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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接龍 第二十四章

「嗯？我有聽錯嗎？」湊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凜：「你是說那個史萊哲林的尼可拉斯·夏佐·帕拉斯嗎？」

凜點點頭：「我真的很想知道關於維斯哥哥的事。我也問過海洛伊絲了。但她說她也沒見過幾次伊夫斯。」

「呼，讓我冷靜一下。」湊扶額喘了一口氣。

「艾維斯·坎貝爾有未婚妻？」

「對。」

「對象是那個西格莉德·克拉克？」

「對。」

「但是艾維斯沒有告訴過你，而且他們看起來根本不熟，像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關係？」

「對。」

「哦！我頭好痛。」

「雖然我知道大家族很愛搞這套。但你們的關係真的是我看過最複雜的。你們是麻花捲嗎？怎麼這麼…扭曲。我真的不懂…」湊很想大叫。「然後現在你又去搭訕尼可拉斯？我覺得你遲早會被暗殺。」

凜不在意的聳聳肩：「不會啦誰會暗殺無名小卒。而且帕拉斯的話可信嗎？他會不會唬我？」

「應該是不會。」湊想了想答道。

「那我還是會去做吧，湊和維斯跟克拉克什麼的，」凜皺起眉頭，「還是我直接跟維斯說啊？如果說可以知道他哥哥的事，那他應該會欣然接受？還是他會氣我暗地裡做這些事？啊啊，好猶豫啊——！」

「蛤？」湊更不懂了。「艾維斯？伊夫斯？不熟？」

湊回想起了她所有認識的兄弟黨——伊恩和文恩、喬安娜的兩個哥哥、班傑明和他那沒血緣的兄長——感情感覺都很好。

「你現在是跟我說，他們不熟？這樣他會不會生氣啊？感覺是很私密的事…如果是感情不好的話。你真的很想知道嗎？伊夫斯的事？」

「就好奇嘛！而且這幾年都沒有聽他主動提過幾次，就更好奇了。」

「那你何不親自問艾維斯？這至少比暗自調查好多了。」湊不解的皺起眉頭，然而她得到的答案卻是她一輩子都想不到會從凜口中講出來的話。

「呃嗯，我會，怕嘛⋯⋯」

「你會怕？」湊的眼皮跳了跳：「那你還像間諜打探人家？」短髮女孩用力地抓住對方的肩膀搖了搖：「你真的要這樣？不要吧？」

「我也不想這樣啊！」凜抿著唇：「我就真的很想知道嘛！」

「好好好，你等等——我先跟你說好奇心害死一隻貓——我其實好像記得我有看過這件事的報紙，因為那時候魔法部差點鬧革命。我知道喬安有在做剪報的習慣搞不好她有，你自己斟酌看完那個還要不要去實行計劃吧！」

「如果是維斯他哥的死亡事件我知道，」凜的腦中閃過她把艾維斯帶離三支掃帚的畫面，還有喬安娜的嘴臉，「但如果是更深入的事情——我不想欠摩根人情。」

「你寧願去找帕拉斯？」湊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眼前女孩的思考迴路。

「你知道有時候對不認識的人⋯⋯比較容易。」

「好吧、好吧隨便你。」湊無奈地搖搖頭：「你也趕快回寢室吧！咳、希望艾維斯不要發覺不對。」湊頭大的想，她可不想在事後勸架。

「我會盡量做的沒有破綻的。都是史萊哲林嘛！應該不難。」凜這麼說著，而到事後，她才知道為什麼湊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她。

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後，凜熟練的溜進男生宿舍——艾維斯的寢室。

就跟平常一樣，艾維斯雙腳掛在床邊坐在床上，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倫恩的毛，不知道看著哪裡。凜看著他，床頭邊的暖黃色燈光把他的臉照的好溫柔，即使不知道他想什麼，一定是個讓人感到溫暖的回憶吧。

「你在想什麼？」凜坐到床的另一邊與艾維斯背對背。

「沒有。」艾維斯輕輕的把倫恩往後推，好讓牠接觸到凜。

凜沒來由的想到她還在孤兒院的時光，那時候她有時候也必須跟其他的孩子擠一張床，其實凜非常排斥跟他人同床共枕，討厭到她常常動一些手腳讓別人不敢跟她一起睡。但是進了霍格華茲之後，擁有了她在孤兒院時不可能的私人空間，反而讓她變得不那麼排斥跟其他人共享空間。

而這一切都是艾維斯的功勞。就如同她對尼可拉斯說的：她無法保證事情的成果。假如艾維斯不想，她也不會勉強，她不能勉強，但是，有沒有結果跟有沒有做是兩回事，既然答應了，她就必須完成。

「維斯你——克拉克是你的未婚妻對吧？」

手邊的渡鴉開始不安分的亂動，像是察覺到身邊的人即將對主人不利似的，一陣罪惡感湧上凜的心頭。

「是有這回事的樣子。」艾維斯淡淡地瞟了凜一眼：「但克拉克家跟很多家庭都有關係，總是朝三暮四的。跟他們有過婚約巫師界佔大半。無需在意。」

艾維斯難得的發表了對克拉克家的看法。但完全沒有回答到凜真正想問的，她在心中想著：但是我很在意！

「可是，你這樣跟我走那麼近沒問題嗎？而且跟她幾乎完全沒互動。」凜停頓了一下，然後幽幽的再度開口，「我一直以為克拉克不喜歡我是因為她認為我是她的情敵，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是我霸佔了她的未婚夫啊。」

「這很重要嗎？你是我的朋友。」艾維斯困惑的偏著頭：「因為你跟我是朋友我們又同班，所以走得近是正常的吧？她怎麼想跟我有關係嗎？」

少年細心地整理著渡鴉的羽毛：「我根本不在乎她怎麼想。」

沒來由的，凜突然感到一陣悸動，臉也不自覺的熱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是當成朋友的互動，即時有點過火也只是日常，但今天艾維斯說的話似乎特別有感觸？

「那——克拉克是怎麼變成你的未婚妻的？你之前為什麼都沒有說？」凜趕緊開口轉移注意力。

「她本來是哥哥的未婚妻，後來才改到我身上。」艾維斯也沒有發現凜的不對勁，繼續淡漠的回答著。

「…是嗎…」凜聽著自己似乎越來越大的心跳聲，指甲狠狠的陷入手掌之中：「那麼、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他過世了。我們不熟。」艾維斯有些急促的說著，似乎想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然後整個寢室就沒有聲音了，沉默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又或許只有幾秒鐘。艾維斯再度開口：「但是你早就知道了對吧？」他停頓了一下。

「不管是你從不去三支掃帚，還是之前那麼拼命跟我解釋你可能不是麻瓜後代——雖然聽起來都很硬。」他想起二年級時凜帶著一疊紙到他房間，趴在他的床上跟她解釋自己是純血的可能，最後發現自己講的都沒有道理而露出氣餒的表情。艾維斯想到這裡，在凜看不到的角度露出淺淺的笑容。

「其實你不用那麼在意的。」艾維斯想起了偶爾會因為凜而跟他搭話的學弟妹們。「像出雲就不介意。純血的摩根跟文森也不介意。」

「…我知道。」凜欲哭無淚的回著。這下好了，話題整個帶偏了。

「不過那個，」凜繼續嘗試拉回話題，「你完全跟克拉克沒互動真的沒關係嗎？你家人不會怎麼樣？畢竟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最後能成家就好了。」艾維斯皺了下眉，「那你問這些，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呃…」凜眼神有些閃躲，「就是你看啊、我跟你這麼要好。晚上還跑來你的寢室。克拉克不會氣死嗎？你父母…會不會反對我們做朋友…」

凜越講越心虛，眼睫毛不安的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下眼瞼上。艾維斯可以說是她進入霍格華茲後最信任的人，但自己卻盡是跟他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艾維斯頓了一下，然後放柔語調，「如果這些事可以幫到你，可以儘管問。」

那一瞬間，凜真的懷疑自己的淚水快要衝出眼眶，突然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尼可拉斯、伊夫斯⋯⋯還有什麼事能比身後的人重要？

說到底，自己何必想知道伊夫斯的事？有一個對自己這麼溫柔的人還不夠嗎？自己到底還在奢求什麼？艾維斯。這就是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啊。

「你——」

「我要回我的房間了。」凜把倫恩重重地塞回了艾維斯的懷中，渡鴉不滿的嘎嘎嘎的叫著。

「晚安。」少女飛也似的消失在寢室的轉角，只留下無辜的少年以及受驚嚇的渡鴉。

「…晚安。」艾維斯不明所以的順著倫恩的羽毛，把安撫過後的渡鴉放回籠子中。默默地將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