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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寫垃圾】

這是加入幫派後第一次負責收取保護費,為了取得大佬們的信任,他絕對不能失誤……

他的目光先是鎖定到了坐在角落看起西裝筆挺的男子身上,儘管那人穿著不怎麼招搖,但他還是從衣物面料、夾在胸前口袋的名牌鋼筆得到了能狠敲對方一筆的自信。
於是他上前,拿著飲料若無其事地在目標對面坐下。
「不好意思,這裡有人了。」男人操著帶點口音的中文,語氣溫和地說著,甚至是熱心地指了指一旁的空位,「那邊還有位子。」
對著那張笑臉,他拍了下桌子,「我不是來交朋友的。喂你,把錢交出來!」
「這是搶劫嗎?如果是的話我就直接報警不客氣了哦。」那人開著玩笑想舒緩氣氛,同時也打算做出反應自保。
「聽過『使用者付費』吧?踏足到他人的地盤上就乖乖給過路費。」他伸手打掉了男子的手機,套在手上的指虎在距離那張白皙面孔幾厘米的位置停下,「你這麼有錢應該隨便都能掏出幾十萬吧。」
對方收起了禮貌性的微笑,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只是泰然自若地無視快要貼到臉上的威脅,拿起酒杯輕啜一口……

下一秒,只聽見金屬敲擊的聲音,盛氣凌人的他飛了出去,撞到了牆壁才停下。
來人握著球棒,身披沾染血跡的大衣,踏著長靴在稍早被霸佔的位子坐了下來。
「就跟你說了這裡有人嘛。」西裝男推了推眼鏡,望著牆邊還沒站起身的狼狽身影淡淡地吐槽。
那副高高在上的討人厭模樣令沒有成功討到保護費的他更加惱火,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掏出了刀就要上前理論。
但球棒男的速度比他更快,「不要來打擾我們約會好嗎?好好的週末夜就被你毀了。」
一下下毫不留情落下的鈍器讓他無力招架,他的態度也在重擊下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低聲的求饒……
「哎呀呀,還是算了吧艾爾,等等打出人命還要跑一趟警局很麻煩……」
一雙皮鞋映入眼簾,在那名男子蹲下身查看他傷勢的同時,他猝不及防地扯住那人的腳踝,撂倒對方並後退了好幾步和球棒男拉開距離。
挾持人質讓他的信心回復不少,他狂妄地對有著奇異膚色的男人叫囂,「現在把球棒放下,不然我就宰了他。」
箝制住的人身材纖細,看起來弱不禁風,解決掉球棒男後自己應該能從這人身上榨出不少錢……
「……?!」
他得意地想著,手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還能感受到流出的溫熱血液。
仔細看,那支名貴鋼筆正插在自己手上……
「你這傢伙……」
「勸你不要硬拔哦,趕快去醫院吧。」
掙脫束縛後,眼鏡男只是笑了笑就準備回去和同伴喝酒……
感到不甘心的他像被逼急的野獸,想再次撲上前,卻直接被球棒重擊,在失去意識前只記得那兩張滿是挑釁意味的笑臉……

等他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看到來關心的醫生他差點嚇到跳起來。
「你、你是……」聽見熟悉的口音、看到白袍上的名字,他不會認錯……
「怎麼了嗎?范圖安先生需要好好休養不要太激動哦。」
「啊啊啊啊啊!!!!!」
「你腦震盪不可以晃!學長幫我!」
幾個七手八腳好不容易讓傷患鎮定下來,但傷患在看到剛好來探班的人後直接暈了過去……

「正直還在忙嗎?幫你帶了午餐等等一起吃吧。」
「等我一下,我交接一下。」

對,他看到的正是前一天在酒吧他討錢不成的雙人組。
果然還是不要當幫派成員,找點正當的事做吧。