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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崑伊】不合宜的情事~Sweet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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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件事情或許都有最適合的場合,好比如青澀的戀情就該在學校天台上展開、好比如宴會的花園裡就該有豔遇,諸如此類羅曼蒂克的情節總會被記載在書上。但崑西想,他們現在的舉動顯然不屬於那些浪漫的畫面——

 側頭躲過來自眼前少年的吻,崑西清楚的聽見了對方緊隨其後的咋聲和質問,「為什麼不讓我親,明明崑西你很喜歡的吧。」

 問題的句尾不需要擺上問號,坐在他腿上的少年、同時也是他主人身兼戀人的伊得不甚滿意的抱怨著,「我們都快兩個禮拜沒有親親了,你不想要嗎?」

 「還是你移情別戀了?」連連的問題中,崑西看得見淺茶色眼眸中的不悅和調侃,但噘起的嘴更多的是向他討要行使戀人的更多權力。

 但這個地方顯然不適合卿卿我我。夕陽色的眼眸望向四周,即使為了抓出莊園裡密謀背叛的叛徒而在這種地方待上十天又多一點的時間,崑西始終不覺得這裡適合談情說愛,更何況他嘴邊還帶著傷,「血會沾到。」

 舔過嘴角,他還感覺到前幾日做為叛徒的傢伙在審訊時留下的傷口,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自然無法擦去流出的鮮血,又見著眼前的戀人穿得一身白,崑西實在不認同對方如此莽撞的親上來。

 但伊得仍舊不屈不撓的說著,「就當給我獎勵嘛,我一個人在外面跟他們鬥智鬥勇很累的,不然你問問托帕……嗯?托帕呢?」

 意識到肩膀上的身影消失,伊得好奇的回過頭又朝附近看了看,見哪都沒有白鼬的身影,最後只能喃喃自語的說著,「奇怪?剛剛不是跟我一起進來的嗎?去找肉乾吃了嗎?」

 八成是看穿了小鬼的目的。面對這種情況,崑西平靜的想,打從眼前的小鬼剛成年就開始爬床至今,在他身邊的托帕早就練就了一身躲避尷尬場面的功夫,嗅到一點曖昧的氣氛便會嘰叫幾聲溜走,去哪?當然是去自己築好的避難所裡好好享用藏起來的肉乾了。

 但顯然伊得還沒發現這件事,也將心思暫時挪回了眼前,「總之你之後可以問問托帕,我一個人在外面那麼可憐,你就不給我一點獎勵嗎?」

 用撒嬌的口吻道出強硬的要求,伊得甚至將人整個貼到他的胸前,側臉靠在崑西的胸肌上說著,「而且我在外面那麼想你,崑西你就不想我嗎?」

 那是自然,畢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雖然明面上兩人有各自的房間,但伊得總會偷偷摸摸在熄燈後鑽進他的房間,即使說了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做為莊園主人的他也不會被僕人們說閒話,但當時淘氣的小傢伙只是這麼回答了他,『這樣才有種偷情的感覺啊,很刺激不是嗎?』

 對此,無法理解伊得想法的崑西只是選擇了縱容,在每一個夜晚將鑽進自己被窩的不速之客緊摟著一同入睡。

 「我身上髒。」嘆了口氣,迎著伊得堅持的模樣崑西如此解釋著,說實話要不是來不及阻止,他連讓對方這麼放肆的貼著自己都不是多願意。

 不是想念不想念的問題,而是他一身純白的戀人他實在不忍去玷汙——但就如同他扼殺的情感嫩芽被伊得硬生生栽回土裡,甚至澆水成長。得到答案的伊得抬起頭來,伸出舌頭大膽的舔過他嘴角,亮著眼笑道,「我不介意呀,而且不是還有個簡單的方法嗎?」

 上揚的語調宛若羽毛般讓人心癢,勾引著崑西的視線,夕陽色的眼眸就這麼見著戀人噙著狡黠的笑,伸手摟住崑西的頸項時肩上的白色外套同步滑落,淺色的外套就這麼染上了塵埃,但伊得並不在意。

 主人湊近了他忠實、甚至能為他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待上幾天的番犬耳邊,帶著淘氣的笑意提議道。

 「……讓我也一起變髒不就好了?」

 語畢,柔嫩的手掌便順著崑西的胸膛滑下,經過被層層衣裝包裹起的腹肌,最後停在了崑西的褲檔上,刻意的在掌根上施了點力,從被布料隱藏起的慾望根部一路揉到了前端,彎著眼說著,「崑西也興奮了吧?」

 「唔。」理所當然的,崑西並無法否認。

 這倒確實是想念的問題了,在這陰暗地牢裡每過一日,他似乎就多想念伊得身上的香氣一點,即使他捱過了幾天來的酷刑,但從對方打開地牢的大門,熟悉的漿果香氣向自己撲面而來的瞬間,被壓抑的慾望便如同煙花般炸開,只不過他確實不認為這會是個身體力行回應伊得的良好時機點。

 但伊得並不這麼想,甚至主動的在他面前解開了吊帶和皮帶,裝飾品叮叮噹噹的丟在了地上,直到身上剩下高領衫和長褲時改而興致勃勃的脫起眼前男人繁複的皮帶裝飾,腰帶也好、肩帶也罷,邊主導著一切邊欣喜的說著,「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幫崑西你脫衣服啊,平常都是你把我脫個精光……總算輪到我了嘿嘿嘿。」

 平時不都自己脫光的嗎?聽著伊得宛若色狼般的發言,崑西挑起眉表達著自己的不解,然而不待他的困惑有所答案,替他褪下了外套的小傢伙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呼了聲,「啊,忘記先幫崑西你鬆綁了。」

 被捆在身後的雙手阻擋了外套的滑落,如今那件起皺的外套更像是另一層的束縛拘在手上,崑西原以為伊得會接下一句替他鬆綁的話語,沒想到夕陽色的眼眸裡卻見對方像是起了什麼壞心思的模樣,眨著眼討好的問著,「這樣也沒關係吧?」

 「什麼意思?」實際上,綁著手對他倒也不算什麼難事,若非配合計畫出演,要在這麼簡陋的束縛下出逃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問題。

 可眼前的小傢伙似乎是忘了這事,誠實的將自己的壞主意道了出口,「嘿嘿,之前做的時候都是崑西你主導不是嗎?現在趁這個機會,讓我主導一次吧?」

 說著話時眼睛都閃閃發亮著,還不待崑西回應,伊得便向前吻住了戀人的喉結,用粗糙的舌面舔舐著那處凸起時模糊不清的補充著,「絕對也能讓你很舒服的哦。」

 見狀,崑西理解自己並沒有拒絕的餘地,默許了身上的小傢伙對自己的搗蛋行為後,伊得便肆無忌憚的親吻、撫摸著他,雙手從他的前臂蜿蜒而上,隔著短袖襯衫撫過他的二頭肌和三角肌,最後在他的襯衫釦子上停留,開始一顆顆的解開。

 伴隨著打開的釦子,露出的蜜色肌膚被伊得一處處的輕吻著,從喉結而下,經過鎖骨和胸肌中央,他甚至曲起身,在戀人令人欽羨的分明腹肌上輕咬了口,將最後一顆釦子解開時,崑西身上已然出現不少吻痕,「果然好讓人羨慕……」

 撫摸著眼前完美的肌肉線條,伊得輕聲感嘆著,那話讓崑西有種對方就要流下口水來的模樣,低聲問起,「滿意了?」

 「對崑西的身材當然很滿意啦。」笑著湊到崑西面前落下一吻,伊得刻意的親在下巴處,笑著繼續說道,「正戲的部分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滿意就是,還差得遠呢。」

 話音剛落,伊得便主動的吻上崑西的唇,舌頭調皮的伸入對方的嘴裡攪弄著,甚至勾著戀人的舌頭玩弄著,想當然,做為親吻狂魔的崑西即使被綁住了雙手也不可能坐以待斃,趁著頑皮的主人將舌頭收回的瞬間纏了上去,緊緊的吸吮著他的舌尖,將主導權和伊得嘴裡的氧氣一同奪了過來。

 但雙手被綁住總是有些壞處,好比如被吻得喘不過氣後,伊得奮力的伸手一抵便將兩人的距離輕鬆拉開,「呼、呼啊……哈啊……不是說好、要讓我來的嗎……呼唔……」

 見著戀人氣喘吁吁的模樣,崑西只是平靜的舔了舔唇,淺嚐即止的感覺讓人感到有些不滿足,但迎著淺茶色眼眸中的不服輸,他最終還是輕哼了聲,「嗯。」

 「那崑西你得好好待著啊,突然把人親得上氣不接下氣,雖然我很喜歡沒錯啦……」邊咕噥著,伊得邊將雙手擺回了崑西的褲檔前,俐落的將皮帶解開丟到了一旁後拉下了拉鍊,褪下深灰色的底褲布料,粗壯的性器便被伊得握在手中。

 「嗯……」即使表面看似平靜,但身體的反應仍是誠實的道出了崑西的興奮,先前伊得那些如同小貓抓撓般的撫摸和親吻輕咬確實讓他感到激動。

 見狀,伊得滿意的笑著,握著柱身的同時將大拇指的指腹來回磨蹭著頂端,打趣的說著,「你看,你明明也很興奮嘛,還那麼拒絕我,好過分啊。」

 「不過我也有點忍不住就是了,唔嗯……」邊喃喃自語般的說著,伊得邊在隻手擼動崑西性器的同時站起身來,想替自己脫去身上的白褲,但顯然在解開釦子時便陷入了點困難,卻貪心的不肯放開手來。

 忽地,崑西稍稍傾身向前,用嘴接手了戀人用不慣的左手,靈活的舌頭加上牙齒的輔助,順利的就將鈕扣打開了來,就連拉鍊也被勾著拉下,模仿著伊得方才的舉動,崑西直接地張嘴含入了對方相較他秀氣的性器,「咿嗚……崑西……」

 敏感處被溫暖柔軟的包裹起的感覺令伊得不禁打顫,就連拘著崑西慾望的手也不禁停滯了下,半是撒嬌的抱怨著,「不、嗯……不是說要讓我來……」

 「不喜歡?」吐出嘴裡的小小伊得,崑西反問道。

 「喜歡是、喜歡啦……嗯唔……」聲音顫抖的回應著,卻不想剛說出了喜歡,崑西便又一次的將自己含進嘴裡,伊得不禁又是一顫,無法維持原本的姿勢改而將右手撐在戀人的肩膀上,邊嬌吟著邊不滿的說著,「嗯啊、我……嗯……原本想舔你的……唔嗯……」

 「嗯。」哼哼聲做為對小情人的回應,崑西鼓起一邊的臉頰,用柔軟的臉側肌肉磨蹭著伊得的性器,那感覺令伊得忍不住軟下腰來。

 眼見只能放棄自己原本的打算,伊得卻也不甘示弱的將自己的屁股翹起,非慣用的左手將堪堪掛在腰上的褲子褪下,讓白嫩的臀部露了出來,將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仔細的舔濕,便伸長了手開始獨自開拓秘徑,「嗚唔、嗯……」

 隨著伊得的手指動作,腰部的挺動或顫抖也變得難以捉摸,無法用手輔佐的崑西迫不得已只能在唇舌上多施點力,吸吮或舔弄的力度變得強烈,引起更為猛烈的快感,更別提加上手指同時在軟穴中努力的探索,惹得伊得嬌喘連連,就連高潮也來得比平時快些,在指尖抵上敏感點的瞬間,順著崑西的猛力一吮便輕易繳械,「——嗯啊!」

 過度的快感讓伊得雙腳發顫,他軟下身依偎在崑西的肩上,淺茶色的眼眸只見戀人帥氣的臉龐被自己的濁液沾上,忍不住淘氣的笑道,「結果還是我先把崑西弄髒了啊……」

 「沒什麼。」舔去唇邊沾上的白液,崑西原想著這樣身上的小傢伙總該會平息些,即使自己沒得到釋放,但總歸能帶著人離開這陰暗的牢房。卻不想一眨眼的瞬間,伊得便主動的將雙腿大張,騎上他的同時將他忍耐到硬得發疼的慾望抵在柔嫩的臀間,濕淋淋的軟穴像是歡迎般的收縮著,「……小鬼,不行。」

 「為什麼又說不行?明明就已經可以了吧……」噘著嘴回答了他的問題,與此同時伊得小幅度的擺動著腰,將柔軟的蜜穴抵在粗壯的慾望上蹭了又蹭,「崑西你都這麼硬了……身為主人我也不能不管對吧?而且我還是你的伴侶……」

 「把我吃掉也沒關係啊。」摟著崑西的頸項,伊得挑逗著說道,趁著眼前養大自己的戀人還有什麼話而張嘴的瞬間封上了自己的唇,在膩人的親吻裡把身體緩緩下沉,將抵在穴前的巨物吞進穴內。

 這是他從崑西身上學到的——有時候做比說來得直接、更重要——「哼唔……嗯——唔嗯嗚哼……」

 但顯然,他學得還不怎麼到家。粗壯的性器剛進入不久,伊得撐著打顫的雙腿還想吞進更多,想要更深入的剎那間,他聽見了崑西逸出了聲難以遏制的低哼,才想仔細一看發生什麼,他的世界便突地拔高了不少,「什——嗯啊啊啊!」

 疑惑都還來不及被問出口,身體騰空的感覺加上陡然被撐開的滿當感讓伊得短暫的腦袋一白,意識過來的瞬間才發現自己迎來了一波小高潮,但在那之前,他先感覺到的是崑西穿過他的雙膝,緊扣著他的腰的溫暖雙手。

 什麼時候掙脫的?回神的伊得訝異的想,想低頭去看木椅後的繩索又或者是外套,卻被崑西惡狠狠的咬住了嘴唇,令他嗚嚶著呻吟出聲,「唔嗚、嗯……嗯唔嗚……」

 「你自找的。」

 深吻的間隙,被吻得頭腦發暈的伊得只聽他餓壞的忠犬低聲說道,旋即,被後穴軟肉們緊緊簇擁的巨物開始挺動,不論抽出或插入都是凶猛得令伊得只得以嬌喘或低泣。

 不論崑西怎麼掙脫的答案都不再重要,畢竟在那之前,伊得想,他或許便會迎來極樂地獄,而他並不害怕——

 因為以愛織成的牢獄,令他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