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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 〈紙間品息〉活動
•天涯明月刀M 胡小寶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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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處處綠意盎然,荊湖一帶更是成了山水同色的景象,綠油油一片倒映在湖水中,被一葉扁舟劃過了湖面激起漣漪。微涼的風吹來倒是十分消暑,順道帶來了不遠處橙子林的香氣。​

眼看時辰都接近正午,少年躺在小舟上,用一只手輕輕反覆拋扔著方才採來的橙子。小舟順著河流緩慢地進了綠蔭之下,從葉片中的縫隙照下的光讓他微瞇起眼睛。接著他像是突然感覺到什麼一般,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馬上換了方向把那顆橙子往某個方向扔。​

「你好慢啊!這都正午了,小爺我可等你等到成了洩氣的皮球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早上睡昏了!」​

雖然如此回答,但來人還是不費力地接住了那顆橙子,笑嘻嘻地輕功踩水,躍上了那艘扁舟。​

「我給胡校尉剝橙子賠罪可好啊?」​

「你可是整整遲到了兩個時辰,我看你得要給小爺剝二十……不對,剝二百顆橙子了!」​

「唉唷!小寶,別氣嘛……這二百顆橙子,等我剝完都天黑啦。不如……我請你上館子吃橙香雞?」​

聽見有得吃,胡小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嘴上還是不饒過對方:​

「你說的可是瀟湘集裡最好的館子的橙香雞?阿彤你可別忽悠小爺我啊!這橙香雞每天有限,不提早個好幾日訂下可是吃不到的!」​

「正是正是!予香館的橙香雞!走吧,我來給胡校尉划船!」​

彤虹霓沒說的是,她今日一早正是給這予香館的老闆娘送貨,大老遠從江南載了新鮮的雞肉,這才換到一份早已被預訂完了的橙香雞。​

於是小舟隨著船槳推進的反方向開始移動了,緩緩地在溫暖的日光下前往荊湖最熱鬧的集市而去。胡小寶或許是被橙香雞討好了心情,抑或是與彤虹霓共賞的這湖光山色過於美麗,他反而開始替划船的人剝起了橘子。​

「看在有橙香雞的份上,小爺就幫你剝顆橙子。」​

嘴上雖然還是不饒人,但臉上已是笑盈盈的樣子。胡小寶往彤虹霓的方向扔了瓣橙子過去,沒想到卻被一旁看了許久的大寶縱身一躍,直接叼走了,惹得兩人是又好氣又好笑。在小船上嬉笑了一會兒,一下就望見了酒樓的影子,周遭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他們坐在了二樓靠窗邊的位子,能夠欣賞到荊湖晴朗的美景。涼風迎面而來,空氣中帶著清新的柑橘香氣,口中吃著微微酸甜的橙香雞,再配上當季的橙子酒,就好似這個夏日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濃縮在這一天,呈現在兩人面前。​

——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她竟有些想不起來。​

橙子、橙子、滿山滿谷的橙子。採摘的人熟練地扔進竹籃裡,卻一不小心失手了一個,橙子滾呀滾地從山坡落下,在湖邊撞上了顆石頭彈了起來,圓弧地掉進湖水中,激起水花和漣漪。​
好像她沒能即時攔下的胡小寶、也失控地滾下山坡、落入了湖水之中。她自己又何嘗不記得,那日的水波、那瓣她沒能吃到的橙子,微小的事情都成了無法填補的遺憾。​

「特魯魯,你沒事吧?」​

彤虹霓見一旁的人突然發愣,試著出聲喚了幾次,才看他回過神來。本來還怕他是不是不習慣荊湖一帶較濕熱的天氣,身體不適了,卻只聽他問了一句:​

「橙香雞,好吃嗎?」​

彤虹霓像是被說中了內心的秘密一般,微微頓了下,只能有些戰戰兢兢地回問:​

「你……想吃嗎?」​

眼中清澈映照著荊湖的翠綠和藍天的人,對著彤虹霓大力地點了點頭,笑了:​

「特魯魯,想吃,橙香雞。」​

她感到心頭一酸,抿了幾下唇。​
在光影斑駁之中、他倆划著船笑著,那或許是她和他最珍貴的夏天,而被荊湖的風藏起了、藏進一棵棵果樹裡頭、再結成一粒粒新生的橙子,最後隨著時光流轉,又綻放在了今年的夏天,好似那一日的兩人仍舊在這裡,從未分離、也從未走向分歧。​
荊湖的風替胡小寶留存了單純且美好的回憶,也選擇在這一天把同樣的美好還給特魯魯。​

於是彤虹霓撐起燦爛的笑容牽了特魯魯的手,帶他搭上停在湖邊的小舟:​

「走吧特魯魯,我帶你上館子吃橙香雞!」​

橙子、橙子、滿山滿谷的橙子。採摘的人熟練地扔進竹籃裡,可失手落了一個。眼看橙子就要滾落山坡,卻被一雙小小的手給接住了。果農的孩子把橙子小心翼翼地放進竹籃裡,與母親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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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son Martin Margiela​
untitled l'eau 無名之水​
前調:柑橘 橘子 檸檬​
中調:橙花 綠葉 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