢中的，流川楓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魚。「那裡的魚種蠻多的。」話一出口，流川都想給自己兩巴掌了，染紅的耳尖出賣了當事人，幾句話前才叫人早點走，一聽到有魚可吃就馬上變了個臉，流川楓自己都覺得害臊了。

「那明天我去那裡釣魚，你忙完早點來吃。」仙道彰喜滋滋地收拾著一地雜物，「我會把魚烤的又香又嫩的！」單方面的決定了次日的約會。

「明天要翻土。」雖然心思已經被香噴噴的魚給勾引了，但流川沒有忘記明天還有工作呢！雖然魚的誘惑真的蠻大的……尤其是剛剛吃完佳肴的嘴角還殘留著烤魚的鮮香味。

「我可以抓了魚之後去烤給你吃。」雖然堅持從來不是仙道彰的座右銘，但眼前面對的是這麼有趣的流川楓，此時的他突然有了十足的耐心和毅力。問他為什麼會如此？也許就是好奇加上喜愛吧？嗯…一點點喜歡。

「那好吧。」流川面上表情不變，但較平常略圓的眼型卻透露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輕盈的起身，流川拍拍沾了灰的褲子說：「明天見。」便拿起原本他準備來網魚的工具便離開了。

仙道從剛剛就沒有漏看流川從為難到愉悅的神情，也感知到他的喜樂情緒，這趟來到人間，真的很有趣呢！人類，真的很有趣。仙道心情愉悅地往流川所說的溶洞而去，真巧！那洞穴正是這次他的落腳之處，也是當年龍王賜給他的洞府。

接下來的日子，仙道依著約定，每日晌午前便拎著幾尾剛釣上來的魚鮮到第一次見到流川的地方煮食，曾經流川問過仙道為何知道要到這裡找人？但仙道總是含糊的帶過，只說是在這裡碰見過他，所以試著來這裡碰碰運氣。雖然這些鬼話流川不見得信幾分，但他也不是個會深究的性子，反正也沒對自己造成實質上的困擾，流川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就將這個疑問丟到腦後隨風去了。

只是這個黏了他近半個月的人，突然間消失了！

當流川意識到仙道不見了這件事，其實已經是隔了幾日才真切的感覺到。這陣子仙道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在固定的位置，常常是流川一抬頭，便見著他在充當茶几的大石平台上擺滿了一桌的茶水、糧食，和他烤好的魚…一臉熱情的招呼著他來吃午餐！只是這二天流川都是忙到饑腸轆轆時才發覺為何先前天天出現的人卻沒備好午餐在等他。

流川有些氣惱，一氣這個人說好了會烤魚來給他吃卻失約了！雖然沒說會天天烤來，但也沒說不來啊……害他餓著肚子再這裡等他！二氣自己這半個月來習慣了有人餵養的日子，竟忘了早上要自己準備飯包，流川氣呼呼地收拾好工具，準備去找人。但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只好先從溶洞開始，反正他之前不也是天天在那裡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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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好痛！

這是仙道彰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情熱發作的痛苦，身體裡彷彿像是有無數個角落正在燃燒，熱意和疼痛流竄在四肢百骸中折磨著他為數不多的理智。

胯下的滿漲程度超出自己想像，疼痛和高熱讓他再也沒有力氣和理智能維持住人型，渾身迸射出金銀交錯的亮光，瞬間將身上的衣物焚化成灰。化形而來的筆直長腿逐漸褪回原本的長尾模樣，鱗片覆蓋住裸露在空氣中白皙的肌膚，恢復龍體的仙道彰已無法辨識曾經為人的模樣。

疼痛佔據他滿滿的感官，無法思考的腦袋像被灌滿了漿糊，原本靠意志力克制住的慾望再也壓抑不住。粗壯的肉柱直挺地翹立著，龍爪緊抓著流川那天因為天熱脫在一旁卻被仙道偷偷摸摸藏起來的衣物，雖然上面殘留的味道已微乎其微，但只需一點點，就可以讓身陷情熱中的仙道理智完全崩潰。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於流川楓的情感有了變化？這個問題的答案仙道自己也說不清，只知道能每天親手幫他準備餐食、每天能看著他努力勞動的背影，原本心裡那一點點的喜歡就再增加一點點，直到再也裝載不下、滿溢而出。無法控制的滿腔愛意，讓他將下身蹭在衣服之中奮力挺動著。

原來那日鄰近晌午，仙道剛準備好一竹筐的食物準備去餵養流川時，猛烈的情熱瞬間襲來，讓他跌坐在地無法動彈，腦子一片暈乎。待他回過神、有力氣起身時，溶洞外早已是再一日的日出場景，時間竟無情的流逝了一整天。仙道拖著虛弱無力的身體倒回臨時搭起的床，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走出洞穴，更別說去找流川了！他只盼著希望明天見到流川時，他能看在自己常為他帶去好吃食物的份上別生氣，畢竟自己失約了……卻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流川，倒是先讓他找來了！

恍惚間，他聽到流川由遠而近的叫喚聲。敏銳的嗅聞到與懷中衣物截然不同的、流川楓濃厚的氣息，瞬間充盈整個鼻腔。仙道感知到流川正站在洞口呼喚著他，他勉力集中精神發力驅動龍形長尾，在流川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便將人瞬間捲進溶洞深處、他所處的位置。

仙道不忘在洞口設下禁制，發情中的龍是危險又脆弱的…除了是保護外面的人不被失去理智的龍傷害，也是不讓危險近身的方法！禁制，除非他親自解開，否則即便是有人站在洞口，也只會看到一整片光滑的岩壁面，並不會發現原來眼前有個洞門入口。

被長尾捲進洞內的人，被稱不上溫柔的力道甩在一片平整的岩石平台上，像極了即將被獻祭的小動物。仙道鋒利的爪刃將流川身上的布料撕個粉碎，一接觸到人類肌膚獨有的滑順觸感和體溫讓仙道本能的收起爪子以免不慎傷害到心愛的人。

原本只想抱抱蹭蹭、淺嚐即止，但滑嫩的膚感整個粉碎了仙道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自制力，思緒陷入前所未有的狂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