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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間凜月第一次遺精的時候並不清楚那是怎麼回事，直覺自己尿床的孩子卻也反射性地想掩蓋罪證。褪去弄髒的衣褲，望了似乎沒有弄髒的床單一眼，思考半晌也笨拙地把他拆下一同塞入髒衣籃。

而朔間零打著呵欠經過洗衣間的時候不免注意到從來不會出現在這裡的胞弟在詭異的清早擺弄起他根本不熟悉的機器，身上的衣服並不是睡前成套的睡衣，穿著運動短褲的腿光潔非常，踩在瓷磚上顯得圓潤透白。
「凜月？」
沒料到兄長會忽然出現，自以為做了壞事的孩子嚇一跳之後迅速紅了臉，只能結巴而含糊地回應。
「哥哥、早安。」尚未變聲的嗓音清亮，視線狼狽的避免與兄長對上。
不得不說朔間凜月會對自己身體的自我覺察如此低落，他的兄長是佔有一部分功勞的，只因朔間零對凜月的舉動從來是聞一知十，所以經常在朔間凜月發現之前就已經被兄長解決。無論是冷暖還是飢渴，都毋須他特別費心，誇大了說就是睏了眼前都會被遞上枕頭。
這次也是一樣，朔間零一邊想著凜月也到了這個年紀啊，一邊搭手幫忙放進洗衣粉跟柔軟精。
「早安、凜月。」說著便抬手揉了他的頭髮。

朔間凜月鎮定之後看見兄長嘴角瞭然的笑意，稚嫩的臉上升起疑惑，但也猜到自己的惡行已經被兄長拆穿。
「別、別告訴爸媽、……」臉上紅潮未褪的孩子只差眼底沒泛出水光。
「為什麼？這是好事呢？」
「尿床、……？」
朔間零聞聲之後忍俊不禁，在大人未醒的假日早晨笑出聲來，正值變聲期的少年嗓音帶有一點沙啞，卻也無妨他的迷人。

最後兄弟倆並肩坐在隆隆作響的洗衣機前一起上了一堂生理課程，朔間零捏了捏弟弟和臉一樣紅透的耳珠，微涼柔軟。
「那哥哥也有過嗎？」朔間凜月靠在兄長的肩膀，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
「咦、？」後者難得紅了臉，這樣青澀的糗事他不打算透露，也沒想弟弟會問。
其實在他們關係冷淡之前，朔間凜月最常掛在嘴邊的問句大概就是「那哥哥呢」。無論做什麼都要確認一下兄長的行動才安心，有時候也會讓朔間零覺得不耐回答，卻難以拒絕他清澈透明的紅色目光。
「是怎樣呢。」他含糊回應，拉著凜月的手支起身體，設定好烘衣模式就拽著人下樓覓食。

當晚朔間零推開弟弟的房門，後者正在白天他們一起重新套上被單的床鋪上，鼻尖蹭著柔軟的布料，似乎很中意洗衣精的氣味。
「怎麼了嗎？」在床上蹭的昏昏欲睡的人抬頭詢問，朔間零爬上弟弟的床撫摸他的頭。
「早上的事情、」他的笑意若有似無，把年幼的兄弟端在懷裡，面對面的把他圈起。「有一件事忘了說。」
朔間零的手鑽進弟弟褲頭的時候後者受到不小的驚嚇，馬上就抓住朔間零的手臂掙扎起來。
「幹嘛、快住手、！」可惜他的兄長聞風不動，反而把頭抵上他的，親吻朔間凜月柔軟的臉頰做為安撫。
「不要亂動、會很舒服嗯？」他安慰說道。

幾番抗爭失利之後朔間凜月只能軟著身體掛在零的身上，環上對方脖子的手在難耐非常的時候會用指腹抓撓他的肌膚，朔間凜月無助地在兄長懷裡發出小動物似的喘息，無法直視他敬愛的、眷慕的人是如何細膩地撫摸他的私處，一點一點逼出不知是難耐或是難受的聲音。
最後那些體液沾滿朔間零相對寬大的手，他慢條斯理地從床頭抽出面紙擦拭，一根一根擦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及其縫隙，耐心等待軟倒在自己身上的弟弟緩和下來。
「很舒服？」他的笑意毫不遮掩，朔間凜月點頭又搖頭，悶在朔間零的頸邊也不能察覺他的身體依然火燙。
「很、奇怪。」
朔間零又笑了出聲，溫柔的撫摸他的背脊權當安慰。

最後朔間零交代了些注意事項才離開弟弟的房間，輕輕落在臉頰邊的親吻還有晚安讓凜月平復下來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之後多少次沈浸在充滿洗衣精香氣的大床上他都想起今夜的畫面。
一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